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章 重起命運之路!
“還沒醒,都幾個小時了。”
“叫他醒來吧,睡在這地方像死豬一樣,太佔地方。”
“一個闌尾炎手術就搞成這樣,他身體可真差。”
“哎,算了,還是我叫他吧。”
.....
兩個人看着眼前躺在病床上的男子,對他指指點點。
這時,一名身穿大褂的醫生走了過來,拍了拍男子的臉頰,“醒醒,我的老兄,你可睡了一天了。”
“唔,我這是死了?那就讓我在睡一會兒。”弗雷睜開眼睛,但馬上又閉上了,他就像是做了一場劇烈的運動,到現在身體還酸痛無比着呢,閉上眼什麼也不想,暢想的睡大覺也不會有蟲族來打攪睡眠,這可是不曾有過的極樂世界啊?
“喂,他這不會是後遺症吧,還是他根本不想離開醫院,他是流浪漢?”一旁一名女人嘟囔道。
“這,不會吧,我見過不少闌尾炎病人,沒一個有這種病症的。”這時,另一名男子撓撓頭,表示不理解。
“不過,還是算了,他不必住院,晚上就把他轟走,不然其他病人住哪裏。”女士也很頭疼,她表示着看了一眼旁邊的男人,甚至不惜拋了個媚眼。
“好吧,好吧,你可真是有夠騷的,記得啊,欠我一份人情。”男士撓撓頭,繼續走近了床邊。
他左手拿出一塊按鈕平板,壞笑按動下去,整塊光板閃爍,就像一輪巨大的太陽窮極一生釋放巨量的熱與光源。
“哇,好熱好熱,我可是鬼啊,你們就拿那種東西對付新鬼的嗎,還不讓我睡覺,別忘了,我可是英雄,維護世界的大英雄,要不是我,人類早就滅亡了。”弗雷暴跳如雷,突然從床上跳竄了起來,頭頂的置光燈散發的光熱,攪亂襲來的睡意。
“哎,他說他是大英雄,我覺得有必要聯繫精神科醫生給他查查腦子,還有哦,他還說他是鬼,有你這種好睡的鬼嗎?別浪費我們的時間,我們醫生可是很忙的喲。”這時,一名身穿大褂的女護士,綁着馬尾的中年女士,指着他鼻子怒說道。
“老兄,這裏是醫院,你在這兒睡了兩天,現在差不多可以回家了吧。”
此時此刻,他正站在一張整潔的病床上,一名男醫生站在他身邊,微笑接過他的醫療液包,接着又將醫療液包中的液體拔出動脈。
弗雷伸過手臂揉了揉眼睛,這裏一間很普通的病房房間,房間裏頭有幾個小鬼拿着報紙做成的棍子,其中一個小鬼臉上覆著宇宙蟲的塑膠面具....其他小鬼耀武揚威的晃動手裏的棍子,就像揮動手中的長劍,他們是聯防的英雄們,是正義的化身...所以要對待蟲族是想怎麼蹂躪怎麼蹂躪,不計後果的蹂躪....
這種遊戲本質邪惡,但家長也很少去管,因為這遊戲能從小就培養兒童對蟲族的誓死之心,弗雷記得自己小時候玩過宇宙蟲對戰聯防英雄的遊戲...結果不堪入目,完全顛覆了遊戲開發時的意義,什麼助長對蟲族復仇的心,全都是鬼話....結果也正如他想的一樣,一名身材弱小的鍋蓋頭小鬼被幾名孩童聯合欺負一遍,大哭一場跑出去喊家長!
“我沒死!”弗雷感到無比驚訝,他發現這家醫院的設施竟如此精良,這些小鬼也活的很歡快,絲毫沒因蟲族幾次屠城帶來的壞印象。
“呵呵,這兒可是醫院,年輕人就要有朝氣,你也不小了,該有擔當,未來是你們的,別想着死,大把美好時光等着你呢。”男醫生拍了拍他的肩膀。
說話間,一張國字臉、挺着大腹扁扁,走起路來屁股扭來扭去,看起來缺乏運動,還有點多肉,沒點精氣神,但很快,這人還是走到病床邊上停了下來。
這是一名上了年紀的主治大夫,大夫拿出踹在胳肢窩的木板,翻開一頁病號單看了一眼,獻着殷勤的說道:“小玲啊,這位病人怎麼樣了。”
護士點點頭,摸着下巴沉思好一會兒,便說道:“脈搏一切正常,自然蘇醒,麻醉效果已經消褪,一切正常....”
弗雷迷惘的大說了一聲:“怎麼這是怎麼回事?”
醫生看出他的迷惘,隨後朝他肩膀上拍了拍,淡然笑道:“你只是闌尾炎犯了,這是病單,簽了這個,今天之內帶上隨帶的日常用品就可以出院了...”
弗雷伸手,仔細摸了摸大夫皮糙肉厚的大手掌,有溫度,還有脈搏,他又看了一眼地上,有雙腿,也有影子,舉止很正常,看來明確不是鬼,而且紙板上的病單那一頁,住院觀察那一列表上也確實寫明了得病原因,闌尾炎卻是無疑了!?
“咳咳...這位同學...怎麼,你還有這興趣?”
床邊上,主治大夫一動不動頂着他望了很久,果然,近看,就像一個黑臉醫生,臉上還帶着點麻子,別提有多難看。
遠處看去,這倒是有些像個人,應該是抹了點護膚品之類的東西吧。
“抱...抱歉。”
旁邊的護士咯咯咯笑的臉都紅了,那醫生回過頭黑了她一眼,這才恢復成端莊、嫻熟冷靜的醫務工作者的形象,這兒很像是夢境,弗雷心裏想着,可這兒如果不是夢,那難道是之前發生的都是夢,這也不可能,畢竟如果那是夢的話,那得做多久的夢啊,那可是四十年的時間啊。
但還是有些不對!?
正當他新生疑惑的時候,年紀欄目上看到一組數字,奇怪的數字,他的年紀明明和那黑臉醫生一樣大了,怎麼現在年紀欄上才寫18歲,這個年紀自己應該還在高中才對啊?
看到年紀,弗雷已經想不通了,接着當他翻過一頁,簽下自己大名時,背後一頁顯示着3050年8月31日,這個時間段他確實還是一名學生,而且是上大學前期的那段時光,對於這段時光是他這輩子過的最舒服的一段時間,沒有生存壓力。
那時自己愛的人還活着,雖然他年紀小,小時候不學好,和一名同伴女同學發生關係,女生被勒令退學了,而他在高中三年也同樣很不舒服,同學帶他如有色眼睛一般。
弗雷抬頭看了一眼牆上電子時鐘,確實也是如此顯示,醫院裏的小孩子見他醒來,都已經圍了過來,這間房是普通病房,其他時候,那些患了病的孩子都在這兒休息,大人去上班,發病的小孩就在醫院休息,說白了就是玩,醫生想管也管不了,只有個別兇巴巴的護士長會出面教訓他們,不過這些孩子見到這位大哥哥醒來后,都特別的激動,那一個個瞪着烏溜溜的大眼睛,就像望着一名識別多日不見的大英雄。
其中一位小弟弟,抓着床單,激動的說道:“大哥哥,你終於醒啦,你治療前還和我們說過醒來后要給我們講故事的?”
弗雷撓撓後腦勺,一口氣答應了下來,嚴肅的說道:“這,我可真沒忘,好,你想聽什麼樣的故事。”
弗雷開始給他們講一些別人那邊聽來的故事,反之,這些故事真假是沒人清楚,可這些小孩子心中這些裏面的主人公就像真實的一樣,就像他小時候夢想將來成為神龍大俠。
不過就算是這個時候,這個時代也同樣是被蟲族籠罩的殖民時代,蟲族雖然也會對人類宜居城市發動進攻,可並不會明目張胆的衝進城市,但五年後就難說了,那個時候,人類的科技在發生着變化,蟲族之前有意不進攻,完全是把人類當作糧食儲備着,等人類有能力大量殺傷蟲族的銳氣,這些蟲族完全沒必要放着這些食物大肆弒主的做法?
時間段確認無疑了,弗雷特地詢問了小孩子們,終於知道他自己是回到18歲,這個年紀階段他曾是風華絕外,還是大學有名的詩仙,只是,他家裏有個黃臉婆,還給他生了個小胖娃子,這就讓他種馬的生涯少了些樂趣。
雖然他並不是很有錢,也有自己宜居的小房子,可架不住自己愛妻有勢力,他這個大學也正是靠自己妻子家族的勢力委託才考上的,平時,上學后,打點零工,深夜才回家,愛妻晚上會做飯等着他回家。
他的妻子和孩子被蟲族分屍,那天,是他喝醉了酒,在宿舍和哥們玩了一晚上遊戲,第二天醒來回家,自己老婆只剩下下半身,懷裏的孩子倒完好無損,但也已經沒了生息。
這一日是他這一生最不能忘懷的日子,也正是那一天,他執掌家族勢力脫胎換骨,家族直接把他送給了軍方,而他也因為這件事的契機,成為了GOD-1號初號機的駕駛員。
“好了,差不多行了,你現在是滯留人員,差不多也要走了吧,這些孩子要睡覺了,你也回去吧,時間不早了。”
護士長如雷貫耳的魔音先透過牆壁穿了進來,這邊的小孩子都怕她,暗地叫她母夜叉,她是這所醫院的門牌,但人實際長得挺漂亮,那些有錢有勢的老闆、富豪,都喜歡假裝生病來着住上兩天,目睹她的芳容。
弗雷也知道這個護士長一輩子都沒嫁娶,人長得漂亮,只是天公不作美,不過護士長說得對,天色也確實太晚了,這幾個孩子聽他吹牛吹的沒譜兒,也漸漸地過去好長一段時間,沒時間,對他們進行安撫后,就下了病床,套上外套,離開了醫院。
諾亞庇護所。
世界上有十二個像這樣的庇護所,庇護所覆蓋著千里的內陸地區,邊防上佈置有重大火力駐防,近百年來地球上的人類死傷了四分之三,剩下的人就鑄牆苟活一生,一些有錢人更是在地下造了房子,雖然弗雷的妻子家族勢力很硬朗,可妻子並不喜歡住地下,因為那邊沒有太陽,雖然是很安全,長時間照不到太陽光,身體也會虛弱,普通民眾因為沒錢沒勢,還住在地面上。
十二個庇護所的領袖每年固定日子舉辦國日,這個日子是由蟲洞開啟的那天特此成立的,往後的每一日人類領袖會齊聚一堂商量往後一年的對策,那天學校不上課,工人也不用上班,但公務員,士兵在每年這個日子會十分艱苦。
今天正是那個日子,弗雷走出醫院,門口剛好是停下一輛小車,一位穿着黑色禮服,頭髮是淡黃色的波浪卷,透着明顯的骨感美,現在這個女人的表情很生硬,身邊還站着兩名保安,四周的空氣彷彿凝固起來一樣。
“老公,你怎麼還在醫院逗留,我給醫院院長打電話才知道你還在這裏,是嫌醫院太好,還是不想回來見我。”這名美少婦18歲左右的年紀,嘴角鼓鼓的,甚是生氣。
見到這名少女,弗雷的眼眶都濕潤,聽到愛妻的聲音,就像是風鈴一樣治癒心裏的孤獨,這些年他可是每天都在想她,見到妻子蘇小淺后,他直接飛撲過去抱起她,又親又抱,旁邊兩名保鏢眼大大的看着眼前發生的溫馨一幕。
“你個該死的傢伙,是做了什麼事兒,不敢告訴我嗎?”女孩見男人眼中濕潤,帶有女人天性猜疑的想法頓時萌生。
“不,老婆,我是太想你了。”聽到愛妻這般嚴厲,讓他回想過去待她如此刻薄,心裏也開始有些後悔,當天和宿友熬夜打遊戲喝酒還說老婆壞話,那一天二人就此陰陽兩隔,這麼多年也是一直孤單着一人熬日子,想着,哪一天自己死了就可以上天堂對老婆說想她了。
“行了,這裏人多,大男人哭哭啼啼,等回去后我慢慢問你。”
蘇小淺沉默,不多話,一手拍開摟抱自己腰肌的咸豬手,對於這個男人,她是犧牲了升學的機會,浪費了大好年華人生生孩子,帶孩子,近幾日,他的脾氣也不是很好,做一個合格的妻子是仁至義盡了。
有什麼話,也要等他回去平復情緒相互交談。
蘇小淺往回走,兩邊保鏢給她開門。
弗雷背上書包後面跟着,裏面塞着平日裏用的衣服,明日,他還要參加大學入學儀式,背包里準備的衣物,也是軍訓時應急的必需品。
坐回車中,蘇小淺沉默,弗雷見老婆不說話,就伸手抱着她,可還是被妻子雙手拍回了。
轎車在高速行駛,路面的情況還和記憶里的一樣,記憶中的那些城市橋段已經快要淡忘了,每當見到這些熟悉的情景,他都會默默地流出傷感的神情,蘇小淺和他同居了兩年,當真是摸透了男人的心思,看着他發神經的神情,心裏直打鼓。
很快,到了家門口,此處是一間的山間別墅,地勢高,相對其他路段安全些,這也只有像蘇家這麼有名望的氏族才買得起。
車子開進了別墅,門口,一名頭髮斑白,其他人都奇怪的稱呼他龍老的老頭走近車前,替車內的人將兩邊車門打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