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倒打一耙
清水芙蓉夜總會剛營業沒多久，外面就警車聲打坐，正在看酒吧運營的徐水卿心裏一沉，心想來了，而且好快，再一看場子裏沒有姜山的身影，莫名有點心慌。
她已經給她的關係打了電話，對面來查她的酒吧，就會全城大檢查，而且首先會檢查陳志成的酒吧，現在唯一的問題就是，姜山那裏到底什麼情況，有沒有把事情做成。
一個帶着大隊長警銜的警官帶頭走了進來，然後就是警察拿着證件進來清場，梳着油頭的陳志成跟一臉笑容的老汪跟着一起走了進來。
“這是什麼意思？”不管做不做成，演戲要演全套，徐水卿臉色一沉，就迎了上去，幾個安保也跟着她。
“徐老闆您好，有人舉報你們酒吧藏毒，這是搜查證。”中年警察大隊長拿出搜查證，一副公事公辦的模樣。
“嫂子，好久不見，我跟幾個警官過來，看看，聽說最近大檢查，放心嫂子，您經營酒吧我知道，乾淨的嫂子你的臉一樣，不過我也沒摸過，不敢亂說，只能說大哥走的太早，沒那麼好的福氣啊。”陳志成眼睛直勾勾的看着徐水卿的光潔細膩的皮膚，心痒痒的，恨不得摸一把，徐水卿在蕪山市地位很高，混這一行的都叫他嫂子，平常他可不敢這麼直接的調戲徐水卿，現在徐水卿就是落難的鳳凰不如山雞，他也就沒什麼好怕的。
徐水卿氣的牙痒痒的，一種羞恥感從腳底直抽到頭頂，恨不得給陳志成兩耳光。
突然一團黑色的東西從遠處一下子飛了過來，直接帖在陳志成的臉上，竟然是一個黑漆漆還帶污水的拖把，剛才還在高談闊論的陳志成正在說話突然被被一下子嗆到喉嚨里。然後就被惡臭的污水噁心到了，狂吐了起來。
徐水卿被陳志成滿臉污水，全身名貴西裝也被弄的髒兮兮到處是點點看上去是廁所某物的痕迹的滑稽摸樣給弄的噗嗤笑了起來。
“水卿姐，我，我也不知道這個拖布怎麼了，突然就斷了。”一臉無辜的姜山拿着只剩下一個光溜溜棍子，一臉無辜的快要哭了的模樣。
徐水卿知道這傢伙在演戲，自己憋着，看看這傢伙到底有多壞。
“這位老闆，您沒事吧？你怎麼吐了，對不起，對不起，這個拖布我剛剛從廁所拖了地才出來，還沒來得及洗。”姜山一副做錯了事，害怕受到處罰沒見過世面酒吧小保安的模樣，想要伸手去扶陳志成，但又露出嫌棄惡臭的表情。
看的周圍人莫名好笑。
本來緩過來一點的陳志成一想到姜山描述的那個畫面，直接噁心吐了，當場就不顧什麼體面吐了一地，一起來的警察們都皺着眉頭，心想這人怎麼這麼噁心。
“很好，徐水卿，你很好，我看你等一會怎麼笑的出來，周隊長，快檢查吧。”接過矮冬瓜老汪遞過來的手巾，再看老汪那也有點嫌棄的表情，陳志成都要發狂，連帶着那個看上去不懂事的保安，狠狠的盯着他：“還有你，小子，我們會再見面的。”
“老闆，我不是故意的，真的不是故意的。”姜山已經帶上了哭腔。
徐水卿覺得自己快要憋不住了，已經有點憋成內傷，還要強撐着不笑，她好多年沒有感覺到這麼開心了。
姓周的警隊大隊長聽着陳志成像命令一樣的話，有點不耐煩，但想着收了錢，還是一揮手，幾個警察就去搜了起來。
“報告隊長，什麼都沒有找到。”一群警察搜了幾次什麼都沒有找到，特別是被交代的那個位置什麼也沒找到。
“這不可能，這不可能，徐水卿，你。”陳志成臉色從陰沉突變了起來，手指着徐水卿。
“你還是自求多福吧。”徐水卿冷冷一笑。
陳志成的電話響了起來，他一接起，聽到裏面的話，立刻臉色一變，頭一眩暈，差點站不穩，要倒了下去。
“這不可能！”
“陳總，警察來了，從我們酒吧搜出來兩公斤的海洛英，現在警察已經控制住了員工了，我這是偷偷給你打的電話，帶隊的是市局副局長親自來查的。”電話里傳來一個急迫的聲音。
陳志成眼睛瞪得大大的，拿着電話的手在顫抖，他一時間有點不明白，轉過頭，用眼睛狠狠盯着站在原地的徐水卿。
一襲黑色旗袍的徐水卿點燃一根香煙，表情揶揄的看着他。
“我小看你了，徐水卿。”陳志成知道自己完了，電話從手裏滑落，頹然的看着徐水卿，滿臉灰暗。
一旁的警隊大隊長這時候電話也響了起來，他接了電話，面色一肅。
“是，副局長，我知道了，他就在我身邊，我現在就將他逮捕。”說完，一掛電話，手指着陳志成和老汪：“陳志成，汪先，你們涉嫌酒吧販賣，藏毒，現在正式被市公安局逮捕。”
說完，也不管陳志成回應，拿出手銬一把將陳志成給拷了起來，幾個警員也在這時候撲了上去，
“姜隊長，我給你送了這麼厚的禮，你！”陳志成掙扎，但是瘦弱的他哪裏掙扎的動，被姜隊長一把摁住。
“對不起了，帶走。”姜隊長不愧是老油條，然後跟徐水卿露出了一個笑臉：“對不住了，徐總，打擾了。”
一群警察就羈押着陳志成兩人嚮往拖。
“徐水卿，這件事沒完，還有你，臭小子，我記住你了。”雙眼佈滿血絲的徐水卿像野獸一樣掙扎，發出低沉的嘶吼，眼睛死死的盯着徐水卿和姜山，特別是姜山，眼中噴發的怒火甚於徐水卿。
姜山聳了聳肩膀，露出惶恐的服務生該有的表情。
等人散場完了，只剩下清水芙蓉酒吧的人之後，徐水卿緊張的神經終於放鬆下來，長長舒了一口氣，露出會心的笑容。
這一笑，當真如出水芙蓉一般，照亮整個房間。
“眼睛挪開。”剛有一點好心情的徐水卿看到姜山一雙眼睛正死死盯着自己胸前因為表情起伏而露出的一抹春光，臉一下就掛了下來。
姜山吹着口哨，若無其事把目光移開，彷彿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一般正經，純潔無暇的小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