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八章 牽挂
第二百三十八章牽挂
“大少奶奶,那兩位離開了。”李月珍將門帘掀開一點縫隙擠進了鄧楚瑤的產房,產婦坐月子見不得風,李月珍最是小心。
“嗯,這便好。”聽藥鋪的掌柜通報,說是顏大夫的長輩要見她,她一時非常的詫異,問清了是什麼樣的長輩后,她覺得沒有相見的必要,出於對顏小七的尊重,於是讓自己的大丫鬟出去看看。
結果一問才知來訪的目的,一份差事不難,程家的產業那多麼,安排一個人沒什麼要緊的,她便應了對方的請求,便讓自己的大丫鬟去回話。
“還有事?”見李月珍欲言又止,鄧楚瑤好奇的問道。
“奴婢覺得顏大夫那兩位親戚很是怪異,年長的那位一個勁地打聽老爺的事,年輕那位一個勁地問工錢多少,這人都還沒見過,不知其能,還沒安排事務,怎麼能知道工錢。”尤其是那嘴臉,如果不是顏大夫剛剛救了少奶奶一命,李月珍都不想理會她們,她實在是有點不能接受顏大夫那樣的人兒竟然有這樣的親戚。
“哦?打聽公公的事?”鄧楚瑤詫異地問道,打聽工錢一事她沒在意,雖說她是大家小姐,但每年也會到農莊上住幾天,了解普通小民看重收入是人之常情。
“嗯,說是年輕時認識,所以問問。”但那眼神卻是不對,那般的炙熱,那般的,嗯,應該是思慕吧,想到郭蔣氏模樣神情和做派,李月珍抽了抽嘴角,卻不好說出口,畢竟對方是有夫之婦。
“你如何說的?”時不時看兩眼睡得香甜的兒子女兒,所以鄧楚瑤沒有看到自己丫鬟的怪異表情。
“奴婢只說了主子的事,不是我等做下人的能說的。”那郭蔣氏聽了便捏着嗓子不悅地哼了幾聲,當時她真是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那婦真是一朵奇葩。
“那不就結了。”兒子女兒不似剛出生時皺巴巴的,現在漸漸張開了,可愛極了,鄧楚瑤看了女兒,又看兒子,眼裏溢滿了為人母的喜悅和慈愛。
“只是看那位沒有死心的意思,奴婢擔心鬧出事來,影響您與顏大夫的交情。”顏大夫的婆家舅娘,這出了事,只怕不好,而那婦人又打着顏大夫的旗號,現在程家欠着顏大夫的人情,只怕會為其通報。
看大少奶奶的意思,很想與顏大夫來往下去,這要真出了事,還能繼續嗎,大少奶奶的朋友不多,而顏大夫為人不錯,常來往也不錯,舅少爺也說,值得一交,要知道舅少爺很少夸人的,可見顏大夫其能。
“你的意思是那婦人可能會找到家裏去?而且不是謀事求財?”看到李月珍努力的措詞隱晦的言說,還憋悶得小臉有點紅,鄧楚瑤這才聽出一點兒味來。
“是的。”見大少奶奶聽明白了,李月珍如釋重負地鬆了一口氣。
“叫一個可信的人回去,給幾個門的門房管事打一聲招呼,就說除非顏大夫本人,別人打着她的名號進府的一概不予通報。”鄧楚瑤嘴角抽了抽,公公的魅力真是強大。
“是,奴婢這就去辦。”也只能這樣了,李月珍福了福身,又退出了產房。
這裏的人叫病房,但夫人說‘病’字不吉利,吩咐她們叫產房,為了保險起見,大少奶奶要在這裏住七日再回府,畢竟是早產,又是雙生,當日的兇險,她是親身經歷過的,所以這樣的安排極好。
只是舅少爺將大少爺拉走了,還是出遠門,對這事,李月珍心中很是不滿的,大少奶奶才剛生了孩子呢,這個時候大少爺怎麼能離開,如果孩子滿月當日,大少爺趕不回來怎麼辦?
這滿月酒宴當爹爹的不在,別人會怎麼想?舅少爺也真是的,李月珍一路在心中碎碎念念,找了大少奶奶的陪嫁家生子,讓他親自回府一趟,然後又去廚房看着為大少奶奶熬的雞湯,兩個孩子吃奶,不是小事,而大少奶奶又堅持要自己餵養。
對此,顏大夫是支持的,還說了許多親自餵養的好處,不管是對孩子還是對產婦本身的好處都很多,雖然顏大夫說的許多的詞彙她沒有聽過,但是李月珍知道顏大夫的話是對的。
……
樹上許多的樹葉黃了,隨着冷涼的秋風一片片輕飄飛舞着,似帶着一絲的惆悵,投向大地的懷抱,它們飛躍着,旋轉着,最後翩然落下,田間金燦燦的稻穗早已不在,秋收之後放了水耕過的田裏,許多農民忙碌的種着油菜等。
旱地里的紅薯葉也不是以往一片嫩綠,夾雜着枯黃斑點的老葉,許多農婦揮灑着鐮刀,心想着多割一些未老有尖端部份,背回家砍碎撒上鹽,裝進大石缸里壓緊,為圈裏的半大的豬兒儲備過冬的吃食。
今天凌家屠夫家訂了不少的肥豬,價格只高不會少,於是家家戶戶都比往年多養了一頭或兩頭,有的甚至好幾頭,豬仔的錢先賒着,待肥豬賣了或者有錢的時候給也成。
農戶生活,雖然有一些的口角是非,趕雞罵狗,卻是無傷大雅,無關安危事途,今天你家的雞啄了我家的菜,吵了,我家的狗攆了你家的小孩,罵了,過兩天,心氣平了,遇上了,喊一聲,也就和了。農戶,這是這樣的敦厚質樸。
桂花是四季常青之物,又是吉利之樹,家家院落里總會栽上一兩棵,路過時總會有淡淡的飄香,一輛普通的馬車就在這樣的氛圍里不緊不慢的在管道上行駛着。
右邊的車窗邊隱隱綽綽露出一個妙曼的身影,通過拉開的小窗戶看着車外的沿路風景,思緒卻不知道飄到哪裏去了。
凌兆瑞知道大嫂是牽挂大哥了,所以沒有出聲打擾,夏二叔亦是,他從馬車的格子裏拿了一本書慢慢地看着,二姑母的小叔子識字他是知道的,而且還知道這位夏二叔有點腹黑,小時候他去二姑家玩時,沒少被他逗弄。
他是剛才在來鎮上的路途中才知道大哥出遠門了,也知道了二哥執意要去縣城是因為大哥昨晚飛鴿傳書,交待了一些事情需要二哥去辦。
想到出門時,爹想換掉送他的二哥,他想去城裏看看那個院子,二哥怎麼也不願意,首次對爹大聲嚷了幾句,老爹直罵二哥不孝,娘親在一旁非常生氣,喝斥了幾句,老爹這才作罷。
老爹以前不是這樣的,在他的記憶里,從小到大,爹是一個沉默寡言的人,每天只關心地里的農事,農閑便帶着大哥二哥去開荒,所以家裏有許多的荒地,養了這麼多年,已經成了中等的旱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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