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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木景不是那種忘恩負義之人,而且他的心裏面也很清楚,如果沒有綠如姑姑冒着掉腦袋的危險這樣幫自己的話,就算是有父皇的遺詔在,可是只要母后她這樣一直鬧騰的話,自己是不可能像現在這樣如此順利的繼承皇位的,必定那可是自己的母后,自己的生母,如果自己處理不好的話絕對會讓人詬病的。
“姑姑今天朕讓人請你過來其實是另有其事的!”端木景讓綠如坐下了以後對她說。
“皇上有什麼事情只管吩咐奴婢就好了!”綠如連忙站起來說。
“姑姑~~!沒事的!你先坐下~~!坐下來說~~!”端木景連忙站起來揮手讓綠如坐下,等到他看着綠如坐下了以後,才努力的讓自己的語氣不那麼的突兀,盡量的讓自己的語氣的趨於平和,“姑姑,朕想問的是那天在大殿外面,那個穿着粉白色衣服的宮女是誰?當時她就在大殿外面,她是跟着姑姑一起離開的,但是朕時候讓人去查了,為什麼找不到那個宮女?姑姑能告訴朕那個宮女到底是誰嗎?”
綠如雖然臉上的表情沒有任何的變化,可是她的瞳孔卻急速的收縮了一下,她是真的沒有想到陛下那天居然看到了小姐,不過現在唯一好的事情就是陛下他自己也是不確定自己看到,而且綠如仔細的回想了一下,那天陛下在大殿裏面,而小姐她在殿外,以那樣的角度就算是陛下看到的應該也只是小姐的一個背影而已,自己只是沒有想到陛下居然只是依靠一個背影就發現了什麼。
“陛下說的是那個宮女,那天的情況實在是太混亂了,奴婢自己都不知道身邊跟的都是誰,不過如果陛下想要找到那個宮女的話,奴婢回去給陛下找一下那個宮女!”綠如語氣如常的說,現在的她不管是從語氣還是表情上都看不出來有什麼問題。
端木景看着坐在那裏的綠如,他的心裏面其實很清楚,對方並沒有給自己說實話,可是他也是完全的沒有想到李惠並沒有死,只能是在心裏面自己認為對方也和當年的漁昭儀一樣,或者說是比漁昭儀長的更加的肖像李惠的一個人吧~~!而且他也在心裏面不停的告誡自己,自己是和父皇並不是一類人,他是不可能找一個替代品的,他不允許褻瀆自己心中的那份感情。
綠如等到回到了自己的房間裏面,並且把門窗都給關上了以後,這才算長長的鬆了一口氣,等到稍晚的平復了一下自己慌亂的心緒以後,她讓人把荷葉找了回來,兩個人在房間裏面談了很久,而等到房門再次打開了以後,她們兩個依舊如常的繼續着在宮裏面過着那種有序的,完全模式化的日子,就像是那天的事情完全都沒有發生過一樣,她們也從來都沒有見過任何人。
而對於這件事情綠如和荷葉也並沒有給宮外的李惠說過,甚至她們兩個人至此再也沒有聯繫過宮外的李惠,為的就是想讓李惠和這個地方徹底的斷裂開,現在先帝已經不再了,所以小姐也不需要在和這裏有什麼必要的聯繫了,至於她們兩個,這一輩子就留在這裏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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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碰~~~!碰~~~~!碰~~~~!”衛語蓉機會是把房間裏面任何能夠砸毀的東西全部都砸了,這樣的一個結果是她完全沒有想到的,現在似乎任何的事情都是和她在作對的,原本她安排了人去刺殺了端木景,可是卻沒有想到端木景居然在身中兩箭,而且還是劇毒的箭以後還能活下來,不管哪個時候她這心裏面還是高興的,因為從傳出來的消息當中端木景就算是活下來了,但是整個身體卻完全的垮了,所以他就算是活下來了,也不可能在成為太子了,必定對於一個命不久矣的人來說是不會有人願意看着這樣的一個繼承大統的。
可是這事情的發展卻完全的超出了她的預計,先帝的突然駕崩和那個完全不知道從哪裏冒出來的詔書,卻又直接的把端木景給推到了那個位置上去了,一想到對方現在繼承了皇位,她就恨不得直接的衝過去把對方給千刀萬剮了。
而眼下更加讓衛語蓉頭疼的是前線的戰事,原本在自己這邊的運作和幫助之下大月那邊已經獲得了很大的優勢,可是卻沒有想到飛靈那個賤丫頭,明明都已經和親去了那個不知道在那裏的小國去了,居然還弄回來了那麼多厲害的武器回來,讓自己好不容易才弄出來的大好局面直接付之東流了,這讓她怎麼能甘心。
“主子,大月那邊只怕是撐不下去了,現在前線的戰事完全都是一邊倒的,只怕大月撐不了多久了~~!”一個穿着布衫的男子跪在那裏給衛語蓉回稟前線的情況,眼下前線的情況真的是很不樂觀,他們這邊必須要早做打算才行,要不然的話到時候大月戰敗,他們只怕也會被暴露出來,所以自己這邊必須要造作打算才行。
“這都是你比我的~~!”衛語蓉死死的咬着自己的牙關擠出來了這麼一句話,然後她從密室裏面取出來了一個信物,然後又寫了一封密信,“這封信連同這個信物你讓人交給大月的木托親王,接下來能不能成事就看這一次了!”
這個信物和密信被人很快的就送到了木托親王的手裏面,而當木托親王看到這個東西的時候,完全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不過隨後他就大喜了起來,必定有了這個東西,大月就有了可以翻盤的能力,自己這一次一定要抓住這次的機會,一舉拿下南蜀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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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原本在睡夢當中的李惠突然的驚醒了過來,整個就像是被水撈出來的一樣,臉上的表情更是驚恐萬分。
“怎麼了?怎麼了?做噩夢了嗎?”睡在一旁的李碩也連忙的請來,他輕輕的拍打着李惠的後背,卻發現她的衣服都已經被汗水給打濕了,於是連忙就下床去給李惠找了一身乾淨的衣服讓她換上,並且給她倒了一杯熱水讓她喝。
“怎麼了?剛剛是不是做了噩夢~!夢到了什麼?”李碩輕輕的把李惠攬到自己的懷裏面問她。
“我~~~~!”李惠張嘴想要告訴李碩自己剛剛做的夢是什麼,可是卻又發現自己完全記不起來夢裏面到底夢的是什麼,只是還記得夢裏面的畫面是十分可怕的,似乎裏面還參差着自己的兩個孩子。
李惠一把拽住了李碩的衣服焦急的問:“為什麼玥兒他們姐弟兩個還沒有來?他們兩個會不會在路上出了什麼狀況?”
“不會的~~!不會的~~!”李碩輕輕的拍着李惠的後背,試圖讓她放鬆下來,“昨天的時候不是霍明剛剛讓人送來消息嗎,說他們一路上都很好的,只是擔心兩個孩子路途顛簸,所以走的速度慢了一些,所以你不用擔心的!”
在說這話的時候李碩把自己的下巴擱在了李惠的頭頂,而在他懷裏面的李惠完全沒有看到他現在臉上的表情,其實兩個孩子之所以到現在還沒有入京,那是因為兒子在半路上病倒了,而且病情頗重,只能停下來治療,所以這路程完全就耽擱了,不過這事情李碩害怕妻子擔心,所以就把這事情給隱瞞了下來,不過好在霍明後來傳來的消息說兒子的病情已經得到了控制,身體已經康復了,他們也計劃要繼續上路了。
“好了~~!你不是一直都給女兒說夢是反的嗎~~!所以沒事的~~!兩個孩子也都沒事~~!你不用擔心~~!來~~!趕快睡吧~!要不然明天你就又要頭疼了~~!”李碩柔聲的把李惠給哄着躺下,像是對待小孩子一樣的把她摟在懷裏面,輕輕的拍打着她的後背哄她睡覺。
果然又過了七八日李惠終於收到了兩個孩子不日進京的消息,她立刻就吩咐下人把房間都收拾好了,準備好了一切,然後迫不及待的就拉着李碩去城外接兩個孩子。
“怎麼了?前面怎麼了?”就在李惠他們的馬車馬上就要行駛到南城門的時候,突然就看到前方一片的騷亂,大批的人群像是潮水一樣涌了進來,而那些人的恐懼的臉孔和他們嘴裏面喊叫的話語,讓李惠整個人都慌亂了起來。
“怎麼辦?怎麼辦?為什麼他們會說大月的軍隊殺過來了?怎麼會?”李惠大半個身子都探出了馬車的窗口,她的雙手死死的抓住李碩的胳膊,語氣滿是恐懼的說:“我們的孩子,我們的孩子現在就在城外啊~~!”
李碩自己現在也被這個突發的情況給嚇壞了,不過他到底是一個男人,在遇到這樣的情況的時候要把李惠冷靜的很多,“城外現在到底是怎麼樣的一個情況我們還不清楚,不過霍明他們的身上都是帶着槍和武器的,所以就算是遇到大月的軍隊,就算是不能脫身,但是也絕對可以暫時自保的,我現在就去外面打聽一下情況~~!你千萬不要擔心,眼下這個還不知道是怎麼一回事,還有很多的事情要你來安排~~!”
“嗯~~!”李碩的這番話讓李惠冷靜了下來,她知道自己現在是絕對不能慌亂的,而且自己之前的時候並沒有受到過任何有關於大月的軍隊突破了前線的封鎖殺到京城的消息,所以今天會發生這樣的情況這個裏面肯定是有問題的,所以自己必須要冷靜下來,就像是李碩剛剛說的那樣,還有很多的事情要自己來處理,自己絕對不能在這個時候自亂陣腳了,“我知道~~!你~~~你也要小心~~!”
“我不會有事的~!你放心,我一定會把兩個孩子都安全的帶回來的~!”李碩看着已經可以清楚的看到的城門,那裏的官兵們正在試圖關閉城門,他低下了頭狠狠的親吻了一下李惠,“等我回來,我會帶着兩個孩子回來的~!”
說完了這話李碩鬆開了李惠,然後用力的抽打了一下馬兒,馬兒就像是利箭一樣的沖了出去,在直接踐踏了好幾個人以後,迎面的那些人都自動的往兩邊躲閃,讓李碩順利的衝到了城門口,而在這個時候城門口已經被關閉了一半了,城門的官兵試圖阻攔李碩,卻被李碩舉起的馬鞭給直接打翻在地,他順利的衝出了城門。
趴在馬車窗口的李惠看着自己丈夫沖了出去以後,立刻回身坐回到了馬車裏面,一邊吩咐車夫調頭回府,一邊安排下人把剛剛被李碩的馬給踐踏的那些人送到醫館去,並且給他們每人一百兩作為補償。
“現在馬上安排咱們的人,把今天負責四個城門的將領和士兵都替換掉~!特別是南門那裏,老爺現在已經出城了,他回來的話肯定首選的也是南門那裏,你們必須要保證老爺回來的時候能進的來!”李惠一回到府裏面,就把大小管事全部都叫了過來開始安排,“這些大月的士兵能這樣無聲無息的摸到這裏來,這個裏面肯定是有人給他們做內應的,所以我們必須要防備有人會裏應外合打開城門。”
“還有讓人密切注意城裏面各個家族和各方勢力的動向,這個時候才最能抓住隱藏在暗處的人!”
“清點我們現在所有的武器,隨時準備戰鬥~!”
當李惠把這些事情都安頓好了以後,她換上了一身男裝,想了又讓人找來了一個面具自己戴上,然後帶着人直奔南門去了!
端木景在接到了這個消息的時候,也是完全的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大月的軍隊怎麼會無聲無息的就出現在了距離京城不過十里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