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節 前因後果

這條記載也沒有什麼特殊之處，大部分看到的人也就一晃而過，在心裏記下就是。

文獻中記載，在艾蘭大陸，每隔十到二十年間，在一小段的時間之內，魔網要穩定十倍，魔法元素也平和許多。

許多魔法師會利用這段時間大搞魔法實驗，平常不能實驗的法術這段時間可以實驗一下，不但成功幾率會增大不少，而且失敗也沒有多少危險。

而且這段時間還是培養弟子的最佳時間，許多魔法學徒都是在這段時間掌握的第一個法術。

索爾看到這裏的時候心中卻是一動，正在研究的魔法也拋之腦後，然後立刻調查這幾百年間哥布林動亂髮生的時間，與記載中這幾百年魔網最為穩定的時間。

這不調查不知道，一調查索爾卻是嚇了一跳，同時也是驚喜萬分，這幾百年間幾十次的哥布林動亂與魔網最為穩定的時間居然完全符合！

為什麼這樣？他們之間存在這什麼聯繫？有人在紅雨森林裏實驗一種大型的魔法？但誰能夠連續幾百年的時間做這樣的實驗，精靈？還是其他什麼長壽的智慧生物？

無數的問題等着索爾去尋找答案。

索爾非常聰明，他沒有把這件事情告訴自己的導師，或者其他任何人，在事情沒有弄明白之前，他甚至連洛克頓伯爵都沒說，他知道除了他自己之外，其他任何魔法師都有可能是這件事的始作俑着。

當時的索爾還很年輕，作為魔法學徒他只能到處查找資料，線索也就在這裏中斷，帶着這麼多疑問，不到二十歲的索爾經歷了第一次哥布林動亂。

和他料想的一樣，這段時間魔網非常穩定，其中有一件事情引起了索爾的注意，他的導師已經不見了好幾天。

這個時間應該是索爾學習的最佳時間，索爾想找導師問一些魔法問題，卻怎麼都找不到他的導師，甚至連洛克頓伯爵都在找他，索爾這個時候開始懷疑。

哥布林的動亂過後沒多久，巴爾回來了，他沒有向任何人解釋他這幾天去了那裏，洛克頓伯爵好像也忘記這件事情，魔法師都是神秘的，不是嗎？

一切好像都是像往常一樣，沒有一絲的變化，但索爾已經開始默默關注着自己的導師。

就這樣過去十多年，索爾魔法造詣突飛猛進，連巴爾都對他另眼相看，不在對他不聞不問，偶爾會抽出一點時間來教導他。

隨着索爾掌握的魔法知識越來越多，他心中也有了越來越多的猜想，他在等一個機會，一個證明他心中疑問的機會。

終於，索爾迎來了他人生中第二次哥布林動亂，巴爾同樣又消失不見，這就讓索爾的懷疑更加加深了一些，但不能確定。

洛克頓伯爵同樣又來找巴爾魔法師，這自然是找不到的，但現在的索爾已經不是昔日的索爾，他如願以償的接到調查的任務。

這任務本來也就是走個形式，洛克頓伯爵也沒有過多放在心上。

理所當然的，索爾也沒能夠在這個形式性的調查中得到多少線索，於是他請求隨軍參加那次剿滅哥布林的戰鬥。

經過觀察這次的戰鬥，索爾證實了心中的一個疑問。

紅雨森林裏肯定正在發生着什麼事情，那些哥布林本能的恐懼森林，膽小的他們甚至在生命遭受威脅的時候都不敢回去！

回到城堡之後，索爾找到一個機會，把他這十多年所調查到的情況全部彙報給洛克頓伯爵，他需要伯爵的幫助，不然他沒辦法完成下面的調查。

當大量的文獻擺在格洛克伯爵的面前，他心中已經信了五分，索爾沒有說出他導師巴爾的事情，這件事情當時還沒有證實，而且魔法師在魔網穩定的時候消失一段時間潛心研究魔法，這非常正常。

索爾之所以懷疑，是因為他想不出，在赫瑞恩領地里還有什麼地方比伯爵建設的魔法塔更好的實驗地。

最近幾十年由於克里克拉群島上面地精帶來的商業潛力，紅雨森林的哥布林動亂已經成了洛克頓伯爵的心病，就算只有一成的把握他也願意做，伯爵立刻答應了索爾的請求，同時選擇秘密進行。

有了洛克頓伯爵的支持，事情就變得簡單許多，索爾每隔一段時間都會帶領一群人進入紅雨森林，在大量金錢的誘惑下，不少人選擇了金錢。

在經過索爾將近十年的努力下，他終於探明了一條道路，最後展現在他面前的一切讓他徹底震驚！

森林內部的哥布林已經有了文明的跡象，他們有自己的社會結構，雖然還是很野蠻，智力低下。

緊接着索爾便發現了那個祭壇，不過平常的時候是沒有那麼多哥布林守衛的，他順利的走到祭壇上面，發現了那個魔法陣以及血池。

“那些精血都是哥布林的！如果我計算沒有出錯的話，差不多三個哥布林才能提煉出砂礫般大小的精血，而且還要運氣夠好！”索爾面無表情的敘說。

格雷點點頭，“也就是說，每到這個時候，巴爾都會控制一群哥布林抓捕其他的哥布林來提煉精血？”

索然‘恩’了一聲，“應該是這樣的，為了躲避巴爾的追捕，他們只能逃到森林外面！但也有可能是巴爾故意的，為的就是這段時間把周邊的領主拖住，不讓他的儀式受到打擾，可惜聰明反被聰明誤！”

“他怎麼會捨得放棄那一池子精血？這可是他花費幾百年才提煉出來的！”格雷皺着眉頭。

索爾則說道：“第一，他在這幾百年間見多了，也就麻木了，精血在他內心的價值也就降低不少，這是我們的通病！第二，精血來得得太容易，森林裏的哥布林對於他來說就像畜生一般，殺他們就如同我們殺雞宰羊。”

索爾盯着火把，火光已經有些微弱，“你會在乎牲畜的血液嗎？就算給你一整個池子，最多就也覺得噁心而已！”

“殺了幾百年，這些哥布林居然沒被巴爾給殺滅絕！”格雷有些詫異。

“這就是巴爾高明的地方，他選擇哥布林，就是因為他們的繁殖期很短，三個月就能生下一個，還是類人類生物，森林裏面的資源又豐富，只要稍加開導一翻，哥布林就能夠在森林裏成為食物鏈的最頂端！繁殖也就越快！”

“而且，巴爾每過十年多的一次大屠殺，也使得森林不至於因為哥布林大量的繁殖而失去平衡！”

格雷點點頭，他神情一束，認真的說道：“這個巴爾必須幹掉，不管付出多大的代價！”

“當然！”索爾也重重的點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