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殺手 七
?在項一鳴和李子騫返回薊城半月之後,玄國派來農家韓宇來到楚國。
楚國的大軍兵臨與魯國的交界之處,玄國恐懼魯國鎩羽,繼而楚軍一路北上。故此玄王在衡量再三之後,他做了件極為愚蠢的事情。他將農家韓宇派往楚國,渴望藉此削弱楚國軍事上的開銷,將重心放在農事之上。
當韓宇來到楚國的宮殿,楚王對韓宇在農事上的才能極為滿意,將韓宇派往楚國南方治理荒廢已久的農田。此舉為楚國以後擴張疆土打下了堅實的基礎。
在韓宇出發的第二日,楚王接受謀士法家姬鞅提出的主意。在第三日後楚王嬴昊就是下令招賢,採納姬鞅的關點抑商重農,獎軍功,六國之中凡是入楚國軍營建軍功者,不論國籍賞千金。
在楚國推行戶口和郡縣制,施行連坐之法,獎勵戰鬥。將楚國百萬之眾推向戰火的深淵,在此舉的完善下,楚國進入全民皆兵的時代。
此舉在公佈的第二日,楚國舊貴族就是聯合起來反對變法,他們指出“利不百不變***不十不易器。法古無過,循禮無邪。”
姬鞅面對舊貴族所謂的循禮,他在大殿之上振臂高呼反駁:“前世不同教,何古之法?帝王不相復,何禮之循?”“治世不一道,便國不法古。”
姬鞅的此觀點,在楚國的貴族之中掀起了軒然大波。最後楚王嬴昊手提重劍砍落大殿桌案一腳,指而怒言之:“反其法者,其下場如其此案。”
眾人啞口,不敢再提。於此同時楚王撤回在楚魯兩國交界處多餘的士兵,派官員去魯國主動示好,在短時間緩解了二國的關係,為楚國將來臨的盛世贏得了寶貴的時間。
在楚王嬴昊發出佈告的半月之後,其餘五國之中久不得重用之人就是湧入薊城。在他們前腳踏入之時,各國派出截殺他們的殺手後腳就是跟了上來。
李啟在府邸之中,他憂心忡忡,知離大戰已經是不遠。他這個越國的世子處在此等有遠見的國家,恐怕離回國之日遙遙無期。
百川望着他臉上的表情不敢去打擾,她只願守在這個男子的身邊。
此時已然是八月中旬,此日是楚國的萬等節。在此日各大達官顯赫之人都是會派下人在街上去接濟窮人。
富人每接濟個窮人,那個窮人就是會哈着腰不斷的點頭道謝。富人似乎很喜歡這一套,心頭若是大喜了,會給接濟的窮人一枚金銖。
久居閨閣的仕女小姐圍在人群之中,她們互相的推嚷着,目光時不時放在那些多情的公子哥上,她們藉著這個難得出來的機會與那些公子哥暗通款曲。
紈絝的公子擠在人群堆中,時不時的用手胡亂的去揉捏陌生女子的腰肢,惹得女子們嬌呼一片。站在府邸外的下人不僅不去阻止,而且肆意的笑着看着在人群中自家的公子小姐,似乎誰要不願去破壞這喜悅的氛圍。
雪雁和流離擠在人堆之中,面對突然襲來的臟手都是沒個好臉色。每當手剛觸在她們的身子上時就是可以聽到慘呼的聲音,久而久之自然是沒有哪個公子哥敢去觸這個霉頭。
街道上有着往來的花車烘托着節日的氛圍,在街側的路人喜笑顏開的看着花車徐徐走過。
薊城的街道此時比往日熱鬧的多,剛從其餘五國步上楚國疆土的謀士趁着這個機會結識着楚國的貴族。
殺手如同普普通通的人擠在人群之中,笑着掩飾着他們內心的冰冷。
“姐姐,薊城這幾日有些不同啊!”流離在雪雁的耳邊說起,她看着嬉笑開的人,她總是覺得在人海之中透着股冰冷。
“楚王招賢,這些不得重用之人哪有可能就這般輕易的離開舊主,那些人的舊主為了名諱不會在公開場合殺他們,可在暗處就難說了。”雪雁表情沒有變化,只是秀眉輕微的擰在一處。
“那姐姐如要探察可要早些下手,如若城慌了,我們下手也會躡手躡腳的。”流離小嘴撇了撇,覆手掐在一個靠近她的青年上。
青年吃疼,臉被憋得通紅,流離看着發出嘎嘎的笑聲,雙眼微眯瞅着青年。她故作出副媚態又是將笑收斂下來,給人一種嬌羞之感。
青年看着流離的笑有些痴迷,心中暗自怪罪自己剛才的言行。他輕咳了聲,剛想自我介紹一番,他就是看見流離身側另一位表情冰艷的女子拉着雪雁的手,輕說了句:“走吧!沒什麼好看的。”
流離被雪雁抓着手走了幾步,她心中想起那個青年的樣子又是想笑。她走着時又是迴轉過頭來對着怔了下來的青年媚意的笑,弄得那個青年有些不知所措起來。推擠的人群惹得少年有些不滿,他深怕弄壞了自己在流離心中的形象,用力推開人群又是被擠了進去。他看着越走越遠的流離終於是顧不上什麼,連忙的擠在人海中朝流離遙遙招手,臉上有痴痴的笑。
“真是個傻子!”流離轉過頭笑了起來。
“流離..”雪雁低呼了聲,拍了拍流離的手。
對於流離時常反覆無常的行為她也是有些腦疼。如果沒有發生那些事情,興許眼前這個女子打扮的流離會是個英俊異常的公子。
“哦,知道呢.”流離撇了撇嘴,有些無趣的說起,邁着小碎步將擁擠的人群推開。
“姐姐就今晚吧!我們已經掌握了他們兩個的線索了。”流離在雪雁耳畔說了句,睫毛跳動。
嗯.
雪雁點了點頭,目無表情的將目光落在一個衣着寒酸的書生上,半晌才離開。
那是個殺手,帶着面具的殺手。
“姐姐他有什麼好看的,他不是我們殺手門的。”流離眨了眨眼,滿臉的不在乎說道。
“走吧!回去準備準備。”雪雁抽回目光,逕自朝前走去。
當他們二人走遠,那個書生餘光偷瞄在二人身上,眼中有股濃郁的疑惑。冥冥之中又是覺得那二人是和他一樣的人,可是又好像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