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26章 來相思樹下
——？？？——
【佩珀的微型維度】，湖畔小屋附近。
身着“馬克原型機”的“正版鋼鐵俠”正在同層出不窮的“贗品鋼鐵俠”作戰。
“抱歉了！老冰棍！”
轟！
斯塔克的掌心炮貼着紅藍配色的“鋼鐵隊長俠”后心激發，將那繪有紅藍圓盾標誌的，不知如何命名的“仿·方舟反應堆”直接轟穿。
爆裂的面甲之下，顯露出一張和史蒂夫·羅傑斯一模一樣的俊臉，他稍稍偏頭向後看，表情有些錯愕，又似乎有些欣慰，最終伴着爆炸產生的烈焰消失在斯塔克面前。
“見鬼，”斯塔克開始修復被對方的拳腳揍得坑坑窪窪的盔甲：“之前還都是湯姆和傑瑞，現在開始冒出熟人了是嗎？”
“任何不是‘托尼·斯塔克’的‘鋼鐵俠’都會出現，見到誰都有可能，”在旁邊吸引敵人注意力的露娜晃晃手上的盾牌，做出一副心有餘悸的表情：“真可怕，‘美國隊長’對盾牌有那麼大執念嗎？他差點就徒手把我的盾打穿。”
“要不是那上面連塊漆都沒掉，我就信了。”斯塔克一邊修復馬克原型機一邊應道：“這次這個是怎麼誕生的？”
“唔，”露娜轉頭盯着她的盾牌：“巴基把您殺了。”
“……給你機會再說一遍。”
“內戰的時間節點，但因為巴基逃亡時失手把沒穿戰甲的‘其他世界的您’殺死，導致這場戰鬥沒打起來就以支持註冊一方的完全勝利告終，巴基自首，‘美國隊長’出於愧疚接下‘鋼鐵俠’的身份，但因為AI拒絕協助，變成了一個近戰鋼鐵俠。”
“……”斯塔克沉默兩秒：“佩珀沒幹預？”
“那個世界線……沒有媽媽，”露娜繼續閱讀只有她能看到的信息：“媽媽似乎對‘托尼·斯塔克’不是‘鋼鐵俠’的世界線不感興趣。”
“【準確的說法是，作為‘普通人’的斯塔克先生，】”賈維斯插話：“【根據您之前的經歷判斷，‘毀滅者駕駛員斯塔克’和‘至尊法師斯塔克’依然有‘指揮官佩珀’和‘魔法師佩珀’陪同。】”
“挺好，我也不覺得一個斯塔克會甘於平凡，”斯塔克聳聳肩：“如果他們只是普通人的話，多半就不會莫名其妙地死掉。”
“【先生。】”
“嗯？”
“【您剛剛將‘同樣穿着戰甲的其他人’從‘機械維度之主’的‘唯一性’中剔除了。】”
“……啊？”
——
轟隆！
“【抱歉，】”
湖畔，足有十層樓高的畸形鋼鐵巨人收起它龐大的手臂，發出悶雷般的聲音：
“【我很抱歉。】”
然後再一次砸下。
“真的想道歉就拿出誠意來！”站立不穩，不敢硬接那大拳頭的斯塔克狼狽逃竄：“露娜？這玩意也是鋼鐵俠？和剛剛的隊長俠一起的？”
“那倒不是，它是‘鋼鐵冬日俠’，”露娜跟着斯塔克跑路，順便繼續解讀背景：“在被九頭蛇控制期間執行任務時，將‘另一個世界的爺爺奶奶’和您一起殺了。”
“那他怎麼會變成這個樣子？這種想要什麼就給自己改造什麼的愚蠢設計是誰想的？”斯塔克腳下一拐躲開一記激光。
“九頭蛇唄，”露娜用盾牌反射回攻擊她的激光：“您看，那些改造分別是‘生鏽’、‘火爐’、還有‘貨車’，全是‘關鍵詞’。”
“見鬼，那他又是怎麼成為鋼鐵俠的？沒有斯塔克集團的話。”
“他將自己的機甲按照那些特別關鍵詞進行改造后，自行脫離了九頭蛇的控制，”露娜笑道：“因為對自己被控制期間的所作所為感到後悔，動手時喜歡說抱歉，又被稱為‘鋼鐵抱歉俠’。”
“這傢伙聽起來怎麼和沙漠裏……”
轟隆！
鋼鐵巨臂再一次拍下，攔在斯塔克面前。
“【抱歉。】”
“別抱歉了！”
斯塔克原本還有點欣賞這個和自己一樣受困於他人，卻憑藉自己的努力成為鋼鐵俠的巴基，但被他不斷的抱歉惹惱，猛然起跳，踏着他的巨大金屬臂向上疾馳，在巴基用另一隻手來抓他時，直接加速衝出，臂上彈出一柄合金長刀，打着迴旋直接切開了它位於“後頸”的駕駛艙。
巨型機器內部發出陣陣轟鳴，在不斷的爆炸中消失在他面前。
“這傢伙本質上其實是巨型機械人的駕駛員，沒資格稱為‘鋼鐵俠’。”斯塔克總結道。
“【先生，您剛剛將‘戰衣不合規範的鋼鐵俠’踢出‘機械維度之主’的‘唯一性’。】”
“……唔。”
——
“校長先生？”
在消滅了數個陌生又熟悉，起源故事令人一言難盡的變種鋼鐵俠之後，斯塔克遇到了一個意想不到的敵人——霍格沃茲的校長先生。
至少容貌上非常相似。
這位“校長先生”戴着奇異的金屬帽子，身上穿着一套灰白色，看上去樸實無華的裝甲，裝甲上各種細節和附屬物隨着他的接近如同橡皮泥一般在不斷變化。
“我是‘鋼鐵萬磁俠’，只想讓害死我老友的托尼·斯塔克償命，”他言簡意賅地說道：“或許你不是他，但那無關緊要，只要老老實實去死即可。”
“那個，X教授……”
“【就是你！？】”
原本平平無奇的老頭兒忽然暴怒，身上的戰甲驟然變形，各種各樣的武器毫無徵兆地激發，將斯塔克完全籠罩。
而他試圖躲避或反擊時，發現馬克原型機彷彿被萬斤巨石壓着，完全動彈不得。
轟轟轟砰砰砰！
那些攻擊全都被擎着盾牌出現在他面前的露娜擋了下來。
“賈維斯？”
“【遭遇強大磁場干擾，先生，這台戰甲過於落後，無法屏蔽。】”
“這……”
難道要離開戰甲？但不着甲面對對方的狂轟濫炸似乎也不是什麼好選擇，尤其他似乎能控制磁場，說不定剛下去就會被不知哪來的金屬片抹了脖子。
“父親！”
斯塔克正在猶豫不決，忽然聽到一聲呼喚，下意識地想要回應，但幾乎立刻就意識到那不是露娜。
他稍稍偏頭，看到曾經在其他世界線見過的旺達·馬克西莫夫從身後衝出，直奔那個“X教授”。
“……旺達？”老人眼神中的殺意收斂，沒有對她發動攻擊。
“請您不要對這位斯塔克先生動手，”疑似旺達的女子一路衝到鋼鐵萬磁俠面前：“他和您老友的事沒有關係，而且是他救了我和快銀！”
“這……”
老人稍作猶豫，便被旺達抵達身前，並在下一秒被摘掉金屬帽子。
“我好想您，我們一起回家好不好？我和弟弟都有很多話想對您說呢。”旺達一邊用手按着老人頭頂，一邊在他耳邊念道。
“好，好啊……”鋼鐵萬磁俠眼神迷茫，點着頭緩緩消失在原地。
“呵。”旺達放下手，轉身朝斯塔克這邊走來，嚇得露娜立刻用盾牌擋在她面前。
“節哀。”不再被磁場壓制的斯塔克想了想，然後說道。
“你不會當真了吧？那些只是幻影和鏡像，沒必要用對待活人的態度應付。”旺達擺擺手，幾個瞬移消失在斯塔克面前。
“她就是嘴硬，”露娜嘀嘀咕咕：“不然都近身摸頭了，為什麼不直接把‘幻影’的腦袋炸掉而是用精神干涉把人騙走？”
你在你爹面前說別人家的女兒應該把父親爆頭？
……算了。
“顯然，他只是出於報復才自稱鋼鐵俠，和托尼·斯塔克之間不僅不算認識，還是仇人，”斯塔克搖頭：“我不承認這種鋼鐵俠。”
“【先生，您剛剛將‘自稱鋼鐵俠的無關人等’踢出了唯一性。】”賈維斯非常自然地接話。
“嘖，賈維斯，你實話告訴我，你是不是已經計劃好了，要讓我在這場夢境開始進化和升格？”斯塔克思考：“如果要把包含‘鋼鐵俠’、‘鋼鐵戰衣’和‘托尼·斯塔克’的所有要素都容納進‘機械維度之主’的唯一性，一千年可能都不一定夠，但直接把其他沒有關係的要素踢出去則簡單的多。”
“【只是順勢而為，】”賈維斯答道：“【或許您已經察覺到，掌握概念過於寬泛的‘維度之主’，不是非常強就是非常弱，前者切實掌握了自身所持權柄中的一切，甚至還能進行擴展，比如‘深紅維度’，後者則需要其他概念神給面子才能發揮實力，比如……‘黑暗維度’。】”
“確實。”“那麼接下來會出現什麼牛鬼蛇——”
“父親！”
噗嗤。
隨着露娜的驚呼，斯塔克的戰甲被一隻手臂從背後完全貫穿。
“【你好，】”
動手的人身穿墨綠盔甲，身披破爛斗篷，還帶着一張彷彿骷髏的恐怖面具，他咧着嘴。
“【我的名字是杜姆（Doom），也有人管我叫‘鋼鐵俠’。】”
你不算……
——
【交界地】
“斯塔克先生，歡迎回來。”
身體經過大面積機械改造的“洛基”朝他抬了下手，周身纏繞着的“世界線”也隨之顫動。
“……”恢復意識的斯塔克先是低頭看看自己完好無損的胸口，又抬頭望向面前的“洛基”，猶豫兩秒后，才試探着道：“抱歉？”
糟糕，被抱歉俠傳染了。
“哈哈，不，沒什麼好抱歉的，‘我們’說過，請您盡量不要死掉，”機械洛基的嘴角露出一個精確計算過的微笑弧度：“這話真正的意思其實是，您基本上必死無疑，或早或晚。”
“……”
“只用‘馬克原型機’和‘初版賈維斯’就能同那些‘扭曲鏡像’糾纏這麼久，您的實力確實很強大，”洛基繼續說道：“現在，基於您之前的戰績，可以從‘我們’這裏獲得一些幫助。”
“幫助？”
“幫助，或者‘自助’，誰知道呢，您願意的話，也可以稱其為‘覺醒’，”機械洛基說道：“您可以根據之前消滅的‘扭曲鏡像’總數，獲得同樣數量的‘馬克戰甲強化’、‘AI功能拓展’以及‘機械魔神權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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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聽起來像是在玩遊戲，打怪掉戰利品，用戰利品換獎勵。”斯塔克評價道。
“遊戲，本就是現實事物的映射，”機械洛基答道：“您剛剛打敗了34個‘扭曲鏡像’，可以在這個列表中選擇34次獎勵。”
他抬抬手，一面巨大的光屏出現在座椅之側，上面密密麻麻地顯示着不同的強化和能力。
它們中有的陌生，有的則似曾相識。
斯塔克本人的力量、耐力、速度，體質變異等級，能量轉化等級，精神干涉等級，
馬克原型機的火力、裝甲、敏捷，
賈維斯的運算能力、駭入能力、掃描能力，
諸如此類的一大堆內容，形成了一個龐大的技能樹。
而每一項強化都不是選完就結束，它們全都可以進行“複選”，而隨着選擇次數的增加，又會在5級，10級，15級等節點額外提供一次特殊強化。
其中單一能力的最大強化次數從20到42次不等，也就是說，如果他把之前全力戰鬥的收穫都投進去，連一個技能都填不滿。
比如馬克戰甲的肩抗式微型導彈，每次強化都會增加威力，在特殊節點則會增加導彈數目、爆炸範圍、濺射傷害、敵我識別等特殊能力。
——見鬼，一旦開始強化這個，不點出敵我識別就很難停下來了，相對來說，第40個節點將每枚導彈的威力提升到戰術核彈的程度，則屬於純粹的浪費，需要洗地的時候誰會用肩抗微型導彈啊。
“這些強化會一直在嗎？”
“當然，這些強化不會在您‘死’后清零，”洛基抬起手比了個引號：“在這場‘夢境’中，它們將始終可用，但回到‘現實’后，您還得自行把它們研發出來。”
“但同樣，如果我‘強化’歪了，導致無法對付將我‘擊殺’的敵人，就會反覆回到這裏，而你將無法提供任何幫助。”斯塔克總結道。
“不，”洛基咧嘴：“我們還提供‘洗點’服務。”
“……”
——
【佩珀的維度碎片】
“把我的父親——還給我！”
露娜舉着盾牌，想小牛犢一樣埋頭撞向一拳把斯塔克捅了個對穿，自稱“杜姆”的男人。
“【父親？我也可以是你——】”
咚！
杜姆輕描淡寫地抬起手阻擋，似乎想說什麼離譜的話，但咚地一下被露娜小牛撞飛老遠，一臉錯愕。
“啊啊啊，沒有生命體征了，怎麼辦怎麼辦……”她扶住住倒下的“馬克原型機”，慌慌張張地念叨。
“如果那台鐵殼子有生命體征，事情才叫麻煩，”穿着金紅色經典款馬克戰甲的斯塔克從湖畔木屋都走了出來：“它是我用來應對刺客的替身，你忘了嗎？”
“啊？哦……對……”露娜眨眨眼，咣當一下把原型機丟到地上。
“【我還在呢，露娜小姐，】”賈維斯的聲音從戰甲中傳出。
“抱歉抱歉。”露娜慌慌張張地又把它扶了起來。
“【沒關係。】”第二台馬克戰甲走出，發出賈維斯的電子音。
“……”露娜撅起嘴。
“怎麼？杜姆先生？”第二台戰甲看向第一台戰甲的身後，口中傳出斯塔克的聲音：“你是打算再次偷襲嗎？”
“哎？”露娜看向剛剛被她撞飛的杜姆着地的方向，卻發現那裏除了兩道溝壑外什麼都沒有。
“有趣，真是有趣，”第三台馬克戰甲走出，發出的仍然是斯塔克的聲音：“作為同時掌握着魔法和科技的杜姆博士，對敵時卻選擇潛行和刺殺嗎？”
第二台戰甲背後的空氣稍稍扭曲，似乎有人放棄現身並重新隱匿起來。
“您……對哦！”露娜一拍手：“在這裏的也是一個‘死亡的斯塔克’，我當然可以用同樣的方法把您救回來！因為本身就在世界線之外，也就不會脫離世界線。”
當！
第四架馬克戰甲自露娜背後出現，同突然現身的“杜姆”硬拼一記，雙方各退一步，勝負未分。
“怎麼？打不過就想劫持人質？”戰甲發出嘲笑的聲音：“杜姆神君，不過如此。”
“【哼。】”杜姆一甩披風，身形從空氣中消失。
“哼，想逃？”最初的馬克原型機緩緩站起身：“‘復仇者’，集結！”
“啊？”露娜左顧右盼試圖尋找其他成員，卻看到四架戰甲同時打開肩甲，顯露出其中的微型導彈發射架。
咻咻咻——
轟轟轟轟——！
劇烈的爆炸和刺目的白光逐漸消退之後，露娜看到一個淡綠色的人影在尚未完全脫離隱形的狀態下如泡影般彌散消失不見——連同之前突然出現的“幻影馬克”一起。
她左顧右盼了片刻，轉頭用幽怨的目光盯着身邊重新變得完好無損的馬克原型機。
“‘復仇者集結’是導彈洗地的啟動命令，”馬克原型機打開頭盔，顯露出斯塔克的臉：“那傢伙其實很厲害，只是太過傲慢，如果讓他跑掉並認真對付我們的話可就麻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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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竟，“夢中的佩珀”最終使用的也是這個“杜姆”的形象，很難說他從中借走多少勢，尤其那一拳打穿方舟反應堆時的力道和準度。
“您——”
轟轟轟嗡嗡嗡——
露娜還想說什麼，卻被來自四面八方的，響徹天穹的嗡鳴聲所打斷。
在“杜姆”消失后，某種“規則”便似乎遭到了廢棄，那些“變異鋼鐵俠”原本的出現速度彷彿山泉和小溪般淅淅瀝瀝，雖然一刻不停，至少有足夠的時間讓人應對並等待下一波，但此時，卻突然變成了海嘯。
目力所及的範圍內，隨時隨地都有形貌不一的鋼鐵俠，不，應該說“鋼鐵怪物”憑空出現，雖然其中又不少因為過於擁擠彼此打起來，但絕大部分都彷彿嗅到血腥味的鯊魚一般朝湖畔小屋聚攏過來。
而在這股“海嘯”之下，正有六個身影狼狽地趕回。
“混蛋，誰把杜姆幹掉了？”
“不是我。”
“現在是關注這個的時候嗎？塊回去修建工事！”
“【浩克要打一百個！】”
“【分析：僅僅是粗略統計，這些‘變異鋼鐵俠’的數目便已經超過兩萬。】”
“【嘻嘻嘻，事情變得有趣起來了。】”
……總覺得佩珀招收的這些部下混進去了什麼奇怪的人。
“【先生，識別代號為‘賈維斯子系統’的AI發來一份藍圖，要求我們儘快圍繞木屋修建它以抵禦‘機械狂潮’，當然，初步工程只需造出塔基即可，】”賈維斯忽然說道，並將一份藍圖展示在視野一角。
“一座高塔？”斯塔克瞥了眼藍圖：“在塔羅牌里，這玩意好像無論正反都意味着厄運……算了，就照它說的做吧，用剛剛的量產型機甲。”
——
將整個湖畔小屋籠罩在內的“高塔”以極高的速度被修建起來，如果它修建完成，斯塔克將不必再分心應對試圖傷害佩珀的傢伙，專心防禦即可。
但因為工程量太大，即使斯塔克額外造出幾架量產機，也能沒來得及在“機械狂潮”抵達前完成底層的基本架構，佩珀的部下們不得不在外圍暫時抵禦它們的攻勢。
賈維斯無暇分身，但露娜非常有活力地四處跑着幫忙，並在返回後跟斯塔克八卦這些有着奇怪後綴的“熟人”的來歷。
即使不用仔細回憶也能猜到，他們是在“正常時間線”中，必然會消失或犧牲的個體，佩珀只是在拯救世界的過程中，順便將他們從悲慘的命運中解救出來。
但同樣因為如此，原本的世界也已經沒有了他們的位置，這才跟着佩珀來到這個“微型維度”。
他們同樣有着某種程度的“唯一性”，當佩珀前往某條世界線時，他們能夠主動佔據那些原本就要消失的“自己”為她提供協助——如果有必要的話。
這件事本身倒無所謂，但問題在於，佩珀終有一日是要“醒”的，如果他們追隨並抵達“神聖時間線”，不知會不會捅出什麼天大的漏——
“！？”
在想到“天大的漏子”得同時時，斯塔克下意識地抬頭望了下天，然後發現，它真的“漏”了。
虛假的“天空”不知何時缺了一大塊，其產生的蛛網狀裂紋呈放射性向四面八方不斷擴展，同時還造成更多的“天之碎塊”逐漸崩解、墜落、消失。
難道是自己死去活來把天弄破了？
斯塔克原本還在心中調笑，但笑意還沒出現在臉上便直接凍結——在那龐大的裂口之外，不是漆黑一片的星空、無數世界線、又或者是那些已經見過一次的，層層疊疊的鏡像世界。
有四個“什麼”正在缺口之外注視着這個“微型維度”，隨着祂們“視線”的移動，總會有某種類型的“變異鋼鐵俠”忽然變得強大、詭異或瘋狂，給佩珀的部下們帶來巨大的壓力。
一個頭戴有翼重盔，身穿板甲，手中拎着戰斧，端坐在黃銅骷髏座上的赤紅強壯人形。
一個身處一團帶着閃電的雲朵中的，巨大而難以歸類，身上的顏色不斷流轉的青色大鳥。
一個端坐在一口黃綠大鍋之後，正在用大勺攪拌它，生着鱗甲和巨口，青灰色的龐然巨物。
還有一個通體粉色的巨大人魚。
嗯……嗯？
在看到其他三者時，即使以半個“准維度之主”的身份，斯塔克依舊難以避免地產生了試圖破壞、傾覆、污染之類的負面情緒，但看到那人魚的同時，所有不屬於自身的想法和情緒便全都不翼而飛，再重新看其他三者，也只是普通的，有點精神污染的怪物罷了。
他努力回想片刻，終於抓住了剛剛一閃而過，幾乎就要消失的短暫思緒。
——人魚？和白星比的話……
——比個屁。
啊這……所以這些傢伙就是賈維斯提過的，名字很拗口的四個怪物？
斯塔克咂咂嘴，舉手朝天空比了個中指。
——給我等着，早晚把你們全乾掉。
下個瞬間，遍佈整個維度的“變異鋼鐵俠”驟然瘋狂！在進行各種二次變異的同時，還悍不畏死，頓時把佩珀的部下們打得節節敗退。
“塔基已經完成！快進來！我要啟動對肅正防禦！”
“【浩克還能打！】”
“【哎呀，這下‘斗界（Qward）’完蛋了，可不關人家的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