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事鬧大了
其他幾名老師一看，連忙拉住殷道斌，年長的歷史教師道：“殷主任，不要衝動，盧北川情緒緊張激動，可不能刺激他，最好還是馬上報警。”
“報警？”殷道斌當即搖頭，如果警察來了，這件事所有人都會知道，前幾天教育部門剛剛開會，嚴厲禁止教師體罰學生，殷道斌頂風辦案，被上級知悉，他也是吃不了兜着走。
數學老師說，“我上去和他聊聊，我一個女人，他的警惕性應該不會很強……”
雖然隔了三十幾米，盧北川施展聽神通，三人對話隨風吹入他的耳朵，聽的十分真切，周圍一些學生們開始注意到了這裏，三五成群的朝這邊聚集。
樓下的人開始增多，盧北川只是想嚇唬嚇唬殷道斌，沒想把事鬧太大，萬一真的報警，等警察來了，就不好整了。
“殷主任，我有幾個要求，你要是答應我，我就走下去！你要是不答應，我馬上跳樓，摔個頭破血流，死在你面前。”盧北川大聲說。
殷道斌一聽有緩和的餘地，當即說道：“你說吧，所有的要求我全部答應你。”
盧北川道：“你口說無憑，我要求歷史老師和數學老師做個見證。”
老頭和女教師連忙跟着說：“沒問題，我們願意幫助你盧北川同學。”
盧北川道：“第一個要求是，學校不能開除我。”
“不開除。”殷道斌大手一揮說道，心中暗暗加了一句，不開除才怪！
“第二個要求是，你不準在體罰我做任何事，不準通知我的父母！”
殷道斌再次同意，歷史教師跟着道：“好了，盧北川同學，你提的條件，殷主任都同意了，我和你數學老師都會幫你作證的。”
眼看着人越來越多，盧北川鬆了口氣，差不多了，有台階就趕緊下，真把事情鬧大，最後倒霉的還是自己。
在仙界歷練多年，盧北川對人性已經看得很透，不到萬不得已，他絕對不會把一個人逼道絕境，至於殷道斌答應他的條件會不會反悔不好說，至少現在已經嚇住了殷道斌。
看到盧北川從主樓走出來，殷主任和兩名教師都鬆了口氣，當著兩位教師，殷主任語氣還比較客氣，至少沒有咆哮，“盧北川，也好歹也已經成年了，動不動就尋死覓活的像什麼樣子？啊！馬上回我辦公室等着我。”
旁邊歷史教師道：“殷主任，我和武老師可都當了盧北川的見證，你可不能在體罰他。”
殷道斌冷冷的道：“李老師，你可知盧北川犯下什麼錯誤？昨天晚上晚自習，他和李永山同學發生矛盾，竟然弄斷了李永山同學腳筋！”
“啊？什麼！竟然有這種事？”李老夫子震驚的望着盧北川，“李永山可是那名已經通過體育考試的學生？”
“沒錯，就是他，李永山是學校體育生中的尖子，已經通過是京城體育大學，和省體大的體育考試，文化課也只是走個過場，未來進入京城體育大學，前途不可限量，而今他腿筋斷了，體育大學能否收他，不好說呀，盧北川的行為已經不是簡單的傷人，而是扼殺了一名前途優秀的大學生！”殷道斌陰着臉說。
劉老夫子倒吸了一口冷氣，看看身邊的數學教師武老師，兩人都不可思議的看着盧北川。
盧北川懶得多解釋，正常人稍稍用腦子思考一下就能明白，李永山那麼魁梧，豈是他盧北川隨隨便便就能弄斷腳筋的？這裏一定是有原因的。
晨讀時間，盧北川依舊沒有回教室，而是在殷道斌的辦公室站了一早上，殷主任身為級部主任，帶着幾名級部抓紀律工作的老師，在每個班級巡視了一遍。
等他回到辦公室的時候，晨讀時間已經結束，學生們出去吃早飯，盧北川道：“殷主任，我能回去了吧？”
殷道斌端起罐頭玻璃茶杯，擰開蓋子，喝了一口枸杞丹參茶，“回哪去？這裏已經不屬於你了，你也別想着那麼容易就被開除，李永山的腿筋斷了，你有不可推卸的責任，哼，這件事學校放過你，李永山的父母也不會放過你，等着吧。”
隨後，為了防止盧北川在做蠢事，殷道斌叫來了班長徐留，團支書何旭東一起在辦公室監室盧北川，他和幾名教師出去吃早飯去了。
辦公室只剩下了三名同學，盧北川對徐留和何旭東這兩人的影響比較一般，在他看來，只要是班委，都是殷道斌的狗腿子，所以平常和他們也沒什麼交集來往。
“昨晚我和東子也跟着去了醫院，經過檢測診斷，李永山的腿筋是受到外力重擊，發生的斷裂，傷勢很重，這輩子別說從事體育工作了，能正常走路就不錯了。”徐留臉上帶着一抹憐憫望着盧北川說。
盧北川冷笑，“怪我嗎？李永山平常在班級就異常囂張，經常欺負我，每次打我頭，搶我的東西你們怎麼不說？昨晚他站在講台上，一再辱我，你們怎麼不管管？如果腳筋斷了的那個人是我，你們敢不敢向李永山問責？”
幾句話，徐留不吭聲了，臉上掛着一抹冷笑，“你還挺有理，李永山的父親是南城派出所副所長，他一晚上都陪著兒子身邊，待會就會過來找你處理這件事，這其中馬少也會幫助李永山，盧北川，咱們之間的同學緣分是盡了，沒準以後還得去少管所看你去。”
這時，辦公室的門被推開了，林薇薇朝這裏看了一眼，發現沒有老師，便飛快了跑了過來，手裏提着早餐，兩個肉餅，加上一包熱乎乎的牛奶。
望着盧北川有些狼狽的模樣，林薇薇心頭酸酸的，“你一夜沒睡嗎？餓不餓？快吃點東西吧。”
盧北川心中熱乎乎的，頂着徐留和何旭東的白眼，拿起肉餅吃了起來，他確實餓了，還未到達辟穀的境界，少不了要吃東西，昨夜鍊氣一夜，消耗大量體力，兩個肉餅不夠吃的。
看到盧北川吃相難看，徐留忍不住嘲笑一句：“趕緊吃吧，在不吃恐怕得進監獄吃去了。”
“進監獄？”林薇薇一聽，眼睛立刻紅了。
外面，盧北川的同桌胖輝闖了進來，“李永山他爹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