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我去去就回
齊凌手起槍落，以讓人眼花繚亂的速度開始組裝。不到十五秒，一米四長的巴雷特出現在他的手中，最後他小心翼翼地取出了瞄準鏡，很是寶貝的捧在手裏，自言自語道:“你這玩意兒可讓我費盡千辛萬苦才給你研究出來呀！”
說完齊凌把瞄準鏡湊到眼前，透過鏡頭看向這月半山後面的萬里山河，中土神州遼闊無邊。外面的世界到底有多大？
齊凌頗覺得有一種意氣風發的感覺，曾經的那些記憶又回來了，想當年一人一狙，馳騁在中東，卧底在美國……
拿着瞄準鏡，他利落地就裝在了巴雷特上面，然後一個優美的轉身據槍瞄準，對準了身後的山下面，王家鎮鎮子的正中心-----王家的王府大院！
“嘭”
齊凌槍頭一抬，口中學了一聲擊發的槍響，他嘴角勾起了那抹標誌性的弧度。
齊凌收了槍，握在手裏，拄在地上，另外一隻手拿着一顆子彈，摩挲的把玩着。
他笑了，嘴角翹得老高，轉身道了一句:“王家？”
山頂的風很大，吹的齊凌長長的黑髮飛舞，他身上長袍飄動，獵獵作響。
齊凌甩了甩頭髮，罵了一句:“草，這身衣服和這頭髮還真特么的不方便，還是以前的小寸頭利落，迷彩服穿着合身舒服。
***
三天沒有下山了，齊凌一如往常，夾着煙，邁着四方步，先去了一趟老劉頭那裏，看了看那兩把槍的進度。
一切都還算順利，正常的話，再過個兩三天，應該就能出爐了，而那五千個彈頭，也已經都鑄了三千個。
在老劉那裏逗留了一圈，齊凌便出了門，去看了看老李和小翠，他一是想，不要在這兩天都要走了，父女兩出什麼事兒。自己在這鎮子裏也能勉強護住兩人的周全，大不了就是將計劃提前幾天而已，魚死網破唄！二來或許也可以留住兩人也說不準。不用離開這王家鎮。
齊凌從老李主管出來，正準備上一趟春月樓去找小雪。
幾天沒見了，也不知道那丫頭怎麼樣了？他才突然想到，現在大白天的。小雪應該沒有在春月樓，估計回家照顧她生病的母親去了。
對於老太太的病，齊凌也很無奈，一般的外傷急救，他倒是還懂得一些，畢竟以前執行任務時，磕磕碰碰的掛點彩，那是常事，自己必須得會一些處理救治的衛生急救，可像這種疑難雜症齊凌還真的是沒有辦法。
齊凌轉念一想，調轉了個身，還是去小雪家看看老太太吧！
隨着齊凌向鎮北邊走去，本來熱鬧的大街上也慢慢的破敗荒涼起來，這是全鎮的窮人的聚集地，破敗的一片片發灰了的荒草，勉強蓋住下面已經有些年代了的木柱，深褐色的木頭上記載下了這些年來這片草屋所承受下的風風雨雨。
小雪晚上在春月樓工作，白天便帶着葯回來給母親熬制，年復一年。
齊凌輕車熟路的穿過一間間草屋，不時的有人向他打招呼，三四年了，這些生活在社會底層的人，對經常過來看望小雪母女的齊凌也早就熟悉了。
齊凌笑着和大家打過招呼，便徑直的走向了小雪家，他進門，奇怪的是發現小雪竟然沒在，這倒是讓他有些詫異。不過卻看到吳媽從老太太屋裏出來。
“哎呀，這不是小齊過來了嗎？”
“嗯，過來了吳媽，真是謝謝你啦，一天總麻煩你。”
“這有什麼麻煩不麻煩的，鄉親鄰里的，互相幫襯嘛！”
看着吳媽離去的背影，齊凌不禁感嘆，有時候，人與人之間的這種感情在窮人身上，體現的要溫暖得多。
吳媽是小雪家的鄰居，晚上小雪去春月樓工作，她就幫小雪照顧在家卧病在床的母親。
齊凌還沒進屋，就聽到屋子裏老太太傳出來的聲音。
還是一如往常，老太太有些虛弱無力的道:“是小齊過來了啊？”
“嗯，大娘，是我，過來看您來了！”
齊凌走進屋，老太太躺在床上，她枯黃的臉上佈滿了皺紋，兩眼黯淡無光，花白的頭髮散落在枕頭上。
“小雪沒和你一起過來嗎？”老太太有些嘶啞的聲音慢吞吞的問道。
齊凌伸手握住了老太太的手，笑了笑道:“她在後面買點東西，馬上就過來了。”
老太太看了齊凌一眼，移開了眼神，自言自語道:“是嗎？”說完她又轉過頭看向床邊的他，笑着問道:“你準備什麼時候娶我家的小雪啊？也不知道我這老太婆還能不能看到那一天！”
齊凌心中一痛，他握緊了老太太的手，給了她一個安心的笑容道:“大娘，您說什麼呢？肯定能看到的！過兩天我們擇個良辰吉日就成親。”
老太太笑了，笑得合不攏嘴，“嗯，好好好~”
這時吳媽卻慌慌張張地跑了進來，面色焦急，她看了看床前的齊凌一眼，又看了看躺在床上的老太太，好像是有些什麼顧慮，脹紅着臉，半天才道:“齊凌……”
齊凌看看吳媽，有些詫異問道，到底怎麼了吳媽？你不要着急慢慢說。”
“小，小齊，出來說吧！”
齊凌給了老太太一個安心的眼神，便跟着吳媽出了門。
出去吳媽向屋裏的老太太那邊看了一眼，然後才焦急的低聲的說道:“剛才，我當家的幹活從村口過來時，看到，看到小雪被幾個王家的家丁給攔住了！他們在那裏糾纏她，好像還動手打了小雪。”
齊凌的臉色瞬間就黑了下來，目光中閃過一絲幽深，他平靜道:“好，我知道了，吳媽謝謝你了”
這時屋裏的老太太卻是傳出了聲音問道:“怎麼了小齊，有什麼事嗎？”
齊凌走進了屋，對老太太笑了笑道:“沒什麼的大娘，我出去一下，去去就回。”說完他就轉身出了屋。
老太太看着齊凌消失的背影，一臉的不明白，喃喃自語道:“這是怎麼了？這孩子，也不說一下是什麼事！唉~”
她又向外大聲喊了幾聲:“吳媽吳媽~”可是沒有一絲回應，好像連吳媽也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