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8章 謀划
夜色如墨,伸手不見五指,北海郡陷入一片寂靜,除了輪值的士兵以外,整座城池已然陷入了安詳睡眠中,不過此時的劉辯卻是絲毫沒有睡意。
宿主:劉辯(未成年)
武力:50+11
統帥:35+10
智力:39
政治:27
健康:健康
忠誠:——
裝備:【赤龍套裝】:武力、統帥+11【玄鷹匕】:武力+1【赤龍甲】(破損狀態)
技能:【明察】可查探他人屬性。【借取火德之力】可以短暫的借取漢室火德之力,提升屬性。【馴化】:可與猛獸意識建立聯繫,馴服猛獸為己用。(註:此技能成功率極小,慎用。)
功德值:30000
軍功值:20000
暗器:【石灰粉】、【袖箭】
系統空間內,劉辯隨手把剛剛獎勵的五點屬性值加在智力上,統帥屬性雖然不算高,然則他麾下的曲阿、徐晃、趙雲這些人都有着一流的統帥值,所以目前來說不是很着急提升,系統曾經放言【藏書閣】儲藏天下書籍,此言果然不需。
剛剛他在【藏書閣】內便是安靜的讀了一遍黃石公傳授給張良的兵書《太公兵法》,其內包羅萬象,好在劉辯身為系統的宿主,最大的一個好處就是可以自動學習,雖然根據兵書難易程度而每次都有着學習進度,不過多讀幾遍總會領悟。
目前他學習的這本《太公兵法》進度為百分之二,這是在讀了十幾遍領悟的進度,劉辯搖搖頭,照着這種速度想要百分之百的領悟,恐怕要讀幾百遍了,這也正是應了那老話,鍥而舍之,朽木不折,鍥而不捨,金石可鏤。
系統空間內的劉辯靜坐沉思,管亥的聯軍加上卜己的大軍,目前雖然還沒有具體的探清數量,但是想來絕不會少,歷史上青州黃巾多達百萬之眾,在這個平行空間裏也應該差不多,除去陸陸續續已經剷除的黃巾賊兵,最少還剩下幾十萬甚至上百萬。
而他目前可用的所用兵力加起來可用之兵約為十萬餘人,當然這並不包括黑牛他們最後未曾送來的降兵,不過據情報來說,還在路上的降兵大約在三萬餘人,現在原本北海郡的郡兵在王修的提一下,也加入了曲阿的訓練之中,而劉辯也會想法設法的將裝備兌換出來,畢竟這些人以後都是他的兵。
這十三萬人雖說仗着裝備能與管亥、卜己他們戰鬥力相差不遠,但是人數畢竟過於稀少,而且青州南鄰冀州、西靠兗州、南面還有一個徐州,這些三個州郡除了目前的兗州略微弱勢一些,其餘兩個州可是實力強大的諸侯,是以青州以後需要佈防的地方實在是太多。
不過管亥、卜己勢力雖說號稱百萬,但是劉辯估摸着以黃巾賊兵的傳統來說,基本上都是拖家帶口,所以實際戰鬥人員應該在三分之一左右,也就是說大約在三十五兵力左右,不過畢竟是在他的主場,在輔以謀略,應該可以一戰。
而在這個謀略璀璨的年代,什麼謀略殺傷力最大?當然是火計與水計,歷史上無論是諸葛亮火燒博望坡還是火燒赤壁都是以弱勝強的典型,而關羽則憑着水淹七軍之勝,一舉成就輝煌巔峰。
所以想要打贏這場仗,就看能不能用好火燒之計或者水淹之計了。
退出系統空間,抬頭望去正看到一抹淡如水的月光透過敞開的窗戶照射進來,屋內的羊脂油燈靜靜的燃燒着,發出輕微的“噼啪”之聲。
劉辯端着羊脂油燈靠近懸挂在屏風上的巨型軍事地形圖,幽幽的火光照亮了青州郡內的山川河流,只是這幅地形圖雖然在這個年代已經算的是極為精緻了,但是在他眼中紕漏甚多,而且根據《太公兵法》中言,實施燒火之計若不能親自探查,始終有着不足。
不過現在可是三更天,雖有月光照明,然則在青州境內夜行絕不是什麼好主意,再者也不急於一時,明日還需召集程昱共同商議而後定下計策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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雒陽西涼軍大營,中軍大帳。
火光幽幽,今夜不僅劉辯難以入眠,大漢朝的董太師亦是愁容滿面、輾轉反側難以入眠,最後干最令下人召來李儒、李肅商議軍情。
數十萬氣勢洶洶的關東聯軍拿下了雒陽最為重要的屏障~虎牢關,這讓原本就憂心的董卓更加心中不安,沒了虎牢關的雒陽就像是被剝了皮的雞蛋,露出嫩滑嫩滑的蛋白,引人忍不住的流口水。
是以董卓狠狠心,下了血本,在雒陽與虎牢關之間布下重兵,並且為了保險,還將駐在三輔之地的董旻調了過來,要制動董旻是他的親弟弟,所率領的西涼兵乃是精銳中的精銳,雖不能與奇人異士齊聚的飛熊軍相比,但是論戰力絕對足以碾壓關東聯軍。
就算是這樣,董卓心裏仍然忐忑不安,其實虎牢關丟了並不是最可怕的,丟了在搶回來就是,最關鍵的是西涼鐵騎可碾壓天下步卒的神話被打破了,西涼兵們發現多年的信仰就這麼輕飄飄的被麴義不足萬人的先登營擊潰了,其後果可想而知。
“文優,大方還沒傳來消息嗎?”幽幽火光中,董卓的臉色陰沉的可怕,雖然在向李儒問話,陰冷的目光卻是死死的盯着李肅,炎炎夏日,李肅竟然感覺到渾身一冷,莫名的打了一個冷顫。
要知道令數名大將率領二十萬騎兵,向關東聯軍腹部展開燒殺掠奪,迫使關東聯軍回師救援之計,是在戰爭剛剛開始的時候,李肅就定下的計策,也正是因為少了二十多萬的兵力,才使得他們捉襟見肘。
現在的形式對於西涼軍極其不利,二十萬大軍傳回的消息,是唯一能夠迫使聯軍瓦解解圍西涼危機的希望了,而現在已經將近快要一年了,如果還不能傳來消息,憑着董卓的性格,董卓絕對會在西涼軍崩潰之前要了李肅的腦袋。
“岳父大人勿憂,大方他們已經傳來消息,徐、揚、冀、荊之地已經開始狼煙四起了,關東鼠輩聯軍即將冰消瓦解了~”
李儒看着剛剛坐立不安的李肅,眼眸深處掠過一絲不易覺察的陰芒,自從李肅領兵鎮守虎牢關開始,這傢伙上竄下跳,竟然想要取代他的帝地位,李儒焉能讓他得逞,實際上這道消息幾日前他就收到了,之所以等到現在,就是要讓李肅明白,誰才是西涼軍中一人之下萬人之上!
而李肅不是傻子,眼角餘光瞥見李儒眼眸中那一掠而過的陰芒,便知道被對方算計了,然則形式比人弱,他只能將這份憋屈藏在心裏,還要趁着董卓不注意的時候,偷偷的向李儒表達感激之情。
“好!甚好!”董卓陰冷的神色終於換上了一副笑臉,二十萬西涼鐵騎踏遍關東聯軍的腹地,現在的他很想知道關東聯軍各路諸侯得知這個消息以後,會是何等的表情。
“溫侯止步,溫侯止步!”董卓話音方落,帳外便傳來親兵厲聲呵斥,聽聲音應該是呂布想要強行闖進來,果不其然,帳簾一掀,呂布龐大的身軀已經閃身入帳,太師府令,不經通報不得擅自入內,否則輪值親兵皆斬殺,此時的呂布大步走進來,想必帳外的幾名親兵已經完蛋了。
“我兒莫非意欲行刺老夫不成?”董卓臉色陰冷的看着呂布,自從上一次呂布大敗麴義之後,丟了西涼兵不敗的信仰以後,董卓對於呂布以及整個并州一系的將領基本上沒了好臉色,尤其是對呂布的失望和不滿,赤果果的寫在臉上。
“孩兒不敢!”
呂布剛剛喝完酒,此時酩酊大醉,自從他敗在麴義的手中,被董卓找理由奪了兵權以後,便每日與酒相伴,飲之必醉,張遼也曾勸過他,然則毫無作用。此時的呂佈滿臉的鬍渣、醉眼迷離、形容憔悴,哪裏還有一絲一毫天下第一戰將的風采。
不過雖酩酊大醉,然則在董卓厲聲呵斥下,呂布心中一驚,酒醒大半,方回憶起來剛才的荒唐事,慌忙跪在地上請罪。
“哼~”董卓冷哼一聲,看着呂布惶惶不安的表情,心中暗忖以後終究還是需要呂布效命,遂深吸一口氣,沉聲道:“我兒不經傳喚,深夜傳入中軍大帳,意欲何為?”
“孩兒肯定義父給孩兒一次雪恥的機會!孩兒願再提精兵,斬殺這群關東鼠輩!”呂布跪在地上,咬牙切齒的出聲懇求。
西涼軍中的并州一系本就處於劣勢,之所以能夠與西涼一系平起平坐,重要的原因就是并州首領呂布是一個不敗的神話,而現在呂布不敗的神話破滅了,并州一系的將領已經完全無法與西涼一系的將領抗衡了,甚至西涼一系的將領每每見到呂布,都會以天下第一猛將相稱,以此來嘲笑呂布~
“行了~”董卓神色不耐的擺擺手:“何時出兵,由誰統兵,老夫自有定奪,我兒可速速回營歇息吧~”
“岳父大人且慢!”迎上董卓不解的目光以及呂布感激的目光,李儒微微一笑道:“俗話說兵無常勢水無常形,勝敗乃是兵家常事,溫侯雖新敗,然則溫侯仍然餘威不減,且統帥騎兵之強無人可及,而此時正有重任交付於溫侯。”
“嗯!不知文優交付我兒何事?”董卓輕輕頷首,也不惱怒李儒推翻他的決定。
“軍師但有差遣,本…末將定不負重託!”呂布陡然念及自己已經由中郎將降職為一名小小的校尉,是以立即改口。
“溫侯也知道,虎牢關爭奪戰,我軍死傷極為嚴重,憑着目前的兵力對抗關東聯軍已經開始拙荊見肘,是以我軍急需補充兵源!”李儒嘴角墊起一絲笑容:“而騎兵訓練之難,想必溫侯心知肚明,所以儒以為此等大任需交付溫侯之手,太師方能安心。”
呂布心中一沉,這是讓他徹底的遠離戰場,不過陡然念及訓練新兵也確實是重任,遂抱拳道:“孩兒絕不辜負義父重託!孩兒這便領了牌令,前去招募兵源!”
“等等~”迎上呂布疑惑的神色,李儒慢條斯理的說道:“文遠將軍常伴溫侯,想必能助溫侯一臂之力,就讓文遠將軍與溫侯一同去吧。”
“諾!”呂布的心陡然跌落到谷底,并州一系的將領沒了他與張遼坐鎮,恐怕今後徹底無法與西涼一系抗衡了,李儒這是徹底絕了并州一系的晉陞之路啊,然則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呂布縱使心中無比鬱悶,也只能領命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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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內郡。
隨着曹操率領的領軍擊潰黑山軍的消息傳遍河內郡,原本瀰漫在河內郡上空的陰霾終於一掃而空,百姓們緊張的心態也得以放鬆,清清的小河流成了孩子們避暑的好去處,一群總角孩童光着屁股在河水中嬉鬧,順便捉點魚蝦回家改善口味。
一株三人合抱的古樹下,兩名身穿白衣的女子正相對而跪,兩人中間擺放着一張棋盤,棋盤上的黑白棋子錯落有致,兩碗冒着涼氣的冰鎮酸梅湯放在手邊,邊上還有造型古樸的棋罐。
數名身穿戎甲的身材雄壯的女兵肅立在二人身後,這些女兵是王匡有感粗魯男兵陪伴何后、唐姬身邊終有不便,遂特令方悅訓練而成,雖為女兵,然則戰力卻不輸於男兵。不遠處另一株古樹下,則有百餘名身穿鐵甲的男兵~
“啪~”
隨着唐姬一聲落子之聲響起,顯然對方黑棋的大龍被斬了,無依放下棋子,不由的苦笑道:這一局妹妹又贏了!”
唐姬搖搖頭,看着無依輕笑道:“手談之道猶如戰場廝殺,夫君曾說姐姐熟讀兵書,若心中清明豈能讓妹妹連贏三局?”
自劉辯走後,唐姬常常探望無依,一來二去兩人竟然情如姐妹,自此以後兩人便是無話不談,唐姬雖沒有發問,無依最終還是告訴唐姬她之所以刺殺劉辯,是受了阜陵王劉赦的委託,只是卻沒有告知令牌的任何消息。
唐姬不是傻子,能在皇宮內憑着一己之力護着劉辯不死,自然是心通明透,命令自然是當即的天子劉協所下,不過既然二人情同姐妹,唐姬自然是勸小明劉辯,不過無依搖了搖頭,原因卻是沒有說出來。
而唐姬本就是性子溫和之人,見狀也不相逼迫,只是每日裏說一些家長里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