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無題(因為有點兒小虐,所以無題)
什筱魚剛開始還沒覺得難受多厲害,但是小腹上突然傳來的鑽心疼痛,讓她一下子就將嘴唇都給咬破了。
獨孤玥被嚇的不行,連手中的針包都掉在了地上。
什筱魚將手緊緊的捂在小腹上,整個身子縮成一團,迷迷糊糊的喊道:“阿玥,救救我們的孩子。”
獨孤玥一下子就撲到了床前,就連將寧心擠到一邊都顧不得了。
“小魚兒,小魚兒你是不是很疼?”
什筱魚慘白着一張臉啊,眼睛要睜不睜的看向獨孤玥道:“孩子,我們的孩子......”
寧心是過來人,一看這情形就暗道了一聲不好,轉身對着孫益三怒道:“你還愣着做什麼!”
從未見過寧心動怒的孫益三被嚇了一跳,上前又給什筱魚搭了一下脈之後,搖頭道:“不行了,保不住了。”
寧心只覺得腦袋一陣發矇。
孫益三拎着藥箱子就向外走,邊走邊說道:“我這就去開個止血的方子,夫人也請快些準備吧。”
寧心扶着床柱穩了一下心神,就看到什筱魚的下.身處已經有血浸了出來,趕忙狠咬了一下舌尖保持清明。
在屏風后將外面對話聽清楚的蘇倩同樣覺得一陣陣頭蒙,伸手湊到嘴邊狠咬了一口,頓時就將自己疼的一個激靈,這才意識到這一切竟然都是真的,根本不是在做夢。
而此時的獨孤玥,完全都已經傻了,連話都說不出來,只能緊握着什筱魚的手不停的喊着她的名字。
什筱魚躺在那裏,只覺得從頭髮尖到腳趾尖都是都是疼的,尤其是小腹,疼的跟有把刀來回絞着一樣,漸漸的,她感覺到好像有很重要的東西從體內一點點的流逝掉了。
最先回過神兒來的是寧心。
就見她也不知道從哪裏來的力氣,一把就將獨孤玥從床前揪了起來,拖到門口說道:“去找秦嬤嬤過來。”
獨孤玥的人雖然走到了外面,但是一顆心還緊緊的栓在什筱魚的身上,眼睛也像是在他身上生了根一樣,就連寧心說讓他去找秦嬤嬤過來的話都沒有聽到耳朵里。
什筱魚已經疼的說不出話來了,只是她努力保持着神思的一絲清明,目光一直追隨着獨孤玥的身影。
蘇倩已經從屏風後轉了出來,走到門邊二話不說,抬手就給了獨孤玥一巴掌。
清脆的巴掌聲過後,獨孤玥的目光一下子就清明了起來,深深看了什筱魚一眼之後,就毅然轉身找秦嬤嬤去了。
難捱的時光總是過的最慢。
什筱魚的閨房門窗緊閉,蘇倩和寧心帶着秦嬤嬤並幾個大丫頭在裏面照看着什筱魚。
獨孤玥就看到一盆盆的凈水端進去,然後是一盆盆的血水被端出來,幾次忍不住要衝進去的時候,都被何鳴軒給死死的攔住了。
沐修小糰子在街上看到了一直木雕的小魚,活靈活現的,於是就買了下來,顛兒顛兒的跑來樂梅居給什筱魚獻寶,一進樂梅居,就被凝重壓抑的氣氛給嚇到了。
獨孤玥沒心思理會他,倒是何鳴軒怕他小孩子家家的問出什麼話來在獨孤玥心頭上扎刺,將他帶到一邊小聲的囑咐了幾句。
很快的,就看到何沐修紅着一雙眼睛走到了獨孤玥身邊,什麼話都不說,只是緊緊的拉住了他緊握成拳的大手。
房間裏面,什筱魚緊緊的咬着枕頭,手上的青筋都綳起了老高,更別提額頭上的汗水了,說是汗如雨下也不為過。
寧心看着這樣的女兒心疼無比,不停的撫摸着她的手說道:“小魚兒,疼就喊出來,喊出來就不疼了。”
什筱魚咬着枕頭,死命不出聲,因為,她知道獨孤玥現在已經很擔心了,不想再讓他更擔心。
難捱的時光雖然過得慢,但總歸都是會過完的。
在房門重新被打開的一剎那,獨孤玥只覺得自己又活了過來。
何沐修抬腿就要往裏面跑,卻被何鳴軒眼明手快的給揪住了后衣領。
“我要進去看姐姐,爹爹你攔着我做什麼。”
何鳴軒衝著獨孤玥的方向努了努嘴,何沐修一下子就明白了過來,老實的站在那裏不動了,雖然他很擔心姐姐,但是人小鬼大的他也知道,姐姐現在最想見的肯定不是自己。
秦嬤嬤帶着幾個大丫頭走了出來,對獨孤玥說道:“殿下,現在已經可以進去了。”
獨孤玥點了點頭,深吸一口氣之後才一步步的走了過去。
等到獨孤玥走進房門之後,何沐修搶在何鳴軒頭裏問道:“我是不是,暫時做不成小舅舅了?”
秦嬤嬤微微彎下腰,對何沐修說道:“小少爺,小姐還那麼年輕,以後肯定有大把的機會讓你做小舅舅的。”
何沐修嚴肅着小臉點頭道:“嗯,所以現在一定要給姐姐好好的調養身體,爹爹,咱們開庫房去吧。”
何鳴軒想到堆放在庫房裏面的那些珍貴藥材,當下就領着何沐修去了。
獨孤玥進了房之後,蘇倩上前對他說道:“你好好陪陪小魚兒,我和寧心去給她煮葯。”
獨孤玥輕點了一下頭,放輕腳步走到床邊坐下,看着躺在床上臉色蒼白的什筱魚,心裏難受到到不行。
什筱魚看了獨孤玥一眼,癟着嘴說道:“阿玥,對不起......”
獨孤玥趕緊搖頭道:“不,是我對不起你,沒有保護好你和我們的孩子。”
什筱魚的眼角滑下一滴眼淚,道:“你一直都將我保護的很好,我又沒有磕到碰到的,為什麼會發生這樣的事情?”
獨孤玥思索了一下道:“記不記得,你中紅線毒的事情?”
什筱魚點頭道:“記得,哦,我明白了,都是這紅線毒害了我們的孩子。”
算算時間,什筱魚剛有身孕的時候,正好被陸遠給下了紅線毒,所以才造成了現在這樣難以挽回的結果,不過幸好,什筱魚是安然無事的。
獨孤玥將什筱魚的手握在嘴邊親了親,心裏忍不住有些埋怨起了寧心來,因為她已經將陸遠給一簪子刺死了,真是太便宜他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