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識 第二十七章

初識 第二十七章

初識第二十七章龍雲虎風

上古有言:龍從雲,虎從風。龍虎相應,其距不遠。

那,這山……雲在,龍在,虎呢?風呢?

冥冥之中,似乎都是有定數。

就像胖子正好遇上了掌門師伯偷偷的拿一塊貢品,正要往自己嘴裏塞的樣子,說巧不巧,怎麼就偏偏遇上了石硬呢?

說來也怪,一個掌門躲在內廳里偷吃花朵?缺愛?

被胖子看到,哪還有他的份。嗷嗷的幾巴掌全給摟過來,不管味道,以為是好吃的,一把把花朵全都塞嘴巴里。可是吃了才知道,這哪是什麼美味?簡直就是毒藥啊!姜子慶幸沒有沾上一點,看着胖子跳腳的模樣,更加的慶幸自己的運氣。

“師伯,這是什麼的東西?你是要害死我?師父說了,苦的都不是什麼好東西,你剛才苦死我了,以後吃啥東西都是苦味,你說以後怎麼辦吧?我看你好吃的這麼多,人蔘鹿茸我就不要了,你把之前的青朱果兒給我一半兒,我就和你拉到了。不然,我……我可就賴上你了!你說過你還有……”

“嗨嗨嗨……怎麼就沒個把門的,打不住了,再說我可就撕了你這張小嘴。”

“你那麼多,這麼點果子都是捨不得……常言道:窮身上不能窮嘴上,你留的那麼多的都做些什麼打算?我師兄說過……”

掌門的師伯,兩手拎着胖子的耳朵,打個轉兒

“嗆嗆嗆,嘚兒嗆~”

“誰?”掌門怒目環顧,四面殺氣凌然,小門的帘子無風自鼓。

“嘿,嘿,你呀。

一口心兒肚裏藏,滿嘴煙花繁花放。有命消福沒命去把那苦來嘗。”

“你是何人?在這兒大放厥詞?我看你也是個梁上君子,勿廢口舌,我給你榮華富貴,放你出我山門……”

果然,那無人的樑上顯跳下一位精瘦破爛乞丐模樣的道士,道:“嘿嘿嘿,我的兒,你拜神求佛的,你可知你求得是誰家的神,誰家的佛?”

“自家的神,自家的佛,與你這叫花子又有何干?”

“哼,與我無干?你這老小兒,自視甚高,我乾脆清了你這禍害精!”

掌門老臉盡失,胸腔怒火往腦門子上沖。氣勢洶洶的整山殿嗡嗡和鳴,嚇得九幽小鬼滿院藏,驚的各路山神急探上訪。氣,震得山河抖泣;勢,驚的神鬼皆驚。唬的那山虎服軟,樹猿亂竄,花鹿跳躍。那白的花,紅的朵個個收蕊藏香,不敢出頭。

殿內一片狼藉,剛上的貢品遍地狼煙。進出的奴才個個口鼻溢血,只有那胖子趴在地上,舔着一個吃一個。還有那姜子楞楞的看着跛腳的道士。

掌門的手並成爪,以狂風掃落葉之勢,夾着虎虎的威風。那雙手,就像那九幽之下白慘慘的骨爪,黑黢黢的酸霧。

掌門心想:我這神功,只要挨着,碰着不死也傷不可愈。他雖辱我先門,但是若是弄死了他,也給我落下不是,且傷了他給他點教訓!心念都是一眨眼的功夫,手上的動作比心裏的想念還要快。雙爪似狂風,從地而起,一路掃向跛腳的道士。

道士一楞眼,驚呼一聲,抬起一腿“噠噠噠”的向後蹦噠。不管他招式兇狠,連邊兒都擦不到,更別說傷到,碰到。

掌門這手陰狠至極的神功,不是別功,就是很久以前大名鼎鼎的“黑白手”。這是神功的俗稱,真正的就是那“九陰白骨爪”。(金庸。以上除名字,全為原創!)

跛腳的道士甚是驚訝,殺氣這麼的重,可不是一般人啊!

抄起就近一截竹竿,左右遮擋,清脆的打手聲“啪啪啪”的在殿內迴響,甚是動耳。

掌門心裏“咯噔”一驚,果然不出所料,頃刻間烏雲盡散,賠上了笑臉:“先生,貧道冒失,多有得罪。望恕,望恕。”

跛腳道士冷眼相待,冷哼一聲:“你若趁早歸善,還有的善始善終,雖然善惡沒有分水嶺,但是公道還在心中。”說完道士忽然的蹭到了眼前,掌門也是應聲而到,生死不知。

胖子吃的這些零零散散的,夠個半飽,趴在地上,嚇得鼾聲如雷。

但是跛着腳吶,彎着腰翻過這一身的肉墩兒。

“這小子,真是結實吶!好了,不管你醒與不醒,我這番話你熟記於心,莫傳他耳。你早些兒見到的男子,非妖非神,他予你的好處切莫再傳,也別再顯露。你此後只當再無此人,如此才好。”說完,胖子停了鼾聲,均勻了呼吸,松下了心關,入了夢鄉。

“該你了,我們兩……有着不小的緣分呢!這兒的確是你的福地,只是小心些就好了。我從身上看到了希望與光明。我相信你不會變的吧?在這兒吃飯要飽,穿衣要暖哦!”

“師……父……”

道士轉身欲走,還未抬腳,聽得這聲猶如繁華競放,陰暗的天上放出一片暖陽。老淚不禁滾出,真的是解鈴還須繫鈴人,只是物是人非情難在。道士多麼想說自己不是?只是,這片刻的歡樂也要奪去?還是扭頭強走,留他些歡心罷了。真是可憐他了,腦海一片白若紙,全憑心控口才開。

傍晚胖子才醒,起來時已在塌上,外殿都昏了下來,一切整齊,漸漸有僕人持火穿梭與光暗處。

胖子身輕體健的,雙腳踩着浮空步,一步一昂頭的朝外走。還沒走到一半,就見前面一眾人等:水月師父,蘇園師姐,赤火師父,石堅師兄領着一干人等,圍着姜子不讓他走。心中不禁疑問,一言不發湊上去,聽聽原由。

幾個聲音他都熟識。水打玉的清脆,黃鶯鳴的婉轉,鐵匠鋪的乾脆,石打石的堅實。只有一個聲音不認識,說它像冰雪消融覺得太誇他了,將它比作輕燕脆鳴又有些貶他。

不禁好奇,抬眼即驚。鐵樹開花,啞巴說話了。當初有人嬉笑道:“鐵樹,鐵樹怎麼開花?”他哪知鐵樹是何東西?哼,啞巴都能說話,鐵樹怎麼就不能開花?

胖子衝破人群,一躍撲上,哈哈大笑,嗅着姜子滿身的葡萄味道,忍不住黏上去蹭啊蹭。蘇園也是眉開眼笑,喜難自禁。眾人歡散,皆去火雲山赴宴。

人家常說:喜事成雙,掌門一醒連奔天外,來時就帶回一徒弟來。責令眾晚輩皆稱師兄,許多晚輩不解,只能承應。另:擇日大辦收徒宴。宴請正派各老各長,散派眾多名宿,即七十二仙門老長,三十六仙族宗長,及門派全眾。又是一場歡樂的宴席啊。

只是姜子不解,師……父……從何而來,又是誰?白長十多歲,名姓全靠人家自願。眼前縱是龍肝鳳髓也是無心下咽。

一切皆入蘇園眼中,雖然氣他記性全無,但是他終是小,照顧還是要照顧的。不然,還有誰能管他呢?無爹無娘的,師傅不管,誰還會管他生死?

“你會言語,本是好事,怎麼還是悶悶不樂?想不通就不要再想,以前的事,有什麼重要?管好腳下不是才好的事情?你看着燈火闌珊的不都是為了你?吃一口,我給你夾。”

胖子腆着臉湊過來,豬頭含在嘴邊,甚是不滿的看着姜子:“你姓石,就是自家的兄弟。我們石家一個字,吃。兩個字,好吃。你這般節儉,怎麼能參悟人生的樂趣?該怎麼修仙渡劫?”

蘇園罵停了石堅,哄着姜子,自己也吃不下半碗飯。再觀姜子,旁邊合著胖頭石吃的油滋滋,滿臉花。忍不住的開心,多喝了半碗清粥。

尋根尋根。無非尋的腳根,舌根。

腳根即是心念的住腳處,這個要求較高,難得一安。

舌根就是那口舌的記憶,說高也不高,低也不低。異國他鄉,難吃家鄉一口土菜,成再歸,味道難合適,已經隨那邊的味去。可憐漂泊的舌頭,終生難歸。

離得遠了,看到燕過長水,心意一過,來時家裏的青草剛發了芽了吧?當初與燕同行還是青春年少。

現在可有一絲的好夢?稍有些風吹草動就坐卧不寧。

就像水下的他一樣,被那山鳴“嗡嗡”的震醒,還是很困,撒了句:“哎~咦~,什麼的玩意?誰放的屁?沒了,沒了,睡去,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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聖世離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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