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完虐敵人
哈爾的左膝蓋被子彈從膝蓋後面鑽入骨頭中,慘呼不斷。
劇烈的疼痛讓他摔了一個嘴啃泥,灰頭土臉的向山下爬,邊爬邊含糊的嚎叫着,聲音撕心裂肺,動作慢得像蝸牛,可他不顧一切的努力着,半條魂已經飄飛到了天外,只想離開。
逃竄的人的下場差不多一樣,接連被子彈命中膝蓋栽倒在地上嚎叫着翻滾。
“嘩啦啦”
黃良狡黠的躲在別人身後,子彈僅擦傷了他左膝蓋彎上的一條靜脈,佯裝中彈向山下翻滾。
該死的爬蟲,奪妻奪寶之恨,本將軍要讓你死無葬身之地,他咬牙切齒的痛恨着。
“沙沙”
胡祥早就逃得沒了人影,狗爬式的逃跑也沒有人學得來。
“嘎吱”
逃至樹林中,他雙目赤紅的瞅着山頂火光處,恨得磨牙語。
替死鬼翻身做主,這是他無法容忍的事實。
原本他計劃搗毀蘇黃兩家的關係,抹殺哈爾嫁禍黃家,在大戰沒有全面爆發之前就有可能削弱黃家,取而代之也不是不可能。
最痛恨的沒有奪得寶珠,他知道寶珠關乎家族興旺昌盛,原因不詳,可惜失敗了。
“哥,快走,再不走就來不及了。”
胡毅邊說邊拉扯他向山下逃竄。
“砰砰”
王良很想殺光所有人,但為了查明事件背後的陰謀,也擔心殺了哈爾與黃良會把災禍引到蘇蘭玫身上,間接的促使陰謀得逞而不得不留手。
“這是你的真實實力嗎?”
蘇蘭玫坐起身來瞅着他低語。
她精緻的臉蛋上洋溢着震驚與喜悅的淚珠。
王良矯健的收繳了一切槍支,瀟洒的騰挪,翻滾,雙手持槍交叉,側向射擊,偶爾來一次拋射。
“良哥什麼時候學的射擊?”
龐輝不敢置信的驚呼出聲。
他與王良從小玩到大。
原本家庭還算殷實,擁有一間門店靠近香山山門,賺取絡繹不絕而來的遊客口袋裏的票子,一家四口過得紅紅火火,偶爾接濟王良一家三口。
不過好景不長,黃家武館接連收購靠近香山周邊的門店,說是收購實則明搶,象徵性的給了一點微薄的安家費。
王良一家更慘,半夜被人放了一把火燒了,僅他一人僥倖未死淪為孤家寡人,經常被人毒打,夜晚被人追殺。
那個時候,龐輝自身難保,一家人遷到島嶼邊沿靠打魚為生,他多次勸王良一起打魚,可惜沒有如願反而引來災禍,在一個漆黑的夜裏家沒了,被燒了。
那一次是王良救了他們兄妹,但父母葬身火海,年僅五歲的妹妹把一切責任推給了他,責備他引來了災禍。
後來遇到了黃睿,他是孤家寡人,有點錢財,但沒用多久就發光了,沒錢了。
打臨工沒人敢收,人家老闆都說黃家武館有交代,拒絕收錄王良與他的一幫狐朋狗友,違令者燒房。
生活沒有了着落,大家都在埋怨王良,雖然只是牢騷話,並非真心傷他的心,但是他受不了了。
在一個雨夜裏,王良獨自一人摸到黃家武館的地盤上,也不知道從哪裏找到了汽油,硬是燒了十三間門店,搶了不少票子,並且留下字跡警告:以牙還牙。
那一夜黃家武館的人瘋了,滿大街小巷的找人報仇,鬧騰了一整夜,到第二天早晨也不消停,賄賂執法隊到處抓人。
官逼民反了,王良帶着兄弟們躲在草盪子裏,以及在山林中遊盪,持續與黃家武館作對。
後來驚動了軍隊,王良讓兄弟們化整為零,開始計劃化妝滲入,直到這次事件爆發才暴露了身份。
在龐輝的印象里良哥根本沒有摸過槍,這會兒看着良哥如此神勇,驚到了骨髓里,就差沒有咬斷了舌頭。
“嘿嘿,良哥就是良哥,就沒有什麼事難得到他的!”
黃睿臭屁的說道,一臉傻樂。
在他的眼裏黃家太霸道了,霸佔香島三百年,十足的披着羊皮的狼,直到半年前被烏托帝國侵入才有所收斂。
小道消息,黃氏家族在華熠帝國不安分,隱有謀朝篡位的趨勢,迫使華熠帝國收縮了兵力,這才讓烏托帝國鑽了空子霸佔了香島。
“阿睿,你說兄弟們會順利的奪取哈爾的那條豪華快艇嗎?”
龐輝擔憂的側頭說道。
阿睿一米八二的身高,生得五大三粗,一身的肌肉疙瘩,平日裏對戰三五個人那是欺負人,今個是頭一回挨揍。
看着他禿頂上的疤痕,龐輝想到與他第一次悲劇的見面,那是他替良哥擋下一根火把悶棍留下的印記。
“咋了?三百多個兄弟還拿不下一艘快艇嗎?瞎操心。”
黃睿瞥了他一眼說道。
他心裏很不舒服,俗話說揭人不揭短,這傢伙倒好,每次盯着頭頂上的疤痕看不夠,看得疤痕上發毛可就是不長毛,這不是存心噁心人么?
二人平日裏在一起就是吵架,趕上搏鬥又拚命的維護對方,他每每想起來都覺得不可思議。
後來他找到了原因,認為是阿龐皮膚白皙,俗稱汗白肌膚,曬太陽就是曬不黑,奇了怪了。
再就是身高相當,中等身材不胖不瘦也能抗打,與他不分上下,這讓他很不服氣,對戰無數次半斤八兩。
最可恨的是長着鷹鉤鼻,向上高翹着,略帶彎鉤,每次較量之後鷹鉤鼻一翹一翹的,氣不死人。
“什麼?真是大土匪帶出一幫小悍匪,你們不搶會餓死?”
蘇蘭玫急轉身怒視二人嬌吼。
“我說大小姐,您是活菩薩哪知別人生活在水深火熱中的痛苦?”
龐輝不樂意的挖苦道。
“啪”
蘇蘭玫抬手輕拍額頭,說不清也懶得說了。
“轟”
五十米外的香樹壓斷了一片樹枝,轟然傾倒在草叢中。
掀起一陣草蔓,葉片與樹枝在低空中飄飛,在火光的映照下閃着金瑩的光芒。
“沙沙”
王良警惕的偵查樹林,以雙腳腳尖着地向樹林疾行。
槍膛里僅剩下一發子彈,他很自信可以用這唯一的一發子彈幹掉敵人。
輕快的越過了三十多米寬的演武場,進入稀疏的香木林,抵達伏擊地點盯着那把鍍金色的索朗機發愣。
“貴族槍支,飄散着女人的氣息,蘇蘭玫被大人物盯上了?”
王良在偵查樹林的同時呢喃自語。
沒有抓到活口就挖不出背後的陰謀,他有種挫敗感。
“嘭”
飛起一腳踢飛了鍍金色的索朗機。
“沙沙”
索朗機跌入二十米之外的草叢中。
“呼呼”
王良深深的呼出幾口濁氣,轉身就跑,離開了這個凹陷的斜切坡,也不再關心那把索朗機。
他知道這支槍不能曝光,至少在沒有查清楚縱火事件的眉目之前不易暴露。
關於皇家貴族的事可大可小,一旦被人栽贓陷害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只因沒有抓到人會被人栽贓為盜竊。
“你確定我救出了人,你就言聽計從?”
王良邊跑邊瞅着她問道。
“芭比布娃娃一捏就叫喚,要不本小姐給你找一個?”
蘇蘭玫含着淚眼瞅着他說道。
“嘩啦啦”
王良衝到演武場邊沿收取特製的棉被浸泡在水缸中。
“生在福中不知福,玩物喪志,你就是一個瓷瓶,放心,我會讓你盛裝洗滌污濁的聖泉!”
王良在忙碌中側頭說道。
火麗星上的溫度比地球高,大約高出四度左右,淡水資源嚴重匱乏。
人類的生存環境很惡劣,各種疾病蔓延,相對來說人體的抵抗力增加了不少。
富豪權貴子弟別出心裁,以藥物改善體質。
練武之人獨樹一幟,平日裏以棉被沾少量的藥水裹在身體上,鞭打棉被強迫皮膚吸收藥物成分修鍊。
“你自以為是,土匪,強盜,你救出我的姑姑再大放厥詞,姑姑是我最親的人!”
蘇蘭玫凄楚的嬌吼,淚珠兒灑落一地。
“嘩啦啦”
王良連續在身上纏裹了三層浸透的小棉被沖向火海。
他知道救人刻不容緩,跟女人講理那是找罪受。
“良哥!”龐輝與黃睿焦慮的驚呼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