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大膽的猜測
安薰兒小聲嘀咕了一句。
“大點聲!”
“我說你自取其辱!”大點聲就大點聲。
厲佑銘把湯匙往碗裏一扔,湯花濺上了他的手背,剛出鍋的湯,很燙,安薰兒看着都疼,而他卻像個沒事人一樣,表情都不曾變動半分,彷彿那不是他的手。
想了想,安薰兒還是扯了一張紙遞過去。
“你來擦!”
安薰兒瞪了他一眼,拿着紙巾覆上去,還沒碰到,手腕就是一疼,他捉着她的手腕連人一起拽進了懷裏。
“放開我!”
厲佑銘不僅沒放,反而往下一壓,讓她坐在了他的腿上。
熟悉的觸感,驚人的柔韌,還有鼻翼間浮動的屬於少女的特有香氣,一切都讓他心猿意馬。
他想這麼對她很久了,甚至還想更深一步。
不受控制的湊近她的頸邊,舌尖一卷,就把她白嫩精緻的耳廓含在嘴裏。
“你幹什麼?”安薰兒縮了一下脖子,憤怒的推開他。
“幹什麼,你不知道?”
安薰兒冷笑一聲,“厲佑銘,所以我說你自取其辱,你還不承認!像你這麼一個滿腦子只有齷齪事的渾蛋,拿你跟宏哥比,簡直是拉低了宏哥的格調!你不就是想睡我嗎?好啊,來啊,不用你動手,我自己脫!就當是被狗啃!”
安薰兒咬牙,用力的解着睡衣上的鈕扣,淚珠如同脫了線的珠子,啪嗒一下就掉了下來。
望着她的舉動,厲佑銘微微發怔。
安薰兒解了兩顆衣扣,已經露出了半拉白色的胸衣,她沒停下,繼續解,淚水也涌的更凶,眼神愈發譏諷。
厲佑銘的眉頭蹙的更緊,把她往後一推,站了起來。
安薰兒心裏大喜,果然夠賤啊,得不到的永遠在騷動,她主動了,他反而放棄了?
她的小得意沒能逃過厲佑銘的眼睛,在他面前,她實在太嫩,一切都寫在臉上。
有時,他也好奇,這麼一隻生澀的兔子,是如何入了黎瑞宏的法眼?
那隻狐狸,難道不應該再派一隻狐狸來接近他嗎?
可,又不得不承認,的確這隻兔子更對他的胃口。
黎瑞宏很了解他!
他就是喜歡鮮活的小兔子,而非騷首弄姿的狐狸精!
彎身,低頭,厲佑銘又往安薰兒臉前湊過去。
雪白的胸衣妥貼的包裹着那團軟肉,上好的質地還在邊沿投下好看的陰影與光暈,令人暇想聯翩。
幾天不見,小兔子從內而外都變的不一樣了,而這變化卻是因為黎瑞宏。
安薰兒以為他又要發神經,嚇的直往後躲。
“今晚你的房間在二樓東邊那間,記着,別走錯了!”他的嗓音沙啞難耐。
“我為什麼要住你這裏?”
厲佑銘嘴角勾了勾,越過她大步走開了,邊走邊脫衣服。
安薰兒張了張嘴,想問他還吃不吃飯,她燒的菜煮的湯,他一口都沒吃。
可是想到他那陰晴不定的性子,終究沒能問出聲。
可惡,既然不吃,為什麼還讓她做?做了一遍不行,還重做第二遍?
簡直是……罄竹難書!
丟了可惜,安薰兒拉開凳子坐下,低頭恨恨的扒着菜,把盤子裏的菜當成賤男人,泄憤一樣,用力的噬咬着。
一直撐到肚子疼,安薰兒才擱下了筷子。
把碗盤收拾好,廚房收拾乾淨,已經是凌晨一點半了。
安薰兒估摸着厲佑銘睡下了,才躡手躡腳的上樓。
走到東邊那間房間的門口,安薰兒輕輕擰開了門把手,推門而進。
厲佑銘在書房,聽到門響動了一下耳朵,然後拿起了桌上的手機。
手機上是一條短訊,只有短短的幾個字:
小薰兒,明天不見不散!晚安!
短訊發送的時間是零點38秒。
與此同時,美高娛樂的某間牌室,在一堆人的吞雲吐霧中,黎瑞宏又出錯牌了。
談子秋嘆了口氣,鬱悶的猛拍桌子,“宏哥,你要再這樣,咱們可都被你玩死了!”
黎瑞宏像是才反應過來,“嗯?我出錯了嗎?”
談子秋擺擺手,扔下了手裏的牌,“不玩了不玩了,沒勁!你人坐在這裏,心思都不知道飛哪了,還不如跟機器玩呢,至少機器出牌不會像你這麼任性!”
其他人都跟着附和,抗議黎瑞宏這個東家。
黎瑞宏聳了聳肩,也覺得不好意思,當即就讓人散了。
“宏哥,到底怎麼回事?開始還好好的,怎麼打了個電話回來就這樣了,你那會給誰打電話了?”談子秋留了下來。
黎瑞宏揉着額角,往沙發上一靠,“子秋,我覺得……我吃醋了!”
“啥?吃醋?誰?”談子秋一副見了鬼的模樣。
黎瑞宏沒有解釋,因為所謂的吃醋,他自己都不太確定。
他給安薰兒打電話,接聽電話的卻是厲佑銘,那個時候,是晚上十點半,那麼晚了,這兩人居然在一起?
厲佑銘一向話少,又薄涼無情,但只要話題涉及安薰兒,似乎總能從他嘴裏聽到更多的字。
明明這是他樂意看到的,為什麼心裏就是這麼的不爽呢!
明明知道厲佑銘不行,可他心裏就是忍不住去想兩人此刻在幹嘛!
就連先前發的短訊,也是他鬼使神差之下發出去的,他不介意兩人有交集,卻不想兩人在晚上還有交集。
“宏哥,你該不會說的是安薰兒吧?那小妞雖然不錯,但明顯不是你的菜,何況,你不是把她送給厲佑銘了嗎?”談子秋猜到了。
“不是送!”黎瑞宏糾正他。
“不是送,難道還會是借?我都不知道你跟厲佑銘的關係這麼好!”
黎瑞宏沒應和,拿出手機翻了一下日程安排,突然站了起來,“我有事先走了!”
“宏哥,你不能這樣,是你把我叫過來的!”
“把你叫過來,又沒答應陪你一整晚!”
“你不陪我,我來幹什麼?”
“誰管你幹什麼!”
……
凌晨兩點,厲佑銘和安薰兒能幹什麼呢?除了睡覺。
對,他們此刻就在睡覺。
厲佑銘在書房忙完,推開靠東邊的那間房的房門,然後直接上了牀,從後面把安薰兒摟在懷裏。
安薰兒折騰了一晚,睡的太沉,根本沒醒,就是睡的不安穩,不停翻身。
甚至,在厲佑銘靠過來的時候,還調整了一下姿勢,讓自己靠的更舒服一些。
“在你心裏,黎瑞宏真有那麼好?”黑暗中,某人幽幽問了一句。
回答他的是安薰兒突然抬高的腿,抬起,再放下,被子唰的一下被她踹到了腿下。
厲佑銘臉色鐵青,還真是應了黎瑞宏的那句話,愛踢被子!
連她睡覺的時候,黎瑞宏都在身邊?
幫她重新蓋好,安薰兒繼續翻身繼續踢。
厲佑銘再次把被子扯上來,蓋好。
依舊是踹。
厲佑銘火了,蓋好被子后,整個人壓在了她身上,看她還怎麼踢。
安薰兒踢不動,腿終於消停了,可是嘴巴又開始了,頸子一仰,開始泛嘔,一股酸氣從她嘴裏冒出來。
那滋味真不好聞,厲佑銘剛從她身上爬下來,就見安薰兒猛的掀開被子,坐起來,蹬蹬蹬的往洗手間跑,許是沒完全清醒過來,中間還撞到了衛生間的門板上。
‘嘔——’安薰兒吐了個天昏地暗。
隔着老遠,厲佑銘都能聞到那股胃酸的味道。
“怎麼回事?你吃錯東西了?”俊臉上掛着毫不掩飾的擔心。
安薰兒喉頭上涌,來不及開口,又是一陣狂吐,最後吐到沒東西可吐。
嘩啦啦,沖走污穢,又洗了把臉,安薰兒頭重腳輕的爬上牀,眼睛都沒睜一下,又呼呼大睡。
厲佑銘睡不着了。
一是因為房間裏的味道,二是因為安薰兒剛才嘔吐的情形。
推開門窗,厲佑銘算了一下日子,腦子裏有一個大膽的猜測——
吐過之後的安薰兒整個人感覺舒服多了,第二天一早,睜開眼睛的時候,厲佑銘已經穿戴整齊的坐在沙發上,拿着平板電腦,神情專註,也不知道在研究什麼!
趿拉着拖鞋,安薰兒邊打哈欠邊朝廚房走。
“不用做早餐,一會兒出去吃!”厲佑銘從電腦前抬頭。
出去吃?那敢情好!安薰兒可不想忙完之後又被他雞蛋裏挑骨頭。
看着安薰兒臘黃的臉色,厲佑銘問了一句,“半夜你吐了,還記得嗎?”
“吐……吐了?我吐了?沒有啊,牀單沒臟啊!”安薰兒顯然不記得了。
厲佑銘輕蹙着眉頭,一時解釋不清楚,“收拾好,先去吃早餐,再去醫院!”
“為什麼要去醫院?我錯了,不扮鬼了還不行嗎?”
“必須去醫院!”厲佑銘的語氣堅決,不容置喙。
安薰兒撇了撇嘴,她又沒病,為什麼要去醫院?
還不是讓她給孟悅怡道歉?
昨晚上在電梯裏,兩個護士說的話她都聽見了,孟悅怡現在被她嚇的以為出現了幻覺,不知道從哪裏請來了驅鬼符把病房裏貼的滿噹噹的,影響不小。
而她安薰兒只要活蹦亂跳的隨他一起出現在醫院,自然水鬼謠言一說不攻自破,孟悅怡也會生龍活虎立刻恢復!
但,憑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