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 留人醉
看着那抹殘魂被自己逼得左躲右閃，槍靈的意的大笑了起來。
“兄弟，先別鬧，我聽他說一說玄水教的信息！”齊凌向槍靈提醒道。
槍靈嘴上沒閑着，但倒也是很規矩的獃著了，“老頭，快點如實回答我大哥的話！”
劉長天哼了一聲，對槍靈很是不屑，繼續正色地回答齊凌的話。
“這玄水教和我三生門一樣，都是數千年的大門派，其中，玄水教，多數均為水系靈根修士，數千年前此門派就已經樹立起了水系靈根的門臉。
“水系靈根？”齊凌皺眉，心裏頃刻明白了，為何冷月蘭死活都要都要收小雪為弟子，原來是這個原因。
“前輩，這玄水叫整體實力如何？”
“呵呵，實力？十多年前門中弟子數十萬，化神期的大能與我三生門不相上下。
當年我們兩派和另外的神宇派，並稱為西州三雄，不過，不知現在西州又是什麼情況了。雖然說只是十多年，但畢竟老夫不在了，也有可能會發生許多的事。”
齊凌“哦”了一聲，沒再多問，他估摸着譚海應該也要快回來了。
打發了劉長天和槍靈去睡覺，齊凌就出了實驗室，來到了外面的山頂上。在實驗室呆了挺長時間，他都不知道過去了多久。
現在外面正是中午時分，烈陽下，齊凌站在草屋前，他邁步登上了門前的巨石，
欲窮千里目，更上一層樓！
齊凌目極眺望，想看得更遠一些，他看着你遙遠無盡的東方，怔怔出神！那裏，是這中土神州的最邊界。
“哎呀，大哥，你出來啦！”譚海的聲音從齊凌背後遠遠地響起。
齊凌一回頭，正看到譚海手裏拎了兩壺酒，和一包東西，從山下上來。
他掃了一眼譚海手中的酒，笑道：“算你小子還有良心，吃飽喝足沒有忘掉我這個大哥！”
譚海“哈哈”一笑，“大哥，你兄弟我有那麼不稱職嗎？
來，先吃點東西吧，在下面呆了這麼久，你也沒吃東西，我這個練氣的小修士，都有些扛不住了，更不要說大哥你了！”
譚海說著話，拎着東西向齊凌您走了過來，齊凌推到巨石一邊，一屁股坐下，他指了指面前巨石所剩的另一半空地，道：
“來坐，兄弟，就地處決吧！哈哈哈~”
“大哥雅趣！”譚海說著，邁步也走上了巨石，坐在了齊凌的對面。
譚海將手中的酒壺和包着的菜拆開，放到兩人中間。
“哎呀，清酒套餐！你小子可以呀，去老李和小翠那了？”齊凌看着譚海拆開的牛肉，花生米，和清酒笑道。
“嗯，知道大哥你愛這口，能不整點嗎？哈哈。”
“知我者，兄弟也！對了，小翠和老李怎麼樣？”齊凌邊大口吃肉，大口喝酒，一邊問譚海老李和小翠的情況。
“挺好的，老樣子嘛，忙店裏的生意唄！”
“嗯。”齊凌端起酒壺豪飲了一口。他驀然轉頭看了看一旁懸崖下的萬里河山，突然說道：“兄弟，你說這東方之外的天地，又是什麼景象？”
譚海一愣，沒明白齊凌莫名其妙的這句話是什麼意思。他也扭頭看向了齊凌目光所向的東方，出神道：“誰知道呢！應該就是這中土神州的邊界了吧？我之前聽人說過好像是什麼無盡的虛空之海。
不過我也沒去到過只是聽人所說，有沒有吹牛的成分，我可不知道，哈哈~”
齊凌嘴角上翹，“呵”了一聲，收回了目光，他又看向另一邊王家鎮的方向，望向更遠方，“那這一邊應該就是向中土神州再到西州的方向了吧？”
“呃……”譚海不知齊凌這些是為何？“嗯，確切的說，從這邊過去應該是先到中土神州的東州，而後是中州，最後才是大哥說的西州！”
“噢，怎麼樣兄弟，和大哥去一趟西州玩玩！”齊凌轉過頭，眉毛一挑，向譚海問道。
譚海咋舌，心想大哥今天是怎麼啦？盡說一些讓人不不理解的話。
“西州？”
“嗯。”
看着認真的齊凌，譚海發覺他並不是在開玩笑，他沒有多問，轉而笑了笑，“好啊，大哥說去哪裏，兄弟跟你去哪裏！反正我在哪都一樣。”
齊凌看着譚海，他露出微笑，“好！大哥有你這樣的兄弟，足矣！有些事情我以後再慢慢的給你說吧！”
“嗯。”譚海重重地點頭。
“來，喝酒！”齊凌舉起酒壺，向譚海示意，然後自己就先猛灌了兩大口。
“什麼時候動身？”譚海喝了一口酒，隨意的問道。
齊凌沒有立刻回答，他扭頭看向後方王家鎮的方向。
山腳下，水村山郭，酒旗招展，清水河如舊，清澈見底，環繞着穿插着王家鎮……
鎮西的“劉十八打鐵鋪”……鎮東的“老張栗子”……鎮北的貧民區……一品香……小翠老李的小酒館……
……
一晃眼齊凌發現這五年過得真快，此時才覺得，竟然也是有太多的不舍。
“兩三天後吧！”
*
這兩天齊凌將實驗室之類的傢伙事兒讓譚海陸陸續續地裝進了儲物袋之中，當然還有那床頭櫃中的一大盒煙，和那些沒有包裝卷上的煙絲！
這天，齊凌又邁上了四方步，叼着煙出現在這王家鎮的大街小巷，譚海跟着他，準備想再多看看這小鎮幾眼。
他們走到鎮東，看了“老張栗子鋪”的舊址，可如今現在也已經換了模樣，被另外的商販重新整理開張，兩人唏噓不已。
隨後譚海說要到郊外去看看老張和小紅，便和齊凌告了別。
齊凌去了“劉十八打鐵鋪”找到老劉，帶着他一起上了趟一品香嗨了一頓。
聊着舊事喝着酒！
他又去了老李的小酒館，看望了老李和小翠父女兩人，說這些不着邊際的話，搞得小翠和老李莫名其妙……
他引渡清水河，上了春月樓，找尋曾經的記憶……
她去了鎮北，穿過草屋去看了看小雪曾經的家，給了吳媽一些錢……
最後他去看了一眼小雪的母親，老太太那個新墳……最後，他回到了月半山。
夕陽落霞，地卑山近！
“胭脂淚，留人醉，幾時重？自是人生長恨水長東！”望着眼前美景，齊凌心中卻另有一番滋味，他不自覺地低聲吟起了李煜的這首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