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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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風徐是一位年過九旬的老人,自他六十歲時來到哈市東郊外的閣子村后就一直沒有離開過此地。

這個村子裏的人誰也不知道這位老者有沒有子女,反正自從清風徐到了這裏之後,就一直都是以一個人的狀態出現在大家的視線之中的,並且,大家也只知道這位老者的名字叫做清風徐,除此之外就真的是一無所知了。

可是,在2011年的年初時,遠在郊外山腳下的閣子村裡卻來了兩個陌生的面孔,而這兩個陌生的面孔出現在村裡之後,竟然直接衝著村東頭距離田地最近的一間青磚砌成的院房走了過去。

這兩個人是一男一女,都是一身深灰色的運動服,而且這兩人還都有一個相同的地方,那就是他們的左手上都帶着一隻黑色的絲質手套。

兩個人的表情看似淡漠,但是眉梢眼角間不乏的露出了一絲焦急的味道。

好在村口距離那間青磚房不算太遠,兩人迎着一些村民的好奇眼光走了不到兩分鐘便來到了這間院房的門前。

這兩人到了門口后便都停住了腳步,四隻眼睛同時順着柵欄門望向了院子裏面的北房。

“陸師兄,咱們總算趕上了!”這女子臉上的表情十分激動,似乎對自己來到此地的時間十分的在乎,而被稱為陸師兄的男子卻並沒有任何的喜悅,只是在女的說完這句話后,就伸手推開了眼前的柵欄門!

柵欄門被推開之後,兩人快步的走了進去,緊跟着就來到了剛才看到的那間北房前。

這個陸師兄伸手撩起了門上的布帘子,然後緊走幾步來到屋內的土炕旁邊對着炕上躺着的一個老頭猛地跪了下來,並且還用十分冰寒的聲音喊叫道:“師傅,我和小師妹來晚了!”

小師妹也跪了下來,眼望面露微笑還剩有一口氣的老者落下了兩道熱淚,“師傅,徒兒不孝,徒兒不孝啊!”

床上的老者面色十分不好,除了一臉的褶子之外,任何一個人都能看出這老者的時間應該所剩不多了。

老頭勉強抬了抬手,然後用十分難聽的嗓音說道:“呵呵,呵,不算晚,我這不,還沒死吶!況且你們做得是大事,我清風徐還,還是懂這個道理的。”

小師妹死死地抓住了清風徐枯爪一般的老手,然後用帶着顫音的嗓子道:“別說了師傅,我和師兄這就帶你去醫院。”說著,小師妹就想拉着清風徐的胳膊將他扶起來。

可沒想到的是,小師妹這麼一拉,清風徐的身體卻紋絲不動,甚至小師妹自己,還被清風徐給扯到了床邊。

清風徐扯着小師妹的手強掙扎的搖了搖頭,然後笑着說道:“別費力了,我這病又不是感冒,治不好的!小陸你也起來,為師在臨死前有幾句話,得交代給你們兩個!”

陸師兄點了點頭從地上站了起來,然後跟小師妹一起死死地抓着清風徐的胳膊,並且都是一臉傷感的看着面前炕上的這位老者。

清風徐看了看自己的兩個弟子,隨後便開口說道:“你們的本事也夠獨當一面了,可是現在的江湖上,是沒人認可咱們鬼商派的,所以啊,等我死了以後,你們要做的就是讓咱們鬼商再次得到江湖上諸位同僚的認可。”

小師妹搖着頭想要說什麼,可清風徐卻制止住她道:“丫頭要說什麼我知道,不過你要先聽我說完。”

說完這句話,清風徐的語氣突然轉為嚴厲道:“咱們鬼商派其實從清朝時就開始走向衰敗了,如果追溯到根源的話,得追溯到清初時期一個叫王祿仙的人,不過這些已經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你們要去鬼重煉獄找一件寶兵,然後藉助着寶兵的力量,使咱們鬼商派重新崛起!”

陸師兄皺着眉道:“師傅,鬼重煉獄是記載中的東西,這世界上是不會有的!”

清風徐嘶啞着嗓子哈哈大笑:“哈哈哈,你怎麼知道不會有啊,師傅我在這裏待了半輩子為了什麼啊!”

“您是說,那鬼重煉獄就在哈市東郊!”陸師兄和小師妹頓時就露出了驚訝神色,似乎在這一瞬間,他們兩個忘記了清風徐馬上將死的事情了。

清風徐點了點頭,然後抬起帶着一隻黑色真絲手套的左手指了指窗外說:“從這個村子再往東走就是東郊深山了,而鬼重煉獄就在那邊,可惜老頭子我沒能找到它的具體位置,我只能靠着一些靈鬼兒感覺到煉獄的氣場罷了!咳咳咳!”

話還沒說完,清風徐突然就咳嗽了起來,緊跟着在他咳嗽的時候,一絲黑血就順着他的嘴角流了出來。

“師傅~!”

小師妹嚇了一跳,連忙給清風徐揉搓胸口,然後轉頭對陸師兄叫喊道:“你還看什麼,還不趕緊去找大夫!”

清風徐拉了小師妹一下,然後繼續用嚴厲的口吻說道:“不用去了,我撐不住了,你們記住,鬼重煉獄在東郊深山內,那裏面有一把寶兵,你們一定要拿到這把寶兵重新振興咱們鬼,商,派~!”

屋內碳火爐里最後的一點碳火星隨着清風徐的咽氣給熄滅了,就在這絲星火熄滅的瞬間,整個屋子裏的溫度瞬間就開始變得冰冷了起來,似乎剛才屋裏暖烘烘的溫度就是靠着這一點點的碳火才持續到現在的。

小師妹抱着清風徐的身體泣不成聲,陸師兄的臉上也再無那種冰冷的感覺。

一聲聲悠長的悲泣從此處響起傳響了屋外,距離此處最近的幾戶人家便聞聲趕了過來。

村裏的人似乎對清風徐有着很深的感情,也不知道這位老者以前做了什麼,反正聞言趕來的村民全都跪在清風徐的床前並且哭聲震天。

閣子村的村長叫閣大根,當他聽說清風徐死了的消息趕來之後,小小的青磚屋裏早已經跪滿了人。

閣大根連擠帶爬的來到清風徐的床邊,腦袋衝著炕上的老人重重的磕了一個響頭道:“老爺子,閣子村都是您的孩子,都是您的後代,今日就讓孩子們為你安葬金身吧!”

按道理說,在此種情況下陸師兄和小師妹應該說點什麼的,可奇怪的是,他們兩個也跪在清風徐的床邊,不僅沒有說什麼話,甚至還和其他的人一起嚎啕大哭。

簡短截說吧,到了最後,兩個徒弟以及村裏的人將清風徐的遺體抬到了村東頭的地里火化掉了,並且還把火化后的骨灰灑到了距離閣子村不遠處的一條小河裏。

按規矩說,火化后的骨灰應該是要找地方埋起來再弄一個墳頭兒的,可是清風徐的兩個徒弟卻說師傅喜歡水,而且早就跟他們說過師傅死後不要給他安排墳地的事情。

閣大根也是這個時候才知道這兩個氣質不凡的生面孔是清風徐的徒弟,既然老者生前有過交代,索性就按照這兩個徒弟說的辦了。

等喪事料理完,又等所有的人都走了之後,兩個徒弟趁着晚上夜深人靜的時候商量師傅臨終前的交代。

小師妹生着爐子對陸師兄說:“師兄,師傅臨終前交代的事情可是件大事,現在師傅走了,你是鬼商派里輩分最高的人,現在該你來決定這些大事了。”

陸師兄坐在炕邊兒抽着煙捲沉默不語,過了好半天後,這才用冰冷的語氣說:“不管是誰做最後的決定,反正師傅交代的事情咱們必須得做。”

“可師傅那麼高超的道法都沒能讓鬼商派崛起,現在光憑咱們兩個,真的能完成師傅的遺願嗎?”

陸師兄瞅了瞅自己的小師妹,旋即又順着沒有窗戶紙的木窗框望向外面的黑暗道:“光咱們兩個肯定不行,可是咱們鬼商派靠的就是以少變多的本事創造出的種種輝煌,而現在的情況,正好附和咱們鬼商派剛剛誕生時的狀態。”

小師妹眼前一亮,隨即露出一絲喜悅的表情說:“莫非你是想開眼借靈?”

陸師兄沒有回答這個問題只是繼續望着外面的黑暗道:“正月十五之前,咱們兩個一定要從山裏出來,否則的話,陰鬼侵體,反道行之。那樣咱們鬼商派真的就要被滅門了!”

小師妹點點頭,然後抬起帶着黑手套的左手,並且把食指和中指點在了自己的眉心處。

小師妹緩緩的閉上了眼睛,然後就見她的雙唇似乎在微微的抖動,貌似像是在念什麼咒語,不過在不到片刻之後,小屋門口的布帘子突然一抖,緊跟着就看到一個十分模糊的影子趁布簾兒抖動的時候鑽了進來。

“幫我找到鬼重煉獄的具體位置,這是你要的報酬!”

這個影子一出現,小師妹便睜開了雙目,然後右手一番,從口袋裏掏出了一張奇怪的黃符朝着那個影子彈射了過去。

黃符眨眼間就擊中了黑影兒的胸口,隨即這屋裏就響起了第三個人的興奮聲音:“願為道長效犬馬之力。”話音落下,就看到那個黑影沖小師妹深深一拜,緊跟着便帶起一道陰風又順着布帘子的二次抖動離開了此處。

等陰風徹底沉寂下去以後,陸師兄的臉上難得的露出了一絲微笑,“師妹,你的靈鬼兒術又厲害了啊!”

小師妹的左手放了下來,然後微微一笑道:“呵呵,那得看跟誰比,跟師兄你比確實要厲害很多了!”

到了第二天的一早,村長閣大根就抱着一鍋白面饅頭來到了這間青磚小院裏,等他剛一進大門,就扯着嗓子衝著北屋喊道:“小陸,你們起來了嗎?我給你們帶了些饅頭鹹粥,你們趁熱吃點吧!”

一連喊了好幾句,北屋裏就是沒人說話,閣大根抱着鍋騰不出手,索性來到門前用肩膀頭子撞了撞北屋布簾兒后的老木門。

可等閣大根的肩膀靠上去還沒使勁兒呢,那木門卻咯吱一聲自己打開了,然後閣大根就感覺到一股涼氣兒從門縫裏面吹了出來。

“嗯?人去哪啦?”

閣大根擰身進了屋,卻發現屋裏被打掃的乾乾淨淨,而昨天那兩個自稱是清風徐的男女徒弟,卻並沒有在屋裏。

閣大根順手把手裏的鍋放到了一張油桌上,然後走到爐子前伸手感覺了一下爐壁上的溫度支吾道:“呀,這爐子這麼涼,裏面的火最少也得滅了倆仨鐘頭了。難不成是那兩個人在昨天夜裏就已經走了?”

帶着疑問,閣大根就想抱着鍋往回走,可等他再次來到油桌前準備抱鍋時,就發現這油桌的一個桌角上竟然出現了一張紙條。

“咦?我不記得剛才這裏有個紙條啊?難不成是我剛才沒看見?”

閣大根越想越奇怪,下意識的伸出手拿起了那張紙條,但等這紙條一掀開,他就發現這紙條的下面竟然還蓋着厚厚的一沓紅色的百元大鈔,只是粗一打量,就知道這沓錢至少也得有兩三千。

“閣村長,我師傅這麼多年來住在貴村裡給您添了不少的麻煩吧,呵呵,這是一點小意思不成敬意還望您收下。”

“我和我師妹有要緊事就先走了,等我們走後,這間房子還麻煩您多關照一下,說不定日後的某一天裏貴村還會來上奇怪的人,如果到時候真的有人來了,就麻煩您把遠道而來的客人安排在這間小院裏吧!小陸留!”

閣村長看完紙條后長嘆了一口氣,旋即把紙條和那沓錢裹在了一起揣進了口袋。

“哎,看來以後的某一天中,這個青磚院兒里還會住上人啊!”

說了這麼一句,閣村長便抱起裝着饅頭的大鍋出了屋門,等他關好木門以後,他又在院子裏站了一會這才徹底的離開了此處。

閣村長到最後也不知道清風徐的兩個徒弟去了哪裏,不過在他看來,這兩個年輕人的不告而別,肯定是有情可原。

不過,就在閣村長想着這些東西離開這個小院之後,閣子村還要往東百十里地的深山中突然冒出一聲巨響,緊跟着,那出現響動的地方撲撲啦啦的飛起了一大群的飛禽,而且這些飛禽全都是以逃命的狀態衝天而起。

當然,在村中的村民和閣村長是不知道這些,不過等他們知道了這些時,已經是三個月之後的事情了!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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