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第6章 溫馨相處
大家都在往回走,小黃和雨露仍然是形影不離。
“咦,那是誰喝的都走不了路了?”小黃還以為是他們同學誰喝的不行了。
雨露也順着小黃的目光看去。咦,那不是叔叔嗎?雨露行動先于思想直朝樓文跑去。
“叔叔,你怎麼了,你怎麼躺在路邊啊?”沒人理雨露。
“叔叔,你不能這麼躺在路邊。”還是沒人理。
“叔叔,你手機呢,我給你家人打電話讓他們來接你回家。”雨露在樓文身上找着他的手機。
“我不回家,我沒有家。”樓文聽到“回家”兩個字第一反應就是他不要不回家。
雖然醉了,但說的都是心裏話,除了吵就是吵,除了懷疑就是懷疑的家還能算的上是家嗎?
叔叔這是怎麼了?怎麼喝成這樣啊。雨露心裏很納悶。
不管怎樣也不能讓叔叔躺在這裏。
“小黃,你幫幫我把叔叔扶到我在附近租住的那個小屋吧。”還好,她在公司附近租了房子,要不然都不知道怎麼辦呢。
“嗯?你把陌生人往你的房裏帶?還是個陌生男人。”急性子的小黃看起來是堅決反對的。
“不是的,現在咱們也不知道他的家在哪裏,他醉成這樣,只能先找個地方讓他先睡一覺了。”雨露也很堅決。
“我不同意,他要是個壞男人怎麼辦?”要是上演東郭先生和狼的故事怎麼辦?小黃一直在考慮兩人的安全。
“小黃,他不是壞人,他是我叔叔,就是救了我兩次的叔叔,是好人。”雨露眼睛看着小黃,好像再說‘快來幫忙吧,叔叔這樣很難受的’。
小黃對樓文的印象是大打折扣,以前雨露把樓文形容的形象多光輝啊,簡直就是神一樣的人物,這可好,頭一次見面就是個醉鬼。
沒辦法,誰讓她倆是死黨呢,小黃只好幫忙。兩個女孩廢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樓文拖到了租住的小屋,雖然樓文並不胖,但是他那一米八幾的大個,個頭高,骨架大,真是夠兩個小女孩嗆,還好,路途不是很遠。
“小黃,我今天晚上就不回宿舍了,叔叔這樣,我肯定得留下來照顧他,你路上小心點,到學校了給我發個短訊。”小黃要走,雨露這麼和她說著。
現在還不到十點,學校離這裏也就兩站地鐵,注意安全就是了。
送走了小黃,看着樓文這樣,就想給他煮點解酒湯。問題是她這裏什麼懂沒有啊,除了前兩天買的那個煮麵條的小鍋。記得媽媽說過飲鮮桔皮水可以解酒:2兩鮮桔皮加1斤水煮沸,再加入少量食鹽搖勻后當茶喝,一次一茶杯,5分鐘再飲,三次見效。恰好,今天她和小黃怕散夥飯吃的太晚,在校門口買了幾個橘子放在了包里。
喂樓文喝了解酒湯,又打了盆水給樓文擦了臉、手、胳膊和上身。也許是雨露服侍的太好了,樓文舒舒服服的睡了過去。其實,他很久都沒這麼好的睡過了,每天一回家就是吵,男人總不能和女人一般見識不是,他躲行不行,於是兩個人就分房睡,於是吵的就更猛了,惡性循環。
雨露租的這個小屋,除了一個一米五的床,沒有可以躺着睡覺的地方,再說,她也不想離開,要是叔叔有什麼需要,他想第一時間知道。於是,樓文睡着那張一米五的床上,雨露坐在床前的椅子上,不知不覺,也睡了過去。
坐在凳子上睡比晚上做硬卧火車還難受,至少火車座位上還有那麼一小層海綿呢。
不過雨露今天確實很累,畢業本來就是個瘋狂的季節。
今天一大早起來就到輔導員的辦公室幹了一些雜活,雨露心細,做的事情都很合輔導員的心意,這也是輔導員喜歡找雨露幹活的原因,再說她也是女生這邊的代表,上午就在輔導員的辦公室過去了。
中午和小黃隨便在食堂吃了點東西,午休時間還沒過,班長就開始組織全班同學照相。先是到郭沫若像那照了全班合影,然後轉站老北門。從老北門到一教的途中,一張特殊的合影應運而生,全班排成了類似小火車的形狀,也就是后一個人的手放在前一個人的背上,向前行駛,沒經歷的人可能真的理解不了當時有多high。
當會計學一班同學的足跡撒遍了整個校園時,愉快的一天很快就過去了,太陽公公爬過了山坡,爬到了山腳,馬上就要下班了。
全班同學到宿舍稍作整理,然後東大門集合,散夥飯又開始了。就這樣,雨露一天沒閑着,再加上吃完散夥飯,兩個女孩又把大塊頭的樓文扛到出租的小屋,要說不累,那可真是騙人的。這不,雨露一會像小雞啄米一樣點着頭,一會又身子左偏一下,右擺一下的,雖然很累,可能睡的並不熟。
就在雨露睡得迷迷瞪瞪的當下,樓文這邊還算消停。雖然雨露已經給他做了最基本的身體清潔,但是看起來他睡的並不好,好像很疲憊的樣子。
此時的樓文確定感覺身體有點累,除了這個感覺之外,身體很熱,好像晚上喝進去那些酒精正在體內分解,產生了大量的熱量,而且嘴唇很乾,他想喝水。
他用舌頭舔了舔乾澀的嘴唇,他想坐起來,可是根本就動不了,他想吼出來他要水喝,喉嚨就像被堵住一樣,愣是一個音也發不出來。就像掉進了一個漩渦,掙扎也絲毫不起作用。
此時的雨露身子往右傾斜,差點和堅硬的木桌來個親密接觸。這一驚嚇可把雨露徹底喚醒了。她揉了揉發麻的胳膊,錘了錘腿,從凳子上站起來,目光朝樓文看去。心細的雨露一眼就注意到了樓文那乾的就快要裂開的嘴唇。
從廚房取了杯水,用勺子慢慢的喂樓文喝了大半杯,嘴唇總算有了點改善。但是雨露還是有些擔心,總覺得樓文的嘴唇就像被撥了外面那層堅硬外殼的雞蛋,只要輕輕一動,那層膜就會破掉。所以她從自己包中取出潤唇膏,給樓文嘴上塗了厚厚的一層,心裏還在默念着“叔叔,你可不能嫌我臟,我就這麼一支,沒有還沒有用過的”,至於其他亂七八糟的想法一點都沒有,比如什麼間接接吻之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