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第4章 孝順的女兒
次日,上午銀行一開門,寧絲琪就把二十三萬轉到母親銀行卡里,她是一個極其孝順的女兒,總是為自己能夠給予母親而感到幸福,既然是自己的賣身錢,她心想,簽了那份合約跟賣身似乎沒幾個差別的,那這些錢自己就可以支配,也不知道接下來的任務要多久才完成,自己卡里保持千元左右就不着急了。
寧絲琪的母親何亞芳看到手機提示,你的賬號轉入二十三萬元。
何亞芳雖然花錢大手大腳的,但是,因為玩心大,工作不願意努力,夫妻收入有限,一下子卡里多了二十多萬,她心裏還是有些緊張的。
何亞芳立刻撥通了女兒的電話。
“女兒,咋回事呢?你發財了啊?中獎了啊?不會搶了銀行吧?”何亞芳驚喜萬分地問道。
“遇到你這麼個媽,有什麼辦法呢?你女兒我賣身了,接下來,幾個月沒得聯繫啊,錢省着點花,都是賣身錢,辛苦錢,知道了嗎?”寧絲琪雖然話說得有些粗糙,可是卻是對母親滿滿的關愛。
“哎!那個,什麼,女兒,說話說清楚點撒,什麼叫做賣身呢?要賣身,這點錢也少啊!”何亞芳其實並不是嫌女兒賣身二十來萬少了,她知道自己女兒是個什麼樣的人,知女莫若母嗎。她就是想知道女兒這錢到底哪裏來的,她也不希望女兒走歪路。
寧絲琪不想解釋,也解釋不清楚,話說自己還搞不清楚是怎麼回事呢?怎麼跟母親解釋呢?她索性把電話掛了。
但是,最後,她還是給母親發了一個短訊,還是怕母親擔心她。短訊上說自己找了份保密工作,三個月內沒有聯繫,她還不忘交代了一句,一切自己都能處理好,讓父母不必擔心。
下午,胡傑不知道從哪裏得到了消息,跑到女生宿舍找寧絲琪。
“太陽從西邊出來了?還沒三天呢,這可是頭一回噢。”寧絲琪挖苦地說道。
其實,寧絲琪看得出胡傑一臉苦大仇深的表情,知道他來沒好事。
“你說說,你哪來幾十萬塊錢往家裏寄?”胡傑非常嚴肅非常生氣地質問道。
“胡傑,我有錢為什麼要告訴你?笑死人。你和我有關係嗎?”寧絲琪冷笑了兩聲,反問道。
“卑鄙!不要臉!”胡傑出口就罵,罵完掉頭就跑。
寧絲琪氣得直發抖,她猛跑着追出去,邊跑邊喊邊罵:“胡傑!豬頭,你罵誰卑鄙?你回來,你給我回來!”
這是三樓樓梯上,寧絲琪往下沖,因為跑得過急,一腳踩虛,整個人就從台階上滾下去了。
寧絲琪從樓上滾到了二樓過道,昏迷不醒,同學撥打了救護車,校方通知寧絲琪家長。
當晚,寧絲琪的小魂飄飄蕩蕩地來到了迷魂人家,她的軀體卻躺在醫院裏,被醫生診斷為植物人。
可是,奇怪的是寧絲琪看得見自己的軀體睡在病床上,而自己的意識卻仍然存在着,並且自己的意識還能行動自由。
寧絲琪十分生氣,她知道自己從樓梯台階上摔昏死過去是系統製造出來的。
“系統,你為什麼早不說,你們這樣不嚇死我老娘了嗎?我老娘要是有個好歹,我跟你們沒完!”寧絲琪憤怒地大光琪火。
“寧絲琪,你無需生氣,合約上什麼都有,下回簽名最好先閱讀認真點,一看就知道學習不認真。”系統嚴厲地批評了寧絲琪一番。
甲方無條件接受乙方對其身體和靈魂進行改造,並且乙方保證,任務完成後乙方還原甲方身體和靈魂的完整性,但是,因自然力量破壞所造成的影響,乙方不承擔任何責任。
寧絲琪突然回憶起了當初閱讀合約時的這些內容來,不過,當時,她對什麼身體靈魂改造這些太過晦澀的東西沒有重視而已,當時,大腦被那三萬塊錢震昏了。
“喂,系統,什麼叫作因自然力量破壞所造成的影響,乙方不承擔任何責任。那是不是說某一天,我就那麼沒了呢?”寧絲琪心酸難過地發問道。
“那就是那麼一說,是合約的完整性。活在人間的人還不經常遇到偶發事故死亡的,現在車禍那麼多,你說誰給你保證什麼的?”系統輕描淡寫地說。
“好吧,我錯了,以後注意就是了,現在可以給我任務了嗎?”寧絲琪不想自己打自己耳光,急忙問起了任務,反正,任務完成了,自己身體就可以復原了,到時候,再向父母解釋了。
“寧絲琪,你的第一個任務是去宋朝殺一個叫張賈的男人,你的宿主就是宋朝汴京聞名遐邇的花魁杜巧娘。”系統給分配了第一個任務。
寧絲琪還想多問幾句,只聽到耳邊嗖的一聲響。
“巧娘可醒過來了,大好,大好啊!”一個帶着哭泣腔調的婦人一邊拍着巴掌一邊說道。
這帶着哭腔的婦人是金鳳樓里的鴇母韋媽媽,身上的裝扮和臉上塗的抹的跟實際年齡極不相符。
寧絲琪睜開眼睛,第一眼看到的當然就是這個跟戲台上丑角般一樣的婦人,感覺彆扭得想吐。如果沒有心理準備,她一定以為遇到鬼而尖叫出來了。
媽蛋,難怪迷魂人家底薪一萬塊,現在想想這個數字並不多,那二十萬給我到醫院住院費和父母的生活費和誤工補貼,三萬是簽那張賣身契的錢,系統算得他三爺的精準,沒多花一分錢。
也不知道在這個時代呆多久,沒有手機,沒有電腦,不能微信,不能小企鵝,不能上網,看不了電影,電視劇,甚至都吃不上一塊麵包,這日子該怎麼過下去。
這合約真不能隨便亂簽,就這麼一簽,簽到上千年前來了,我了你個去。
“幸虧沒大礙,要不然,我這金鳳樓可就得砸牌子,關門歇業了。龐大老爺,虎三少爺,吳衙役,還有好些個軍爺,一個也得罪不起的。”韋媽媽哆哆嗦嗦地數落着,她驚魂未定,還在後怕之中,她一邊說一邊給寧絲琪抹胸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