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一節 偏僻村寨
按照我們國家的地勢,大部分河流最終都匯入大海,並且以東南居多。
向北流去的河流只有極北方的幾條,也有數條河是往南流而匯入印度洋。
而我們漂流的這條河向東南方,如果不考慮飲食問題,我們可以順着河流一直漂入大海。
藍澤穹熬到了四點半,困得實在睜不開眼睛,便叫醒了慕容和秀麗,示意該她們倆值夜了。
兩位美女睡眼朦朧,一臉不悅,嘴裏嘟嘟囔囔。
他倒頭就睡,腦海里再次出現這個陌生男子的聲音:“留下還是離開,這是一個困難的選擇?”
聽着對方頗有哲理的話,藍澤穹回應:“鬼才願意留下,我恨不得馬上回家!”
對方就表示:“你回家后又怎樣,繼續做一個窮酸的詩人,還是可憐又可悲的騎行者?”
“你是誰,為何對我如此了解?”我質問。
對方回答:“我是你內心深處的另外一個自己,通常我都是在默默的看你做一切,當你困惑或者不知道如何選擇時,我都為你暗自着急。”
“是嗎?是不是所有人都會有另外一個自己?”
“不是,只有有思想的人才會有另外一個自己。”
我便追問:“那你能幫我做出正確的選擇嗎?”
“不能,但我會在你昏迷時清醒,並且可以看到你看不到的一切,然後傳達給你!”
我登時明白了,激動的表示:“你就是在我昏迷時出現的,我怎麼說在我頻死時,會有靈魂出竅的感覺!”
“其實我一直存在與你的大腦中,只不過被扎旺注入你體內的藥物激活了。”
“那在我昏迷時,你都看到什麼了?”
對方回答:“我和你共用一個大腦,我看到的,已經告訴你了,你安心睡覺吧,我會替你警戒的!”
有了另外一個我的存在和工作,我這就可以放心了。
不過我心裏還是有疑問,因為當我入睡后,並沒有收到另外一個我傳遞的信息。
另一個我向我解釋:“當你正常入睡時,我不會把看到的一切告訴你,或者說你可以夢到的一切,都是我的夢。”
“你也會做夢嗎?”
“當然,我也會休眠睡覺,當我休眠時,就會做夢。”
我實在困得不想說話,就不再說話,對方也沒有繼續說話。
當我睡醒后,天已經亮了,同行的仨美女已經洗漱罷,一起盯着我,見我醒來,秀麗率先開口:“小藍,我們該何去何從?”
我表示自己也拿不定主意,不如開會舉手表決。
秀麗嘟起嘴回答:“你們肯定是要選擇回家,可你們回家了,我卻回不了家。”
慕容和艷萍同時道:“你放心,只要我們回到家,就一定送你回家!”
我勸這些美女:“別說了,難道說話不費力氣嗎?我們也不舉手表決了,大家繼續乘坐牛皮筏順流而下,先回到同類當中,然後去找德昌!”
秀麗盯着我,露出了質疑的表情,然後默許了。
我知道“同類”這個名詞使她有些不悅,就道:“咱們都是一類人!”
不過吹牛皮的力氣活還是要我來做,我吹的再次嘔吐,感覺更加飢餓了。
她們摘了大量水草食用,還特意把魚蝦讓給我吃。
有了力氣,我們就繼續順流而下,在中午時看到河岸上有人語,忙靠岸登陸。
我們很快就找到了同類,這是一個少數民族居住的村寨,偏僻落後,不過相比較與扎旺他們的村子,這裏不缺水,而且植被繁茂。
這裏的人說話我完全聽不懂,但可以看懂他們的手勢。
一個黝黑的年輕人將我們領進村寨當中一座竹樓上,見到了這裏的土司或者是村長。
村長是一個強壯的中年男子,穿着藍色的土布衣褲,吩咐村人為我們端來食物和飲料。
我們謝過了他,不客氣的狼吞虎咽。
這裏的食物有切開的生芒果片,上面撒了紅紅的辣椒面,吃起來酸辣脆爽,后味甘甜,除了芒果還有熏肉和烤肉,我也看不出是什麼肉,但吃起來格外香。
飲料是檸檬汁,還有新採摘的蜜橘,並且還端上一壇老酒,喝進胃裏,全身發熱。
吃飽喝足后,我們再次向村長表示感謝。
村長命村子裏的年輕男女帶我們下樓。
我以為要帶我們去休息,這些年輕人卻將我和同伴分開,並且表示要帶我們去洗澡。
一個少男帶着我進入一座土坯房內,這裏有一隻浴桶,他嘰嘰喳喳的向我督促,讓我趕快洗澡。
浴桶內已經加了多半桶的熱水,我迅速脫掉衣服,進去泡着。
泡澡是件舒服的事情,我很快就睡著了。
另外一個我出現了,我看到村長命村子裏的年輕人守住這座土坯房,而慕容她們換下的衣服被村裏的女子拿到河邊浣洗,她們不得不穿上了當地女子的衣服,然後進入竹樓內休息。
一位少女端着木盆走進了我泡澡的房間,往浴桶內加入熱水和草藥花瓣后,就叫醒了我。
我有些疑惑,她拿出一條藍色的土布毛巾,要為我擦背。
這令我有些受寵若驚跟害羞,不過看着她一臉純真的表情和純凈的眼神,我沒有抗拒。
畢竟只是搓背,不過後來她還為我洗了頭。
少女把我的衣服放入木盆帶走,帶我來的少年為我送來了當地人的服飾。
這衣服穿在身上有些扎,不過還是很合身的。
我被帶到村長的房間,他嘰里咕嚕向我說了一大通話,我卻一個字都沒聽懂,他急的抓耳撓腮,然後對這個少年吩咐了命令。
少年迅速離開。
為我搓背的少女進來,帶我到房間中,請我喝酒。
這次的酒跟中午喝的不同,是藥酒,裏面還泡着毒蛇蠍子以及枸杞等中藥材。
雖然我聽不懂她的話,但她說話的聲音很好聽,笑聲如同銀鈴,我無法拒絕她的勸酒,喝的鼻血都流了出來。
這位少女很像做洗髮水廣告的模特阿青,所以我就稱呼她阿青。
阿青忙取出花布手絹為我擦拭鼻血,我伸手拒絕,就握住了她的手,令她誤會了我的意思。
她的臉立刻紅了,我忙鬆開手,打手勢表示自己沒事,她可以離開了。
她卻表示要跟我一起睡,她的手勢就是一起睡覺,我還以為自己看錯了,不過她已經在為我鋪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