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不作不死（2）
這個世界總是在反覆證明一條人人必犯的真理：不作不死，越作越死！
比如：此刻已經被憤怒沖昏頭腦的葉菲菲！
——華昀亮，姐無比認真而嚴肅的告訴你，姐什麼都缺，就是不缺錢！
於是，一幕買水軍“手撕”藝壇新人華昀亮的大戲正式拉開帷幕！
這是葉菲菲第一次接觸“水軍”這個看似十分遙遠的網絡名字，雖然花費了不少軟妹子，但是，“涉世未深”的葉菲菲還遠遠不能體會到這股特殊群體的力量！
很快，和對接方談妥的葉菲菲便在華昀亮的微博底下開啟了狂刷模式，在一開始的時候，她確實對水軍的表現十分滿意，比如：
博主好蟀！
好帥還是好蟀？樓上是來搞笑的吧！[偷笑][偷笑][偷笑][偷笑][偷笑]……
博主，這照片上的妹子看不清臉啊，是你故意p成這樣的嗎？沒有你好看，大家快來圍觀博主！[驚恐][驚恐][驚恐]……
划重點，樓上的驚恐表情亮了！
博主太帥了，我秒變迷妹，亮亮，亮亮，亮了……[比心][比心][比心]……
亮了？請問什麼時候熄？[摳鼻][摳鼻][摳鼻]……
博主，你的臉好白啊，請問用的是什麼牌子的面膜？什麼牌子的粉底？什麼牌子的BB霜？什麼牌子的唇彩？好想要……
……
類似的評論雖然態度不夠明確，但到底惡意不明顯！不過是給人一種坐過山車的起伏之感！
其實，葉菲菲也就是想惡搞一下華昀亮，給他點顏色，她早已和對接的人約法三章：第一，可以含沙射影，但不可以正面人身攻擊，第二，只針對博主本人，不可問候博主家人和朋友，最後，刷滿一千條即刻收手，不必戀戰！
當然，不可以跟她本人扯上一點關係，則是水軍交易中的潛規則！不必多說！
然而，漸漸的，情況開始發生了微妙的變化，局勢越來越無法控制：
博主，你的盛世美顏好好好好……看啊，簡直亮瞎我的3D鈦合金眼，我好想叫我家大黃來舔屏，怎麼辦？
博主，你這半睡半醒的狀態好萌啊，第一眼看還以為是妹子，近看簡直太完美了，請問博主有特殊取向嗎？我是男的[害羞][害羞][害羞]……
我替樓上的回答，看這樣子，博主愛女裝……哈哈哈哈……
哎呀，博主，你這盛世美顏是天然的還是整的？敢不敢將父母的結婚照發出來？！
坐等！鑒定團在哪裏？！到底是公是母，照妖鏡上來便知！
……
類似這種帶着特殊暗示的評論猶如洪水猛獸一般爆發開來，底下的水軍評論早就過了一千條，以閃電般的速度竄到5萬，而且，還在不停的增加！
這條微博，今天不上熱搜都沒天理！
遺憾的是，彼時已經折騰了一整天疲倦不堪的葉菲菲早已倒在床呼呼大睡了！
然而，在明天的太陽沒有升起來之前，你絕對想不到明天究竟是天晴還是狂風大作！
就如這並不算太美麗的一天還是按時開始了，葉菲菲打車來到夏亦初所在的公司商量空谷幽蘭西禮服的具體細節！
尚不到午飯時間，樓下便傳來一陣高過一陣的嘈雜之聲，惹得夏亦初不勝其煩！雖然叫了打雜的下去“清掃”，不過，那群聒噪的媒體記者彷彿並沒有太多離開之意！
打雜的搞不定，也正常，她的經紀人也搞不定，那就有點出奇了！
穿着高跟鞋“噔噔噔”上來的經濟人張姐臉色有些泛黑，哦，不是，是黑如深潭！
夏亦初不禁收斂了脾氣，正色問道：“張姐，這是怎麼了？”她故作輕鬆的說道，“若只是一些跟風的狗仔攆出去就好，不必生氣！”說著，就體貼的遞過去一杯咖啡！
張姐只瞄了一眼，便轉眸望向一旁正在忙碌的葉菲菲，掠過夏亦初，徑直走到葉菲菲身邊，含着一絲冷意，問道：“菲菲啊，你也知道，張姐我向來不是個借題發揮的人，只是，既然你現在是亦初的私人禮服設計師，也就是咱們虹娛公司的一員，大家就是自己人，當然要以亦初和公司的利益為重！”
她那刻意被拉長的長睫微微閃動，看起來不像有太多的不解，說出的話卻含着尖銳的刺，“我很疑惑，你什麼時候跟那個名不見經傳的剛剛出道的華昀亮混在一起了？難道你不知道他是天柱最近打算熱捧的新人嗎？雖然以他目前的人氣並不足以威脅到本公司的一眾鮮肉，天柱也算不得入流，但到底不妥！再說天柱這兩年一直在到處挖金主，現在又花重金送華昀亮去了目前人氣爆棚的綜藝《加油吧，帥哥！》當了一期的嘉賓！用意已經很明顯了！”
話到此處，張姐刻意的抖了抖眉峰，又接着道，“所以……該怎麼與之保持距離，你是聰明人，也不需要我多說！到時候，上層怪罪下來，你可千萬別怪張姐我無情不幫忙啊！再說，這也會影響到亦初啊！不管怎麼樣，你也得多為亦初考慮考慮啊，你說，是不是這個理？！”
葉菲菲聽得有些蒙圈，卻在一時之間，不知道該如何往下接！
她昨天確實做了一件和華昀亮有關的事情，不過，她是買水軍去黑華昀亮，怎麼聽張姐的意思，她有助力華昀亮走紅的嫌疑？
這不科學啊？！姐是黑子啊！純純的黑子啊！
葉菲菲愣怔的轉向夏亦初，到底是在這圈子裏混久了的人，夏亦初很快冷靜下來，伸手拉住葉菲菲，示意她先不要說話，望向張姐，含着淡淡的笑意，說道：“張姐你可別多想，我跟菲菲的關係你是知道的，這都是一場誤會，菲菲絕不會是天柱派來的卧底！這個我可以百分之百保證！”
葉菲菲聞言，不禁打了個大大的冷戰！
——卧底？！
但到底是忍住了不說話，畢竟這個張姐在這家公司的地位還是比較高的，就連夏亦初都要看她的臉色行事，所以，葉菲菲也只是有些尷尬的咽了咽口水！
這邊有夏亦初打圓場，張姐的臉色才稍緩，卻又閃着輕蔑：“就天柱這種兩年之內崛起的小公司也想來競爭一線番位，簡直是癩蛤蟆想吃天鵝肉！不怕被人笑掉大牙嗎？哼……”她瀟洒的轉身，留下一串冰冷的“字符”，“底下的聒噪究竟是為了什麼，自己打開電腦上微博看吧，自己的攤子自己收拾，快下班了，你們抓緊時間擺平，要是被高層撞見可就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