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大道之秘
當觀音駕馭蓮台，來到高老莊上空之時，不用善財童子指點，觀音雙眼如電，四處掃視之後。見到高老莊後方山谷之中，還真是有一具死豬崽，一條青蛇，一位死人，眉頭更是一緊。
巡視四周，只見一隊家丁護衛，悄悄的返回了高家。其他之處，根本毫無蹊蹺可尋。顯然那些屍體，便是這些人拋棄而已。
此時觀音更是苦惱，心中也正式確定，一定是其他神靈暗中出手，欲要破壞佛主的計劃，或是為其爭利而已。可是究竟是誰？卻不被觀音所知，只能心中暗自揣摩而已。
“哼，看來還真是有人暗中出手了。不過你們真以為我，會沒有其他手段防備？一個豬崽而已，難道你真以為我，會把全部的法寶，壓在一個豬崽身上？哼，那娥女的因果，我便是承擔，又有何妨？善財，取出天蓬真魂。”
“是。”善財不敢違背，急忙拿出一隻琉璃瓶，裏面正是一位金甲金盔的神將，縱步跟隨觀音腳步，兩者來到了豬圈上空。
見到三隻豬崽，隱隱比自己當日所來，靈智增強數倍。其中一隻更是擁有靈氣，顯然懂得什麼修鍊的法門。
此時此刻的觀音，腦袋也是徹底迷糊了，這究竟是在幫自己，還是有意假借自己之手，改變這一次計劃？不過天蓬轉世，乃是道佛兩派共同決議，由不得他人擅自更改。
好在之前，為了防備暗中的敵人，自己暗中出手，把天蓬的記憶，化為了四份，無論是四隻豬崽任何一位，只要與這天蓬真魂契合，泯滅了其他三隻豬崽，便可取代原本的豬身，成為新的天蓬。
伸手接過善財童子遞過來的琉璃瓶，這一次觀音也不敢有半絲馬虎，親自施展神力，護送天蓬真魂，落入那豬崽甲的眉心之中。
只見那隻豬崽發出了，極為難忍的嚎叫之聲。半晌之後，原本的豬崽已經消失，轉化為一位人身豬首的妖怪，眼中帶着迷惑之色，打量着四周。
當他看向天空之上，那金色蓮台所託的觀音，急忙俯首開口道：“天蓬，見過大慈大悲觀世音菩薩，還請菩薩憐憫，為天蓬洗刷冤屈。”
看了一眼這隻豬妖，並沒有其他異樣，觀世音這才一揮手，一桿九齒釘耙，落在這主要前方。同時，其他兩隻豬崽，頓時化為流光消散，這才心中一安。
“天蓬，你在此地好生修鍊，等待西行的金蟬子。屆時我會為你了斷因果，助你成為一方佛主。”
“天蓬願意。”
聞言，天蓬頓時欣喜，衝著觀音再施一記重禮，頗讓觀音感到滿意，這才虛扶天蓬，示意他可以起身了。
“善財，你且留下，為天蓬護法，等到天蓬恢復實力，自當有人尋你。此次，你必將入這輪迴受苦，若不然免不了你的罪過，怕是早晚泯滅了真魂。望你切記，切莫再出差錯。”
觀音說完，不等一豬、一童子開口，直接化為流光消失此地。只留下天蓬，以及悲苦的善財童子。
而觀音駕馭法座蓮台，直奔西方而去，來到了大雄寶殿之上，自有使者稟明如來。此事不好不稟明佛祖所知，若不然怪罪下來，觀音也是無法擔待得起。
不久，自有使者出現，領了觀音直接進入大雄寶殿，見到佛祖皺眉，心知此事怕是被佛祖所曉，急忙躬身參拜，把此事說給如來。
“嗯。”
長吁一口氣，如來臉上無悲無苦，無喜無憂，平靜的臉上，似乎看不出一絲異變，也只有眼中那絲精芒，彰顯如來正在沉思之中，手指輕輕盤旋佛珠，也證明對方心中，並非那般的平靜。
“觀音，你可是天道有缺，大道並非完整？”
“自是知曉。當年盤古大神開天，洪荒魔神混沌內心不願，看到盤古大神證道，故此暗中出手，使得盤古大神未能證道，使得大道有缺。後來鴻鈞老祖捨身補道，這才使得大道完整。”
“非也，大道雖行，卻非完整，那魔神混沌居於域外，又是無形，地位尚在鴻鈞老祖之上，怎能輕易便讓大道完整？大道之下，尚有九天，九天乃天道，九天之下各方界域，皆為地道，各方界域之下，還有各方領域，這便是人道。”
見到佛族口傳，觀音眼中精彩連連，看樣子是什麼密辛？不得自己所知，也願意聽聞佛族解惑，也好避免自己無知，闖下彌天大禍，到時候身損道消，尚不知原由如何？
“三道之上的天道，尚對混沌魔神無可奈何，好在鴻鈞老祖執掌大道，更有各位聖人助力。使混沌魔神阻於大道之外，無法毀天、地、人三道，大道所行之根基，使得大道穩固、源源不斷向外而擴，這便是荒蕪領域的由來。”
“這麼說，這些荒蕪領域，都是擊退魔神，得到了域外世界。”觀音此時滿臉驚詫，從而想到被其探索的新生領域，便是由此得來。
“正是如此，故有生有滅，有始有終，有增有減，乃是大道循環不止之原由。”
“那為何不能滅魔？”
觀音說完這話，就連自己都笑了，顯然是問的有些白痴。
“那混沌魔神就連盤古，都未能滅殺，何況是鴻鈞老祖？不過鴻鈞老祖捨身補道，便是算計了那混沌魔神，使之混沌魔神與大道一體，與鴻鈞老祖合力掌控大道，這才使得大道循環，有了道長魔消，魔長道消之故。”
觀音從未想到大道，竟然不是鴻鈞老祖與眾聖掌持，還有混沌魔神參與其中。想到這裏心中不禁一悚，眉頭不禁輕輕一皺。
“哎，混沌魔神可化萬道，在你，在我，在眾生心中，故此被稱之心魔。莫說你有心魔，便是我也是如此，萬人便有萬道心魔，萬仙便有萬仙心魔，萬神也有萬神心魔，非你一人之惑也。”
觀音聽聞此言，心中頓時開朗，衝著佛族實力感謝。如來也是微微一笑，並未開口搭話，似乎眼中更是緊張，心中不知擔憂何事？
“因正邪對立，道魔互爭，才有劫數，人劫阻仙，地劫阻神，天劫阻聖，其目的便是不為鴻鈞老祖得益。而同樣邪魔外道也有劫數，與此一般相同，不為混沌魔神得益。這乃萬生之劫，我等神仙巧布，便可從容而過，並不會影響我等。”
觀音暗自點頭，雖然知道神仙也有劫數，但是不能影響己身，故此也不擔憂此點。
“不過，每萬萬之年，便有一次大道之劫，便是成魔成仙的聖人劫，此劫之中，若有人成聖，自然可以融合大道之中，去往鴻鈞老祖之處，不死不滅與魔爭雄。而同樣萬魔也可成聖，去往混沌魔神之處，不死不滅與道爭雄。”
“這，一如拼爭，還不如居於九天之界，靠着香火之力，可以長壽無疆的好，誰人又願成聖？”
觀音聽聞此言，也是倒吸了一口冷氣，可是想到成聖，便是如此結果，那為何還有無數人去爭，豈不是太過愚蠢？
“爭與不爭？由不得你，由不得我。你若在此退步，必然使得心魔勢強，皆是引動心魔，入你心境之中，只怕淪為魔道，成為那混沌魔神的傀儡，最終化為一絲魔韻，被其魔神吞噬而已。”
“啊，那必須要成聖。”
“對，不成聖，則成魔，兩條大道所行，必選其一。而今，並非萬萬年大道之劫，為何天機混亂，與我等計劃不同？難道說大道出了變故，還是有人故意擾亂了天機？”
此時如來眼中露出一絲精芒，環遊天、地、人三道之後，卻未曾發現一絲蹤跡。而心念窺視大道，也被天機所蔽，無從算出因果劫數。這事乃是第一次發生，令如來也是苦思不得其解。見到如來再次沉默，觀音也站在一旁，不敢打擾對方的思考。
又過了半晌之後，如來終於抬頭，輕輕揮手示意觀音可以退去，觀音這才施禮而退，心中久久不能釋懷。只留下再一次沉默的如來，端坐在大殿寶座之上，苦苦思索這便變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