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還有這種操作?
“桀桀桀,你以為你誰啊,我憑什麼給你面子!”鬼魅咧嘴笑道。
“你!”凌虛老道抓狂,竟敢問我是誰?我是誰你不知道嗎?
老夫可是三清觀觀主,你怎麼能不給我面子!
而且,老夫可是在李敢面前打了包票,只要一炷香時間,定能保魏子期無恙歸來的。這要是拖個一時半會,老夫的臉面往哪擱!
魏子期見老道吃癟,也是忍不住翻白眼,人家為什麼要給你面子?你以為你是三清祖師啊!
“幻娘娘,你我已相識數十年,難不成真為了這小子,就背棄我們之間的約定嗎?”凌虛老道喝道。
嗯?約定?這裏面有八卦啊!
魏子期眼睛一亮,賊兮兮的笑着,還悄悄給凌虛老道送去一個大拇指,滿臉佩服的表情,這老道,沒想到居然也是個有趣的人,居然還和這女鬼有過什麼山盟海誓?
不過,口味卻是有點特別,不過,誰叫人家是修道之人呢?
一鬼一道,皆瞧見了魏子期一副我懂得表情,頓時大怒。
“住口!”鬼魅尖叫怒罵道,“好你個凌虛老兒,竟然當著一個後生晚輩的面,毀本宮清譽。你知不知道,本宮橫行的時候,你前幾輩子還不知道在哪裏吃奶呢!竟敢如此欺我!”
原來是個老女鬼!怪不得一生氣就變成老太婆的模樣。
魏子期腹誹道。
“幻娘娘,我不與你做口舌之爭,我且問你,你放不放人!”凌虛老道侍劍而立,不怒自威。
“桀桀桀,我要是不放呢?這小子可真嫩,一定能成為本宮的補品!”鬼魅咧嘴笑道,伸出舌頭,舔了舔魏子期的臉頰。
魏子期還沒來得及噁心,只覺得臉上一涼,一股幽寒的氣息,就順着他的臉頰,遊走到全身各處,將他凍得渾身發抖。
“你!”凌虛老道神色一變,他也看到了魏子期瑟瑟發抖的異狀,沒想到這“幻娘娘”竟然絲毫不給自己面子,給魏子期下絆子。
他可是知道這鬼魅的一身幽冥之氣的厲害之處。要是遲個一時半刻,魏子期定然被凍成一根冰棍。
念及此處,只見凌虛老道腳步輕移,整個人如同飛仙一般,三兩步之間,就來到鬼魅的近前,平平常常的刺出一劍。
這一劍,樸實無華,沒有任何的特效。
這麼瀟洒的步伐,就這樣刺出一劍?魏子期有些目瞪口呆,前戲這麼飄逸,正戲只有這一下?難道不應該是漫天的劍影,流光華韻嗎?然後你們你來我往,大戰三百回合嗎?
“想要救人?那就看你能不能解開我的幽冥花毒了!”鬼魅輕笑道,身形微微向後一挫,堪勘避開了凌虛老道的一劍,腳下也絲毫不遲疑,化作一陣霧氣,飄蕩而去。
凌虛老道也不追,捏個劍訣,利劍入鞘。
這,這就走了?
魏子期一人在風中凌亂。
還有,幽冥花毒,是什麼?難道是剛剛進入我體內的那股寒流?
“觀,觀主,多謝救命之恩,只是觀主為什麼放跑了那女鬼?難不成打不過她?”魏子期看着沐浴在月光下的老頭,顯得有些局促。
“魏!子!期!”
凌虛老道三屍神暴跳,想到魏子期白天的所作所為,再被他方才的言語一激,怒從膽邊生。
只見他擼起袖子,雙拳變作無數拳影,朝着魏子期揮去。
“救命啊,三清觀觀主殺人啦……”魏子期反應不及,臉上先挨了一黑拳,哀嚎之聲,又響徹在山林之間。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凌虛老道終於停了下來,氣喘吁吁。
魏子期臉上掛着淚痕,如同一個受了欺負的媳婦兒,橫躺着,哼哼唧唧的呻吟着。
“嗚嗚嗚,觀主,你打人作甚!”
“我打你是為了給你療傷。”凌虛老道上氣不接下氣。
“有這麼療傷的嗎?”魏子期低聲泣道。
“老夫很少展露真本事,今天算你有眼福,見識過了老夫的看家功夫。”凌虛老道臉不紅,心不跳。
見過無恥的,沒見過你這麼無恥的。魏子期心中罵道。
“魏子期,老夫添為三清觀觀主,從不打誑語,豈會騙你一個小孩子家家?”凌虛老道見多識廣,何等精明,何嘗瞧不出魏子期的心中所想。
“你又不是沒騙過人。”魏子期低聲嘀咕道。
“你說什麼!”凌虛老道吹鬍子瞪眼,“你仔細感受一下,身上還冷不冷?”
嗯?
魏子期感覺自己渾身暖洋洋的,剛才那刺骨入體的寒冷,早已煙消雲散了。難不成真是者老頭打了我一頓,就好了?
還有這種操作?
“老道我幾乎耗盡了全身的真氣,才將你體內的寒毒拔除,你竟敢懷疑老道的為人!”凌虛老道雙目圓瞪,有點氣急敗壞。
“好了好了,我相信你!對了,觀主,那女鬼走的時候,說什麼幽冥花毒。那是什麼東西?”魏子期好奇道。
“這幽冥花毒,提取自幽冥花,是天下奇毒之一。不過,幽冥花乃是上古傳說中的奇種,就算是神仙,也不敢輕易觸碰,豈是她一介小小鬼魅能夠染指的?”
“那這幽冥花毒是?”
“這幽冥花,其實就是小幽冥花,由於生長在極陰之處,身居寒毒,毒性雖然不小,但也不是一般凡人能夠沾染的。這鬼魅,身前被人葬在小幽冥花叢之中,死後化作怨魂,也就聚集了渾身的小幽冥花毒。當然,為了唬人,小字自然就被去掉了。”
“原來如此。”魏子期恍然,“不過,觀主,她可是害人不淺啊,你為何不收了她?”
凌虛老道眼皮一跳,老臉一紅。
不是他不想收,而是他打不過啊!
魏子期見狀,心中暗喜,這老道和那女鬼果然有一腿。
殊不知,凌虛老道只是覺得,自己道行有限,也只能和鬼魅打個五五開,哪裏是說收就收的。着實是魏子期誤會了他。
如果被凌虛老道知曉了魏子期心中所想,會不會再揍他一頓,那就不得而知了。
“這就說來話長了。”凌虛老道長吁短嘆,自己怎麼說,也是一代得道高人,怎麼著也得找個冠冕堂皇的理由,掩蓋自己實力不足。
嗯,得道高人一般都是悲天憫人的,而且那鬼魅生前,也是一個可憐之人,一定能唬住這小鬼。
魏子期一聽這老頭又要講故事,白眼直翻,今天怎麼誰都跟我過不去?要聽多少遍才能罷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