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45章 番外26
女娃聽后也沉默不語了,因為他們二人心裏都明白,想必這個辦法一定很難實現,否則蔡鬱壘是不會沒有半點笑模樣的……
從那天開始,蔡鬱壘只對庄河他們說自己已經找到去除白起體內窮奇靈識的辦法了,至於這個辦法是什麼他卻始終沒提……
幾天後秦國和趙國因為“上黨之爭”開戰,秦王贏稷害怕貽誤戰機,因此就派了武將王齕為主帥前去和趙國開戰,勢必要從趙國手裏討回上黨。
這是秦趙兩國的利益之爭,贏了便能白得十幾座城池,因此兩國全都傾盡全力勢必要贏得此役,一時間雙方死傷慘重。
秦趙兩國雖勢力相當,可是戰場殺敵還是秦人勇猛一些,沒多久上黨的趙軍就支持不住,慘敗而逃……這一仗秦軍雖也死傷不少,可秦軍氣勢卻大增,於是贏稷便趁勝追機,舉全國之兵力攻打長平。
留守咸陽的白起聽聞此事後有心帶兵攻打長平,可是蔡鬱壘卻勸他,此時不宜再動殺心,最好還是留在咸陽韜光養晦、磨練心性才是……
白起雖有心領兵出征,可他依然對自己當初在驪山獵場發瘋殺人時的情景心有餘悸,最後還是聽了蔡鬱壘的話,老老實實的待在了家裏。
秦王贏稷自從聽了蔡鬱壘的話后,雖不再着急讓白起領兵出征,卻也時不時的派太醫前來查看白起的精神狀態如何……
凡間的時光對於蔡鬱壘來說,才是真正的彈指一揮間,轉眼長平之戰已經打了三年了,秦軍雖然沒有一鼓作氣拿下長平,可守城的趙軍卻也是在苦苦堅持。
在這三年裏,白起一直都聽從蔡鬱壘的話,老老實實待在咸陽,果然再也沒有發生當初驪山獵場那種情況了。而那些“天遣”的刺客之後雖然又策劃了幾次行動,可最終都是以失敗告終。在蔡鬱壘看來,“刺殺白起”的行動只怕註定會成為他們這個刺客聯盟一個失敗的例子了!
這一日,秦王贏稷突然深夜造訪,說是有重任委託白起,並且一再說明這個重任非他莫屬!雖然在見贏稷之前蔡鬱壘再三囑咐白起,一定要以身體為由推了這個重任……可當白起送走秦王之後,卻說自己已經接下了這個重任。
蔡鬱壘聽后臉色立刻就陰了下來,白起見狀忙解釋道,“鬱壘兄莫急,王上並非是讓我領兵打仗,而是去巴蜀籌集糧草!”
“去巴蜀籌集糧草?秦王是不是有些過於異想天開了?雖然巴蜀富足,糧草豐腴,可蜀道之難,難於上青天,更何況是去那裏將糧草運出來?”蔡鬱壘有些不能置信的說道。
白起聽了也覺得蔡鬱壘說的不無道理,可是秦王這兩年一直沒有提過讓白起領兵打仗之事,如今只是讓他去巴蜀運糧,他白起又豈能再推辭不去?因此成與不成都要去試了才知道。再說既已答應了秦王,自然不能再反悔,無奈蔡鬱壘只好陪着白起一同前往了巴蜀之地……
去的時候還好,雖是山路但是騎馬行走在上面卻不成問題。可是山路狹窄,一則還是懸崖峭壁,如果想用車馬載着糧草卻是萬萬不成的,稍微不注意就會跌入深淵,車毀人亡。
白起和蔡鬱壘想了幾個辦法都不可行,最後還是聽取了當地一個常年在山中行走的老人的建議,那就是用獨輪車將糧食一點點的運出最為難走的山路,後集中在一起,再用大型車馬運到已經快要斷糧的秦軍軍營。這個辦法雖然有點螞蟻搬家的意思,可卻也能一解現在秦軍斷糧的燃眉之急。
計劃雖好,可是真正實施起來卻也難度頗大……首先是這山路時有時無,有不少的險地基本上都是無路可走,要想通過此處就必須要修建天梯。其次就是這一路上運送糧草的人必須是常年在山中行走,有着豐富經驗且身體強壯的漢子才行,而這些人又只能在百姓中徵集才行。
所幸當地郡守在百姓中頗有威望,修建天梯的工人和運糧的漢子很快就集結待命了。一切準備就緒后,白起和蔡鬱壘就帶着這長長的運糧隊伍出發了。
一開始進山的時候還算順利,雖然腳下的山路難行,可好在天氣不錯,一直都是大晴天。誰知從第三天開始便天公不再作美,下起了大雨。雖說糧食上全都蓋上了防水的油紙,可腳下的山路卻因為雨天變得難走了幾倍……幾次都有人險些連人再車一同滑下懸崖。最後白起只好下令原地紮營,等明天雨小一些了再繼續趕路。
白起走到蔡鬱壘身邊,看到他全身都已然淋濕,一時有些愧疚的說道,“連累鬱壘兄受苦了……”
蔡鬱壘聽后就笑着搖頭道,“怎麼又說這些見外的話,只要不用你去帶兵殺敵,這些苦又算的了什麼?”
白起這時抬頭看了一眼天色道,“也不知這雨何時會停?”
蔡鬱壘聽了便掐指一算道,“白兄勿用擔心,這雨明日卯時必停。”
白起雖然知道蔡鬱壘本事了得,可沒想到他竟然還能掐會算,於是就饒有興緻的說道,“那敢問鬱壘兄,這批糧草能否如期運到呢?”
蔡鬱壘微微一笑道,“天機不可泄露……”
白起聽出蔡鬱壘是在和自己說笑,就笑着搖頭道,“既然如此,那我就拭目以待,看看明天早上這雨能不能停。”
可能是真的有點累了,紮營后就連蔡鬱壘都很快入睡了,而且此處林深路窄,因此也不用提防有敵來犯,所以勞累一天的人們就全都安心休息了。
誰知第二天天一亮,蔡鬱壘就被一陣嘈雜聲吵醒……他走出帳篷一看,發現原來是昨天下半夜負責巡邏的哨兵無故少了一人。按理說這種事情不應該發生,一來是因為此地路險,是道天然的屏障,而失蹤的哨兵又是負責糧隊中間巡邏的,如果真的有敵來犯,怎麼可能兩頭的都沒事,卻獨獨中間的哨兵失蹤了呢?
此時白起正臉色鐵青的站在崖邊,蔡鬱壘走到他身邊道,“你懷疑那個失蹤的哨兵有可能是墜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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