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第18章 來之不及

無極天牢，太極陣，陰勾玉，柳如月！

柳如月再一次停下了腳步，這一次不是因為勞累，而是感覺到了念奴嬌的跳動，這種跳動的感覺像是在傳達某種信號，卻又難以理解。

她的身體老了，腦子並沒有愚鈍下去，這些年她在腦海中計算，猜想，推演……她回想起了這是什麼一種感覺，那是感應，與念奴嬌多年未見的特殊感應。

它活了，念奴嬌活過來了！

她環視着四周，感應告訴她，有人就在視野里的某個位置，眼前雖然什麼都看不見，但她很清醒的知道這是陣法，這是相通的陣法，她自己就在那人旁邊的陣法中。

柳如月繼續跟着感覺走去，一步一步……

無極天牢，太極陣，陽勾玉，秦莫天！

不知又走了多久，她在秦莫天的視野中漸漸清晰起來。

秦莫天凝視那道蒼老的身影，帶着許多疑問怔住了，他不明白她的美女師父遭遇了什麼，何時已經變成一個即將死去的老人。

這一瞬間，他覺得她很是可憐，充滿着驚愕。

但他只是驚愕，因為他無心無肺無內臟，甚至可以說他就是一個行屍走肉，在他臉色上，不要試圖找到任何的動容之情，除非他裝的……

不知為何，柳如月自己這一次真的感覺到了生命即將終結，比起上一次的釋然，這一次她很不甘心，或許和感應有關。

可是，她真的很累，雙腿不聽使喚地癱軟下去，眼睛更是急着相互吸引地合在一起。

甚至連拄着念奴嬌的那點力量都使不出來。

“哐當”一聲，傘砸在了地上，她也倒在了黃色草原之上。

秦莫天不允許她這樣死去，因為她死去，就意味着自己也很可能將永遠的被困在此處。

他不知從哪裏聚集起了許許多多的清氣，他想着，必須跨過去，把柳如月弄醒，要死也必須等自己出去后才能死去。

清氣還在源源不斷的從四面八方湧來，他不知道，此刻，他自身遠處的那顆石頭源泉，有了一小處裂痕，裂痕之上出現了一座封印，封印發出了強烈的光線，想來封印有些失效了，因為它的存在是為了封鎖石頭源泉里不絕流出的清氣。

這裏的清氣之強，所藏之多，遠比外面天地積聚的更為豐富，而這一切，都蘊藏在秦莫天的石頭源泉之間。

秦莫天眉間正氣橫行，與之前判若兩人，這就是清氣強大到極致的表現，雙眼的猩紅彷彿仇視世間一切，佛擋殺佛，神當殺神。

結界，此刻就是他必須掃清的障礙！

只見他凌空用掌一劈，強大的煞氣直接與結界碰撞，激起強烈的餘波，瞬間覺得天地有些動搖，秦莫天無力地伏倒下去，眉間那道正氣已經不在，一切恢復如初，唯一不同的是，眼前的結界裂開了。

秦莫天吃力的爬了起來，慢慢地走了過去，走到柳如月身邊，他有些絕望了，因為柳如月沒了呼吸，已經死去，就這樣經過一番折騰，最終還是撲了個空。

他再也沒有力氣站起身來，趴扶在柳如月的胸口閉上眼睛，安安靜靜的休息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