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我要一雙眼睛

第1章：我要一雙眼睛

2016年，11月13日

醫院空檔的走廊之間，有着一個病歪歪的年輕人，臉色蒼白身體瘦弱，乾枯的頭髮已經是有些發黃，臉色蒼白，如同瀕臨死亡的人一般。

在他的手中，有着厚厚的一層，

X光片，病例，核磁共振，他不清楚做這些的意義，但……他的身體，現在絕對是差到極點。

隨着冷酷的系統提示，少年知道已經輪到了他，在一診室之中，有着一個半昏睡的老頭，在看到少年的第一眼，道：“我已經的提醒過你很多次，不要總是操勞你的眼睛，現在你眼球的視覺神經，已經開始衰弱，用不了多久就會徹底失明，我也已經是無能為力！”

“這樣啊，那謝謝醫生！”

少年笑了，笑得很凄慘，身體的情況，他怎麼會不清楚，但醫生所說的一切……可能嗎？

陳凡！這個是少年的名字，因為身體柔弱不堪，就算走幾步都要喘氣的壓，註定一生平凡，可就是這樣的他，卻是走上了不平凡的道路。

電競豪門塵星戰隊LOL分部的隊長，曾幾何時陳凡也想過退役？但……這個可能嗎？因為陳凡可是塵星的撈錢機器！

………………

病例的紙張，隨着陳凡的離開，也是灑落一地，在踏入塵星之時，胖胖的劉老闆，便是迎了上來道：“醫生怎麼說？還能打比賽嗎！？”

沉默……陳凡沉默了，眼球神經衰弱，導致視力越來越差，就算帶着特製的眼鏡，也只是一種迷迷糊糊的狀態，如果要恨誰的話，就恨自己沒有一雙好的眼睛！

沉默之後，陳凡點點頭，道：“能打！”

兩周之後，S系列世界聯賽，陳影已經失敗了兩次，這一次陳凡不想輸。

一句能打，完全是劉老闆所有的期望，他知道陳凡的身體，也知道在打下去有着什麼後果，但這又怎麼樣？在他們看來，為了陳凡出了太多的醫藥費。

一萬可以，十萬可以，再高的價錢？就算遠沒有陳凡帶來的利潤高，但……那是錢啊，從老闆兜里掏出了，那意義就不一樣了。

總之……陳凡能上場就行，對於俱樂部來說，就會有着很大的收益，而且這是陳凡合約的最後一年，結束之後誰管陳凡怎麼樣？

劉老闆如同笑面虎一般，送走了陳凡，而隊員這邊，更是冷漠不堪，隨着陳凡出現，受到的只有嫌棄，或許在他們看來，陳凡是一切的罪人，是他搶了隊員的風頭。

只是一個病歪歪的年輕人，甚至連跑步都做不到的藥罐子！

說的沒錯，陳凡的確是這樣，只是一個病人，一個生命已然腐朽，卻在做最後的掙扎，為的就是完成最後的目標……僅此而已！

………………

在這一天，決賽終於開始！

第一場比賽，陳凡贏了，聽不懂的語言，不明白的語氣，但陳凡知道，這些都是來自他國友人死爹媽的親切問候，

第二場比賽，陳凡輸了，依舊是謾罵，沒有吶喊，不僅僅是周圍一些的群眾，還有主播間的水友謾罵，但……這些陳凡又怎麼看的到？

第三場比賽，在五十分鐘之後的大後期，陳凡終於拿下了水晶！

但……在休息室休息時，意外發生了，眼睛之中的疼痛不斷蔓延，只是疼痛而已，就算再疼又能如何，可當黑暗籠罩的一瞬間。

陳影絕望了，左眼出現了一個陰影，如果陳凡繼續打下去，這個陰影會一點點擴大，甚至下一秒，陳凡會徹底失去光明。

但……那又如何？

陳凡需要比賽，需要拿下勝利！

這個……是陳凡跟隊友之間的約定，不是在做的幾位隊員，而是最早開始，陳凡所認定的夥伴！

不能在打了，不要在去注視屏幕，每天帶着黑色眼鏡生活，或許可以延長几年的時間，這個是醫生的警告，但這個警告。

陳凡無法同意，更是無法遵守。

所謂的代價，所謂的結果，就算在凄慘，在約定面前，又算的了什麼？

隨着比賽開始，第四場的比賽之中，陳凡在團戰中，抓住對方的操作失誤，一波團戰開啟，在逆風的局面之中，不能有失誤，更是不能有着錯覺！

但……就在一個控制即將全面圍剿對方的一瞬間，意外發生了，在陳凡的屏幕之上，如同是時光停滯一般，竟然暫停了？

還是怎麼回事？對於陳凡來說，所謂的讚歎，完全意味着絕望，時間很長，在恢復的一瞬間，比賽終於開始，可就在一瞬間，劇烈的疼痛，讓陳凡的手指動了一下！

也就在那一瞬間，原本彩色的屏幕，隴上了一層黑白，陳凡道：“該死！”

比賽也是進行到了最後的絕殺局。

在休息室之中，陳凡哭了，眼淚中的鹽分落在傷口之上，很疼！可陳凡的心更疼！

陳凡是哭了，但卻有的人在笑，戰隊之中的韓援，在說一些不懂的字符，聽不懂陳凡也是不想聽懂，而在另一邊。

在……某處，某些人也是笑了：“就算他在強，又……如何？既然他的身體不好，那就稍微玩玩吧！”

隨着時間的持續，第五場比賽開始，在比賽之前，陳凡的眼瞳已經開始模糊，不僅僅是左眼，右眼也是出現一些狀況。

不過不要緊，這種狀態，應該還能持續一段時間，不過這個時間，已經是夠了！

比賽正式開始，陳凡操控的英雄勢如破竹，就如同找到了對方的破綻一般，擊殺陳凡？不可能！被對方反殺？更是不可能，一血被陳凡拿下。

一塔被陳凡拿下，就算是如此，整體經濟並沒有擴大，韓援如同演員，這一點陳凡怎麼會不明白，不過只是兩個演員而已。

陳凡相信自己能贏！

然而就在這時，網絡波動在一次出現，不僅僅是陳凡自己，其他人也是如此，如此劇烈的網絡波動，比賽又一次停止，暫停！

時間不會太長，但……對於陳凡來說，這個時間就是勝利的希望，暫停的時間越長，輸的幾率也就越大，陳凡不明白，自己還能堅持多長時間！

十幾分鐘之後，暫停終於是結束，可就在開始比賽幾分鐘之後，又是那熟悉的提示，一次暫停，兩次暫停，當時陳凡徹底絕望了。

眼睛……已經是到達了極限。

可陳凡依舊是在忍耐，終於比賽開始，因為他要贏，可當真正開始之後，陳凡聽到了兩個，讓他恐懼的字符：

“重賽！”

數據無法恢復，重新比賽，陳凡完全是呆住了，厚厚的鏡片遮蓋了陳凡的臉，就算是表情更是看不到，因為現在的陳凡已經是絕望。

重賽如同名字一般，這一場比賽重新開始，上場選擇的英雄被搬選，這一場的比賽，重新開始，兩場比賽，打了將近四個小時！

在比賽持續到十三分鐘的瞬間，已經是徹底結束了，因為陳凡的眼睛已經是徹底瞎了，一個瞎子，怎麼可能進行比賽？

在無人反抗的戰場上，只有一個人的話，無法轉變所謂的戰局，陳凡眼球壞死，倒在地上翻滾，已經是無法比賽，但裁判卻是道：“繼續比賽，中途不允許調換隊員！”

需要繼續比賽，可一個瞎子，怎麼打比賽？

或許……這一切跟任何人都沒關係，只是因為陳凡沒有一雙，可以支撐他到最後的眼睛，而這才是這一切的根源。

比賽在陳凡的耳邊結束，又是一次亞軍隊伍，在華夏的網站上，更是一面倒的負面評論，就算是因為疼痛而倒在地上。

卻是成為了“演戲”？

但……一切跟陳凡有什麼關係，因為他已經是看不到了！

曾經有個人問過陳凡，如果可以讓你得到什麼東西，但你會付出一些代價，你會選擇要嗎？當時的陳凡沒有回答，或許是因為陳凡不太相信所謂的如果。

可……現在，在這個需要陳凡自己掏錢，並且不起眼的小病房之中。

陳凡還能相信什麼？這個看不到的世界？還是說讓陳凡靠着摸索，自己回到華夏的俱樂部？這一切已經都不重要了。

如果說……陳凡想要得到什麼？

那只有一雙可以看清這個世界的眼睛，直視一切的眼睛，就算……是自身的一切代價！

……………………

或許陳凡得到了蒼天的憐憫，或許陳凡是做了一場夢，當陳凡再次睜開眼睛的瞬間，陳凡竟然看到了世界，一個陌生的世界。

一個不屬於自己的世界，而在這裏陳凡是陳凡，但世界卻不是陳凡所熟知的世界！

相當方才自己所以想的話，陳凡不知道是該高興，還是悲傷，陳凡重新有了一雙可以看清世界的眼睛，但陳凡卻是失去了他的整個世界！

如同大多數的小說一樣，但……最無情的只有陳凡的身份，有了一雙獨特的眼睛，有了一個強壯的身體，但他的身份卻是一個高三學生。

一個十八歲的孤兒學生，無父無母，沒有一切，就算最基本的生活費，都需要他親自準備，破舊的帆布鞋，破舊卻還算乾淨的校服。

周圍的樹木上，只有零零星星的幾片葉子，可以肯定現在的時間，不過是初夏，隨着一陣冷風吹過，陳凡都不由自主的顫抖一番。

因為校服跟簡單的短袖，便是陳凡全部的裝飾。

忽然腹部傳來一聲特殊的聲響，一陣飢餓感由內而至，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天公不作美？因為在陳凡的兜里，只有不過十塊錢的零錢。

並且是十張一塊錢的零錢，怎麼會這樣？

如果是完整的十元，或許只是少量帶出來一點，可全是零錢的話，就可以說明這位的身上，只有這十元錢，就算是陳凡都傻眼了。

這是一頓飯錢，吃完之後……一切就沒了！

陳凡不是傻子，現在要做的就算去找一份可以吃飯的工作，可陳凡突然發現，他會什麼？除了LOL之外，還會什麼？

什麼都不會，就算是打兼職的話，預計也會被嫌棄！

忽然……陳凡看到了一條有趣的廣告，某網咖打折，和你LOL的段位有關係！

青銅小渣渣：別哭！贈送礦泉水一瓶！

白銀小第弟：8.8折！

黃金大表哥：7.8折！

…………

王者大粗腿：4.8折！

這樣的廣告，陳凡絕對是第一次見到，不過就在這時，在網咖的廣播之中，傳出了一道讓人挺住腳步的廣播：

電競廣播，專屬頻道，LSY123為你報道，在米國華盛頓的LSL回憶之中，英雄聯盟通過三年正規比賽測試，替換曾經的電競項目（毀滅）成為全球第五十三個電競方面的奧運項目！

“卧槽？這也行？”

就算是陳凡，都不由的爆了一句粗口，這特么什麼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