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酸棗入伙，蜂群守護
拿人手軟，吃人嘴軟。
享受了香噴噴大骨頭的大黑狗，一路上尾巴就沒停止過搖動，興沖沖跟着王耀武、王永軍、王大娃上山。
因為被清理過，又不陡，山路很好走。
不一會就走到荒山的山頂，老酸棗樹迎風招展，連馬蜂窩都能清清楚楚看到。走到這裏，王耀武忽然想到一個問題。
“爸，大黑貌似沒有防蜂服，它會不會被馬蜂蜇？”
“大黑不是妖精嗎？”
“大娃也怕呢。”
“大娃是大娃，大黑能跟大娃比嗎，沒事，蜇就蜇了，要是連馬蜂都對付不了，要它也沒什麼用。”王永年是一點不心疼大黑狗，反正是李大頭家的。請它出動一趟，花了一百人民幣，還送了幾根大骨頭，這錢不能白花。
王耀武想想也是，帶它來就是仰仗它是個妖精。
當下兩人一娃一狗，迅速靠近老酸棗樹，果不其然，樹上的馬蜂窩裏，飛出來幾隻馬蜂，耀武揚威衝過來。
有了防備的王耀武讓父親往後站，他帶着王大娃扛在前面。
但奇怪的是，馬蜂飛近之後，只是嗡嗡叫着，卻不進攻兩人。這讓王耀武心中一動，心道老酸棗樹精，似乎的確如王大娃所說，只是想驅逐他們，沒有想要攻擊的意思。他頓時放鬆下來，拉着王大娃繼續向前走。
“大娃，能交流了嗎？”
“再靠近一點。”
走了幾步，眼看着都要到老酸棗樹的邊上，王耀武又開始緊張：“可以了嗎？”
“可以了老爸，我跟老酸棗樹打招呼呢。”王大娃站在原地，看着老酸棗樹，老酸棗樹在微風中，輕輕晃動枝葉，也不知道這兩個到底怎麼交流。
王耀武仔細打量老酸棗樹。
說實話，他是真的看不出來，這老酸棗樹，與一般的酸棗樹有什麼區別。碗口粗的酸棗樹，嚴格說起來並不能算是老樹，之前他上網查過資料，SX那邊有株酸棗樹，兩千多年樹齡了。
和那株樹比起來，這株酸棗樹，不過是小孩子。
酸棗樹是很普遍的樹木，野生的很多，秦嶺的山裏面，超過百歲的也不在少數。
“這碗口粗的酸棗樹都能成精，那麼山裏面比它年齡大的樹，是不是都成精了？不過，村口那邊有幾棵刺槐樹，聽說都有三四百年歷史了，也沒見大娃說它們成精。這妖精到底是怎麼來的？”
搖搖頭，不再思索沒有答案的問題。
只是自言自語感慨：“唉，建國后不許成精的條文，已經成為擺設了。”
就在他恍神之間，大娃忽然拉了拉他的手：“老爸，老爸，我跟老酸棗樹說上話了，它有點傻乎乎的。”
“是嗎？”王耀武來了精神，“你趕緊讓它把馬蜂撤了。”
王大娃注視老酸棗樹片刻，轉過頭：“它不肯，它說我們打擾它修鍊，它就要放馬蜂蜇人，它好固執，我說話它都不聽。”
“固執是因為誘惑不夠大，大娃，給它來一點草木之靈，記住，只能給一點點。”
“好。”
小紅葫蘆張嘴噴吐出極淡的一道霧氣，下一刻，就被老酸棗樹吸收，枝葉變化不大，但可以看到顏色變得更加翠綠，顯然有好處。
做完這一切，王大娃高興的拍手：“老爸，老酸棗樹說，讓我再給它草木之靈。”
“呵呵，想要草木之靈，你告訴它，只要聽話，就給草木之靈，不聽話，就放火把它燒掉！”
有了草木之靈的誘惑，接下來的事情就好商量了。
在王耀武的循循善誘下，老酸棗樹精把老底都吐露出來，它本是山頂一棵酸棗樹，或許是站得高容易被雷劈，然後漸漸的，它就成精了。吞服天地精華之氣，承受雷霆洗濯，越長越大。
還能驅使築巢在自己枝幹上的馬蜂。
當然，老酸棗樹一樣是沒開靈智的“低級妖精”，這個詞是王耀武自己總結的。老狗、蟒蛇、大公雞、老酸棗樹，都是低級妖精。不能說話，只是有些不凡的表現，有別於普通動植物。
網上流傳的“張口說話的老牛”，估計是高級妖精，開了靈智，才能說話。
老酸棗樹只會低語，甚至連思考都不會，低語也是前言不搭后語。
它的故事是王耀武經過大娃的口述，藝術加工而成。事實上它就是一隻勉強有些不凡的大樹。
對草木之靈的渴求是本能，驅使馬蜂保護自己修鍊也是本能。
“大娃你告訴它，想要草木之靈就得配合，不得傷人，不得驅使馬蜂傷人，還要儘可能的保護荒山的安全。我們也會保護它，讓它安心在山頂修鍊，時常為它供應草木之靈。此外，它結的果子，要給我們！”
妖精結的果實，想必絕對是好東西。
王耀武最看重的就是這個。
“老爸，老酸棗樹同意了。”
“很好，來，大娃，喂它幾口草木之靈，讓它多開花多結果。”
“好嘞。”
一口草木之靈，便讓老酸棗樹多開一層小黃花，幾口之後，老酸棗樹簡直就成為一棵花樹了，滿紙條全都是小黃花，在風中迎風招展。
馬蜂窩裏的馬蜂們，頓時群巢出動，開始為老酸棗樹采蜜收粉。
王耀武心中一動，道：“這蜂窩這麼大，要是能弄點蜂蜜嘗嘗就好了，馬蜂蜜比蜜蜂蜜好吃。”他小時候吃過馬蜂的蜜，口感確實比蜜蜂的蜜要好吃。
王永軍看了一眼蜂巢，搖頭：“這蜂沒蜜，狗屎蜂才有蜜。”
“狗屎蜂跟馬蜂有什麼區別？”
“狗屎蜂小一點，巢也小，會產一點蜜。馬蜂只會吃和偷，不產蜜。這麼大的蜂窩，一看就是真正的大馬蜂窩，沒蜜。”王永軍在農村摸打一輩子，對蜂了解很清楚，馬蜂和狗屎蜂都是胡蜂。
只是狗屎蜂是小胡蜂，馬蜂是大胡蜂。
不過他頓了頓，也是回味道：“雖然馬蜂沒蜜，但是蜂蛹好吃，掰開肚子裏面還有小蜜蛋，甜絲絲的，不管是抄吃還是油炸，都是美味……好多年沒吃過了。”
王耀武眼珠一轉，慫恿大娃：“你跟老酸棗樹說一聲，讓馬蜂送點蜂蛹過來，不要多，給個一百個差不多夠炒一碗就行了。馬蜂窩這麼大，都快有上萬隻馬蜂了，蜂蛹肯定很多，不差這一百。”
大娃很聽老爸的話，立刻就要去說。
卻被王永軍一把拉住：“大娃，別聽他的。這馬蜂好好的又不咬我們，去禍害它幹什麼，讓它慢慢發展，還能幫我們家的荒山看護。”
王耀武無奈，只好說：“那行吧，大娃你跟老酸棗樹說，讓它好好管着馬蜂，別亂蜇人，沒事多去采蜜授粉。”
大娃溝通后，開了一樹小黃花的老酸棗樹，滿口答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