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機遇

學生的生活真的很單調，尤其是高中生，回到學校的方天不得不這麼承認，即便他有了思想準備，可是一天到晚接近十五個小時的學習時間讓一個過慣了鬆散大學生活的人怎麼接受的了，何況方天對那些學的東西基本都能夠了解的人呢。除了課餘時間逗逗坐在自己前面的小美女劉娟，以及傍晚時候在操場打打籃球，方天感覺這日子沒法過了。簡直就是在自討苦吃嘛。

方天突然想起了以前在網上看過的一篇叫《戲說學生》的文章，是這樣形容學生的：

“學生是什麼？學生就是學生，似乎沒有另外的答案。非也，在教師中間，不同時期對學生有不同的另一種稱謂。文革後期，學生是’小祖宗’，頭上長角，身上長刺，動輒就造你的反，不但老師不敢管，就是校長也懼怕三分。改革開放初期，由於教育興國等理念一度時髦，學生成了人才，學校擔負著為國家培養人才的重任，教師當然責無旁貸，盡心儘力地為人才的成長施肥灌水。隨着商品大潮的奔涌，教育也成了產業，既然教育是產業，產品自然就是學生；企業生產產品的目的是什麼？為了賺錢。於是學生成了有價商品，說白了，學生就是錢。”

而後又從招生環節看，從管理環節看，從教學環節看，說學校為了更好的賺錢，要打造品牌搞好質量。仔細想想，掰的還挺有道理的呢。方天莞爾。

劉娟見方天這麼樂呵，還以為他撿錢了呢，好奇一問，才知道是這茬，對他翻了個白眼，很是鄙視說：“照你這說法，咱都成工業製成品了，都被貶低成這樣了，你還樂呵什麼。”

“……”方天無語，“我說小娟娟咱這不是苦中作樂，怎麼較真了啊，自娛自樂一下嘛。”

“小娟娟……”

劉娟一陣惡寒，不知道這個自來熟的傢伙是如何把一張臉皮練到這般百毒不親、厚顏無恥的，索性不去理他。

……

如果方天以後的日子都是這個樣子的話，想必本書已經沒有繼續下去的必要了。

然而生活總是充滿了變數不是么？！

方天不是沒有考慮過職業籃球，然而他如何進入這個***裏面呢，一個沒有任何籃球履歷的新人，如何能夠進入一個自己不曾接觸過的***，他沒有自己的引路人，而且他不能確定自己的球技到底能在哪片土壤下面生存，所以他的打算是在高中先磨個兩年，然後上大學的時候挑個籃球強隊去打兩年CUBA，然後再看看怎麼走。如果沒有那次意外的話。

方天從來沒有想過，學校的一次星級學校的申請，也就是那個戲言中的打造品牌以求能蠱惑更多學生來到自己學校讓本校創收的事情，會攤在自己面前。因為暑假補課的那次扣籃，方天也算是成為聞名校園的風雲人物，就是校領導也能從辦公室的八卦趣談裏面知道高二班有個學生籃球打得不錯，而且還能扣籃哦。於是，這次申請四星級學校，為了展示本校學生德智體美勞全面發展，校領導是最大的利用自己手上的一切資源，做一場秀。做為籃球好手，方天很自然的被拉了過來做免費勞動力。

一場籃球賽，學校竟拉了縣電視台做了全程拍攝並在縣電視台播放。而且學校居然出了血本，在省教育台還打了段廣告，雖然籃球只是其中的一部分，而且做了大段的剪輯，可是1分鐘的短片卻似乎成為了方天的個人籃球專輯，跨越全場的長傳、終於和趙敏完成了的空中接力灌籃、突破三人後切入籃下吸引防守隊員注意力后將球分入空位球員手中、背身單打時的轉身勾射得分、快速而且如教科書般標準的三分投籃、以及一個完美的德雷克斯勒式的扣籃。

方天當初在場上扣出那記扣籃的時候，全場的人都驚呆了，哪怕是不懂籃球的球盲，也能夠在那一刻感受到那一記扣籃的美麗，領略到籃球的無邊魅力，所幸的是，那台攝像機忠實的記錄下了這一切。那是比賽即將結束的時刻，趙敏抓下了防守籃板，大力把球扔給了站在中場的方天手中，方天三步上籃，從三分線起第一步，第二步時騰空而起時，腳踩在罰球線前方半米處，於是大家看到這樣的畫面，一架滑翔機在空中飛過，好像永遠不會落下來一樣。方天在空中飛行足有一秒鐘，才將籃球放入框裏。

就連方天自己事後看了帶子之後，也覺得有些不敢相信，那麼美的讓人窒息的動作居然是自己做出來的。那個胖子攝像師似乎是個籃球迷，居然在這一場球賽之後自稱是方天的忠實球迷了，並相信自己的偶像也就是方天一定會在中國的籃球界出人頭地的。當方天在其請求下為其奉獻出人生中第一次簽名之後，那個胖子攝像師說回去一定會寄一份拷貝帶給自己的偶像的。方天想起自己那歪歪扭扭如同狗爬似的字體，有些臉紅的想改明一定要好好練練簽名。

方天在收到那個號稱自己第一個鐵杆球迷胖子攝像師姚詢寄來的拷貝光盤的時候，完全沒有想到自己的那個球迷也把自己的比賽視頻傳上了網絡，標題為——《相信么，黃種人也能飛》。供網友下載和欣賞。這個視頻的散佈帶給方天的不單單是無數籃球迷的推崇和追尋，還有的就是大洋彼岸那片籃球聖地的老大的關注以及身在上海的我國一個籃球界處於離休狀態的元老級人物方老（杜撰的）的關注。

也許是因為想為國家的籃球事業做點貢獻，也許是因為本家的原因，也許是“雁過留聲，人過留名”的古語……反正不管什麼原因，方老在看過那段視頻之後又親自找到了方天見識了他了驚人天賦和籃球水準之後，也因為不斷的有CBA職業隊球探因為那段視頻秘密前來找方天希望方天能夠加盟他們所在的球隊，並許諾日後如何如何。可是方老認為，想打好球學到東西保持狀態當然應該去最好的籃球聯盟，所以打算讓方天直接去NBA闖一闖。而方天個人也是對NBA極為嚮往的。因為選秀已經過去了，而且方天還有許多的籃球方面的東西需要惡補，畢竟籃球的世界裏面可不單單隻是憑藉身體素質好球技高超就可以的，還有許多的戰術層面上的東西以及其他的一切什麼要學習。方老在得知方天成績很不錯，外語水平也十分不俗的情況下，在聯繫了方天父母已經詢問方天個人意向之後，方老已經託人聯繫美國籃球名校北卡並為方天遞交留學申請，想讓方天先在NCAA裏面磨鍊一番。

方天的父母知道兒子打算出國留學后，雖然知道是對兒子好，可還是很不放心，而且得知方天是因為想打籃球后更是不放心。方天打開VCD，放入艾弗森的比賽集錦，說這個人，叫艾弗森，年薪是1460萬美元；又換了張麥迪的光盤指着小麥說，這個人叫麥迪的，年薪是1530萬美元；在換上科比的光盤說，這個人叫科比，年薪是1770萬美元；最後換上自己的那張比賽拷貝指着那個神采飛揚的球員說，這個，是你們的兒子，他有不輸人家的能力，有對籃球的愛好，為什麼不能去試一試呢。夫婦倆對視一眼，有些開心也有些失落的說，孩子大了，也該自己闖闖了。至於方老說是願意資助方天留學的費用，方天一家在這一點上是驚人的一致，說這是借的，並打好欠條，等有錢就還回去，否則是萬萬不能接受的，讓方老爺子在收下欠條之後大嘆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啊，都是這樣的不肯欠人情，貪圖便宜。

就這樣，方天03年重生之後的不久，可能在北卡接受了方天遞交的留學申請之後，即將展開一段從未經歷過的人生旅程，NCAA？或許吧！也許很美好，也許會很糟，可是又有誰能知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