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愛如潮水

辛迪和東方霸天他們搶進門。

“百敗，你沒事吧？”辛迪捧着百敗的臉蛋左看右看，似乎要從上面找出點問題來不可，搞得百敗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東方霸天自覺地轉過頭去不看他們親昵的樣子。凱琳見到百敗好端端地站着，一顆吊在半空的心才落回了原處。她自問對上這麼一個可怕的魔法師，很可能連出手的機會也沒有。但看到百敗和辛迪的親近，心裏竟然有一絲羨慕，一點酸意。

當回到房間裏坐下后，百敗把剛才的過程詳細描述了一遍。

東方霸天最逗，雙手手指不停屈伸，嘴巴還不時地巴嘖着，盡顯遺憾之神色，恨不得以身代替百敗與宮廷首席**師一戰。

末了，百敗嘆道：“霍都果然名不虛傳，厲害之極。以前真是小瞧了天下英雄。慚愧呀慚愧！辛迪，我回學院以後一定要爺爺給我展示展示他的威力。不過…”說到這裏，百敗皺起了眉頭，續道：“我總感覺霍都技不止於此。說是來給他孫子報仇吧，不太像；說是找借口來試探我的呢，怎麼想都完全沒有必要。總而言之，言而總之，好生讓人費解。”

“百敗你真是得了便宜還賣乖。如果這事情傳出去，說霍都竟然奈何不了你，還不得引起轟動，以後你到哪裏都會成為矚目的焦點。不過，我也奇怪，我也感覺他根本不是來找碴的，不像一個護犢的人。倒像是…”她與凱琳對望一眼，異口同聲說道：“演戲！”

“演戲給別人看？”百敗臉露笑意，對兩個女人的蘭心蕙質止不住地欣賞。

兩女一齊點頭。

……

百敗三人住的是一進單獨的有兩間卧室的原子。東方霸天則是在另外的客房居住。

也許是經過這一段時間朝夕相處。心中地愛火已經熊熊燃燒；也許是明天就要與百敗分離。要給自己留下永恆地記憶。也許是在這個祈福節里接連不斷地時段。讓辛迪對百敗今後地日子感覺到一絲不安；也許是被簪花會上相識相愛、成雙入對地旖旎氣氛所感染；也許……在這樣地一個夜晚。辛迪終於徹底地向百敗開放了自己地身心。沉淪在愛欲交織地無盡之海中。成了百敗地新娘。

久已沒有重溫**地百敗一次次地將心愛地可人兒送上了**地巔峰。

辛迪和妮娜完全不同。到了後面。辛迪變作了一位女騎士。縱馬馳騁在愛地草原上。不知疲倦。

一夜貪歡地後果導致了第二天只能慵懶地躺在床上。依舊是神采奕奕地百敗不忍心也不捨得就此離去。決定推遲一天再返回馬丁魔法學院。

好不容易地輕手輕腳掙脫辛迪如八爪魚一般纏着自己沉睡地辛迪。百敗穿好衣服後走出房間。把自己地決定告訴凱琳和東方霸天。

看到凱琳休息地房間還緊閉着。微覺奇怪。走出了院子。見東方霸天正在花園中打太祖長拳。見到百敗出來。東方霸天收了勢。叫了聲“少爺”。

“霸天，今天我們不走了。凱琳呢？”百敗問道。

“少爺，沒見到她出來呀。她沒在房間裏？”東方霸天道。

“我去看看。難道生病了？”百敗確實有些疑惑。這時已經快到晌午了，按說她應該早就起床才對。

魔法師的體質與武者是沒法相比的，生病了也是正常。

百敗也不敲門，直接就推門進去。像凱琳這樣的大魔法師，一般都會在房間裏布下隔音魔法，在外面問何敲門是沒有用的。

門無聲無息地滑開。百敗暗贊這個旅店的設施當真不錯，走了進去。

凱琳正在海棠春睡。頭髮像柔柔的水草在枕上散開，薄薄的羊絨被子遮掩不住山巒起伏的美妙身軀。

百敗瞧了一會她略顯憔悴的臉龐，猶豫了一下，還是伸手手輕輕地覆蓋在她的額頭上，溫熱的感覺直透掌心。

凱琳雖然年紀已有三十六七，但臉上沒有一絲的魚尾紋，依然是那樣的光潔無暇。身為人母的她與辛迪和妮娜比起來，更顯得豐腴圓潤，別有一番醉人的風情。

百敗的心中不由一盪，趕緊收回了手掌。感覺到她沒有什麼毛病，也就放下了心事。

凱琳睫毛顫動，“嚶嚀”一聲，睜開了眼，看到百敗近在眼前，嚇了一跳，趕緊擁被做了起來。

“你…你怎麼在這裏？”凱琳疑惑地問道。一邊還偷偷摸摸地上下摸了自己的身子一下，見沒有什麼異樣，明顯鬆了口氣。

百敗暗暗好笑，沒有說話，用侵略的眼光上下打量着她。百敗越來越喜歡逗弄自己的這個導師，這讓他有一種異樣的成就感。

“哦。我看你這麼遲了還沒起床，進來看看你生病了沒有。”百敗聳聳肩膀，輕鬆地答道。

“啊？都什麼時候了？昨晚我…我……”凱琳我了半天也沒有我出個所以然來，臉上更是飛霞撲面，羞澀地轉過了頭。

百敗笑道：“還沒吃午飯呢。你繼續休息吧。我們明天再走吧。”一邊說著，一邊退了出去，順手掩上了房門。

百敗還以為是女人的周期來了呢，全沒有料到凱琳心裏正在不停地責怪他。

原來昨晚凱琳忘了布下隔音魔法，待百敗和辛迪歡愛的聲音穿過兩重門傳過來的時候，想掩住耳朵又來不及了。凱琳到目前為止的生涯，一直循規蹈矩，少與外界接觸。但好奇天性乃是泯滅不了的。少不得豎起耳朵多聽了一會。

聽着聽着，周身開始發熱。等到發覺自己不對時，才輕啐了一口，佈下了隔音魔法，蒙頭睡覺。但一個成熟的婦人一旦起了慾火，如何能夠輕易熄滅？翻來覆去胡思亂想，各種景象紛至沓來，總也睡不着。心裏痒痒的忍不住又撤去了隔音魔法，又聽了一會。

如此反反覆復，把她折磨的夠嗆。同時，心裏又佩服他們的戰鬥力是如此之強，與魔法師的體質真是天上地下兩種不同的層次……

迷迷糊糊地直到天快亮的時候才睡去，導致了今天這麼遲起床。百敗退出去后，凱琳摸了他撫過的地方，額頭上似乎猶有餘溫，彷彿百敗的大手一直沒有挪開一般。

凱琳又是驚恐，又是甜蜜，抱膝在床上發獃了好久，才整衣出門梳洗。

一個下午，凱琳都是神思不屬地看東方霸天不停地練武。辛迪一直都貓在房中，連午飯都是百敗端進去的，而百敗也一去不返，讓凱琳好生無聊。東方霸天即便不練武，也是整日一言不發，像塊木頭。凱琳在想，今後哪個女孩子嫁給了東方霸天，恐怕也是好生無趣。百敗…百敗…凱琳使勁的搖頭，竭力把百敗從自己的腦海里甩出去，開始想像女兒伊莎貝爾在高台之上唱着婉轉動聽的歌謠。

天空陰沉沉的，到了黃昏時節，終於紛紛揚揚地下起了大雪。

百敗輕輕地撫摸着辛迪**的後背。激情剛過，她的背上還留有細密的汗珠。

“辛迪，把水木學院的導師工作辭了吧。好不好？”百敗委實不想與這個半趴在自己身上的妖嬈有片刻的分離。兩夜的激情酣暢淋漓，血氣方剛的他分外貪戀這迷人的滋味。一想到又要和辛迪分離，心裏就有一把火在燃燒。

辛迪纖細的手指不住地在百敗的胸膛上畫著圈圈，臉上春情未褪的她全然沒有平日的剛決果敢，只有無盡的愛戀。

“我不。我才不天天和你在一起呢，那還不得被你折磨死呀…”辛迪膩聲道。“百敗，說真的，我覺得我們還是分開的好。距離產生美嘛。如果天天和你在一起，說不定哪天我就會看你看煩了，那多沒意思。你說呢？”

“啪”，百敗在她的翹臀上拍了一巴掌，臀波一陣蕩漾，伴隨着辛迪的嬌呼聲。

百敗好說歹說，就是不同意。百敗無奈，只好狠狠地在床上懲罰她的不聽話。

……

儘管千分不舍、萬般無奈，百敗三人還是在辛迪的催促下返回了空城。

讓東方霸天自去之後，百敗送凱琳回到寓所。沒想到意外地看到了伊莎貝爾和李悠然在裏頭。

見到百敗和凱琳的歸來，伊莎貝爾驚喜地叫着“媽媽、百敗哥哥”，像一隻小鳥，輕盈地奔了過來，先是撲入了凱琳的懷中，親吻了她的臉頰。然後轉身摟在百敗的脖子上。

百敗雙手叉着她的肋部，把她甩了起來，轉了兩圈，放下她后問道：“伊莎貝爾，你怎麼回來了？”

伊莎貝爾一手挽起一個，走向屋子，嘰嘰刮刮地說個不停。

原來伊莎貝爾擔心媽媽一個人過祈福節太過寂寞，特意嚮導師盧恰諾帕瓦羅蒂請假，在除夕的前一天趕回來陪伴媽媽。沒想到回來后見到人去樓空，正彷徨間，遇上了留校沒回的李悠然，這才知道媽媽受百敗哥哥的邀請，遠去了神龍帝國長河郡的紅原也就是百敗哥哥的老家，遂放下了心事，在學院裏與李悠然一起渡過了整個假期。

她們每天都回過來看看媽媽是否回來了。新的學期明天就開始了，心想媽媽無論如何今天都會回來，自早上就一直等到現在。明天伊莎貝爾也要走了，因為盧恰諾導師還在等着她回去，有一個演出是早已經排好了的。

李悠然只是在打過招呼，倒上兩杯水后，就安靜地坐在一旁不說話。不過凱琳和百敗都知道她的清冷性子，毫不介懷。

在宛如百靈鳥的伊莎貝爾不停歇的話聲中吃過了晚飯，百敗和李悠然就起身告辭。伊莎貝爾雖然不願，但拗不過百敗，只得撅着嘴巴送她們出來。百敗看她的樣子分外嬌憨可愛，忍不住在她的臉上輕輕揪了一把，在伊莎貝爾不依的嬌呼聲中和李悠然頂着薄暮離去。

在百敗的心裏，伊莎貝爾就像小妹妹一樣可愛，心想她們母女就別重逢，定然有許多體己話要說，自己夾在中間可不是個事情。

今天回學院的人太多太集中了，滿街跑的馬車都沒有空的，百敗和李悠然只能安步當車。百敗和李悠然說話，她只是嗯啊地應着，絕不多說一個字，這讓百敗很是無奈。倒是百敗閉口不再說的時候，李悠然若有所思地道：“凱琳導師比以前年輕的多了呢。”

“哦，是嗎？沒有注意到這點。”百敗說道。也是，天天在一起那裏會注意到微小的變化？也只有好久不見的人才更容易發現。

李悠然撲閃的大眼睛看了百敗一眼，不再說話。正在這時，身後傳來幾匹馬急促奔馳的聲音。百敗眉頭一皺，伸手把李悠然扯在了一邊。

那幾匹馬馳過身邊的時候，一個馬上的人“咦“的一聲，轉眼遠去。

百敗覺得那個馬上的人有些面熟，卻是想不起子哪裏見到過他。正思忖間，手裏有了動靜，方才醒悟還沒有放開李悠然的手呢，忙不迭地鬆開。不經意間，見她臉色微紅。百敗與她做了一學期的同學，總是見到她波瀾不驚，冷若仙子的樣子，除了那次群體魔法成就的那一次失態之外。他現在的這付表情才讓百敗意識到她正是一個春花爛漫的少女。

百敗不禁獃獃着看着她，李悠然的臉更紅了，別過頭去。等再轉過頭來時，又恢復了清冷的一貫表情。百敗遺憾地搖了搖頭。

四瓶清溪流泉，一包包裝精緻的黃糖。這是百敗呈給老馬丁的禮物。老馬丁當然老懷大暢。

百敗詳細地彙報了遇刺的細節，並掏出收繳的戒指放在老馬丁的面前。老馬丁收了起來，道：“百敗，就算裏面有足夠的信息，你又如何？”

百敗頓時語塞，好像一盆涼水當頭澆了下來。是啊，又能如何？馬上還以顏色？這麼心急火燎的幹嗎？君子報仇，十年不晚。最好就是讓他們以為自己毫不知情，不是更好嗎？現在自己最急迫的，還是提高自己的功力。雖然能量融合以後自己功力大增，但畢竟時日無多，要運用純熟遠非朝夕之功。

現在知道了徒亂人心，並無絲毫益處。反正他們的目標只是自己和東方霸天兩人，在這裏，他們還沒有膽子再來一次的。

百敗冷靜了下來，慚愧地道：“爺爺，是我心急了。”

老馬丁點點頭，他很欣賞百敗這種勇於認錯的態度。道：“這些戒指交給我，你就放心吧。膽敢刺殺我的孫女婿，我是不會放過他們的。哼！真以為馬丁魔法學院的院長是軟柿子嗎？”一時間，霸氣盡顯。這才是一代法聖的氣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