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豪車大房
萊市第一人民醫院三樓相較於一二樓人來人往的身影冷清了不少。
行走在三樓的走廊里，曾治一直把賈儒帶到最西邊方才停下，從容道：“從這裏數，南北十間房就是你和你的學生學習和看病的診室了。”
“十個房間，多大的面積？”打開虛掩着的房門，賈儒四下了看了看，不禁尋問道。
“每個房間二十平米，十間房的實用面積是二百平米，足夠你們上課學習用了。”曾治信心滿滿道。
“夠是夠了。”點點頭，賈儒尋問道：“能把中間的牆給通開嗎？”
“砸牆？”曾治一怔，反問道。
“我需要一間大房。”賈儒組織語言，解釋道：“這樣診斷的時候，所有的學生都能夠觀摩學習。”
“這個……”拆牆是個大工程，非短時間能夠完成，而曾治想讓賈儒儘快在第一人民醫院坐診，他不禁猶豫了，試探性的問：“將就一下不行嗎？”
“也行。”賈儒爽快的答應了，嘴角一勾，露出一抹舒緩的笑容。
“我就知道你是個爽快人。”曾治讚美着賈儒，道：“咱們醫院正式的工作時間是朝九晚五，中午有一個半小時的休息時間。”
“您的意思，我這就到這裏上班嗎？”看着侃侃而談的曾治，賈儒一直等他說完，才不確定的問。
“還有什麼難處嗎？”說到這裏，曾治眼前一亮，道：“放心好了，我答應你的車子和房子都準備好了。”
“我說的不是日常生活問題。”賈儒糾正道。
這時，曾治理解的拍了拍賈儒的肩膀，語重心常道：“我知道你是一個有責任感的好醫生，對你的生活保證我會做到最好，車子是奧迪a7，房子嗎，就是說的領袖城那套。”
“曾院長，我真的不是要車要房。”賈儒再次重申。
“都是你的，臨走的時候，你就可以開車，拿着新鑰匙去看看屬於你的東西。”曾治笑眯眯的說道。
“我需要一間專用的現代化的外科手術室。”見曾治會錯意，賈儒直奔主題道：“只有這樣一間手術室，我才能全面的展開工作。”
“什麼意思？”賈儒是一名醫生，而且是一名醫術非凡的中醫，給他配車配房都不為過，可是，一名中醫要一間現代化的手術室，且不談昂貴的建造的價格，也未免有佔着茅坑不拉屎的嫌疑，這不是資源浪費嗎。
“我需要一間能夠做外科手術的手術室。”曾治的遲疑讓賈儒耐心的重複了一遍，道：“這個手術里要有足夠先進的監控系統，讓我的學生能近距離的看到手術的每一個細節。”
“中醫系的學生看手術細節，有必要嗎？”曾治不禁搖了搖頭，摸不準賈儒的脈，更不知道他又唱的哪一齣兒。
“中醫也有外科。”賈儒徑直說道。
“中醫也有外科不假。”曾治吞咽了口吐沫，自然道：“可是，讓中醫系的學生看西醫的手術，我個人覺得沒這個必要。”
“我沒說讓他們觀摩西醫手術。”賈儒輕輕的搖了搖頭，知道曾治誤解了。
還沒等賈儒開口解釋，曾治疑惑的問：“什麼意思？”
“很簡單。”賈儒的嘴角勾勒出一抹耐人尋味的笑容，坦誠道：“我做手術，讓他們觀摩學習。”
“你……”曾治激動了，聯想到尹書記的情況，他才記起賈儒有手術的能力，其手法之精妙，不下於一些有名的西醫專家，但是，他還是不明白，賈儒為什麼要讓學生們觀摩外科手術，“你也可以私下傳授他們外科技術。”
聽到曾治的提議，賈儒再次搖頭，道：“理論是基礎，實踐才是學以致用，況且……”說到這裏，賈儒幽幽的吐了口濁氣，再深深的吸了口氣道：“我到醫學院看過了，也見到了我將要教的學生們，他們對中醫缺乏信心，我需要用一台手術改變他們對中醫的看法。”
“一台手術能有起死回生的功效，可是，能給他們建立起堅如磐石的執着信心嗎？”誠然，賈儒說出一個當前浮燥的醫學現象，但是，作為一名經驗老道的醫學從業者，曾治不相信賈儒用一台手術就能改變他人對中醫的認知。
“別人或許不能，但我行。”賈儒堅定道。
“這得是一台什麼樣的手術？”曾治久經考驗，各種大小手術做了不下千台，觀摩更是不計其數，還沒有哪一台手術能震撼性的改變一個人的認知。
“一台普通的骨科手術罷了。”賈儒緩緩的說著，道：“與第一人民醫院研究的粉碎性骨折有關。”
“碎骨再塑手術？”曾治驚訝道。
賈儒輕描淡寫道：“碎骨再塑只是其中的一部分。”
曾治：“……”
作為一個多年無法攻破的醫學難題，賈儒竟然說只是其中的一部分，這台手術的技術的含量未免太過恐怖。
“碎骨再塑以及恢復的關鍵，我會寫成材料給您的。”賈儒補充道。
“好好好。”曾治激動的點頭，拍着賈儒的肩膀，快速道：“你有幾分把握？”
“十分。”
“真是如此，別說是一間手術室，十間我也弄給你。”曾治哈哈的笑着，頗有老來巔狂的意思。
“我明天就要用，您什麼時候能準備好？”稍微猶豫，賈儒為難道。
“這麼急？”興奮中的曾治很快恢復了鎮定，詫異的看着賈儒。
“明天正好有我的課程，而病人也是我班裏的一名學生，如果連自己的學生都醫不好，我還有臉面為人師表嗎？”賈儒抬頭挺胸，端是氣宇軒昂。
“現建手術室肯定來不及了。”首先，曾治說明了現實情況，他輕輕的的皺了皺眉頭，道：“不如暫時徵用西醫手術室如何？”見賈儒不說話，他又解釋道：“你放心好了，手術室絕對一流。”
“方便嗎？”賈儒知道，動用手術室，都是提前安排，他突然提出要求，肯定會打亂第一人民醫院的正常安排。
“沒問題。”曾治就差拍着胸脯保證了。
“我還有一個要求。”瞪鼻子上臉，賈儒歉意道：“能不能把手術室里的監控延伸到三樓？”
“你的意思？”曾治點點頭，知道賈儒在為學生着想。
“手術室空間較小，只能由幾人現場觀摩，而我有九十九位學生，總不能讓他們輪流進入手術室吧？”
“這件事情我來處理。”曾治打保票道。
“謝謝曾院長。”賈儒深深的鞠躬道。
曾治瞪了賈儒一眼，道：“你管刑明叫叔，叫我院長不是太見外了嗎，我跟刑明是幾十年的老友了，就按之前說的，以後你也叫我叔吧。”
“這不太好吧，您是醫院的領導，又是在醫院……”賈儒認真道。
“就這樣定了。”曾治不容置疑道。
猶豫了一下，賈儒誠肯道：“那我在醫院也叫您叔了，到時別說我不給領導面子。”
“還有別的問題嗎？”曾治的嘴角快要咧到耳後了，由衷開心的他確定賈儒從此在第一人民醫院落戶了。
“暫時沒了。”賈儒說道。
“有問題直接跟我說，能解決的立即解決，解決不了的想辦法解決。”曾治大包大攬道。
“到時肯定會麻煩曾叔。”
“你沒問題了，接下來，該解決我的問題了。”曾治收斂了笑容，道：“跟我來趟辦公室吧。”
院長辦公室。
“你喝水還是喝茶？”曾治隨口問了一句。
“您還是說事吧？”賈儒看了看外面漸暗的天，笑道：“我耽誤叔不少時間了。”
曾治給賈儒倒了水清水，示意他坐下后，他走到自己的辦公椅前，緩慢的坐下了，道：“從今天你正式是第一人民醫院的一員了。”
說完，他把一份聘用合同遞到賈儒的面前。
“幹啥？”看着還散發著墨香的a4紙，賈儒不解的問道。
曾治心虛，不敢與賈儒對視，盡量用平緩的語氣道：“聘用合同，對你的利益起保障作用，你簽個名就可以了。”
“在哪裏簽？”賈儒自然的問道。
“最後一頁的‘乙方’後面簽。”曾治直接翻到合同的最後一頁，一指簽名的地方。
賈儒拿起桌面上的簽字筆，龍飛舞鳳的簽名了。
看到賈儒一式兩分的簽名，曾治肩頭一松，長長的吐了口氣，臉上掛滿得意的笑容，道：“你的收益與你在醫院的時間成正比，也就是說，除了基本工資，你的收入從藥品、手術、診費中，都有提成。”
“以後再說吧。”輕輕的皺了皺眉頭，賈儒興趣不高，道：“還有什麼事情嗎？”
“你那個碎骨再塑的手術，幾時形成書面文獻？”曾治小心奕奕的問。
“明天做手術，後天就可以形成資料了。”賈儒自然道，“一定會在第一時間放在您的桌頭。”
“不急不急。”曾治客套着。
“曾叔還有事情嗎？”賈儒問。
“有。”
“您請說。”
曾治打開抽屜，從裏面摸出一串鑰匙，遞到賈儒面前，解釋道：“這把銀色的是奧迪a7的鑰匙，其他的是領袖城那套房的鑰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