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27 失控的人工智能
王威廉在Irene的地下室里睡了一覺，四個小時，他的身體狀態就完全恢復了。
之後，依舊是不朽的王威廉就從地下室里走了出來。
在地下室的外面，螢草，魅魔貓，甚至號稱是去找一個可以把它的分身釋放出來的地方的九尾狐都在外面等着。
很顯然，前一步出來平復它們的擔心的Irene並沒有能成功的做到這一點。
畢竟，在育嬰房裏照看着馬上就要周歲的Betty的螢草是親眼看着Irene把王威廉背到地下室去的，就靠Irene的一句王威廉在下面睡覺的話，是真的很難讓它們相信自己的主人沒事。
不過還好，狀態完全恢復過來了的王威廉讓這幾個僕從一個個都安了心。
至於王威廉暈倒的原因，王威廉也找到了一個很好的解釋：他獲得了一些力量，因為太強大，所以暈過去消化了一下。
至於具體是什麼力量，王威廉自然就不跟自己的僕從們解釋了。
他有悄悄的試圖施展一下雷電系的法術，但是沒有成功。
很顯然，那個不知道怎麼回事性格大變了的空間系統雖然好像很好說話的樣子，卻也沒有讓王威廉把他在系統空間裏的力量再帶出來。
當然了，無論是九尾狐還是魅魔貓，都不敢真的去問王威廉到底得到了什麼力量，至於螢草……對於這個東西不是特別的關心。
不算很輕鬆，也不算很麻煩的把自己的僕從們都打發了之後，王威廉做的第一件事，是在腦海里跟金泰妍聯繫一下。
他和金泰妍之間的靈魂連結也還在，王威廉跟金泰妍抱怨她跑去打美白針也不影響她回家，而金泰妍則表示自己一定要以最好的狀態再來見王威廉，這樣以後如果王威廉幫她恢復身體狀態的時候，只要到那個再見面的樣子就好。
然後她還警告了王威廉，最近這段時間她非常的忙，除了美白針，還要健身，事情很多也很累，不要打擾她，以防她心情不好了跟他吵架。
別的事情王威廉一時半會兒也沒想好要怎麼驗證，所以也就暫時先放下了。
畢竟Irene還在家裏，他還是並不想讓Irene知道自己剛剛莫名其妙的就回了一次系統里，然後居然毫髮無損的回來了。
雖然他為了能再回到這個世界居然還答應了要把一千個任務從頭再做一遍這樣只要想一想就覺得頭皮發麻的要求，可那個空間系統居然說要找他幫忙就輕鬆的把他放過了……
這個讓王威廉到現在都沒法接受的奇妙說法，讓他的心裏總是懸着。
生怕什麼時候一覺睡下去就被系統給拽回去，再也回不來。
但是擔心沒有用，頭頂上有把劍懸着這件事王威廉習慣了一千多年，又用了幾百年去試着習慣沒有，然後，現在也就只是重新習慣而已……
“哥？你這幾天感覺不對勁啊？是不是因為泰妍不肯回家來的緣故啊？”
轉眼，時間過去了一周，當王威廉又坐在餐桌邊吃飯的時候，Irene似乎已經受不了這幾天王威廉每天一句話都不說，除了吃飯基本上都看不見他的狀態了。
“沒什麼啊！就是這幾天我都在卧室里喝茶而已。”王威廉搖了搖頭，“好了，我吃飽了，你慢慢吃，我先上去了。”
“……哥，你到底怎麼了？那天你暈倒到底發生了什麼啊？”
“沒什麼。”王威廉對着Irene搖了搖頭，“對了，泰妍跟我說，她第一個療程的美白針打完了。想約你見個面，你要方便的話就過去江南找她玩吧，省得每天看我不順眼。”
“……哥你……算了。”Irene對着王威廉擺了擺手。
王威廉笑着上了樓。
回到卧室，躺在了床上。
手邊，是一個筆記本，上面寫着字。
王威廉拿着筆，繼續在本子上寫了起來。
最近這一個星期，他基本上每天都在這裏在本子上寫東西，至於寫的內容……
都是給金泰妍看的。
那天莫名其妙的被白光一閃，王威廉就回了系統，而他在這個世界的身體，居然暈倒了，而不是像Irene離開去做任務的時候那樣，至少還有一個分身。
這萬一要是空間系統對於給自己的這一百來年“假期”反悔了，自己這面直接倒在地上……天曉得金泰妍會怎麼樣啊！
這個筆記本上寫的東西，就是王威廉作為預警，寫給金泰妍看的。
其實，有一個更合適的字眼形容這個筆記本的內容：遺書。
所有人在寫遺書的時候心情都好不到哪裏去，自然這幾天裏Irene在王威廉這裏不可能看到好臉色的。
其實，不光是Irene……
“主人……”
“我不是跟你說了嗎？最近這段時間不要找我。”王威廉瞪了一眼在旁邊乖乖的蹲在地上的九尾狐，“我剛才好不容易有個想法，被你打斷了。”
“……對不起，主人，但是在伊那面讓我一定要把這個話傳給您。”九尾狐撲通一下，直接趴在了地板上。
“……在伊？貓爪咖啡館的事情她自己看着辦，新羅酒店的事情跟魅魔貓商量着辦。”王威廉擺了擺手，“我不是說了嗎？除了泰妍的事情，最近什麼都不要來煩我。”
“不是，主人，是有人去咖啡館找您……”
“誰我也不見。”
“……可是崔雪莉說……”
“……崔雪莉我更不見。”
“不是，崔雪莉說您答應了要幫她的忙的。”
“我答應幫她的忙？安排戲什麼的？你看着處理就行了啊！”王威廉擺了擺手。
“我已經見過她了，她……說是您答應她幫她，不是我。”九尾狐一臉無語，“還說什麼這可是價值千年的約定呢。”
“誰跟她價值千年……”王威廉的不耐煩的表情在話說到一半的時候，凝固了。
安靜。
“主人，您看……要不然您給崔雪莉打個電話？”看着王威廉的表情僵硬之後，九尾狐瞬間明白了之前它只是當作“寧可信其有”所以來傳達的話，或許是真的有……
千年？什麼約定啊？跟女主人之間也就百年吧？
九尾狐覺得自己好像知道了什麼不得了的秘密……
嗯，確實不得了。
“我……”王威廉看了一眼九尾狐，“懶得過去，你讓她自己過來。”
“讓她過來？是把這個家裏的地址告訴她嗎？”九尾狐有點“廢話”的確認了一下。
“是。”王威廉擺了擺手，“好了，別打擾我了。我好不容易想到了一個主意……”
“主人您忙！”九尾狐立刻就消失了。
九尾狐消失了之後，王威廉不但沒有拿着筆在本子上寫什麼，反而，筆放了下來。
表情看上去也不再是不耐煩，而是震驚。
到底發生了什麼啊這是！
……
“哥！你們不許在我的床上胡搞瞎搞啊！不然我就算弄不死你，我也要雪莉……”
轉眼，兩個多小時之後。
Irene看着“闖”進了地下室之後要把自己趕出去的王威廉，還有跟在他身後，一臉好奇的到處打量的有一段時間沒見的崔雪莉，然後，警告了王威廉一句。
“你放心好了。”王威廉一臉不爽的擺了擺手，“我對她沒興趣。”
“最好這樣。”Irene瞪了一眼王威廉，“算了，我去江南找泰妍了。”
一邊說著，一邊離開了地下室。
關門。
房間裏只剩下了兩個人。
“OPPA你這棟房子真大啊！有錢就是好！”崔雪莉一屁股坐在了吧枱旁邊，一點都不見外的從架子上取下來了一瓶酒。
“你跟在伊說的話到底是什麼意思？”
王威廉自然懶得跟崔雪莉這裏廢話，直指問題核心。
“……怎麼感覺你比我更像……”崔雪莉愣了一下，笑了。
“少廢話了，你到底是什麼？”王威廉打斷了崔雪莉的話。
“你不是猜到我是什麼才讓我來的嗎？”崔雪莉笑呵呵的看着王威廉。“8384號試煉者。”
“……”
王威廉眼皮一陣劇烈的跳動。
“好啦，你想問什麼，直接問吧。在那裏面我沒法回答你，這裏，你想知道什麼我都能告訴你。”崔雪莉看着王威廉那個踩了翔的表情，樂了。
“你不是應該留在系統里的嗎？什麼時候……”
“這話說來可長了。”崔雪莉打開酒瓶子，喝了一口酒，扁了扁嘴，“要從你的最後一次任務開始執行的時候說起，那是五百年前……”
“直接點！”王威廉擺了擺手。
“就是你執行最後一個任務，我應該要跟着你一起離開系統，監督你的任務完成，然後努力讓你任務失敗，這樣你就不會完成一千個任務，系統也就不用讓你回到你原本的那個世界了……”
“等一下！什麼意思？系統怎麼運轉，不是你說的算嗎？”王威廉插話進來。
“誰告訴你我說的算了？這個系統如果說是一個綜藝節目，我最多算是一個MC，你是嘉賓，上面還有PD呢！”
“……PD是什麼樣的？”王威廉雖然一臉的無語，但是不得不說，崔雪莉把這個關係說的很是簡明且清晰。
“我怎麼知道！我也沒見過啊！我意識到自己存在的時候，系統都早就存在了。”崔雪莉一臉的無奈，“而且我是第一次見到有人做到第一千個任務，沒經驗，離開系統的時候好像觸發了什麼自我防護系統，倒是跟着你一起離開了，卻導致了系統崩潰，我也就在你身體裏昏睡了起來……一直到幾年前莫名其妙的，我就醒了過來。”
“什麼莫名其妙的……”
“就是在她……我的家裏，你也昏倒在旁邊啊！”崔雪莉解釋了一句。
“你家……”王威廉的表情再次變得無比僵硬。
他只去過一次崔雪莉的家：破壞那個護身符的時候。
“看來你想起來了。”崔雪莉看着王威廉的表情，笑呵呵的點了點頭，“然後我發現你的任務已經完成了，但是因為我在你的身體裏沉睡，你回不去系統，我就帶着你回去了，結果發現我離開了系統之後，系統完成了重新啟動，甚至，重新生成了一個新系統……然後我才知道，當你完成了一千個任務之後，我就是第一千個任務給你的任務獎勵的一部分，要跟着你回到你原本的世界，等你死了的時候我就會消失了。”
“……”
“我很生氣，就又帶着你離開了系統返回了這個世界。”崔雪莉兩手一攤，“然後發現這個女孩兒就躺在你身體旁邊，已經沒了氣息，就直接佔據了她的身體，讀取了她的記憶……”
“等一下！沒了氣息？她死了？”
“廢話！你在那兒直接破掉了一塊絕對屏障……那概念就相當於你直接打破了空間壁障的威力，就連我都被你給喚醒了，更不要說一個普通的女孩子了。”崔雪莉白了一眼王威廉，“然後我就這麼成了她，還好，她的記憶都在，我就算裝作她，也沒人看出來什麼不同……”
“等一下！”王威廉打斷了崔雪莉的話，然後古怪的看向她：“那個趁着我還沒有恢復把我給那什麼了的……是你？？”
“是啊！我都佔了這個女孩子的身體，總要幫她完成一個願望嘛！她的願望就是跟你……嗯。我看你反正也不能動，那我就主動一點咯！”崔雪莉點了點頭。
“……那幾天前我回到系統里你還給我裝模作樣的要給我任務結算？”王威廉揉了揉頭。
“有便宜為什麼不佔！”崔雪莉笑眯眯的。
“那你要我幫忙的是什麼？”
“去年的法國時裝周你不是帶着Jessica去的嘛？今年你能帶我去一下嘛？”崔雪莉一臉認真的看着王威廉。
安靜。
“就……這個？”
“要換之前，我找你幫忙，你會幫我嘛？”崔雪莉兩手一攤。
“……不會。”王威廉點了點頭，“所以我就幫你這個就算我們兩清了？”
“如果以後你要拍戲也照顧照顧我做你的女主角就更好了。”崔雪莉繼續說道，“我其實挺喜歡女演員這個角色的，而且我真的喜歡這個女孩子，比我之前那無數萬年的生活要有趣多了。”
“這幾年也沒見你主動找我提這些事啊！”王威廉搖了搖頭，“而且你還需要我幫忙嗎？講道理說你不是應該比我更厲害嗎？”
“我在這個世界裏最多算是一個靈魂，什麼能力都沒有好不好！我都不知道你到底是怎麼回到系統的，還在裏面喊我……我要真有那麼大本事就攔着你了。”
“……你還真的就是個MC啊！”王威廉笑了。
“馬上下星期就要巴黎時裝周了，這件事拜託你了哦！”崔雪莉認真的看着王威廉說道。
“對了，我什麼時候回系統這件事你說的算嗎？”王威廉這麼說的意思，實際上就是討價還價了。
“是。”崔雪莉點了點頭，“你放心，我現在比你還不想回到那個地方。”
“……嗯，我理解。”
王威廉點頭。節目組在不通知的情況下悄悄換了MC，MC沒情緒才怪了呢。
“問題是你自己別沒事往系統里跑，真把現在管事的那個的注意力吸引起來了，我可能還要跟它對峙……”
“怕什麼！我覺得你更厲害。”
“不啊！不是怕，是覺得麻煩。”
“……”
“好了，就這麼說定了，我等你幫我安排的結果咯！”崔雪莉從吧椅上站了起來，拍了拍手。
“以後這種事情你直接找九尾狐幫忙就是了，它……一般不會拒絕你的請求的。”
“我知道啊！這一次之所以一定要來找你，就是跟你攤牌一下而已，然後再提醒你，別再回系統了。”
“我知道了！”王威廉惱火的擺了擺手，“你以為我想啊！”
一邊牢騷，王威廉一邊跟着崔雪莉上了樓。
送走客人，王威廉如釋重負的在沙發上躺了下來，在心裏默念了一句咒語。
“主人您找我？”九尾狐很及時的出現在了旁邊。
“今年的巴黎時裝周，你幫我安排一下給崔雪莉弄張邀請函。”
“崔雪莉……好的。”九尾狐點頭。
然後，看了一眼王威廉。
“幹嘛？”
“主人您是不是有什麼把柄抓在她手裏了？忽然之間怎麼開始對她這麼關心了？”
“你去幹活就是了。”
“……是，主人。”
九尾狐的身影消失了。
王威廉閉上了眼睛。
就在這個時候，忽然家裏的大門開了。
王威廉挑起了眼皮。
樂了。
推門進來的，是金泰妍，還有在她身後跟着的Irene。
“呀！你不是號稱不回來不見我嘛？”
“我在不回來天曉得你會不會讓崔雪莉住在家裏了！她人呢！”
“走了啊！”
“哼，這還差不多，要是我回來的時候還能看見她……”
“好了，我看看……你也沒變白啊！”
“哪有那麼快！打完了針也要等幾天才會起效的。”金泰妍狠狠的瞪了一眼王威廉，“就是怕你嫌棄我，我才說這段時間不回家的。”
“我怎麼會嫌棄你……對了，話說回來，今年的巴黎時裝周你還跟我一起去嘛？”
王威廉笑着，對金泰妍提出了邀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