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新生 第二百二十八章 臨近尾聲(
子日。長春公國堅守定居點的作戰計劃宣告破產之後。嘔月。心氣不減,不願意在吳啥跟前吃嗟來之食,急於率領殘部南下投奔分支機構,以圖東山再起。
發覺自己有了一個脫身的天賜良機,賈丹立刻借口腿部負傷難以隨同大隊行動,拒絕了跟隨孟神機一起南下。彼時。孟神機正處於人生的低谷時期,很沒面子地丟掉了首都黃龍府,不得已之下要退往白山伯國的地盤暫避怪獸的鋒芒。在眼高於頂的孟神機自我感覺中,這種行為很有寄人籬下的嫌疑。吳啥的地頭,多一刻他都不願意待。賈丹這傢伙在長春公國也不算什麼重要人物,既不是科技骨幹,也不是掌握核心機密的人員。
於是,孟神機毫不猶豫地把家人像丟垃圾一樣拋給了吳膛任意處置,而且美其名曰請代為照顧云云。
雖說平白損失掉這麼一個不錯的卧底有點可惜了,但吳膛考慮到賈丹這傢伙最近幾年來,即使沒有立下多大功勞,好歹總有些苦勞,拉不下臉來逼着他帶傷南下。吳啥只好佯作不知賈丹演戲,順勢接手了這個包袱。
這時,當吳膛聽到賈丹似乎隱有所指的話語,剛剛舒展的眉頭又皺了起來,他瞪起眼睛看着賈丹說道:
“你到底知道些什麼?”
聞聽此言。賈丹笑得愈發暢快淋漓,只見他搖頭晃腦地說道:
“哈哈,沒多少,略知一二。”
死死盯着賈丹半晌,吳給確定這傢伙不是在跟自己詐唬之後,緩緩說道:
我想去大草原轉一轉,你有什麼好建議嗎?”
雖說從吳啥最近這段時間以來,反覆調閱科研部門的技術資料卷宗的相關記錄中。多少看出了些徵兆,不過賈丹剛才還沒有十成的把握斷定他的心思。直到此時聽了吳啥的親口答覆,前些時候網見識過怪獸們的恐怖,賈丹現在想起來就忍不住吸了一口涼氣,說道:
“呃,這個可不好弄哪!容我再想想,你這人真是愛玩命啊!”
吳啥甚是不悅地瞥了賈丹一眼,催促說道:
“少廢話。別說那些沒用的,你到底有沒有辦法?不是成心拿我開刷吧?。
戲要領導。這個罪名可不輕啊!賈丹急忙接口說道:
“有,當然有了,我就怕你不敢用。
說著,賈丹從兜里摸出一份皺皺巴巴的圖紙遞給吳啥,接過來低頭一看,吳臉驚訝地說道:
“這是,”火箭兵的圖紙?”
自古以來。在人類內心深處便隱藏着一種不可抗拒的飛天夢想,能像鳥兒一樣自由地翱翔在藍天之上,或許是人類最難以抗拒的誘惑之
。
飛機、飛艇、熱氣球、火箭、滑翔傘等等飛行器,終究還是差了一籌。雖然飛行走沒問題,自由就談不上了。迄今為止,唯一可以讓一個人像鳥兒般隨心所欲飛翔的東西,正是被電影和遊戲演染過無數次的火箭背包式單兵飛行器。
這種單兵飛行裝置的歷史也是非常久遠的,至少那些曾經在現場看到第一代單兵火箭飛行裝置成功試飛的人,而今沒有一個還健在人世,即使他們沒死在核戰爭中,按自然後命計算也早該老死了。儘管火箭式背包的驅動原理本身談不上多麼複雜高深,可是實際製造過程中才會發現。想在有限的空間內塞進堪稱複雜繁瑣的驅動和控制組件,同時要確保攜帶相當數量的燃料,對於設計師們來說是一件異常嚴峻的考驗。
在某種程度上講,單兵火箭式背包比製造一架航天器還要棘手得多。起碼,航天器對每個零件尺寸和機器自重的要求都沒前者那麼苛玄。
初來乍到的賈丹,一到了桃花源之後,他就自稱有戰前時代某著名職業技校,號稱包教包會,學不會下期免費入學的多項學歷資格,於是被吳啥安排進了工業部門供職。仗着一副天生的伶俐嘴皮子和手底下的確有兩下子。車、銳、磨、鑽,樣樣都能擺弄的根底,賈丹只用了個把月的時間就從只能打下手的學徒工,鹹魚翻身轉成了正式職工。
做事向來力求完美,一向很挑剔的康亞非卻出人意料地非常滿意這個新下屬的工作能力,對他大為讚賞,尤其是對賈丹兇惡的相貌和冷嘲熱諷的語氣抱有一種讚許的態度。
工業部門的人都公認一條,賈丹這傢伙如果不當監工實在是太屈才。不說別的,就連他的尊容都對不起。當年雇傭兵皮鞭在賈丹臉上留下的那道傷疤,斜向貫通了他的整張臉,乍看起來活像是冬瓜上面趴着一條蜈蚣,一般人多看一眼都覺得雞皮疙疼直冒。這道醜陋的疤痕也使得賈丹的表情看起來,永遠像是在對着別人獰笑。
依靠這副不可多得的兇惡相貌,他只要橫着眼睛上下看幾眼,其他的話都不必說。那些偷懶耍滑的傢伙就不敢硬頂了。
獄卒、監工、黑社會,這是人們普遍給予賈丹的下半輩子候選職業推薦,只可惜是在戰前時。現在他是英雄無用武!地啊!賈丹向吳除推薦的這個火箭式背包,最大的限制在於機器本身的自重問題。常人所能負荷的重量。攜帶的燃料只能讓火箭背包持續飛行幾分鐘,如果再要增加燃料儲量。重量也隨之增加,到頭來怕是一名壯漢也很難背動這麼沉的玩意。
眾所周知。吳塗自從身體變異之後。力氣大得非人類,一般人不堪重負的限制,對於他個人而言。相對要低得多。假使為了節約燃料,在某些時間背着重量超過六十公斤的火箭背包徒步長途步行,肯定不會有人懷疑這麼點份量就能壓垮吳膛的身板。在當初偷襲東瀛人老巢的行動中,他悍然背起一座小山似的補給品那一幕震撼場面,桃花源人依然記憶猶新呢!
當仔細權衡了一番賈丹的建議,吳啥過了好一會,無言地點了點頭,而後將火箭背包的圖紙收了起來。
,。
“太危險了,我們絕對不能同意。
吳膛,不要再說了,每次你做事之前,有沒有好好替別人想過,你不是一個人吃飽全家不餓的光棍。”
如此強硬的口吻,毫不客氣的語調,甚至使人想起了河東獅吼的典故。的確是很難令人相信。這番話走出自於那位性格溫柔中帶點靦腆的美女醫生譚笑顏之口。要知道,她平常跟人講話都很少有大聲的時候。
獲悉吳啥又暗地裏準備來一次深入敵後的驚險行動,吳家的女人們無不是驚詫與恐懼、憤怒的情緒交織在一起。懷胎十月的周晨因為生產在即,不能親自出馬阻攔吳除盲動了,她只好派遣了家裏的女人們全體出動前來勸阻吳膛冒險行事。
沒錯,在人類當中,吳膛是強悍得不像話了。試想一下,雇傭兵用軍用步槍都沒打死他,說是超人也不為過,但怪獸們遠比吳除強大得多,也許他這一去就成了永訣。女人們除了對失去吳膛庇護的恐懼之外,內心同樣有着一種莫名的危機感。如果他回不來了,那麼等待着她們的未來將是什麼呢?不敢想像啊!
自家曉得自家事,吳給很清楚女人們的憂慮,擺手說道:
“你們看我像是活膩了,準備自殺的人嗎?我保證,碰見危險的話,立刻就跑,說到我逃命的本事,這個你們總該有點信心吧!”
深感威脅巨大,女人們全員出動,若是被吳膛輕描淡寫地一說就算了,她們不是白來了。聽完了吳臉的辯解。陸小雅冷笑着說道:
“呵呵,是嗎?君子不立危牆之下,這話你總該聽過。好歹是一國之君了,隨便就以身犯險,你以為自己是什麼人?”
不等吳膛分辯,旁邊一個人插言說道:
“吳膛,我覺得她們說的沒錯,這件事你似乎是欠考慮了。”
順着聲音看過去,半路插進來講話的這個人是徐昌黎。一直以來,被吳啥大力倚重,徐昌黎和吳啥相處得不錯,這個時候他也站出來持反對意見,吳膛確實不好當面再說什麼。猶豫了一下,吳塗咧嘴笑了起來,說道:
“你們想說服我很難,我要說服你們很不容易,咱們不如這樣吧!我來擲硬幣,正面去,反面不去,公平、公正、公開。”
聞聽此言,許芸芸也急了。她邁步上前一把揪着吳略的衣襟,幾近暴怒地說道:
“這是生死攸關的事情。怎麼能拿來開玩笑呢!”
對此,吳啥的態度倒是坦然得很,他順勢摟住許芸芸,說道:
“不是開玩笑的,我有非去不可的理由,你們要相信我的判斷。即使這次可以不去,我怕將來還得冒着更大的風險去西面尋找真正的答案。到了那時候,再說去不去,可就不是咱們能選的了,”
時至今日,大概連白痴都曉得,自從結束核冬天的大洪水退去后,那些一窩蜂般冒出的,數以萬計的新物種,根本不可能是自然進化產生的結果。隨便什麼物種也不可能一夜之間就冒出來,即便退一萬步講,就算走過去的生物遭到核輻射異變,它們也沒有變得這麼快的道理。既然如此,大草原方向怪獸種群數量的持續增加,背後就必然存在着一隻無形的手。
當吳膛抬出了這個理由。其他人再也說不出反駁的話了,因為他講得沒錯,誰也不能保證明年冬季不會有更多的怪獸襲擊事件發生。
假設這個問題是遲早都要去面對的,那麼吳膛堅持要在眼下這個怪獸死傷慘重的時間點去探探路,似乎也算不得是個錯誤決定。當想到這裏,倖存者們以一致的沉默態度回答了吳膛的詰問,在前往大草原這件事上面,他如願掃清了前方的障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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