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解僱
“呃，好吧。那麼我……”
“托尼！大力是我姑姑介紹來的。”
托尼斯塔克喝了一口杯中的紅酒緩解尷尬，正要再說些什麼，一臉不悅之色的佩珀卻突然從門口走了過來。
“嗯，我只是……好吧，你知道的。”
迎着佩珀的怒視，托尼無奈的做了幾個手勢，後面的‘關心你’三個字怎麼也說不出口，索性轉移起話題。
“我怎麼不知道你還有個姑姑。”
“你又沒有問過我！”
沒好氣的對托尼翻了個白眼，佩珀轉過頭，在托尼的注視下猶豫了一會兒，對着王大力說道。
“大力，今天托尼回公司的時候，你有沒有察覺到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
“什麼意思？”
作為當事人，托尼看了看佩珀，又看了看王大力。
“什麼奇怪的地方？”
“托尼，大力有着遠超常人的第六感，能夠判斷出別人是否有敵意。你不在的這段時間，他可是幫了我大忙。”
用盡量簡單的語句，佩珀向托尼解釋着王大力的能力。
“哦？”
雖然佩珀只是輕描淡寫的一句話，但托尼斯塔克卻能夠想像，在自己失蹤的三個月裏，代替自己行使權力的佩珀究竟是處於什麼樣的一個處境。
他眯了眯眼睛，雖然沒有說，但卻決定等會兒讓賈維斯查一查，口中答道。
“不用說我也知道，即使是在斯塔克公司里，也有不少人看我不爽。但管他們呢，該怎麼生活還是我說了算。”
“不，你猜錯了斯塔克先生。”
王大力輕輕搖頭，否定了托尼-斯塔克的話。
“實際上，在斯塔克公司里，對你抱有敵意和惡意的人並不多。只是……”
“呵呵？”
看王大力一副不便多言的模樣，托尼斯塔克帶着些不屑的輕笑一聲。看他這幅樣子，佩珀就知道他接下來的肯定不是好話。
“托尼！”
“好吧好吧，我聽着呢。”
面對自己唯一沒有辦法的女人，托尼舉起雙手表示投降，但嘴下卻不留情。
“不過佩珀，你要相信科學。像什麼占卜、預知什麼的，玩玩就好，不要在意。”
看托尼-斯塔克這幅樣子，王大力就知道，如果說出實話，接下來自己面對的可能不是什麼好結果。
但是，受人之託，忠人之事。在佩珀為托尼的無禮道歉之前，王大力就率先開口道。
“雖然斯塔克公司里對托尼-斯塔克先生抱有惡意的人不多，但其中一人卻已經超過惡意，達到了殺意的程度。”
“殺意？！”
“殺意？”
在佩珀的驚呼聲中，托尼放下了手裏的酒杯，臉上第一次出現了認真的神情。
“那人是誰？”
這麼問着，托尼斯塔克卻並不准備相信王大力接下來說出的人名。經過被恐怖分子囚禁，還被自己發明的導彈攻擊的遭遇，他也覺得公司里可能有人背着他對外向恐怖分子倒賣軍火，賺取暴利。
所以，這件事情他會自己查，而不是靠什麼敏銳的第六感。
“是奧巴代亞-斯坦。”
“你說是誰？！”
和預料中的一樣，聽見這個名字的托尼斯塔克反應相當大。畢竟，他可是被奧巴代亞看着長大的，對方就像是他的親叔叔一樣。
“不管是誰派你來的，給我滾出去！”
鮮血迅速順着毛細血管衝上托尼的臉頰，他漲紅着臉瞪向王大力，右手指着門口的方向。
沒有多說什麼，王大力對神情複雜的佩珀點了點頭，乾脆利落的從椅子上起身，離開了斯塔克宅。
當他騎着電動車回到租住的地方，收到了一條來自佩珀的短訊。
【抱歉，大力。這段時間你可能不太適合來斯塔克公司上班，我們有機會在聚。】
和短訊一起的，還有五萬美元銀行賬戶匯款通知。
“這麼說，我是被解僱了？”
早已料到這個結局的王大力輕輕嘆了口氣，以他的情況，想要再找個月薪兩萬美元的正當工作可不容易。
三個月保鏢工資兩萬美元，再加上五萬的遣散費以及之前自己打工來的費用，刨除生活費，王大力手裏還剩下十五萬美元。
在紐約，十五萬美元已經足以在郊區地帶買下一棟房子。但在繁華的曼哈頓區，也就夠個首付的。
而且，王大力目前還並不想搬走。
晚上大約八點多鐘，用啤酒炸雞對付了一頓晚飯的王大力接到嘉芙蓮的電話，今天晚上她要在報社通宵趕稿，不回來了，讓王大力明天一早去接她。
於是第二天，換了一套便裝的王大力騎着自己心愛的電動車正要出門，卻被一個看上去三十歲左右，穿着黑色西裝的白人男子攔住。
“你好，王先生。我叫做菲爾-科爾森，來自國土戰略防禦攻擊與後勤保障局。”
他微笑着伸出自己的右手，和還有些搞不清楚狀況的王大力相握。
“你說什麼局？”
這個拗口的名字讓王大力聽着好像有點熟悉，但又想不起來到底在什麼時候聽說過。
“國土戰略防禦攻擊與後勤保障局。”
看這位菲爾-科爾森先生的表情，恐怕不是第一次被人這樣問了。
“我現在還有事，能不能等我回來之後再談。”
嘉芙蓮那邊很快就要下班了，在休假的狀態下被老闆叫回去，還趕了一個晚上的工，這個時候她的脾氣可不會太好。
“沒有問題。”
雖然是政府工作人員，但對方看起來還蠻好說話的，側身讓開道路。王大力對他點了點頭，騎着電動車向紐約報社駛去。
在他身後，菲爾拿出自己被衛星加密過的專用特工電話。
“局長，目標態度溫和，初步判定和資料相符，我會繼續進行下一步接觸。”
……
在前往報社的路上，王大力依然沒有想起這個什麼什麼局是幹什麼的，畢竟那已經是二十年前的記憶了。
紐約報社門口，因為一個晚上沒有睡的關係，此時嘉芙蓮的面容看起來有些睏倦。拒絕了好幾個男同事送她回家的邀請之後，王大力終於姍姍來遲。
在他們對王大力羨慕嫉妒恨的神情中，嘉芙蓮面無表情的斜了王大力一眼，坐上這輛還不到三百美元的黑色電動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