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心理矯正
徐剛對他遞來一個鼓勵的眼神,是禍躲不過,蘇小白只好耷拉着臉起身,那群穿軍裝的青年把他‘護送’到治療室,可見蘇小白在這的待遇還挺高…
走進小屋,他第一眼看見的就是一張手術床。
上面擱着一個方形儀器,連着很多密密麻麻的電線,紅的藍的都有,一看就不是什麼好東西。
然後,最前面一張椅子上坐着一個略胖發福的醫生,戴着眼鏡,中分頭,臉上掛着那種令人噁心的虛偽笑容,他就是楊教授了。
楊教授笑着看向蘇小白,似乎在打量他,什麼都沒說,
但那群穿迷彩服的青年立刻把蘇小白按在一張椅子上,蘇小白覺得不對勁想要起身反抗,結果那群青年就齊刷刷的掏出布條膠帶,把他牢牢捆在椅子上五花大綁;
隨着那扇治療室的門關閉,楊教授臉上的笑容也緩緩消失,神色中透露着一絲冷酷,他拿出一根做針灸的那種長長銀針,走過來抓住蘇小白的手就要往裏扎;
蘇小白急了眼破口大罵,誰知被那高個青年迅速用布捂住嘴,他只能發出哼哼,從惡魔城系統那裏得來的三狗之力根本排不上用處,要是哈士奇換成藏獒的話說不定能掙脫。
蘇小白的嘴被人捂住,只感覺右手上的肉一痛,就被那根針扎了進去;
人皮膠囊高度還原了蘇小白的身體,除了丁丁不能用之外,像血、肉、內臟、痛覺什麼的其實都有,否則楊教授一針紮下去,看蘇小白沒感覺說不定就把他切片研究了…
蘇小白繼續哼哼,反正說的都是髒話。那楊教授冷冷皺眉,似乎猜到了蘇小白要說些什麼,他走到方形儀器前抓住幾根電線,電線上面有個小夾子,夾在銀針上面,連着蘇小白的右手。
然後,楊教授戲謔的撇了撇嘴,按住方形儀器上一個按鈕,把數字調整到50,將開關從OFF推到ON。
吱吱吱!
一股電流瞬間從針進入蘇小白右手的肉裏面,那感覺酸爽無比,他嘴裏那些罵人的話立刻吞了回去,當那楊教授把儀器上的數字從50推到80的時候,電流瞬間增強,衝進他的大腦,摧毀蘇小白的理智;
那感覺就像有人拿着一把小刀在肉裏面來回的攪,又像一條條吸血蟲鑽鑿右手,蘇小白痛的話都不出來只能倒吸涼氣,殺了楊教授的心都有了,這他嗎也太疼了吧!
好一會兒電流才停止,楊教授冷冷的看着他:“現在回答我的問題。”
捂着蘇小白嘴的布團被高個青年挪開,他得以大口喘息。
蘇小白額頭兩側全是細汗,疼的直抽抽。但他怎會向雷電法王妥協?齊天大聖曾說過,天若壓我,劈開那天,若地拘我,踏碎那地,我等生來自由身,誰敢……
吱吱吱!一陣電流在右手中攪動!
“欸停停停,我說!我回答你的問題!”蘇小白氣的要死,等小爺從網戒中心逃出去絕對敲你悶棍,讓密魅兒把楊教授的靈魂扯出來用火烤,把他兩個腰子都榨乾!
楊教授卻冷笑:“你知道你為什麼會來這裏嗎?”
“不知道。”
吱吱吱!
“知道知道,我知道!”
“那你說給我聽聽。”
蘇小白猶豫了不到兩秒,就看見楊教授面無表情的把電機儀開關推到ON上面;
他急忙說道:“我有網癮!我網癮很大!”
楊教授點了點頭,臉色略微好轉。“那你能不能在這兒安心接受治療?”
“額…得多長時間?”蘇小白心裏忐忑,他一個月內必須登入一次遊戲,否則就被系統直接抹殺了,要是在這待個七天八天他還能勉強忍忍。
“一般三年,最少一年。”楊教授冰冷的話語打破了他的幻想,蘇小白硬着頭皮說道:“我外面有很重要的事,必須出去才行!”
“出去玩遊戲?”楊教授譏笑。
“不是,有很重要的事。”
“不玩會死?”楊教授滿臉的不信任。
“我擦,真不是玩遊戲,很重要,如果不去真的會死!”蘇小白語氣誠懇;但卻沒想到,楊教授冷哼一聲,再次把電機儀推到ON上面,數字也從80提升到90!
吱吱吱——
那種右手上的肉被刀片翻來覆去攪動的痛苦,再次降臨到蘇小白身上,他有種窒息的錯覺,喉嚨里除了哼哼什麼也說不出來。
蘇小白這才明白楊教授為什麼在網上如此被人痛恨,這哪裏是治療,簡直是受刑!被電的感覺比挨一刀子還疼!
楊教授我CNM楊教授NMB楊教授你就是條蛆……蘇小白瘋狂碎碎念咒罵,以此緩解疼痛。
電擊持續了將近十分鐘,蘇小白差點虛脫,等電機儀關閉時他立刻癱在椅子上,雙眼無神的看着天花板大口大口喘息,彷彿溺水上岸的人一樣。
楊教授像惡魔般冷笑:“能不能在這安心接受治療?”
蘇小白決定暫時妥協再慢慢想辦法,咬牙切齒的說道:“能,一定好好配合。”
“哦?真的能嗎?不會出去就讓你爸爸帶你回家吧?我先說好,不許跟家長提這裏面的事,也不允許回家,否則就立刻回來接受治療,懂嗎?”
楊教授看着蘇小白的眼睛,語氣里有着濃濃的威脅。
“懂,我會在這裏好好接受治療。”蘇小白深吸了口氣迫使自己平靜下來。
等他走出‘心理矯正室’后,徐剛就緊張的迎了上來:“小白,裏面的治療怎麼樣?”
當他發問的時候,那群軍裝青年和許愛芳都警惕的盯着蘇小白。
“徐哥!那群狗日的差點把我電死,你得替我報仇啊!”
他們目瞪口呆的看見蘇小白抱住徐剛哭喊,指着那間心理矯正室說:“這根本不是人待的,我得退學,要不你明天就見不到我了。”
許愛芳面沉如水,那群軍裝青年也臉色難看;
“可是…退學這事我做不了主,得請示蘇教頭。”徐剛為難的說,“要不我打個電話問問吧。”
蘇小白如小雞啄米般點頭。
徐剛到角落裏開始打電話,電話接通后他一直嗯嗯啊啊,幾分鐘后表情不太好看的走了過來;
這讓蘇小白心底一沉,蘇大宏是來真格的!
徐剛苦笑:“教頭說這是你金利叔好不容易爭取來的名額,最少先待一個月試試,要不蘇家那邊都得亂嚼舌頭,白費你金利叔一番好意。嗯…還有。”
徐剛頓了頓才說道:“你媽也說讓你留下來,在這好好接受治療。”
蘇小白臉色一變,完了,連最親的老媽都也拋棄他,這回誰也指望不上了!
卧薪嘗膽,自己找機會逃跑,只能這樣了!蘇小白暗暗咬牙,在這之前就裝的乖一點,別暴露自己反動分子的心態。
他平靜的看向徐剛:“我知道了徐哥,我會在這邊好好接受治療的。”
徐剛露出笑容:“那就行,別辜負了蘇教頭的良苦用心。我這邊還有訓練,就不陪你了。以後隔三差五會來看你的。”
“行,徐哥你慢走。”
蘇小白艱難的說道。看着徐剛一步步消失在走廊的拐角處,他感覺背後有一群豺狼在盯着他,那目光似乎要擇人而噬。
突然,許愛芳冷着臉拍了一下蘇小白的肩膀,那群軍裝青年也神色不善的把他團團圍;
蘇小白心裏有點慫:“你們想幹什麼?這可是文明社會。”
許愛芳說道:“既然入院了,學校有學校的規矩,所有私人物品沒收。”接着伸出手冷冷的看他:“先把手機拿出來。”
被一群軍裝青年虎視眈眈的盯着,蘇小白感到壓力山大,汗珠都流了下來,不等他拒絕,這些人直接一擁而上,把蘇小白搜了身。
手機,錢包,身份證,全部被裝進進一個小膠袋裡,就連吃剩的半根火腿腸也被沒收,蘇小白眼睜睜看着它們被許愛芳拿走,欲哭無淚。
那群軍裝青年還不罷休,為首的那高個子,推搡蘇小白肩膀,把他再次押進‘心理矯正治療室’,並用三分佩服七分嘲笑的語氣說道:
“你犯事了,忽悠家長離開學校是大忌,楊教授不會輕易放過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