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路窄，算是碰上了

小杜第二天安排了亮點的老闆來公司。偌大的會議室里，程瑞坐在那裏，神色冷漠，來訪者感覺氣壓很低。

程瑞例行公事的問了些場面上的話，翻看對方的資料。突然“啪”的一聲，把對方企業的介紹冊頁重重合上。嚇了在場的人一跳。

程瑞低沉着嗓音。“我只和講信用的企業合作，貴公司連設計稿都外包出去，還拖欠人家的酬勞，看樣子，不僅沒有專業水平，還是不守信的合作方，請回吧。合約不簽了。”

對方老闆着急了。“程總，沒有的事，一定是誤會了。”

“哦？誤會？余樂兒你認識吧？”程瑞看着他。

“認識……”

“為什麼拖欠她的酬勞？你不知道別人是靠微薄收入生存嗎？所以，我不會信任你們了。”程瑞示意小杜，請他們出去。

“程總，誤會啊，我們馬上把酬勞給她，馬上。請您給我們機會。”對方慌了神，好不容易接了個大客戶，眼看就要泡湯了，公司全靠這個客戶養着。

程瑞站起來。“我順便提醒你，不要打擊報復，如果余樂兒有什麼事，我會認為是你做的，她，是我的人。明白嗎？”

對方呆站着，看着程瑞離開。心裏估計悔恨死了，原來以為是個小丫頭，剋扣她一點，沒想到小丫頭的後台這麼硬，真是搞砸了。

程瑞脫口而出，余樂兒是自己的人，自己也沒想到，也沒覺得不妥。小杜聽了，納悶了，老闆有女朋友了？新聞啊！究竟是什麼女人？大長腿，性感身材？小杜各種猜。

樂兒拿不到設計費，只能用程瑞給的錢付了房租。剩下的存放起來。心裏想着儘快還錢給程瑞，所以找了零工，周末在商場扮卡通娃娃。樂兒穿着厚重的卡通絨衣，戴着頭套，又重又熱，沒辦法，為了二百塊站一天，可以請安琪吃飯了。

到了晚上，累的要命，衣服全都濕透了，還有兩個小時就結束了，堅持堅持。樂兒拿着商場宣傳單，一張張發給來購物的客人。

突然看到一個高高的身形，是……程瑞！他怎麼在這裏？程瑞西裝筆挺，正和一個美女走在一起，看樣子很親密。

樂兒覺得自己一下子被冰凍了，是啊，他那麼優秀，美女在旁，自己簡直是個醜小鴨。真是傻，想什麼呢？人家只是同情自己。當天看到程瑞來出租屋，帶來了現金，雖然嘴上拒絕，心裏還是暖暖的。天差地別的身份，難道說人家給幾千塊還有什麼企圖嗎？自己想多了。

忽然看到那個美女指着自己，眉飛色舞，那美女過來高興地摟着樂兒，擺造型比劃着手勢，程瑞表情還是很平靜，拿着手機拍着照片。樂兒獃獃的站着，感覺身上出的是冷汗。

兩人進了商場。

樂兒口渴的不行，到茶水間，摘了頭套，咕嘟咕嘟喝了幾大口水，喘喘氣，心情平復下。再站半小時下班，加油，余樂兒！自己給自己鼓勁，夾着頭套出了茶水間。

忽然聽到背後冷冷的聲音：“給了你錢，讓你好好生活，你在這裏做什麼呢！”樂兒僵在原地，脖子感覺涼涼的。這聲音冷酷，聽了讓人如墜寒冰。樂兒的心跳的飛快。

說話的人走到她面前，怒視着頭髮濕漉漉，滿臉通紅的樂兒。樂兒知道是程瑞，心慌的低着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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