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靈學會
“我是陳玄。”
那頭的陳詩蕥愣了一下,顯然沒有想到陳玄居然會給自己打電話。不知為何,在聽到陳玄聲音的那一刻起,她心中就升起了一陣不安。
“哥,有事嗎?”
就連她自己也沒有察覺自己的聲音竟然有些顫抖。
“馬上回來一趟吧。”
沉默了一會,陳玄開口道。
“怎麼了?”
陳詩蕥心中不安更甚,無來由的有些發慌。
“二叔婆她,故去了!”
……
掛了電話,陳玄嘆了一口氣。
“年輕人唉聲嘆氣的可不行,今天就凈看你嘆氣了!”八爺道。
“我也不想啊,可是一想到要籌四五千塊辦理二叔婆的後事,而且詩蕥現在無依無靠了,我們總不能不管吧。指望你們這些老傢伙是不可能的了,恐怕她以後的生活還要落在我的頭上。”
“可是一想到我身無分文,一個子也掏不出來,我就發愁!”陳玄攤開雙手,一臉的無奈。
八爺聽了笑了笑,拍拍他的肩膀,說道:“辛苦你了!”
“現在恐怕也只能指望你了,指望我們這幫老傢伙是不可能的了,指望外出的那些人那就更加不可能了。”
八爺吧嗒抽了一口煙,吐出一串長長的煙圈,說道:“說到底,還是我們村子窮啊!”
“以後會好起來的!”陳玄齜牙一笑。
“嗯,我相信你!以後帶領村子致富就靠你了!”八爺居然沒有反駁,拍拍他的肩膀道。
“二叔婆她不在了嗎?”三婆突然插口問道。
“是啊,有好幾天了,屍體都開始發臭了!”陳玄回答。
“沒想到啊,居然比我們先走了。”三婆嘮叨了幾句,起身道:“我去看看,順便找幾個女人幫忙,有些事情只有我們女人才能做!”
“我跟小玄商量過了,我們每家每戶出點錢,剩下的一半就由他來想辦法,你看怎樣?”八爺商量道。
三婆意外的看了陳玄一眼,點點頭,“小玄辛苦你了,你負責湊錢就可以了,其他的事情就交給我們這些老傢伙吧。”
三婆關了店門,和八爺一道向二叔婆家走去。
陳玄折返回山上,滿腦子都是錢的事。
想在短短兩三日內籌資幾千塊是一件難事。陳玄估摸了一下,賣血是不可能的,現在賣血200CC也就三五百塊錢,想要籌夠幾千塊就算把他身上的血液都抽干還是不夠。
想來想去,恐怕就只有賣器官一途了,例如賣腎。可是陳玄又沒有自殘的嗜好,所以這條路也走不通。
陳玄又翻箱倒櫃找了一番,將屋子都翻遍了,滿地狼藉,卻是找不到絲毫值錢的玩意,不由得一陣苦笑。
山上的那些東西雖然值錢,但是識貨的不多。而且就算有識貨的,但作用也偏門,用途單一,能用到的人不多。
“看來,只能跟那些人打交道了,哎,真麻煩!”陳玄感到無比的苦惱,哀嘆道。
第二日一早,陳玄早早地起床,便是下山來。
來到八爺家,只見八爺早就起床了,在吃着白粥就鹹菜。
陳玄也不客氣,輕車熟路的找了個碗,盛了一碗白粥,坐在八爺旁邊吃了起來。
“八爺今天怎麼那麼早?”
“能不早嗎?昨晚那女娃都哭了一晚上,五點多才消停了,結果害得我也睡不着了!”八爺幽幽回了一句。
“那女娃回來了?”
“嗯!昨晚回來的!”
“什麼時候辦喪?”
八爺將桌邊的煙斗拿起狠狠抽了幾口,說道,“昨晚跟劉瞎子問過了,日子定在明天,今天內就要把事情都做好!”
“對了,錢的事你那兒沒問題吧?”
“時間有點緊啊!”
“是挺急的,但也沒辦法。畢竟二叔婆已經去了好幾天了,再拖下去的話,屍體都要長蛆了。”
“你能不能這兩天內把錢搞到手?”說到這裏,八爺也是感到不好意思。
陳玄沉吟了片刻,回道:“放心吧!哪怕是偷也好搶也罷,我也會湊夠錢的!”
“心眼別張歪了,要是實在湊不到錢也就算了!”八爺告誡道。
“曉得了!”陳玄胡亂應承着,末了又道,“對了,一會我要去市裡弄錢,快的話要到晚上回來,慢的話可能要等到明天才能回來。期間有什麼事你先給我頂着,等我回來再說!”
“能夠用得着你的事也就只有錢了,其他的用不着你操心!”八爺揮揮手道。
辭別了八爺,陳玄便是離開獨山村,搭了一輛通往市裏的巴士,向著陽山市走去。
陽山市是陳玄所在的城市,一個不大不小的中等二線城市,經濟比較發達。地理位置也是馬馬虎虎,既不近海,也不靠近內陸,整個華夏,像這樣的城市不枚勝舉。
陽山市別的不多,就是山多,三面環山,一條黑水河穿流而過,黑水河說是河,其實跟一條江沒有什麼區別。
市郊的一幢氣派恢宏的高樓大廈就是陳玄所要去的地方。只見大廈守衛森嚴,明崗暗哨,不時有保安逡巡。對外宣稱是“環境監測文物管理局”,實則上是一個十分神秘的部門——華夏靈異事件研究與處理學會(簡稱靈學會)的一個分管部門。
靈學會總部設立在帝都燕京,在每個省份都有分部,陳玄所在的南嶺省自然也有一個分部。只是跟其他的省份不同,其他省份的分部都設在省會城市,而南嶺省的分部卻沒有設在省會城市穗城,而是設立在陽山市。
“幹什麼的?”守在門口的警保安看見他接近,眼神警惕,提着電棍嚴陣以待,其中一個保安喝問道。看樣子,應該是隊長了。
陳玄頓住了腳步,臉上露出無奈之色,說道,“麻煩幫我給東郭俊生會長傳個話,就說故人陳玄來訪。”
那隊長面無表情回了一句,“在那等着!”說完抄起腰間的對講機說了幾句。
也不知道對面說了什麼,隊長意外的看了陳玄一眼,揮揮手說道,“進去吧!”說完,閃開一條路。
陳玄笑了笑,慢悠悠的走了進去。說實話,他雖然跟東郭俊生打過幾次交道,但是還是第一次來這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