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春月樓
很快店小二也陸續把齊凌要的酒菜端了上來。
齊凌自顧的喝着酒，吃着菜，而店裏大多都是些普通百姓，也不能再聽到什麼有意義的消息，他只是不時的看看那陌生的陰鬱男子。不過那人似乎心裏有什麼事，菜還沒有上全，就自顧的一杯接着一杯得喝着先要的一瓶酒。
樓梯上突然一陣嘈雜，只聽到店小二說什麼“王爺”，店裏便瞬間安靜了下來。
齊凌聽聲音，上樓的應該是六七個人，果然，他一抬眼，看到上樓來的正是王家的那幾個家丁。說來也是趕巧，其中有三人，就是此前齊凌在老劉頭那兒見到的王虎和他的兩個手下。
另外三人齊凌也是見過的，竟是前幾天晚上，王家七公子王琪身邊的一個打手和兩個小弟。好像是叫什麼王猛。
齊凌裝作什麼也沒看見，和眾人一樣，只是安安靜靜的吃着自己的飯，而之前他還聽着談論王家七公子被搶的那幾個人，此時也是識趣的閉口不言。
不過窗戶邊那陌生的男子在這王家六人進來的那一瞬間，面色突然陰沉了許多，他修長的手指攥緊了酒杯，將指節捏得發白。然後齊凌看到他一仰脖，將酒杯中的酒一飲而盡。
齊凌嘆了口氣，苦笑了一聲，“今天估計熱鬧了！”
那六人直接就向店裏大堂往裏面的包廂走去，甚至還從齊凌的身旁路過了，不過他沒有做聲，而那王虎也沒有注意到他，至於王猛的話，更是不可能認出他來。
因為就算之前。他給這王猛留下了一些記憶，不過現在，他正正常常的吃着飯，王猛也不可能認出他來。
齊凌看到王虎和有說有笑的王猛。尤其是王猛臉上那還淤青早的印記。他不禁有些反省自己。
“前幾天晚上自己下手是不是輕了點？哈哈。”
王虎六人直接在包廂里坐下，說是包廂，其實也就是一個用珠簾隔開的小屋子而已，所以，裏面說些什麼，外面也是能夠聽得到的，尤其是現在大堂中還是鴉雀無聲，很少有人說話。
齊凌坐在外面，只突然聽到裏面的王虎說道:“猛子，你這臉沒啥事兒了吧？”
王猛惡狠狠的道:“不妨事，我看那小子是吃了雄心豹子膽了，竟敢上王家頭上動土，估計是不想活了！”
“要是讓我再抓到他，非得扒了他的皮不可！”
“誰說不是呢？哎~你當時也在場，你說此人會不會就是這些年一直神出鬼沒的那個什麼江洋大盜？”王虎吸了口冷氣問道。
王猛喝了一口酒，道:“我管他是不是？這幾天府里一直在派人搜查。抓到他，我非得讓他不得好死，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不過說來也奇怪，這一下子。那小子像是長了翅膀飛了一樣，這都兩三天了，認識一點線索都沒有。”
“不急不急，猛子，在這王家鎮，還沒有人能夠翻得了天！”
“我聽八公子說現在王府已經是戒備森嚴，連老爺身邊的伍管家這個老牌的鍊氣期高手，都已經插手此事了。只要那小子還敢去，保證讓他有去無回！”
齊凌一口酒水差點笑得噴了出來，想道:“練氣期？伍管家，這王家的套路倒是玩的挺深啊！家裏養了好幾個築基期的供奉，還派人到這外面散佈什麼謠言，說練氣期的伍管家會出手，這特么的簡直是想忽悠老子，再去鑽這個套啊，要是老子輕敵再去闖一次的話，還說不定沒準還真的被他們給留下。呵呵~”
酒足飯飽，摸了摸圓滾滾的肚皮，齊凌準備起身離開，他瞅了瞅窗戶邊那男子一眼，看到那男子還是一臉沮喪，自顧的喝着酒。
齊凌心想這樣也好，雖然不知道那男子和老張小紅到底是什麼關係，不過憑直覺，他覺得這男子估計也應該是現在心裏面咽不下這口氣，必定是會去趟一趟王家，為老張和小紅報仇。
練氣期？不錯了！比自己這個什麼都不會的普通人要強的多。
齊凌心想，或許那男子是聽到了王虎幾人的談論，知道現在的王家佈下了天羅地網，他才如此的沮喪絕望吧！
有意思，這樣也好，至少保留了條性命。
那帘子後面，包廂里又傳來了聲音，開口的正是王虎，只聽到他淫笑道:“猛子，今晚春月樓~我安排！哈哈~”
“好！虎哥講究人，不過春月樓那些婊子都是玩遍了的賤貨。”
“小弟聽說前兩天八公子找到了個雛，虎哥們可是跟着一起爽了一把~哈哈！”王猛淫笑着回答道。
“”哦！兄弟你說的是那個叫什麼小紅的那小婊子吧，有這麼回事兒？潑是潑辣點，不過那感覺……哈哈~”王虎一個你懂的那種淫笑聲傳出老遠，大堂外面都全部能聽到。
許多人都皺眉，不過卻都是敢怒不敢言。
這年頭，誰又願意惹火燒身？
這時齊凌已經起身結賬，邁步準備離開。
“啪”，一聲脆響！卻是突然間，窗戶邊那陰鬱的男子竟然將手中的酒杯給捏碎了。灑落一地的被子碎片和酒水。
而眾人都在低頭吃飯，並沒有注意到，還以為是酒杯不小心被他給摔掉了下來。可齊凌卻是一直在觀察着這個男子，看得清清楚楚。
他搖了搖頭，嘆了口氣，走下了樓。
該來的還是要來！
那男子讓這一聲脆響，給驚得清醒了過來，但很快將臉上的憤怒掩蓋了下去，他漲了一個大紅臉，羞愧地低着頭，收拾着酒杯的碎片。
而被這響聲吸引轉過頭來的食客，看着男子這副模樣，也是低聲的嘲笑。
***
華燈初上，夜幕露出她的面紗，夜晚的王家鎮除了‘一品香’熱鬧非凡之外，還有一個地方，同樣是夜夜笙歌。
那就是清水河畔，合歡橋旁的春月樓！
小楫輕舟，夾着淡黃色草紙卷的煙草，齊凌站在船上，從鎮東邊的清水河下游，直接向著上面的春月樓渡去，像青樓這種在地球上違法的東西，在這中土神州卻是無處不有。
這一夜很平靜，微風吹皺春月樓外清水河的水面，與絡繹不絕而來的船隻盪起的波紋交錯着，在河面擴散得老遠老遠。
一晚上的翻雲覆雨，齊凌卻是提早的醒來，他睜開眼，看着眼前這熟悉的女子，然後從被子裏抽出手，給小雪捋的捋額前的頭髮，在還在熟睡的她額頭上，吻了一口。
小雪睜開眼睛，眨巴着看着齊凌，昨晚的一番旖旎讓她面色上的潮紅都還未褪去，看上去很是嬌艷。
他她側着身體對着齊凌，也從被子裏抽出了雪白的藕臂，同時露出了被子往上的胸前了沒有蓋住的大半片雪白。
小雪聲音有些軟綿綿的道:“怎麼還沒走呢！”
齊凌眨了眨眼睛，含情脈脈道:“想多看看你一眼！”
小雪“撲哧”一笑，嗔道:“都看了三四年了，還沒看夠嗎？”
“看不夠，一輩子都看不夠！”
“那好啊~只要你有靈石，天天來看唄。”
齊凌笑了笑，沒有說話。
小雪看了看他，伸手摟住了他的脖子，將自己的唇貼了上去。
齊凌配合著，迎合著。
小雪卻是越戰越勇，離開了齊凌的嘴唇，直接翻身又向他身上騎了上去。
齊凌笑道:“幹嘛？又來？我可沒錢了啊！”
“不要錢，這是獎勵你的！”小雪俏皮的一笑，露出兩顆潔白的小虎牙。很是可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