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節 特殊的運輸任務
“現在我是小隊長,都聽我的,不聽我的話,我就用鞭子來抽你們!”站在九名比他還大的隊員面前(維克托都比他大上二個月,依舊視他為帶頭大哥,本小隊最大歲數的哥薩克與他父親差不多年紀),布瓊尼惡狠狠地道。
現在他也是個小小的長官了,慈不掌兵,對待哥薩克絕對不能溫柔!
正如他先前所想的,他並不象哥薩克,但他戰績可嘉,九名哥薩克都服了他,也聽從他的命令。
“從今天每天練槍!”
舉槍瞄準、拆卸步槍、保養步槍,件件都要來。
九個隊員看着布瓊尼把自己的眼睛給蒙上,然後動手拆卸步槍。
三下五除二,步槍就成為了一堆零件!
再以令人眼花繚亂的動作,步槍復原!
對於他們當中的一些人,簡直是神奇的一幕,沒想到布瓊尼玩槍到了這種地步!
”我把大家喝酒和打牌的時間都用在了練練和練刀。”布瓊尼輕描淡寫地道,大家對他無不欽佩。
“槍和馬刀都是好東西,兩者並重,不可荒廢!”布瓊尼講道。
沒說的,那就練吧!
只要不出任務,布瓊尼就召集大家練槍,終日槍聲不斷。
維克托有小小得意,他的槍法遠不及布瓊尼,但比起其他人要好得多,所以布瓊尼委任他協管,這小子就人模狗樣地教起人來。
……
“你們練得不錯嘛!”前小隊長瓦連京過來小隊進餐打牙祭,他知道布瓊尼這裏的伙食最好!
東北富饒,飛禽走獸多得是,布瓊尼的眼力好,動作快,帶上付弓箭進林子去,要什麼有什麼,而且弓箭可以自制,不怕浪費。
他帶着弓箭來就賺了,別人用槍打獵都捨不得浪費子彈。。。(子彈最起碼可以賣掉去挨酒)
“還行吧!”布瓊尼叫道:“斯節潘,讓隊長看看你的槍法。”
一名哥薩克拿起他的步槍,衝著遠處抬手就是一槍!
砰!
樹上掉了一隻不長眼的鳥!
不錯嘛,瓦連京又驚又喜,他知道斯節潘是以前沒摸過槍的,如今被布瓊尼花上不多的時間就訓練出來了!
心情愉快的瓦連京在布瓊尼小隊吃過一頓飯,去找百人隊隊長葉利扎維塔,講述他在布瓊尼那裏的見聞,提議道:“可以讓布瓊尼訓練多二三支小隊!”
哥薩克人中不乏清醒人,知道槍是好東西,而哥薩克人用馬刀衝鋒陷陣,勇則勇矣,可是折損過多。
一定程度上,由於哥薩克人驍勇善戰,沙皇就用他們打仗,削減他們的人口!
用槍就不同了,能夠少死許多人。
“不能!”葉利扎維塔搖頭道。
“怎麼回事?”瓦連京問道。
“子彈太少了!”葉利扎維塔回答道。
槍法是靠練出來,用子彈殼堆起來的!
該死的沙俄後勤部,對哥薩克們明顯地歧視,簡直當他們只用一刀一馬就能打天下,什麼槍枝彈藥都少給。
有給,又不多給,控制着一個度,讓哥薩克們用槍是迫不得已,但沙俄絕對不會喜歡哥薩克人出現大量的神槍手!
瓦連京默然。
別看哥薩克們對酒當歌,在月夜下歡樂起舞,但哥薩克難啊!
他們沒有其他的出路,農工商業對於哥薩克來說不容易,大部分的哥薩克人出路就是當兵,為沙皇效命,或者是效死。
……
布瓊尼的練兵收到效果,他們的步槍把土匪打得慘叫,見面就甩槍,土匪連挨近的機會都沒有,不成功才怪!
因此這次重要的護送任務交給他們小隊。。。布瓊尼帶着小隊去迎接這輛馬車的時候,還以為是重要的郵件,但很快地,他發現馬車裏的“郵件”是活人,裏面坐了二個活人,他們穿着陸軍軍裝,都是校級軍官,穿着考究的大衣,戴着羔羊皮製的高筒帽,顯得一副的趾高氣揚。
沒人告訴他是怎麼一回事,他接到的命令是連同另外二個小隊將馬車連人安全地送進遼陽城裏。
很少有這樣的命令,一般地,46團的主要任務是護送軍郵,沒護送過人。
不管怎麼樣,命令就是命令,布瓊尼一絲不苟地執行命令。
“卡萬諾夫,你和維克托當尖兵!”
“瓦列夫,你們小隊打前站。”
“我們小隊居中,洛班,你們小隊跟上。”
“分散走,你們四個傢伙,走在一起幹什麼,排隊檢閱嗎?”
於是車廂里的二位軍官看着一個哥薩克小兵大呼小叫地,命令足足三個小隊的哥薩克,痛罵著他們,而那些桀驁不馴的哥薩克一一聽命!
這小年輕毛都沒長齊呢!(其實布瓊尼有毛,但是比起那些渾身體毛的傢伙是毛少了)
車廂里的軍官之一問道:“契訶夫,哥薩克人出了這等有活力的小傢伙,還真是少見。”
“列昂尼得,哥薩克人不缺乏好漢!”軍官之二回答道。
“聽說路上的土匪猖獗,把我們的安全交付給這個小傢伙,行不行的?”列昂尼得問道。
“你沒看到那些老兵都聽他的話嗎?”契訶夫目光敏銳地道。
“你說得不錯!”
兩個軍官在車廂內看書,喝酒,很是悠閑。
第一天的路途平安無事,到得夜晚宿營,布瓊尼來請他們道:“二位長官,我們準備了食物,想請你們一道參加。”
雙方軍銜懸殊,列昂尼得不屑地道:“你們能夠有什麼好吃的!”
出發前,他與契訶夫準備了法棍、酸黃瓜、烤魚,肉丸、薩洛等,還有各種醬和伏特加、葡萄酒,以便旅途愉快。
“我們獵了一頭岩羊和一頭鹿,正在烤制。”布瓊尼解釋道。
“那還等什麼!”契訶夫食指大動,立即帶頭過去。
……
火光中,富饒東北大地上的羊和鹿被烤制后鮮美無比,讓兩個校級軍官的目光變柔和了。
他們欣然地取酒出來,請大家喝。
勉強有資格與他們一起吃肉的是三個小隊長布瓊尼、瓦列夫和洛班,但兩個慓悍的哥薩克卻不敢就此接過酒瓶子,目光都看着布瓊尼。
布瓊尼允許他們喝葡萄酒,對於哥薩克來說是當糖水喝的飲料,不會誤事。
這給兩個校級軍官留下了深刻的印象,沒見過哥薩克不愛喝酒的!
他們來了興趣,問起布瓊尼的情況!
“布瓊尼是我們的槍神,他的刀法在我們隊裏幾乎沒有對手!”洛班道。
原來如此!
契訶夫自我介紹道:“我們兩人是炮兵,從莫斯科來,到清國的遼陽參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