第32章 主動請纓
胡永勝輕抿嘴唇，“匈奴人也是人，他們也要生活，既然要生活，就離不開水源和食物。”
“匈奴既然是游牧民族，他們的馬匹牲畜都要生活在水草富饒的草場。在大漠適合人和畜牧生活的地方並不多。”
周圍的諸位將領有的沉默思索，有的微微點頭，表示讚許。
公孫敖冷哼一聲，“說的頭頭是道，都知道這種地方不多，我們上哪裏去找？”
胡永生不緊不慢，將視線落在公孫敖身上，這老頭還真是無處不在的起刺兒啊。
不過他依然保持着無毒無害無污染清純無辜小鮮肉的迷之微笑，“我當然不知道，公孫將軍也不知道，但是匈奴自己人知道。”
霍去病眉心微蹙，重複道，“匈奴自己人？”
“對，據我所知，我們軍營之中，就有從小生活在大漠的匈奴後裔。”當胡永勝知道仆多是匈奴人後，就滋生了這個想法，沒有人比仆多更適合做探馬了。
“誰？”將領們都投來疑惑的目光，等着胡永勝說出那個名字。
“仆多。”
偌大的議事軍帳內瞬間議論紛紛，各種不同的聲音混雜。
“那個新兵？對他一點不了解，探馬絕對不可以是新兵。”
“仆多是匈奴人，萬一他做探馬和匈奴勾結怎麼辦，到時候豈不是將我軍置於死地。”
“是呀，驃騎將軍，雖然探馬不是大的官職，但是我們一項是派遣忠誠度高可以信賴的人去做，請將軍三思。”
霍去病眉心皺起，眾將士各抒己見，其實用意卻只有一個，都不同意讓仆多做探馬。
胡永勝看出霍去病的猶豫，也知道他猶豫的原因。你們不放心仆多，哥是霍去病親弟弟，根紅苗正，這樣的你們總不會懷疑忠誠度了吧。
“霍光主動請纓，希望與仆多一起擔任探馬，先大軍一步出發，誓死找到匈奴主力軍隊。”
霍去病驀地看向胡永勝的方向，不僅僅霍去病吃驚，在場的所有將領，也都吃驚一個十五歲的毛頭小孩，竟然自薦做這麼危險的工作，探馬可不是村野林間小孩子玩的遊戲。
“光兒，不可胡鬧，探馬極其兇險，你年齡尚幼，此項任務不適合你。”
胡永勝差點忘記自己長着一張十五歲的娃娃臉了，“請將軍放心，我定可與仆多安全歸來，並且一定會帶回來好消息。”
霍去病看着弟弟自信的神情，實在找不出任何拒絕他的語言，既然沒有別的方法，那隻能姑且一試。
公孫敖對胡永勝還有芥蒂之心，胡永勝越是自信，他越覺得這裏面有貓膩，怎麼都不願意胡永勝的建議被採納。
“霍光第一次隨軍，怕是連探馬是做什麼都不知道吧，只是逞一時英雄。”
“公孫將軍此言何意？您剛才阻止仆多做探馬，覺得他是匈奴人，不夠可靠，不夠忠誠。現在我主動請纓，我是大漢子民，而且還是驃騎將軍的親弟弟，絕對不會通敵賣國，公孫將軍又是不放心，難道將軍並不是為了我大漢考慮，而是根本不想找到匈奴主力嗎？”
公孫敖愣了一下，他只是不想讓一個毛頭小子搶了功勞，可沒想過其他，被這小子扣了這麼大個屎盆子，又氣又怕，指着胡永勝吼道，“我沒有，你小子不要血口噴人。”
公孫敖趕緊向霍去病解釋，“將軍千萬不要聽信霍光讒言，老將阻止是因為覺得這件事有所不妥，絕不是不想找到匈奴主力。”
胡永勝心裏偷笑，他當然知道公孫敖不會有對漢軍不利的心思，只是這個人心胸太狹窄，只能這麼逼着他閉嘴。
霍去病腦子已經夠亂了，公孫敖事事反對霍光，雖然他看出來是公孫敖故意針對霍光，不過說公孫敖不忠，霍去病是不相信的。
“公孫將軍立下汗馬功勞，對大漢忠心耿耿，不會有不忠之心，光兒快向公孫將軍道歉。”
胡永勝嘴角微勾，一臉謙卑，“公孫將軍別激動嘛，光兒這就向您道歉，您大人不記小人過，念在光兒年少無知，原諒光兒吧。”
公孫敖冷哼一聲，不再說話。
胡永勝心裏竊喜，要的就是這個效果，“光兒再次懇請將軍，可以允許我與仆多一起作為探馬，尋找匈奴主力。”
霍去病在這件事情上也是真沒招了，去了的探馬沒一個有用的，今天霍光說的不無道理，找他們老巢還是要他們自己人，仆多他知道，就是三項全能比賽的第二名，看面相倒是忠貞仁義，是太守的義子，已經在大漢生活很多年，又加入了軍營，想必忠誠度應該不必擔憂。
“好吧，那光兒，你要注意安全。”
胡永勝鬆了口氣，霍去病這是答應了。
只是突然心中泛起一絲感動，他還清楚記得，在參加比賽時候，老爹也是這麼意味深長的說，讓他注意安全，眼神中保函擔憂和關懷。
只是上次最多是爆個菊，這次可能是送命。
其他議事將領退下了，霍去病又命人叫來了仆多，這個仆多雖說是太守的義子，但是也沒什麼優待，和新入伍的小卒子一樣，幹着最普通的活。
霍去病又囑咐了一番，其實就是叮囑他們不要逞能，打得過就打，打不過就跑。
胡永勝從小到大打架都沒贏過，所以跑是他本行，不用交代。
兩個人走出營帳，原本胡永勝以為，仆多會感激他幾句，畢竟霍去病說的那麼清楚，是他舉薦的仆多，才有了這次機會。
依照仆多這種茅坑裏石頭的性格，估計再拿命拼個三年五年才能有機會和霍去病這種大領導面對面說話，到時候還不一定是活着還是死屍呢。
然而，仆多又一次刷新了胡永勝對茅坑裏石頭的認知，這傢伙直接去牽馬了，連個眼神都沒給胡永勝。
窩巢，這就尷尬了。
不理哥，哥還不理你呢。
“滴~宿主收服仆多就可以獲得一枚武將卡，提升魅力值。”
“閉嘴，你覺得我有機會收服一塊又臭又硬的石頭嗎，哥又不是茅坑。”
“事在人為。”
胡永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