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文藝青年

第二十章 文藝青年

?“好詩好曲好唱功!”一位富有磁性地老者聲音在屏風外面響起,而且這個聲音還非常熟悉。

紅袖趕忙站起來迎接,來人竟然是潁川書院的院長荀爽。

何咸第一個站起來鞠躬行禮,顯得相當慌亂,彷彿做錯事情的孩子被父母逮到的樣子。

第一次逛妓院就被校長逮個正着,這要是在二十一世紀,那還不得直接被開除了。但這是大漢朝,不是二十一世紀的天朝,院長逛妓院也是光明正大的。更何況,這裏面還有他的兩位子侄輩的學生。想到這裏,何咸心裏才覺得安定下來。

荀爽今天不過是在此邀請來訪的老友,也就是後面跟着的那位風度翩翩的中年男子,皇室宗親,兗州山陽郡名士劉表劉景升。

在荀爽的引薦之下,何咸和郭嘉,荀氏子侄一一過來給劉錶行禮。

對於這位未來的荊州之主,何咸忍不住多看了幾眼。史書記載劉表身長八尺余,姿貌溫厚偉壯,少時知名於世,與七位賢士同號為“八俊“。親眼見到這位劉荊州,果然是一位風度翩翩的大帥哥,三十多歲的年紀,長須美髯,儀容儀錶沒得說。臉上掛着人畜無害的笑容,讓人瞧着頗為親切。但何咸知道這位貌似溫厚的中年男子,將來可是單騎入荊州,在亂世之地執掌了荊州將近20年。雖然沒有開疆擴土的豪邁,但絕對不是易於相處的腐儒。

能在漢末三國時代,成為一方諸侯的,沒有一個是省油的燈。

就在何咸打量劉表的同時,殊不知劉景升同志也正在關注場間這個年紀最幼的小胖子。

作為漢室宗親,劉表自然是密切着朝堂的一舉一動。何貴妃如今得蒙聖眷,何氏一門的富貴已經板上釘釘。交好何氏不管能否帶來利益,起碼不會有太多的害處。

於是,劉表自然親切地和何咸交談了幾句。雖然話題總是離不開問候何鹹的父親,現任的洛陽令何進以及近期在潁川地區名聲大造的何老太爺何真,但劉表表達的意思是明確的:我看好你們家哦!

何咸自然是恭敬對答,倒是一副前輩和晚輩之間的和諧畫面。

荀爽經過簡單詢問,得知今天的飯局是何咸和郭嘉斗詞曲呢,不禁大為讚賞。同時,不忘打擊一下荀攸和荀彧,這麼好的切磋機會,為什麼不參與呢,真是不思進取!說的荀氏子侄連連點頭稱是,連辯駁的機會都被剝奪了。

經荀爽這麼一折騰,勝負之分變得更加淡化。飯局也變成了長者宴,何咸等人完全變成了一副副孺子可教也的點頭蟲。

代溝啊!在任何年代都是可怕的!

荀爽今天很高興,老友相伴,又有書院弟子出彩表現,很是長臉。酒足飯飽之後,就領着荀攸和荀彧回府了。荀氏家教甚嚴,吃飯喝酒不是問題,留宿煙花之地就是墮落了。

郭嘉目送荀氏的馬車離開,也對何咸拱拱手離開了。他今天也很高興,和他所料一樣,何咸又給了他一個驚喜。今天的比試不過是一個小小的開始,他能感覺到,他和何咸之間的緣分遠不止於此。來日方長,且行且斗吧。

小魚兒也很高興,力壓潁川郡第一花魁逍遙閣的紅袖,讓她非常激動。今晚之後,她必將聲名遠播,給瀟湘苑帶來大量的客人。能得到更多的錢,她當然很高興。但她更高興的是,今日的比試,讓她當仁不讓地成為了潁川郡唱曲第一人。

她喜歡唱曲兒,她的天賦來自她的母親,一名歌妓。她的父親曾是書香門第,在煙花之地和母親相遇相愛,父親為母親贖身,娶回家做了小妾。但因仇人陷害,家道中落,父親慘死,母親病重,還被趕出家門。不得已,她只好重操母親的舊業,唱曲兒救母。她現在還不到十四歲,賣藝不賣身,老鴇子暫時倒也沒有逼迫。成為大漢朝唱曲兒最好的歌妓,就是她現在的人生目標,就是賣藝不賣身的規矩還能維持幾年,她自己也不知道。

小魚兒的福哥兒也來了,一個相當帥氣的小夥子,年紀不過十五,星眸劍眉,面龐英朗,身形飄逸。

見到何咸,就深深一躬,算是賠禮道歉了。

“在下單福,多謝公子!”單福的話不多,但很誠懇。

“好說好說!不打不相識!以後有什麼事情可以來找我!”何咸拱手回禮道。

看着單福的面相,何咸就知道這個小弟不好收了。穿着雖然樸素了一點,但單福渾身散發出來的氣質可不是那些草莽之人可以比擬的。這單福不是一個體驗生活的公子哥就是一個家道中落的世家子弟。不論是哪一種,都不是可以納頭就拜,稱喚自己為主公的主。說白了,這是一類有理想有追求的人,放逐於後世,就是文藝青年。想要得到他的認可,你得有鎮得住他、能讓他心服口服的手段。

小魚兒盈盈一拜之後,由單福護送着走了,是回了瀟湘苑還是哪裏,何咸就不得而知了。

水調歌頭讓小魚兒爆紅的同時,何咸也順帶着火了一把。有人說這麼有生活深度的詞句,是不可能由一名七歲的孩子創作出來的,肯定是找人代寫了,比如說著作了《百家姓》和《千字文》的何老太爺。也有人說,這詞曲確實為何咸自己所著,有小魚兒為證。這何咸前幾年一直在尋找的那個門原來是返回仙界的通道,何咸本為迷路的仙人,流落反間,而那個叫做導演的則是說好接應他的仙人。未曾想,等了七年,還是等不到。凡間的濁氣入體,何咸難再返回仙界,只好靜下心來最好一個凡人,重新修鍊,爭取能夠再次返回天庭。

何苗再和家宴上說這些故事的時候,笑得前俯後仰,直呼編故事的人太離譜了。

直到被老爺子一巴掌拍進了面前的湯盆里。

“這些故事就是老子我命人放出去的!”何老太爺氣鼓鼓地說道。

何苗就是一個奇葩的人,聽到老爺子的話,二話沒有,豎起了大拇指,全然不顧十秒鐘之前,他還在嘲笑那個編故事的人。

“實則虛之,虛則實之。真真假假摻在一起,聽起來越假越好。何家根基淺,不需要天才。咸兒,今天之後不需再如此張揚了。你的名氣已經夠大,司馬先生也同意收你入門。你已經足夠出色,接下來就該藏拙了。出頭的椽子先爛!這幫世家沒一個好定西!咱們得提防他們捧殺你!”何老太爺叮囑道。

“諾!”何咸乖巧地應承。道理他不是不懂,有時候只是收不住這種快感。得到歷史名人肯定的那種快感,這是前世的何咸不曾享受到過的。看樣子是要改啊,免得到時候被人賣了還幫人數錢。

就在整個潁川郡的文人雅士都盯着何咸,看起其下一首詞曲佳作能再何時問世的時候,何咸卻像消失了一般,躲進了何府和書院之內,再也不拋頭露面。

練功習武,看書習字。何鹹的心緒真正開始沉澱下來,融入大漢朝的生活。

更重要的,何老太爺準備了七年的藥材終於集齊。他要給他的乖孫子,做一個重要的葯浴,也叫作築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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漢末屠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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