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六章 魁首喪命,像什麼話啊?

第五十六章 魁首喪命,像什麼話啊?

“沐少主之前從霧島離開的時候,不是才九階靈宗嗎?”

一年的時間連跳了一段,還忽略了靈聖和靈王之間的分水嶺,直接跳上了靈王,霧主抬頭望天,這位沐少主當真是天蒼大陸的人?

“別說他跳上靈王,就是說他跳上靈君,我也不覺得稀奇。”撣了撣衣袍上的塵土,藍非翎大搖大擺的從他爹面前晃走。

“你上哪兒去?”

藍非翎邊走邊朝後面擺手,“聽說聖靈宗在舉行天才選拔賽,我去湊個熱鬧。”

雖說聖階不能御風而行,速度也不是常人可比,他現在過去,正好能趕上選拔賽結束。

聖靈宗的一處小院裏,盤膝而坐的沐兮染握了握拳頭,躍過了准王階,直接跳上了靈王,還不錯。

理了理被壓得褶皺的衣衫,沐兮染打開房門,在太陽下伸了個大大的懶腰,舒展了筋骨,出門就往比武場去了。

今日是選拔賽的第一天,聖穹只在開始時露了下臉就走了,餘下的事情全都交給了蕭涯和四長老處理。

外圍的弟子,遠遠的看到沐兮染走過來,不自覺的給她讓開了一條路。

看台上,蕭涯和藹的對她招手,“兮染,來這邊坐。”

沐兮染目不斜視的從其他幾位長老面前走過,只對蕭涯抱了抱拳,“大長老。”

蕭涯讓弟子把新搬來的椅子放到了他前面,宗主左側下首的第一個位置,撫着花白的鬍子對沐兮染使了個眼色。

沐兮染看了看周圍幾位長老,踟躕道,“這合適嗎?”

“有什麼不合適的,這個位置本來就是你的。”蕭涯有意無意的提高了音量,讓全場的人都聽見,同時朝四長老投去一得意的眼神。

兮染突破靈王,直接跳過了准王階,實力已在宗主之上,任誰也找不到理由再反駁。

四長老冷哼了一聲,轉頭看向比武場的入口,安岳怎麼還不來?

觸及到沐兮染看來的目光,其餘幾位長老低頭的低頭,扭頭的扭頭,刻意的避開她的視線。

人家的實力在那戳着,他們也不想在做垂死掙扎了。

無視了四長老兇狠的目光,沐兮染在蕭涯滿意的注視下,謙虛的坐到了那象徵少宗主的位置上。

她這一座,瞬間就引燃了下方狂熱的議論。

“看這架勢,沐少主已是內定的少宗主了。”

“我覺得不盡然,安岳公子自小拜在宗主門下,沐兮染才來幾天,總有個先來後到吧。”

“狗屁的先來後到,高位向來都是有能力者居之,放眼天蒼大陸,還有誰比沐少主更為天資過人的。”

“看台上的氣氛貌似不那麼和諧啊,四長老看着沐少主的眼睛都要噴火了,若這個時候安岳公子來了,肯定會更加精彩。”

話音一落,人群中不知誰喊了一句,“安岳公子來了。”

眾人轉頭看去,就見一襲白衣不染纖塵的安岳緩步走來,淡漠絕塵的氣息與周圍的嘈雜顯得格格不入。

“有好戲看了。”

這種看好戲的心態,也感染了比武台的二人,連比試都變得敷衍起來。

但事情並未像他們想像的那樣發展,走到看台上的安岳漠然的目光掃了一圈,最後定在沐兮染臉上,“我有事找你。”

說完,轉身離開。

聞言,懶洋洋窩在椅子裏沐兮染起身,踩着安岳的腳步跟了上去。

“這畫風好像不太對啊。”

戰爭呢?

硝煙呢?

怎麼會這麼平淡?

如此結局,完全滿足不了群眾的八卦心理。

比武台上對戰的兩人,其中一個還在納悶,就被對手鑽了空子,一擊而敗。

蕭涯看着那一前一後離去的二人,眸光深思。

四長老直接將椅子的扶手掰了下來,憤怒的甩袖離去。

比武場外,一株蒼翠挺拔的榕樹下,沐兮染倚着樹榦環胸而立,“找我什麼事?”

安岳面無表情的說著毫無音調起伏的話,“帶我去看。”

“這個恐怕不行,我已經偷偷的把它放跑了。”

一言不合,轉身就走。

沐兮染雙臂垂下,追着他上前一步,“你急什麼,我又沒說你見不着了。”

安岳轉身,依舊面無表情,“何時能見?”

“據我猜測,應該是選拔賽結束的那一日。”沐兮染不緊不慢的邁着步子上前,“我發現你師父真是心累,每做一件事都要達到好幾個目的,就像這次的選拔賽,一箭雙鵰啊。”

說著,沐兮染目光一冷,閃身到樹后,拎出一個人來。

“是你,你怎麼會在這兒?”

荀庭本來也在比武場,但接受不了內定少宗主是沐兮染的事實,所以才出來散心,卻沒想到會恰好聽到這番話。

即便被沐兮染拎在手裏,荀庭也不害怕了,梗着脖子道,“你竟敢蓄意對聖靈宗不利,等我稟告宗主,就看着你怎麼死。”

這下好了,沐兮染有把柄落在了他手裏,他敢如此氣焰囂張也是因為這裏並不偏僻,他就信沐兮染敢冒着被發現的危險殺了他。

“誰要對聖靈宗不利?”沐兮染並沒有放開荀庭,反而轉身笑問,“你聽見了嗎?”

安岳板着一張面癱臉,一本正經的道,“沒有。”

荀庭大驚,“安岳公子,你!”

他怎麼能和沐兮染聯合算計自己的師門呢?

安岳突然抬腳走了過來,“趁早解決了他,以除後患。”

“你,你們敢,殘害同門,此事若在這個當口上傳出去,宗主不會放過你們的。”

荀庭知道,安岳從不開玩笑,他說要解決了他,就是真的要解決他,可是,就這樣死了他怎麼甘心。

就在他心慌腿軟,左顧右盼的時候,突然肩上一松,沐兮染竟然放開了他。

沐兮染一副看好戲的姿態,“既然是安岳公子的主意,那就請安岳公子動手吧。”

安岳看向她,張了張嘴,似是想說什麼,最後還是把頭轉了回去,伸手抓回欲逃的荀庭,“咔擦”一聲,擰斷了他的脖子。

沐兮染“唔”了一聲,果然乾脆利落。

嫌棄的把死透了的荀庭扔在地上,如扔一灘爛泥,安岳轉身離開,“屍體你來處理。”

他討厭精於算計的人,可偏偏對個中翹楚沐兮染一次又一次的容忍,甚至明知他的算計,還是依言照着她的計劃前行。

或許是因為沐兮染的天賦,讓他產生了惺惺相惜的感覺。

安岳為人,是真的滲入到骨子裏的淡漠,從不會在沒有意義的事情上浪費時間,哪怕那件事和他息息相關。

沐兮染並沒有像安岳說的那樣處理掉屍體,看着地上涼透了的荀庭,嘴角勾起一抹似有似無的笑意,手都沒有抬一下,轉身離去。

處理幹嘛,在這兒扔着才好呢。

當晚,被喚道聖元殿的安岳看到地上脖子扭曲的屍體時,下意識的朝沐兮染看去一眼。

接收到他的目光,沐兮染若無其事的笑道,“我都說了,我們是為自保才殺了他,宗主不信,非要叫你來問問。”

聖穹沒有馬上問安岳,反而先對她解釋,“不是本宗不信你,實在是這事發生的當口對聖靈宗不利,必須要查個水落石出。”

沐兮染道,“我明白宗主的顧慮,為了大局,應該查清楚的。”

“你能理解再好不過了,本宗對你存了大期望,萬不能因這件小事有什麼差錯。”聖穹說這話時,眼睛卻在看着安岳。

沐兮染暗道,老奸巨猾的狐狸。

即便聽到聖穹這飽含深意的話,安岳面上也沒有絲毫的變化,仍舊是天塌下來都與他無關的冷漠。

聖穹最擔心的,是安岳和沐兮染合在一起耍什麼陰謀,正好用這個機會試探他們。

他一直都認為,安岳之所以凡事都不關心,是因為還沒有能威脅到他地位的人出現,如今,他都把話說得這麼明白了,他還是一點反應都沒有,難道他真的不在意少宗主的位置?

不可能,這世上怎麼會有不愛權利的男人。

“安岳,你來說,這是怎麼回事?”

“他不是都說了嗎。”

聖穹到,“這件事關乎道聖靈宗的聲譽,你必須一字不落的交代清楚。”

不知是不是沐兮染的錯覺,她看到安岳在聖穹說到聖靈宗的聲譽時冷笑了一瞬。

“他偷襲我,我不殺了他還等着他殺我嗎?”

“錯了。”沐兮染道,“他想偷襲的是我,荀庭記恨我不是一日兩日了,上次就唆使林修暗害我。”

這時,林修被人帶了進來,聽到這話,嚇得噗通就跪在了地上。

“宗主饒命,沐少主饒命。”

見這情形,聖穹也不用再問了,事實一目了然。

“我和安岳約了這次出關后再戰一場,所以他才會從比武場上把我叫走,諸位長老和弟子皆是見證。”

說安岳跟她約了比試,這話聖穹深信不疑,只是…

“你說荀庭記恨你,這又是為何?”

沐兮染撓了撓頭,有些不情願的道,“這還要說嗎?”

蕭涯道,“說就是了。”

以兮染如今的地位,只要不是動搖聖靈宗根基的大事,宗主就不會處罰他。

沐兮染低着頭,聲音含糊不清,“我那青蓮心,就是從他手中搶過來的。”

“…”

搶了人家的青蓮心,能不把你恨上嗎,這比殺父滅族之仇清不到哪兒去。

蕭涯臉色僵了一瞬,很快反應過來,類似圓場的說了句,“原來如此。”

聖穹也沒有再問什麼,只是疲憊的擺了擺手,“荀庭是闖了聖元殿後的山洞而死,與安岳和兮染沒有關係。”

袒護!赤果果的袒護!

在場的都是聖靈宗的核心人物,事關聖靈宗的聲譽,又牽扯到了最有前途的兩個弟子,孰輕孰重,他們很清楚。

聖穹有心袒護,事情得到了圓滿的解決,聖元殿外,沐兮染看着攔在她面前的安岳,頗為自得的問道,“何事?”

“你為何不將那屍體毀掉?”

“你師父的為人,你比我清楚吧,與其在他心裏埋下一根刺讓他防着我們,還不如在這根刺沒扎進他心裏之前拔出來,事半功倍。”沐兮染嘆了口氣,“年輕人,好好學着點吧。”

聖穹身居高位多年,生性多疑,荀庭之死,不可能瞞的過他,到時就算他們解釋了,聖穹也會在心裏埋下懷疑的種子,防着他們,那她要拿到堇青石就更困難了。

安岳語塞,說他師父老奸巨猾,這才是老奸巨猾第一人。

好好的一個俊朗秀逸的少年,活脫脫的活成了人精。

“沒別的事了,我就先回去了,養精蓄銳,以備來日大戰。”

安岳望着她的背影,心情複雜極了,久久沒有挪動一步。

說要養精蓄銳的沐兮染,回到小院后,把門一關,整整兩日沒有出去,也就錯過了一則重大消息。

岐城金家慘遭滅門,兇手做的是乾淨利落不留痕迹,與此同時,前來聖靈宗參賽的金家二公子也失蹤了,世人都道,金家得罪了聖靈宗,不然天蒼大陸上哪個勢力可以在兩個靈王坐鎮的聖靈宗來去自如。

不管外界如何傳言,聖靈宗的弟子選拔賽還在如火如荼的進行。

第三日的決賽,宗主親臨觀賽,最後選出的前三名,也是大陸上的翹楚,實力最低的也是五階靈聖,只不過相當於沐兮染和安岳來說,他們的年歲稍微大了一些。

接下來,便是被長老們選中的弟子行拜師禮,因着聖穹早就放話沐兮染是關門弟子,所以聖穹並沒有挑選弟子,這讓那前三甲心緒難平。

他們的實力也是有資格做宗主親傳弟子的。

聖元殿前,足以容納數千人的廣場,此時盛滿了人,各地參賽的弟子,不管選上的還是沒選上的,都站在廣場上看着台階上的人。

“聖靈宗竟然允許我們留下來觀禮,真是沒想到。”

“是啊,就算沒被選為弟子,見了這場面,出去也夠吹牛逼的了。”

不止那些參賽的弟子驚喜,就連台階上的數位長老都沒想到。

宗主為何讓他們留下?

聖穹望着下方人頭攢動的廣場,帶笑的眸底暗藏冷芒。

在聖穹的眼神示意下,蕭涯上前一步,“感謝諸位來參加聖靈宗的天才選拔賽,下面老夫宣佈,拜師儀式正式開始。”

沐兮染站在聖穹旁邊,看着遠處樹上的白色身影,嘴角彎起一抹不明意味的弧度。

下方的弟子中,有比賽期間就被長老看上收做弟子的,也有晉級之後沒有拜師的。

其他弟子都好說,只有這次比賽的魁首,名叫秦青的少年,面對諸位長老的拉攏始終冷着臉,目光死死盯着台階上,聖穹身側慵懶的紫衣少年。

千人靜寂的廣場上,突然響起一道震驚眾人的話語,“宗主,在下請求和沐少主一戰。”

被點了名的沐兮染依舊懶洋洋的,自始至終沒有把他放在眼裏。

一時之間,秦青身上集結了數千道各有深意的目光。

有沒有搞錯!?

秦青不過是個八階靈聖,竟然要挑戰身為靈王的沐少主,找死都不看時候啊。

聖穹瞥了一眼身旁的沐兮染,似乎對她這種目中無人的態度甚為滿意,臉上也帶了些笑容,“與兮染比試不妥,你若真要比試,便和安岳切磋一番吧。”

秦青皺眉,狂妄的道,“宗主莫不是覺得您這關門弟子不是我的對手,怕他丟了您的顏面,才不讓他跟我比試的吧。”

此言一出,廣場上的數千人都覺得他瘋了,堂堂靈王不是一個靈聖的對手?

這秦青是不想活了專門來找死的?

找死你也看個地方啊,沒看到宗主的臉都沉了。

直到他說出這番狂悖之言,才把沐兮染的目光引到他身上,“宗主的意思是,本少主剛剛突破靈王,對靈王的力量掌控的還不夠熟練,怕我不小心打死你了,這畢竟是聖靈宗的選拔賽,若你這個魁首命喪當場,像什麼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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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強廢材:極品逆天狂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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