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9章:九霄環佩、最後一招
才十幾秒鐘的功夫,這種精美絕倫的豪宅,就被撞出了百十平米大小的一個空洞!
只見“嗖!“的一聲,一個身影從一扇窗戶裏面飛了出來。
就見這個人在空中一個空翻,輕輕巧巧的落在了地上。然後他拍打身上的灰土向我大聲喊道:“我還在房子裏邊呢!你想連我一塊砸死啊?”
這個人當然就是輕雲,因為和我在混在一起的事,這小子不知道被關在家裏多久沒出過門了,這次倒是終於露面了。
“誰讓你在這個違章建築裏面住着?”我笑着說道:“拆我們家房子的時候你是沒看見,我可是穿着拖鞋跑出來的!”
就在我們說話的當口,只見大成子已經把一樓的空洞拆得越來越大,眼看着,半邊樓房都開始岌岌可危了。
屋子裏面的僕人和保安開始蜂擁而出,向著四面八方亡命的奔逃。
但是,還沒等他們跑出多遠,就一個個全都是驚駭欲絕的喊叫着,連滾帶爬的跑了回來!
在房子的外面五六十米遠的地方,有一道醒目的封鎖線攔住了他們。
只見地面上濁浪滾滾,就像是黃河的水面一樣不停的翻湧。
那是不下幾萬隻黃鼠狼,在我們外圍圍成了一個巨大的圈子,把整座豪宅牢牢的圍在了中間!
這些都是黃九如的孫兒弟女、家裏的親戚。如今被這一望無邊的黃鼠狼,像是孤島一樣圍在了中間,誰還能跑得出去?
我就看見大門處,最後走出來兩個人。
這倆人是一個中年美婦,攙着一個相貌威嚴的男子。
若雪的父母,終於出來了。
二鯢正從樓裏面的方向出來,他手裏面端着那扇“關山密雪圖”水晶屏風,輕輕的把屏風地立在了我的身後。
“師父,這裏風大,還是擋上點兒好。”二鯢恭恭敬敬的在我身後說道。
等到若雪的父母走到我面前的時候,她二叔終於又被扔回了地上。
這一次孟九兒的靈體手裏攥着二叔的魂魄,卻是沒有再去把魂魄塞回他的身體裏去。
所以那位二叔臉上蒼白如紙,七竅流血、凄慘無比的死在地上的場面,在他們的眼睛裏看起來,估計真的是觸目驚心。
只見若雪的父親,他看着我的眼神,目光里又是憤恨又是恐懼!
“你要殺了我全家?”他強制壓抑着自己的怒火,向我說道。
“對,然後我再回家,讓你們的女兒好好給我暖和暖和。”我微笑着露出了自己的一口白牙,向著他們說道。
我知道,我現在的這副笑容,一定會深深的印在他們的記憶里。永遠也難以磨滅!
我這副讓他們難以忘懷,每次都在噩夢中見到我,都會哭喊着驚醒的笑容!
“你…你怎麼可以這樣!”只見若雪的母親,嗓音尖利的喊叫了起來!
這位貴婦,平時一定也是一副雍容華貴、端麗大方的風範。不過她現在已經完全失去了冷靜和從容,變得就像所有受驚的婦女一樣驚恐和絕望。
“我家裏,原本有張琴。”我沒有理會她的質問,卻輕輕的說道。
“它的名字叫“九霄環佩”。我雙眼望着天空。淡淡的語氣,就像是在講着別人的故事。
“可惜,那張琴昨天被人砸了個稀爛,還踩了不知道多少腳上去。”我輕輕的嘆了口氣:
“多好的一張琴…真想再聽一次它的聲音。”
“從唐代開始,這張“九霄環佩”在一代一代人的手裏被人精心呵護到現在,卻毀在了我的手裏。”我的語氣從容而又清晰的說道:
“所有美好的東西,總是脆弱不堪。我知道,別人在乎和珍惜的那些東西,你們從來就不會放在心上。”
“毀掉別人美好的生活,對你們來說一點都不算什麼。”我的眼睛一個個的從他們的臉上看過去。
“你們只管自己活得好,別人是不是有房子住。又沒有收到冤屈和欺凌。和你們一點關係都沒有,是不是?”
一個一個的,我的目光一直看到了那位家族的掌舵人,若雪的爺爺身上。
“那麼,像你們這樣的渣子,我為什麼要在乎你們?”我冷冷的說道。
“若雪知道我是什麼樣的人,她同時也早就看透了你們,所以她才會喜歡上我。”
我看着面前這狼狽不堪的一家人說道:“所以……”
“你以為,你已經贏了是嗎?”這時候,只見若雪的父親一伸手,就把一個外型古怪的東西遞了過來。
二鯢立刻接過來,把那個東西遞給了我。
原來這是一個外型古怪的通話器,在那上面的屏幕上顯示着三個字:“關主任”。
原來,若雪的父親身為高管,到底還是有我沒想到的通話設備。
我把通話器放到了耳邊。
“葉知寒,你要幹什麼?”在電話里,關主任的聲音沉悶而又鄭重。他的語氣中似乎帶着一絲惱怒和失望。
我一聽到關主任說的話,立刻就是一腔怒火涌了上來!
你要幹什麼?這句話,我今天聽了多少次了?我心理的怒火開始越燒越旺!
他們拆我們家房子的時候,我也問過為什麼,但是誰來回答過我?
“我又不欠你什麼,你憑什麼這麼質問我?”我對着電話裏面說道。
關主任在電話里的聲音,一下子就沉默了下來。
“你在我這兒沒面子,”我對關主任接著說道:“所以,我也沒有必要聽你的發號施令。”
“我今天要乾的事,誰也攔不住我。就是你,也一樣不行。”我的話語還是平淡而冷漠,但是我話語中所說的內容,卻是越來越尖銳!
“你要是看我不順眼,咱們可以當作不認識。你儘管派人來對付我,不管是誰,我接着。”
等我說完了這句話,電話里的關主任沉默了許久。
然後,我就聽到電話裏面,關主任的聲音怒氣沖沖的說道:“你小子的破事兒,我不管了!”
然後,電話就掛了。
“你聽見了吧?”我把這個通話器,輕輕的扔回到了若雪父親的身上。
然後,我淡淡的笑着說道:“你剛才說我還沒贏,你還有別的辦法沒有?我可以再給你點兒時間。”
空氣中,一陣尷尬的沉默,若雪的父親面色如同死灰,他面色灰敗的一言不發。
我知道,他已經再沒有什麼辦法可想了。
這就是強權!你要是想跟誰講理,那得是你打得過對方的情況下才行!
“要是你沒有別的手段…”我說著,扭頭對着二鯢說道:“你看給大成子累得!你也不知道心疼?”
“帶汽油了沒有?”
“帶了!”二鯢聽我這麼一說,立刻就是挺直了腰板!
“把大城子叫回來,”我指着塵土飛揚中,拆房子拆得像個土熊一樣的大成子說道:
“這麼個黑夜裏,那房子要是燒起來。那火焰,一定美得很!”
……
“您就擎好吧!”只見二鯢乾脆的答應了一聲,抬腿就往豪宅那邊跑。
一邊跑,他一邊還興高采烈的喊道:“大成子!快回來吧!防火燒他們房子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