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沒見過帥哥?
顧純情坐起來,一臉苦笑:“媽,我沒事,你不要這麼大驚小怪的。”
“還說沒事,腿上好大一個刀口,醫生說是會留疤的呀。”
“……”
“年紀輕輕的小姑娘,腿上留下那麼大的疤痕,這可怎麼辦吶。”
顧純情心頭微微沉了下。
這時,權澤曜開了口:“媽,你不用擔心,我會找最好的醫生。”
聽到這話,顧母面色稍稍緩和了些。
她看着權澤曜,一臉欣慰:“那就麻煩你了。”
“應該的。”
顧純情抬頭看向父親和權智,開口喊了聲‘爸’,喊聲剛落下,顧白和權智就不約而同地上前一步,異口同聲地說:“我在。”
顧純情‘噗哧’一笑。
顧白和權智對視一眼,表情都有些尷尬。
“我沒事,你們都回去吧。”
“你好好養着,有什麼需要,或者有什麼想吃的,儘管跟你媽說……”顧白的話還沒說完,權智就插話道:“麻煩親家母幹什麼,家裏有傭人,純情想吃什麼,讓傭人準備就是。”
“說的也是。”
“行了,你們都回吧,這裏有我照顧。”權澤曜把公司的事情暫時全部放下了。他打算在醫院陪着顧純情,直到顧純情出院。
他的這一決定,令顧純情有些吃驚。
權智聽了他的話,也不禁露出詫異的表情。
“那曜星那邊怎麼辦?”他忍不住問。
權澤曜冷道:“暫時不去。”
“你……”
“行了,什麼都別說了,回去吧,不要在這裏影響純情休息。”
“……”
權智被噎得說不出話來,臉色變得有些難看。
覺察到氣氛有些不對,顧白伸手拉了權智一把,說:“我們走吧,讓純情好好休息。”
“我想在這陪着。”顧母一臉捨不得離開的樣子。
顧白把她往跟前拽了拽:“走吧。”
“我想陪着我們純情啊。”
“走吧。”
權澤曜送三人出了病房,然後交待管家準備午飯送過來,他特別叮囑管家,一定要讓廚師熬大骨湯,管家離開以後,他才折回病房。
見原本躺在床上的顧純情起來了,此時正慢慢吞吞地下床,他快步走上前。
“你想做什麼,跟我說。”
顧純情臉頰一熱,目光垂了下去,喃喃地說:“我想去衛生間。”
“我抱你去。”
說話間,權澤曜已將顧純情抱了起來。
身體騰了空,顧純情心跳驟然加速。
她下意識地摟住權澤曜的脖子,感覺到權澤曜的體溫,她抬頭看向權澤曜俊挺的側臉,似乎是覺察到了她的注視,權澤曜轉過臉來,目光與她對視上。
“沒見過帥哥?”
“……”
顧純情尷尬地埋下頭。
權澤曜沉沉一笑,步子邁得十分穩健,將顧純情送進衛生間后,他非常識趣地退出去,順手把門關上。
……
之後,他又將顧純情抱回床上。
為顧純情蓋好被子后,他在床邊坐下,喃喃地說:“身體上有什麼不適就告訴我。”
“我還好。”
“休息吧。”
“……”
臨近正午的時候,管家送來了午飯。
顧純情吃了些東西,被權澤曜強行餵了一碗大骨湯,之後就躺在床上無聊地翻着雜誌。
迷迷糊糊睡了一覺,醒來時,已是傍晚時分。
權澤曜還守在病房裏,他靠坐在沙發上,閉着眼,不知睡了還是在閉目養神。
顧純情慢慢地坐起來。
她靜靜地看着權澤曜,想起在沿海小鎮的別墅里,權澤曜對她說過的那些狠話,她心頭不禁重重一沉。
一個口口聲聲說著不會愛上她的男人,卻願意放下手頭上的工作,花費時間在醫院裏面陪着她,而且,男人時而溫柔,時而冷漠的態度,實在讓她難以理解和捉摸不透。
該不會權澤曜有雙重人格?
腦子裏忽然躥出這個念頭,很快就被顧純情搖頭否定了。
權澤曜對她雖然有點忽冷忽熱,但對待其他人一直都是表裏如一的漠然。
或許,權澤曜是因為他們學生時代的交情,所以才不自覺地對她關心,他對她的好,應該和愛情無關。
想到這裏,她的心瞬間涼了半截。
她以為自己成為了權太太,就有可能讓權澤曜愛上她,可事實是,權澤曜只把她當成朋友看待,或許,他們連朋友都不是。
儘管她沒有過分地奢望過什麼,但明白這些的時候,她的心還是隱隱抽痛。
“純情!我來看你了。”
一個熟悉的聲音從病房門口的方向傳來。
是羅燁的聲音。
未見其人,羅燁的聲音又響了起來,“今天比較忙,所以來晚了。”
顧純情盯着病房門口,就見羅燁一邊說著‘抱歉’,一邊推開門,大步走了進來。
羅燁的手裏捧着一束花,身後跟着權澤曜的助理,助理的手上提着一個不大的紙袋。
進門,羅燁直奔床前,將手裏的花放在床頭柜上,對顧純情說:“你怎麼樣了?”
“還好。”
這時,助理已經走到沙發前,一臉為難地看着權澤曜。
他似乎在猶豫要不要叫醒權澤曜。
羅燁一來,動靜搞得不小,他為人高調,嗓門比一般人的大,這都沒有驚擾到權澤曜,顯然權澤曜是睡著了,並非閉目養神。
見助理愣愣地站在權澤曜跟前,羅燁對助理說:“你把東西給我吧。”
助理鬆了一口氣,趕緊地把手裏的紙袋遞到羅燁的手裏,然後說:“沒其他的事情,那我先走了。”
“走吧走吧。”
助理前腳邁出病房,羅燁就立即將手裏的紙袋遞向顧純情。
“送你的。”
顧純情盯着紙袋,看到上面有‘Apple’的標誌,意識到袋子裏面裝着的,是一支iPhone手機。
“這是澤曜讓助理送來的。”羅燁補充一句。
見顧純情沒有伸手接過袋子,他直接把袋子往顧純情懷裏一塞,轉身直奔權澤曜走了過去。
在權澤曜身旁坐下,他伸手在權澤曜眼前晃了晃,發現權澤曜沒什麼反應,他笑呵呵地說:“怎麼睡成死狗了,這是有多困?”
“你別吵他。”
“他昨天晚上是不是守了你一宿?”
“並沒有。”
事實是,權澤曜昨天夜裏睡得又香又沉,她因為傷口疼痛,一整晚都沒怎麼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