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新的環境(1)
“陳麟,趕緊給老子開門。”
門外忽然想起的吼聲,讓我心中一抖,差點將手中的筆落掉……
“操.你.媽.的!怎麼這麼久才開門,是想要要冷死老子么……”等我踉蹌過去把門打開時……
呯!
大門直接被踢開,即便有所防備,我也差點被撞到地上去。
隨即,一個滿身酒氣的邋遢中年男子,他搖晃着身子進門后,扶着門框一腳踹來,把我踢到在地。
我坐在地面看着他,沒有說什麼,因為這個人就是我父親,一個不務正業卻嗜酒如命的瘋子。
“你媽跟人私奔跑了,現在你也嫌棄老子了是不是……”他瞪了我一眼后,步履蹣跚的從牆角拖出掃把來往我身上招呼。
我痛得眼淚直流,可我不敢喊痛。因為,我一旦喊痛的話,就會刺激面前這個瘋子的神經,讓他更瘋狂地打我。
很久之後,我嗜酒如命的父親終於累了,靠在破舊的沙發上睡去了。
自從媽媽跟人家私奔走了之後,他就像發了瘋一樣,每天都喝的爛醉如泥,回到家之後就把所有的怨恨發泄到我身上。
這樣的事情不是第一次發生了。
我一直想離開這裏,遠離這個所謂父親所在的地方,離開他。
很久以後,這個想法一直都沒有實現,但我卻很慶幸,雖然心頭至今任有一絲悲痛。
因為,在我十六歲的時候,我的父親因為喝得爛醉,搖搖晃晃走在回家的路上時,被一輛裝滿貨物的大貨車撞死了。
他死了,我的父親!我唯一的至親離去,卻讓我流不出一滴眼淚,即便在看到他的遺體讓我悲痛欲哭,但卻擠不出一絲淚花……
等我把他的屍體埋進了土裏后,那天開始,我成了一個孤兒,不停地在鎮上茫然晃蕩,過去我一心想要離開他,現在卻少了這個目標。
直到媽媽不知道從哪裏知道了父親已經死去的消息后,她才突然出現在鎮上把我帶到她和那個男人組成的新家庭里。
當我媽跟我說要接我走的時候,我的心中充滿了忐忑。那是一個什麼樣的地方?那裏有什麼人?跟我媽私奔的那個男人會對我好嗎?會不是和我那個酒鬼老爹一樣喜歡打人?
我媽領我進去的時候,我心中充滿了忐忑,有幾分惶恐,大概是從小就懦弱的我心中沒有安全感的緣故吧。
進門的時候,我心中忐忑更甚,當看到那個隨意穿着家居服坐在沙發上的男子的樣子的時候,我的心一瞬間沉入了谷底:中年男子靠在沙發上,翹着二郎腿,看見我進來的時候,沒有絲毫的表情,看都不看我一眼,敏感的我甚至從他的臉上看到了一絲厭惡,我不知道他是不是針對我,可是,我的心情瞬間就變得差得不得了。
我一瞬間就想離開這裏。
當我的心中充滿了無助和絕望的時候,我看到了那個坐在沙發上的女孩,她正低着頭玩手機。看到這個女孩的瞬間,我的心頓時砰砰直跳,血液加速流動,雙手不知道該往哪裏放,有種不知所措的感覺。
女孩有一張清秀的臉蛋,皮膚很白,翹着二郎腿坐在沙發上,正低頭玩着手機,眉眼之間有淡淡的笑意,嘴角掛着迷人的微笑。
她這樣子是在歡迎我我的到來嗎?
看到她微笑的樣子,我心中一喜,心中的沮喪頓時不見了,心臟的跳動加快了幾分,臉上不爭氣地熱了起來。
這時候,女孩的視線從手機上收回,不經意地看了我一眼。只是一眼,我的臉就熱得跟火爐一樣,手足無措,腦子瞬間就迷糊了。
女孩似乎是嘀咕了一句什麼,我沒聽清楚。
大家坐一起吃飯的時候,因為半個月沒有吃過飽飯的我端起碗就狼吞虎咽,夾菜的時候看到許叔叔眼中的厭惡,我的心一沉,收回筷子,看着面前的碗發獃。
我已經感覺到這個家裏面許叔叔很不喜歡我。
我忍不住抬頭看了一眼這個我進門時候第一眼就讓我着迷的女孩子,近距離觀看的時候才發現面前這個女孩有一雙明亮的眸子,容顏俏麗,天生麗質,有點像很久以前我看過的某部動畫片中的那個公主。
她的鼻子挺翹,嘴唇紅潤,讓我一陣心猿意馬,當她的那雙會說話的眼睛不經意地落在我身上的時候,我的心跳驟然加快,彷彿喝醉酒了一樣不知所措。
一種朦朧的感覺開始在我的心間流淌。
回到我的房間后,我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發獃,腦海中不斷回想着剛才那張俏麗的臉蛋,又不停地思考着以後的生活,既幸福又忐忑。
“你,跟我來一下。”青春活潑又有一張娃娃臉的許婷婷推開我的門,居高臨下看着我命令道。
“什麼事?”我一下子從床上坐起,心中充滿了驚喜。
“叫你來你就來,啰嗦什麼!”許婷婷看了我一眼,冷冷地說道。
我覺得她的語氣有種高高在上的感覺,但是我又擔心是我的自卑敏感在作怪,所以,我沒有說話跟着她走了。
穿着熱褲露出一大截大白腿的許婷婷輕快地走在前面,舉手投足間充滿了誘惑,讓我腦海里瞬間想起了某些小電影裏面不堪入目的畫面。我暗罵自己無恥,搖搖頭把這種可恥的想法甩掉。
到了她的房間后,許婷婷將桌上的幾本薄薄的練習冊扔了過來,“你替我把作業做了。”
她半靠在桌子上,穿着一件寬大的襯衫,空空蕩蕩的,低頭塗著指甲油的時候,隱約能夠看見兩團朦朧的東西在搖晃着,尤其是兩點嫣紅都映在了襯衫上,看到這一幕,我頓時臉紅耳赤,心跳加速,做賊心虛地移開目光,生怕她看到我的樣子。
可是,那樣的畫面又實在充滿了誘惑,讓我忍不住再看。
見我沒有動靜,許婷婷抬頭,迎上我的目光,我暗叫糟糕,她看了看自己的胸前,瞬間意識到發生了什麼,啊的一聲驚叫,我猛然一驚,低下頭去,不知所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