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結拜三兄弟
“德諾,珊兒!”
玉女峰,正氣堂之中,生得儒雅清秀,卓爾不群,乍看上去彷彿一個中年書生一般風度翩翩的華山派氣宗掌門人——岳不群打量着自己面前的兩個弟子,道。
“師傅。”勞德諾乃是岳不群座下的二弟子,單論年紀,甚至不比岳不群小几歲。
素來都在同門之中留下了低調沉穩的印象,即使是岳不群門下弟子之中,最為放浪的令狐沖,對於這位二師弟也有幾分喜歡。
“爹。”一身水綠色服飾,俏美動人的少女岳靈珊,對自己父親拱手道。
“為師得到消息,青城派在掌門人——余滄海的帶領之下,正大舉前往福州,似乎要對福州的福威鏢局不利,你們前往福州,打探一下消息。”
“是,師傅。”勞德諾聞言,正中下懷,趕忙拱手道。
“太好了,爹。”岳靈珊興奮的說道。
“珊兒!”在岳不群的身邊,還有一個風韻猶存的少婦,乃是岳不群的妻子,岳靈珊的母親,江湖人稱華山玉女的寧中則。
寧中則見自己女兒這幅跳脫的模樣,趕忙呵斥道。
岳不群眼眸一凜,看着自己的寶貝女兒,道:“珊兒,不許胡鬧,這一次下山,你要聽你二師兄的,知道了嗎?”
“知道了,爹。”聽得岳不群這麼說,岳靈珊小嘴撅起,不滿的答應一聲。
“你們下去收拾一下,明日便出發。”囑咐完了岳靈珊,岳不群眼眸轉動,對勞德諾吩咐道。
“是,師傅。”
“是,爹。”
岳不群在氣宗之中,素來積威,岳靈珊和勞德諾答應一聲,便相繼退出了正氣堂。
“師兄。”送走了勞德諾和岳靈珊,寧中則蓮步輕挪,來到岳不群的身邊,有些擔憂的說道,“德諾也就罷了,他性子穩重,珊兒還是一個孩子,恐怕會鬧出什麼事情來。”
“師妹,你多慮了。”岳不群毫不在意的擺了擺手,對自己的妻子說道,“珊兒就算再胡鬧,也不至於鬧出大亂子。”
“更何況,為兄現在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更重要的事情?”聽得岳不群這麼說,寧中則一愣,不解的問道,“什麼事情居然需要你親自出馬?”
“呵呵。”岳不群一雙溫潤的眼眸之中劃過了一絲精光,悠然一笑,“我的那個結拜兄弟回來了!”
“什麼?”聽到這個消息,以寧中則的心性都不禁大驚失色。
結拜兄弟,岳不群號稱君子劍,交遊廣闊,但真正能和他稱得上是兄弟的人,卻只有兩個。
那便是,十幾年前,他的一次結拜!
大哥岳不群,二弟龍嘯雲,三弟李尋歡!
莫非是人稱小李探花,先皇親自御筆親題一副對聯的李園之主,李尋歡!
自從十幾年前,李尋歡青梅竹馬的表妹,未婚妻——林詩音嫁給了龍嘯雲之後,李尋歡將自己偌大的李園拱手相讓,作為林詩音的嫁妝,本人則帶着僕人鐵甲金剛鐵傳甲孤身遠走塞外。
十幾年了,他終於回來了嗎?
……………………
咯吱吱!咯吱吱!咯吱吱!
大雪依然在不停地下,朱和風冒着大雪在冰天雪地之中趕了數日的路程,這一日晌午,一座城池出現在了他的眼前。
遠遠望去,城中便傳來了一陣喧嘩,顯得極為的熱鬧,看到遠處的城池,朱和風的眼眸之中劃過了一絲欣喜,隨後便大踏步的朝着城門走去。
天空白茫茫一片,顯得格外的低沉,待來到城門之前時,在他的耳邊傳來了一陣清脆的車輪轉動之聲。
轉過頭去,就見得一輛豪華的大車行來,趕車的馬夫乃是一個身材魁梧高大,一臉虯髯的男子。
手腳粗大,顯得格外的精鍊。
肌膚之上,閃爍着一種古黃色的色澤,凡是江湖人全都看得出來,這是修鍊了金鐘罩之後的表現。
童子功,金鐘罩,易筋經,洗髓經,號稱少林四大神功,皆為達摩老祖所創。
昔年,金鐘罩在達摩老祖手中,被修鍊到了第十二品境界,刀槍不入,水火不侵,即使吞下毒藥,也絲毫無損。
然而,如今,童子功與金鐘罩,早已經流入江湖之中,成為江湖上爛大街一般的武功。
金鐘罩難練易破,還願意在這個上面下苦工的人,已經不多了!
“呵呵,又來了一個風流探花,風流探花在塞外躲了十幾年,終於決定回來了嗎?”車與人一併步入城中,朱和風先是深深地打量了一眼身邊的大車,隨後便吐出了一連串吐槽,“看來,我得儘快離開這裏了。要不然,風流探花一定能製造不少麻煩出來!”
“你!”這輛大車的馬夫正是李尋歡身邊的親隨——號稱鐵甲金剛的鐵傳甲,鐵傳甲聽得朱和風這麼說,頓時勃然大怒,揚起手中的馬鞭就要揮出。
然而,就在此時,車中已經傳出了一陣咳嗽聲。
“咳咳咳咳!風流……流探花,已經……經不再是當年的李尋歡了!”馬車之中,李尋歡那由於過度飲酒而帶着幾分沙啞的聲音響起,“李……李尋歡從來都不缺少麻煩,但從來都是麻煩自己找上我的。”
“所以,你本身就是一個大麻煩!”朱和風一針見血的評價道,“再次回到你從小長大的地方,感覺如何?”
“呵呵。”李尋歡的聲音之中帶着幾分苦澀,“我現在已經在後悔,我為什麼要回來了!”
話語之中,帶着一股無法形容的懊悔與自責!
“那我衷心給你一個建議,”朱和風的腳步與李尋歡的馬車不斷往前走,一邊走一邊說道,“你現在最好的選擇,便是從哪裏來就回哪裏去!否則,麻煩很快就會再次找上你。”
“呃!”馬車之中,李尋歡一時間愣住了,他固然重情義,但卻絕不是一個傻瓜。
相反的,如果他是一個傻瓜的話,那也活不到現在。聽得車外的人這麼說,他馬上就明白了一些東西。
“你這麼說,未免太武斷了。”良久之後,一聲苦笑才從馬車車廂之中再次傳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