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2章 死亡降臨
崔西·沃克明顯練過搏擊，更是精通女子防身術，此刻手中拎着裝着各種小東西的背包一甩，直接拍在了從她後方過來的CIA特工的臉上，砸得這個措不及防的倒霉悶哼一聲捂着臉就後退了幾步。
這只是個開始。
這個偽裝成普通市民的特工還沒從被砸中鼻子的酸痛當中緩過勁來，崔西·沃克就已經一腳踢出，只聽‘嗷’的一聲慘叫，身高體壯的特工頓時一臉鼻涕眼淚地倒了下去。
但是隨着崔西·沃克而來的CIA特工顯然不會只有一個。
在崔西·沃克認識的那個特工站起來之後，咖啡廳之中其他客人甚至服務生們立刻的行動起來，按着腰側甚至是直接就掏出了手槍，瞬間將肖恩兩人所在的位置包圍了起來。
“肖恩！你快走！！”崔西·沃克喊完了這句話轉身，然後立刻愣住了，他們已經無路可逃。
“呵呵！看來我是跑不了了。”肖恩擺擺手，掃了一眼周圍輕笑道。
“對不起，都是因為我！”崔西·沃克滿臉歉意地看向肖恩，頹然地呼了口氣，已經沒有了反抗的意思。
她只不過是練過搏擊的普通人，從這十幾個訓練精良的CIA特工團團包圍之下衝出去，一點都不現實，而且她自己衝出去什麼意義都沒有，重要的是肖恩。
一時間崔西·沃克對肖恩滿懷歉意。
“雙手抱頭！站起身來！！”
特工中傳來冷冷的呵斥聲，似乎如果不照做就會被直接幹掉。
CIA的特工們當然不會直接幹掉肖恩，這次行動的目標是抓捕，而不是擊斃，一個與死掉的與天錘局有關係、甚至能夠弄到那袋子文件的，死了對於他們就一點意義都沒有了，反而很可能惹來大麻煩。
因此CIA的特工們全都是色厲內荏。
這一點肖恩自然能夠察覺到，當然，他對此並不在意。
他沒有雙手抱頭，只是施施然地起身，看着崔西·沃克道：“不是因為你，所以不用道歉。”
“嗯？”崔西·沃克不解的看着肖恩。
肖恩笑着搖搖頭，從桌子上面拿起文件袋，遞了過去，說道：“既然捨不得就拿回去吧。”
“現在可不是說這個的時候！”崔西·沃克來到肖恩身前，着急地說道，顯然根本就沒有把肖恩的話聽進去。
“呵呵！”肖恩有些哭笑不得，擺擺手道：“好吧！好吧！你剛才不是問我CIA能解決嗎？那我現在告訴你，能！”
話音剛落，崔西·沃克還沒有反應過來，肖恩就轉頭一眼掃出，在所有CIA特工的臉上劃過，表情隨意地冷聲道：“全給我，滾！”
一語落下，CIA的特工立刻在崔西·沃克震驚的眼神中由嚴肅緊張恢復到平靜的狀態，手中或是已經拔出或是還未拔出的槍械，皆被收回了原處，然後三三兩兩一如常態地離開了咖啡廳。
與此同時，在外面的幾輛停在路邊的車子，發動了起來，隨後毫不猶豫的駛離。
沒有了這些裝作是顧客實則卻是CIA的特工的填充，整個咖啡廳頓時空蕩了下來。
事實上現在這裏已經只剩下了肖恩和崔西·沃克。
肖恩已經再次做了下來，手掌按在文件袋上，手指一下下地敲擊着。
“剛才，發生了什麼？！”崔西·沃克瞪着眼睛，不敢置信地看着肖恩。
沒等肖恩回應，她就眼睛一亮，放光似地看着肖恩快速道：“你，你也是？”
“是什麼？”肖恩伸手指着對面道：“坐。”
崔西·沃克坐下來，依舊錶情激動，那種神情就像是花痴小女生在街頭上遇到了自己的偶像，有一種不敢置信卻又格外亢奮的慌亂感。
“就是……”崔西·沃克話到嘴邊又皺起眉毛，有些不確定，反覆糾結了好一會兒，才身子前傾，雙眼發光地看着肖恩，神神秘秘地低聲道：“你是誰？”
這句話問的顯然不是肖恩的名字，至少不是肖恩的姓名。
肖恩笑着搖搖頭，道：“這很重要嗎？”
崔西·沃克認真道：“對我很重要！”
肖恩停下敲擊文件袋的手指，將文件袋推到崔西·沃克的面前，道：“對你來說，這個才應該是重要的。”
崔西·沃克還想要說些什麼話來反駁，但是話語剛到嘴邊就停了下來。
肖恩抬手掃過空蕩蕩的咖啡廳，目光亦隨行，轉過頭來再看向崔西·沃克，一邊的眉毛微挑，嘴角掛着淡笑，一切已經盡在不言中。
崔西·沃克沉默了下來，興奮激動的神情也像是被澆了一盆冷水，瞬間就熄火了。
肖恩沒有再說什麼，雖然這一次的事情崔西·沃克才是受牽連的那一個，但她並不知道，而且崔西·沃克只是一個普通人，最好的情況自然還是不要接觸太多超出她的承受範圍之內的事物，這對她沒有好處。
肖恩微笑道：“呵呵！不要想太多了，崔西，把這些資料拿回去吧。”
“好吧！”崔西·沃克有些垂頭喪氣，用力地扯了扯嘴角。
忽然她又抬起頭來，看着肖恩，低聲問道：“不過我還是好奇，剛才你做了什麼？還有，你是誰？之所以不告訴我是不是因為你很有名？難道你是蜘蛛人？！”
這一連串的問題讓肖恩微笑的表情有些呆住，隨後搖頭失笑起來，你永遠不要對女人的好奇心妄加猜測，因為你永遠都不知道她的好奇心有多強。
“看來不告訴你，你是不會罷休了？”肖恩肯定地問道。
“嗯。”崔西·沃克點頭，眼中再次亮起光來，滿是期待之色。
“好吧好吧。”肖恩無奈道：“我當然不是那個友善的好鄰居，但我認識他，至於剛才我做了什麼？很簡單，我只是讓他們離開這裏而已，而他們很聽話的執行了。”
聽到肖恩認識小蜘蛛，崔西·沃克的頓時更加亮了，兩隻手握成拳頭，露出一副極力忍耐卻又興奮無比的表情，顯然希望從肖恩的口中聽到更加能滿足她的好奇心的事情，然而肖恩接下來的話卻是讓她忍不住撇嘴。
如果CIA的特工真的像他說的那樣那麼聽話，她也不會被強迫着來到這裏當做釣肖恩這條魚的線了。
肖恩沒有在意對方的小情緒，笑了笑，繼續道：“至於我的身份，告訴你也無妨，我是復仇者。”
輕描淡寫的一句話傳入崔西·沃克的耳朵里，就像是一道驚雷炸響，令她直接愣住，隨口就冒出了一句HAT？
崔西·沃克趕緊詢問道：“復仇者？你說的是那個復仇者？！”
幸好此刻咖啡廳裏面只有肖恩和崔西·沃克兩個人，否則她語調猛地揚起的聲音一定會吸引來很多的目光。
崔西·沃克已經興奮得難以自持，再也忍耐不住了。
“你居然是復仇者！”她的雙手按住桌面，聲音微顫，但是卻在沒有懷疑了。
剛才肖恩雖然只是小露一手，但是事實永遠比話語更有說服力。
“挂名而已。”肖恩不在意的搖搖頭，道：“好了，你的問題我已經回答了，就這樣吧，我還要去處理一下剛才的事情。”
說到這裏，肖恩掃了一眼桌面上的那個文件袋，道：“這東西你拿回去吧，好好使用它。”
說完，肖恩微笑着點點頭，然後直接起身離開，只留下了崔西·沃克在那裏莫名激動。
走在大街上，肖恩在給瑪利亞·希爾打電話。
簡單描述了一下剛才所發生的事情，然後加上他的一些猜測，全部都對瑪利亞·希爾說了出來，讓她處理一下，瑪利亞·希爾淡淡地應了一聲了解，通話便結束了，簡簡單單，似乎無需贅言。
結束通話，肖恩呼了口氣，雖然有些感觸，但沒有想太多，即便是他，也不能夠留住身邊的所有事物、所有人，更何況在此事中他才是要被留下的那一個。
此時正是上班的時間，街上人流漸漸多了起來。
與身邊的行人擦肩而過，肖恩就像是一個普通人行走在人群之中。
不過行走在這條路上的顯然並不都是普通人。
身穿黑裙的端莊麗人在人流之中逆行，如同劈波斬浪的艦船，輕鬆地從中從人流中穿過，迎面而來。
肖恩腳步微頓，已經認出了迎面而來的是誰。
他開玩笑似的說道：“死亡親自降臨地球，這可不是一個好兆頭。”
磅礴的力量在話語開口的瞬間就定格了周圍的所有事物，時間亦隨之凝固，範圍是整個地球。
化為人類姿態的死亡從定格的人流中走到肖恩的面前，目光之中閃爍着深邃的光芒，掃了一眼定格的街道，面色有些難看。
她已經感受到了周圍空間對她傳遞出的排斥感，並不強烈，卻引而不發，她絲毫不懷疑如果自己想要做出什麼，在還沒有出手之前就會被直接排除出去，且毫無反抗之力。
如此待遇，不必再開口詢問她也已經能夠確定，對方準備撕毀契約了。
她看着肖恩沉聲道：“我在你的身上感受到了生命規則的氣息。”
她之所以來此，正是因為感受到了生命規則的氣息。
生命規則與她完全相反，但是卻有種相生相剋的意味，是她一直以來都頗為嚮往的力量。
只是因為生命規則一直以來都在鳳凰之力的身上，而她又因為宇宙意志在她誕生之時賦予的‘死亡’這個所有多元宇宙中亦是獨一無二位置，而無法更進一步，天生就是巔峰，卻也再不可能更進一步。
不過現在看來，生命規則她是接觸不到了，不但生命規則她接觸不到，之前收到的宇宙之中一半生命的死亡，也將會全部再次失去。
肖恩聳聳肩，笑道：“你來地球就是要對我說這個的嗎？”
死亡眯着眼睛看了肖恩片刻，低聲道：“果然。”
肖恩問道：“果然什麼？”
死亡確定地道：“你要反悔了！”
“呵呵！”肖恩笑了笑，沒有回應。
死亡逼近過來，雙眼與肖恩對視，有些憤怒地冷聲道：“我們做過契約！你得到了你想要得到的，就該有所付出！”
“我付出了。”肖恩後退一步，與死亡拉開了些許距離，看着氣急敗壞的死亡，無辜地歪歪腦袋，道：“至少付出過了，你也得到過了，不是嗎？一件事並不是只有結果才重要，過程同樣也很重要的，你應該學會享受過程，更何況現在結果還沒有變呢，不是嗎？”
聽着肖恩那與狡辯無異的話語，死亡咬着牙怒目而視，肖恩泰然處之，甚至嘴角還掛着微微的笑容。
死亡怒罵道：“該死的混蛋！”
肖恩大笑道：“這件事我也許混蛋了些，但絕對不該死。好了，我就不管你了，總之自覺點離開就對了。”
說完這話，肖恩便從死亡的身邊擦肩而過，頭也不回地揮手離去。
死亡回頭看着肖恩的背影，大聲叫道：“你會受到懲罰的！”
肖恩聞聲一笑，大聲回應道：“我已經做好準備了，你放心，就算我真的該死，也不會死掉的！”
死亡口中所謂的懲罰並不是威脅之語，而是真真實實確實存在的，但是這個懲罰對於肖恩來說並不是什麼難題，這個懲罰不過是訂立契約之時他的力量與死亡的力量融入契約而形成的一種威懾，也即是兩者任意一方撕毀契約，將會受到契約之中兩人力量的合力一擊。
其實這個契約自從訂立之初，便僅僅只是一種無形的威懾而已，這個威懾對於當時的肖恩來說無法抵抗，但對死亡來說，即便是受到這懲罰，卻只不過能讓她感覺到一點疼痛，僅此而已罷了。
而她之所以沒有撕毀契約，原因的確有些，其中肖恩的死亡不在她的掌握之中只是最末尾的因素，更多的還是因為她需要肖恩去對付鳳凰之力。
引導着滅霸收集無限寶石，試圖殺死宇宙中一半生靈的她，顯然不是不求上進的，鳳凰之力所擁有的生命規則就是她進步的階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