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廿一章 療傷
然他不會忘了自己現在要做的是什麼。
真氣順着元素移動的方向不斷前進。不久之後，終於達到了魔力之海的核心之深處。
百敗驚訝地發現有一個灰色的懸浮在那裏，彷彿一個黑洞一樣不斷地吸納着魔法元素。
原來如此！
找到了問題的結症，舒了一口氣的同時，又產生了新的問。
灰核是什麼？從那裏來的？
百敗小心翼翼地驅動真氣跟隨着魔法元素探入灰核。他清晰地感覺到來自灰核的強大吸引了，緊緊地牽制住真氣，不讓掙脫。
好在龍象般若功跟魔法元素不同，並不是由一個個離散的元素所構成的，而像條絲線一樣綿綿無盡，堅韌之極，倒不虞有去無回。
又試探了半晌，方收回真氣，睜開了眼睛。
露茜迫不及待地問道：“百敗哥哥，怎麼樣？有什麼發現嗎？”說實在的，她對於百敗只用兩根手指搭在霍爾金娜的手腕上感到奇怪，不過，她對百敗的信心也毫無問的強大。自己不懂，只是自己沒有見識而已。
霍爾金娜略失神采地眼睛也同樣展露出某種期盼。
百敗把自己所發現地毫無保留地告訴了她們。並問及和什麼樣地人交手。中了什麼招了。
霍爾金娜回憶說有兩個魔法師。兩個武者和二十個弓箭手還有兩個盜賊。據她看。那兩個魔法師都已經到了中品大魔法師地程度。而那兩個武者也非弱者。都是斗宗。如果不是半道加入她們隊伍地大德魯伊伍茲亨特與敵同歸於盡。只怕沒有一個精靈可以逃出生天。
至於那個灰核。是什麼時候進入地。她倒是知道。是其中地一個魔法師有些怪異地魔法所致。因為當時她中了那個魔法以後。只是有些不舒服。但也沒有特別地在意。等發作出來。渾身沒有半點力氣。魔力也彷彿消失了一般。更別提了解那是如何形成地。
百敗追問清楚每一個細節。更加證實了自己地想法：這群襲擊者意在露茜。
如果公主被殺。將是極其嚴重地事件。即使精靈女王不想大動干戈也不可能阻止精靈對人類地全面報復。種族大戰勢必不可避免。
雖然人類強盛，實力遠在精靈一族之上，再加上精靈離開賴以庇佑地精靈森林於人類作戰，失去了地利，實力無會會下降不少，但也不是說人類就能夠佔了多大的便宜。
殺敵一千，自損八百。畢竟精靈一族的實力絕非可以輕辱。若真來了個大火拚，估計人類的精英也將喪失很大的一部分，那樣就將面臨比蒙等外族的挑戰了。
百敗只是不清楚，這樣對於人類有什麼好處。
按照人類現在地態勢和發展步伐，不要說已經日薄西山的精靈族，即使是比蒙一族也只會被人類越拋越遠，終有一日將消失在歷史的洪流之中。
百敗搖了搖頭，拋開不再去想。是陰謀，最終的目標都是為了某一目的，遲早都有暴露的一天。
自己不是什麼救世主，既沒有這份心思，也沒有這份能力。讓該操心的人去操心吧。
“霍爾金娜阿姨，百敗有五成把握能夠把那個灰核給拔了……”百敗道。他自信至少有七成以上的把握。，但話不能說得太滿。萬一那三成真的發生了，將造成不測得後果，這可不是他百敗一個人可以承擔的。話還是說清楚為好。
霍爾金娜問道：“如何着手？”
“呃。就像剛才類似。我只是還不知道，我地功力是否足夠對付。”按照百敗的想法，霍爾金娜的對手應該與她相去不遠，自己應該可以勝任才對。經過今天上午的突破，自己已經相當於大魔法師的修為，不在霍爾金娜之下。
霍爾金娜蒼白的臉上擠出一絲笑容，細聲道：“勇敢的人類，來吧。不要猶豫，對於一個感受到自然女神的召喚的精靈來說，五成的把握已經是恩賜了。”
又對露茜道：“小公主，如果我出了什麼意外，千萬不要責怪百敗，然後你就跟在他地身邊，直至女王派人前來接你。告訴女王，無論如何，千萬不要為我與人類起大的爭執。那些襲擊我們的人，說不定正式希望我們精靈一族再起戰事。記住了嗎？”
露茜聽到霍爾金娜這番近似於遺囑的話，哽咽着用力點頭，右手用力緊抓百敗的手。杏眼朦朧，珠淚成行，像一顆顆珍珠滾下衣襟、滴落在地。她多愁善感，委實不像個精靈。
霍爾金娜喘息了一會，又對百敗道：“百敗，你是我這輩子見過地最出色的人類之一，相信有朝一日你定然能成為驚天動地地人物。答應我，如果我過不了這一關，好好照顧小公主，好么？”
百敗深深吸了一口氣，莊重地應道：“我答應你。有我在的一日，定保露茜地安全。傷害他的人，只能從我地屍體上踏過去。”
霍爾金娜凝視着百敗，半晌之後，才道：“我本來不敢要求的更多的，但我終於還是忍不住。百敗，希望你能夠永遠看護着我們精靈一族。”
永遠是多遠？精靈的生命是如此的漫長，而作為人類的生命又如此的短暫。隨着事件的流逝，自己只能看着彷彿容顏永遠不會老去的世間最美麗的精靈－－－-小丫頭露茜漸漸老去。
除非，自己能在沒有老去之前晉級到那傳說中的神境。
可能么？
百敗沉靜地點頭。“好！”
霍爾金娜吩咐道：“小公主，讓他們都守護在周圍吧，不要讓生人靠近了。
百敗和露茜一起把霍爾金娜扶起盤腿坐好。百敗雙掌如刀，把她的後背的衣物切出了兩個空白，露出滑若凝脂的肌膚。
百敗也跟着盤坐在她的身後。事到臨頭，百敗心裏反倒打鼓。也許是霍爾金娜剛才的囑託太過沉重，百敗的腦海里不停地回放着她的那些話。
這可不比給小馬丁拔除魔力那麼簡單，但現在也沒有退縮的道理。就衝著霍爾金娜她不要與人類起衝突的話，百敗無論如何也得試一試。
百敗深深吸了口氣，雙掌劃了一個半圓，指尖相觸，掌心向下虛按在下腹處，摒除了所有的躁動，沉靜下來，雙手朝霍爾金娜的背心按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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