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二三章 故交來相見
“你和楊素到底是什麼關係?”
董純以刀撐地,質問面前的男人,他說話時嘴角還在溢血。
李長歡抖了抖衣袍,面無表情地道:“毫無瓜葛。”
“不可能!”董純擦掉嘴角血跡,重新站起來,“我活了大半輩子,除了楊素之外,你是第二個不動手就能擋住我全力一擊的人,你不可能和他毫無瓜葛!”
李長歡眯起眼睛道:“你和楊素交過手?誰贏了?”
董純沉聲道:“你果然和他有關!”
李長歡懶得解釋,隨口道:“最後給你一次機會,要麼加入瓦崗軍,要麼我送你上路和楊素九泉相會。”
“你死了這條心吧,我決不會和賊人為伍!”董純態度堅決地道。
李長歡眼眸一凝,厲聲道:“既然你敬酒不吃吃罰酒,那你就去找楊素重聚吧!”
話音一落,他猛地轟出一拳!
這一拳看似平平無奇,卻蘊含了玄妙真氣,僅僅一個觸碰之下,董純的腦袋驟然開花。
“董將軍!”
董純一倒地,周圍隋兵無不驚懼變色。
李長歡衣袍一甩,環視一圈,朗聲道:“不想隨他一起去見閻王的,馬上放下武器,否則我會親手送你們一個一個上路!”
眾隋兵反應各不相同,有投降的,也有負隅頑抗拚死到底的,甚至還有人主動衝殺上來,要找李長歡同歸於盡的。
面對這些冥頑不靈的隋兵,李長歡毫不手軟,來一個殺一個,來兩個殺一雙。
一場血腥的殺戮過後,有骨氣的硬骨頭全部躺在了地上,剩下來的軟骨頭和聰明人則選擇明哲保身,棄械投降。
李長歡想要招攬董純不是沒有理由的。
只因董純這個人名氣甚大,在當今天下也是排的上號將軍人物。
董純和吐萬緒、魚俱羅被世人並稱為大隋三猛。
楊素等老一批一流名將死後,就屬他們三猛最具盛名。
不過因為吐萬緒之前被瓦崗寨擊敗過,所以他的威名遭到不小的衝擊,這也變向的衝擊到三猛的名頭,很多人因此瞧不起三猛,覺得他們有名無實。
李長歡不在這些人之列,他是少數幾個直接與三猛照過面,交過手的人,不管別人怎麼看待,他對三猛的本事自有一番認知,心中也自有一桿秤來衡量。
魚俱羅和董純的武力值自是不用多說,絕對是數一數二的勇將。
至於吐萬緒,李長歡一直沒機會和他動手,但想來能和魚俱羅、董純齊名的人物,自身武力值絕對不會低到哪裏去。
一念及吐萬緒這個人,李長歡忍不住就想痛罵翟讓。
一個好端端的沙場老將,就因為和翟讓的一點點矛盾和摩擦,人就給逼走了。
翟讓如此不懂分寸輕重,難怪最後會落得個身死殞命的慘淡下場。
“啟稟少帥,內城已經攻破,牢獄裏有人自稱是您故交,要求見您一面!”
一名瓦崗軍眾前來稟報。
李長歡隨口問道:“故交?可有說他叫什麼?”
瓦崗軍眾道:“說是叫韓世諤。”
聽到這個名字,李長歡不禁微微一笑,沒想到還真是位故交。
“帶他來見我。”
李長歡一聲令下,瓦崗軍眾領命而去。
這邊瓦崗軍眾前腳剛走,後腳立刻又來一人稟報。
“啟稟少帥,西城門外來了一支百人隊伍,領頭人自稱王伯當,還口稱是少帥您的朋友。”
一名黑甲漢子恭聲稟報。
李長歡一聽到王伯當三個字,臉上的笑意一下子就濃烈起來,沉聲道:“放他們進來,然後帶王伯當過來見我。”
“是!”黑甲漢子恭聲告退。
李長歡倒也沒在原地等候,畢竟好不容易打進內城,首先自然是進入皇宮之中漲漲見識。
在史懷義的引領之下,李長歡穿過宮門,跨過階梯,最終來到了一座雄偉壯觀的大殿之外。
“乾陽殿。”
李長歡站在殿外,仰頭瞥見前方牌匾上的金漆大字,低語道:“這就是楊廣的大朝之所?果然氣派壯觀,這應該是此間最大的宮殿了吧?”
史懷義湊近道:“是最大的,大興城裏的大興宮都沒有這座乾陽殿寬大,在乾陽殿後面還有大業殿和微猷殿,二者都比不上乾陽殿寬廣,但二者比之大興宮卻是有過之而無不及。”
“嘖嘖。”李長歡微微點頭,道:“楊廣這個人果然是享樂派,比他老子會享受啊。”
“少帥不進去看看?裏邊更奢華,尤其是那張五爪金龍椅……”史懷義笑道。
李長歡挑了挑眉,道:“哦,那倒是要瞧瞧看才行,我還沒見過龍椅長啥樣,走着!”
兩人一前一後地步入乾陽殿,身後一大票黑甲漢子被留在殿外。
李長歡進殿後左顧右盼,一下就被殿內奢華氣派的裝飾所吸引。
舉目四望之下,只覺得眼前景象猶如亂花漸欲迷人眼,差點一看就出不來了。
好在李長歡也是見多識廣之人,沒一會兒就收回了劉姥姥進大觀園的驚奇目光,然後目光灼灼地將視線集中在正前方的龍椅之上。
“純金的?”
李長歡一屁股坐上龍椅,摸着金燦燦的扶手問道。
史懷義道:“當然不是,是紫檀木製成,外邊塗了一層厚厚的金漆。”
“嘖嘖。”李長歡笑容玩味道:“那豈不是比純金的還貴?別說這椅子坐着還真舒服,不愧是龍椅啊!”
史懷義眼珠子一轉,道:“少帥若是覺得舒服,以後常坐便是。”
李長歡深深地看了他一眼,道:“你小子,話中有話?”
“少帥是聰明人,這點應該不用我多說吧?”史懷義笑道。
李長歡微微搖頭道:“現在說這個還為時尚早,洛陽陷落之後,楊廣肯定不會坐視不理,這塊到手的香餑餑吃不吃得下還是個未知之數。”
史懷義沉聲道:“楊廣兩敗高句麗,此時已是人心盡失,再兼之東都陷落,天下人只怕沒幾個再把隋朝放在眼裏,只要我們能守住東都半年,天下必然生變!”
李長歡盯着他道:“半年,連時間你都算好了?這話誰跟你說的,我可不記得你有這種水平。”
史懷義撓頭不答,這時殿外來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