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迷離
林小滿一臉脹得通紅,也不知道是因為氣的,還是因為羞的。
“穿得這麼薄,你又不是瞎子,藏沒藏東西你看不出來啊?還用得着搜?
徐衛國,你這個王八蛋,你是真的把我當成你的犯人了啊?放開,我讓你放開我!”
林小滿現在可是完全被徐衛國包裹着的,兩腿像鐵鉗子一樣在她的背後還打了個勾,他就坐在她的雙腿上壓着她不讓她動,他坐着也比她高出一大截,呼吸直接噴在她的頭頂。
簡直就是全方位,無死角的包裹。
他完全沒有放開她的意思,林小滿氣得不行,低頭不管不顧的就叨了他一口,本以為咬了他,他一吃痛一定會縮手,可沒想到他這一身的腱子手,手上硬梆梆的,像一塊石頭一樣,怎麼咬都咬不進去的感覺。
越咬不進去她越用力,到了最後幾乎把全身的力氣都使出來了。
連她自己都嘗到血腥感澀味了,他連個顫都沒打一下。
林小滿慢慢地鬆開了牙齒,頭往後一揚,視線掃過他被咬破皮的那處肌肉,又不由自主地嘆了口氣。
“你沒有痛神經啊,怎麼一點也不怕痛?”所以才一點反應也沒有,隨便她咬得多狠,也沒動彈一下?
徐衛國的身體突然變得十分僵硬,捏着林小滿的那隻手掌緩緩鬆開,慢慢地往下移到了她的後腦勺處。
困為生氣,林小滿好看的杏眼睜到了極致,汗水順着她的臉頰往下滑,滴進了她的領口裏。因為太過於用力,她的臉掙得很紅,脖子的顏色也漸漸的變粉了,那粉色一直往下延伸着,被薄薄的衣服擋住了。
徐衛國的目光漸漸向上移了移,停在她沾了他鮮血的唇瓣上,貼在她後腦勺上的手掌輕輕一使力托住了她往後一帶,林小滿突然感覺自己的頭不受控制地仰了起來,一張放大的俊臉瞬間就壓了上來,唇上傳來一陣溫溫軟軟的觸感。
他甚至可以看到她臉上細緻的絨毛,聞到她身上淡淡的香氣,呼吸交纏着,再也分不開彼此。
林小滿完全忘記了一切,只憑着本能在回應着徐衛國。
徐衛國往後一撤,她立馬就像是缺水的魚兒般張嘴猛烈地呼吸,直到肺里被新鮮的空氣佔滿,她才像慢慢緩過氣來,用迷離的眼仰視着他。
“徐衛國…”
“嗯。”
那惹人憐愛的樣子讓徐衛國心頭一軟,再低下頭的時候,就變得溫柔了起來,她輕顫着嘴裏不時發現含混的囈語聲,嬰嬰咿咿的,似乎完全不知道自己在做些什麼了。
徐衛國慢慢地放開了她,猛地把她往懷中一壓,然後用手圈住,他把頭抵在她的肩膀上,附耳說道:“林小滿,希望你還沒壞到無可救藥的地步,只要戒掉了,能改好,你就還有機會重新做人。”
林小滿早就被這一通弄得找不着北了,徐衛國說什麼,她也只會哼哼地點頭。
等到她清醒過來的時候,回想起她當時的舉動,差點沒把自己罵個半死。
太沒出息了,這麼容易就被徐衛國迷得暈頭轉向不知道所以了……
太不矜持了,就這麼被啃了。
可轉念一想,出息和矜持能當飯吃啊?
徐衛國那技術,真不是蓋的,是一頂一的出色。
也不知道他這種技術,是經歷了多少個女人才錘鍊得來的。虧得陳醫生說他那夜弄出傷來是因為是第一次,經驗不足所致!
這簡直就是在騙鬼!
光看這技術,他經手的女人都絕對不會少!
想到他也用這樣的姿勢親過其他人,林小滿端起臉盆就踏踏地走了出去,連續漱了兩道口,直到感覺徐衛國的氣味完全消失了之後,才滿意地端着臉盆往回走。
至於徐衛國說的什麼重新做人什麼的,本就沒聽清,那時候的所有感觀,都是暈暈乎乎的。
最丟臉的是,她好像最後是被親得暈過去的,等恢復了一點點清醒時,她聽到門外有人在叫:“徐隊長徐隊長,教官叫你過去!”
徐衛國把她往床里推了推,又給她腰間搭了一床單子,這才跟着那女人走了。
那女人的聲音嬌滴滴的,帶着軟軟的口音,光聽那聲音就醉得死個人。
林小滿聽到徐衛國叫她吳月,門關上之後,過道上還傳來吳月俏生生的笑聲,十分好聽。
剛剛這番動作惹出了一身的汗,清醒之後,林小滿很想洗一洗,可是醫生特意叮囑過了,傷口不能沾水,除了塗消炎藥之外,還得用碘伏一天消毒五到六次。
可不管是消毒還是上藥,都要用到鏡子這東西。她在房間裏翻了半天,最後把找到一個半巴掌大的黃顏色的小盒子,她打開一看,盒子面蓋裏面嵌着一面小小的鏡子,盒子裏面放着一把老式剃刀。
那應該是徐衛國用來剃鬍子的。
算了,將就用。她又抵上了門,這一次不止拖了小桌子過去,條櫃也被她像推牛一樣推過去抵在了門后。
這下總安全了吧?
為了方便消毒,她一腳跨在床上,然後彆扭無比地用那小小的鏡面照着塗碘伏,一邊塗一邊罵徐衛國。
“豬啊,沒見過女人啊,撲騰得這麼狠,消毒一次就得痛一次,還得用這麼奇怪的姿勢。徐衛國,你腦袋是不是有毛病啊,我的消炎藥也要沒收,你是不是變態啊?
我這傷不抹葯光靠消毒好得慢,是不是你心裏就爽了?
要不是看你長得帥,我一穿過來就直接抹脖子死了穿回去算了。
啊,真他妹的疼!”
要是能直接失去知覺該多好啊…
徐衛國回來的時候,發現門又被抵了,這一次,怎麼使巧勁都打不開了.
正是做飯的時段,二樓的門接二連三地打開了,準備做飯的隨軍家屬們都走了出來,擰的擰爐蓋,接的接蜂窩煤。
看到徐衛國黑着臉站在門前,認識他的軍嫂熱情地打着招呼.
“徐隊長,回來了?”
“怎麼不進去啊?”
徐衛國咬了咬牙,攥緊拳頭用力地向內推了推門,表面卻裝作輕鬆的樣子,不時回頭跟那些打招呼的人攀談幾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