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襲城

百敗回到自己的小院子，東方霸天正在天井中鍛煉鬥氣百敗搖了搖頭，也不驚擾他，心想，真是一個瘋子，都什麼時節了？也不忘見縫插針修鍊。

大門敞開的堂屋裏，辛迪和凱琳圍着小火爐敘話聊天。

“新年好！”見百敗回來，辛迪和凱琳異口同聲地送上新年的祝福。

“新年好祝兩位大美女新年更加年輕美麗！”百敗毫不吝嗇地送上每個女人都喜歡的祝詞。果然，她們聽了都笑顏如花。

辛迪趕緊起身給百敗沖了一杯熱茶。以前百敗給了她一些茶葉，不過，她向來對口腹之慾要求不高，倒是一直留着。凱琳沖了一杯，一聞一嘗之後，讚不絕口。

按照習慣，祈福之夜人們將守歲到天亮。既是對過去光陰的回味，也是表達對新年的祈禱和祝福。

漫漫長夜，人又少，沒有什麼娛樂活動，還真有些難熬。百敗弄了一個小火鍋，三人一邊吃着一邊聊天。

百敗不禁感慨這個世界真是太奇妙了，竟然有空間戒指這樣的好東西，攜帶、存儲俱都方便之極。如在前世，要像現在這樣半夜臨時起一個火鍋，還真是很難呢。有了空間戒指，只要空間足夠大，盡可以把可能用到的東西都一股腦兒塞進去以備不時之需，食物永遠不會**，全無攜帶的煩惱。

如果可能，百敗甚至想隨身攜帶兩個女僕，遺憾的是空間戒指是無法盛裝生命的。異次元徽章雖然可以裝載活物，但也只限於與徽章攜帶者有血契聯繫的寵物。

百敗取出百葉他們模仿魔猴的做法用猴兒酒重新勾兌發酵而產出的新品－－－－清溪流泉－－－－這名字也是百敗命名的，或者說是剽竊來的，百敗臨走前才新鮮出爐的，連他也沒有嘗過。

凱琳淺嘗一口之後，大為驚奇。相比於瓊漿玉液酒，香味沒有那麼濃郁，透出一股清香。酒味更加冷冽，但喝起來更加的柔和綿長。幾口下肚，讓人彷彿置身於空山清雨後的林間，有種意外的閑適感覺。

凱琳嘆道：“如此佳釀。喝了以後讓人對其他地酒再無興趣了。百敗。你真是害人不淺呀！”

百敗聽了以後嘻嘻而笑。有些自得。自己只不過給了點提示。提供了猴兒酒。沒想到百葉手下地那些酒坊釀酒師竟然做地如此之好。對他們地聰明才智也是非常佩服。

現在淡水河谷除了出產主打產品瓊漿玉液酒之外。還形成了好幾個系列地酒。如頭鍋酒製成地“烈火”、尾鍋酒經再蒸餾濃縮而成地檔次較低地“燒刀子”、二水酒製成地“特釀”等等。價格從高到低。適應不同階層地需求。只等合適地時機正式上市。把原料地價值發揮到了極處。榨取地乾乾淨淨。

……

夜正深沉。除了越來越大地雪花飄落聲音外。一片寂靜。東方霸天寧立在院子裏。已經成了一個雪人。

尖銳地聲音劃破夜空。

東方霸天身體一抖，雪花爆開，旋風般地衝進了屋裏，叫道：“少爺，是報警聲，有敵襲！”

百敗他們也正自奇怪，這才恍然大悟，也是甚為不解，這樣的大雪時節、祈福之夜，有人襲城？

百敗站起身，對辛迪和凱琳道：“我們去看看？”辛迪和凱琳自無異議，一行人飛快地走了出去。

一轉眼的功夫，整個城市都被驚醒了。

百敗步入城主政務大廳的時候，已經有很多人聚集在那裏了。百和正在發佈一連串的命令，不時有人奔進奔出。

百和不在，發號司令的人是百戰。看他的樣子，還是非常的冷靜的，事物安排的井然有序，後備人員的集合調動、後勤保障、軍械物資調配、危險區域人員疏散、監控治安等等，有條不紊，頗有大將風度。

百敗瞧了一會，看沒有自己什麼事，就抓過一個城衛兵，問明形勢，帶着三人往東門而去。

遠遠傳來喊殺聲。不知怎的，百敗感覺身上血液都熱了起來。“快去！”話音一落，當先縱躍如飛，快步向城門奔去。東方霸天隨後跟上，辛迪卻是和施展了漂浮術的凱琳並肩疾追。

剛接近城門口，箭如雨落。不過這等不是直射而來的箭矢，對於四人來說，都渾不在意。四人如大鳥一樣徐徐上升，撲上燈火通明的城樓。

百敗掃了一眼，見城外白雪皚皚的地面上，黑壓壓的一片，估計足有四五千人的樣子，其中大半正蜂湧朝城門攻來。無數粗製濫造的雲梯，前赴後繼的搭在城牆上，賊人像螞蟻一樣嗷嗷叫着亡命往上爬，揮舞着各式各樣的武器。在他們的身後，有不少弓箭手正彎弓搭箭向城樓上拋射，完全不管雙方的死活，不少正在試圖爬上城樓的賊兵竟然被他們自己人射殺。顯然是烏合之眾。

相比之下，顯得城防軍的素質高的太多了，前排有盾牌兵挺着一人多高的大盾抵擋着箭雨，弓箭手乘隙向下還擊，長槍兵不時把冒出頭的賊兵捅下城牆，秩序井然。

城牆的正中央，卻是一片開闊。百和、百戰等及部分百家族人都在那裏。

百敗卻是將眼光投向百和身邊幾個持槍的侍衛身上。倒不是因為他們的修衛有多高，按照百敗的估計，最多也只是上品鬥士的樣子，但他們身上透出的一股肅殺之氣，只有哪些身經百戰、出生入死過、漠視生命如草芥的人才有的氣質。

這讓百敗很是奇怪。要知道，承平日久，要培養出這等人是很難想像的。上品鬥士在百敗眼裏可能算不了什麼，但在紅原絕對可以算一方高手，何況眼前足有四人之多，況且如此年輕－－－－都是不到30歲的樣子。百敗心裏一動，心想，莫非這些就是百和曾經提到的家族的秘密力量？如果僅是一小部分的話，這些力量確實不可小視。歷史悠久的大家族果然不可輕侮。

箭雨漸漸稀疏了，看來這些賊兵受理弓箭的存貨也是有限。在這裏的人個個鬥士鬥士以上級別的人，鬥氣盾可以輕鬆當下箭矢。試圖從這裏爬上來的人最多，但是剛爬上來，就被人像砍瓜切菜一般，無一遺漏。

見百敗等上來，百和點點頭，一邊聽着百戰的請示：“父親大人，根據孩兒判斷，這些賊人純屬烏合之眾，也沒有什麼高手。孩兒請求父親大人批准，開城衝擊，將他們聚而殲之。否則讓他們繼續流竄的話，禍害不小。”百戰一邊躬身說話，一邊反手持劍，像腦後長了眼睛似的，大劍準確地刺入了幾個賊兵的咽喉。

也不知他是有意還是無意，竟然放過了幾個。那幾個賊兵知道他厲害，轉而嗷嗷大叫着揮舞兵器向百敗他們沖了過來。

東方霸天冷哼一聲，踏前一步，對賊人的兵器視若無睹，也不拔劍，佈滿銀色鬥氣的蒲扇般的雙手，不住曲伸，見啥抓啥，逮着就往城牆外扔出。轉眼間就清理的乾乾淨淨。

這是東方霸天首次在百家族人面前出手，看見的人無不悚然動容。

百敗搖搖頭。來到這個世界已經這麼久，還是不太習慣這裏的暴力美學。他寧願把這些賊人當場殺死，也不忍心聽到他們被扔下城牆的時候發出的慘呼聲。可在場的這些人，個個都不以此為然，除了辛迪和凱琳兩個女人之外。

一通鼓響，隨着城門嘎吱嘎吱地被打開，百戰率領着一支約500人的城防軍衝出城外，呈錐形陣勢如破竹的“刺”進敵群之中。

百敗活了兩世，還是頭一回見到兩軍交戰的場面，那種震撼可不是電視劇里的場景可以比擬的。生命是如此的脆弱，隨時像風一樣轉眼就消逝在眼前。出奇地百敗沒有感到任何的不適，只有熱血沸騰，血脈僨張。

難道自己骨子裏也想這片大陸的人一樣喜歡殺戮？還是因為自己的身體誕生於這個世界的緣故？

百敗搖了搖頭，自己都感到不可思議，強迫自己冷靜下來。

這時候城下的戰場充分體現了百戰的才能對數千，氣勢上感覺卻是數千對幾百一樣。雖說賊人缺乏鬥氣高手，但拚死的反擊還是很可怕的。這些人能夠在這樣的天氣長途跋涉來到落日城，也非尋常的烏合之眾可比，多半是亡命之徒，悍不畏死。百戰決不停留，在敵人的包圍之中來回告訴穿插，陣型不斷變化，總能用最好的方法打擊和避開敵人。儘管傷亡不多，百敗自問，如果拋開個人戰力因素，自己絕對沒有辦法做到如此之好。

百戰在他身邊剛才在百和身邊的其中兩個護衛的保護下，大劍附上火紅色的鬥氣，像一把燃燒着的死神鐮刀，劈波斬浪，不斷收割着生命。

殺敵一千，自損八百，才一會的功夫，他身後的士兵也損失了超過

但是當遠處從傳來馬蹄的轟鳴聲是，賊兵終於崩潰了。亂鬨哄的像沒頭蒼蠅一樣，爭先恐後像要逃走。這反而給百戰造成了不少麻煩，穿插的速度馬上降了下來，只能結成圓陣避過雜亂無章的賊兵。氣得百戰接連砍飛了幾個從身邊經過的敵人。

來的騎兵約有200來騎，當先一人是百勝。

東方霸天手痒痒的。這時已經沒有賊人爬牆了，他無事可干。“少爺……”他扭頭看着百敗，澀然叫道。

百敗哈哈一笑，道：“去吧，不要讓他們逃走了。抓幾個活的問話。嗯？”

東方霸天興奮地大聲喊道：“是。少爺，那我就去了。”

一邊躬身回話，一邊身子飛快後退，飄出城牆之外。快落地時，東方霸天大吼一聲，雙拳擂向地面，都起噴涌而出，他借力一個空翻，已經穩穩落在10米開外，疾奔而去。

百敗感覺到凱琳和辛迪的妙目轉向自己，點頭道：“凱琳導師，還要麻煩你出手才好。”

凱琳也是大喜，取出魔法杖，念起咒語來。自打與百敗一路而來，凱琳彷彿回到了青春沸騰的少女時代，加上才晉級大魔法師不久，對掌握的龐大魔法力量躍躍欲試，也忍不住心痒痒的。

百敗當然得善解人意。

隨着凱琳的咒語聲聲，龐大的魔法波動，即使是普通人也能感覺得到。百敗更是清晰的感應到了凱琳由點及線的元素聚集、構建和成形以及最後的爆發，內心對凱琳的魔法造詣深深佩服。百敗看過了很多圖書館內收藏的大魔法師筆記，對魔法的認識早非吳下阿蒙，單論魔法的變化和精微卻是誰也比不上凱琳導師。

沖在最前面的賊人，突如其來遭到了魔法冰凌劈頭蓋臉的襲擊。這冰凌甚是奇妙，單個個頭都不大，也就大拇指大小，成鐵蒺藜狀旋轉傾斜而下，速度也不是特別快，入體即化，剛好能夠讓人重傷不易死亡。

凱琳的魔法控制力讓人嘆為觀止。當然，也有正巧在這樣雪花漫天的氣候下對水系魔法有極大加成作用的因素在內。

持續不斷的魔法冰凌把賊兵前鋒逼了回來，造成了更大的混亂。東方霸天對普通的賊兵不怎麼理會，只是到處尋找看起來像是頭目的人，把他們敲暈在地。

百勝的騎兵像是虎入群羊，殺死踩死敵人無數。百戰也是不甘示弱，散開圓陣，見了敵人就殺。百敗看着一邊倒的屠殺，有些不忍，提氣喊道：“繳械不殺，投降免死！”聲音傳到了戰場的每一個角落。站在百和身邊的一位軍官得到城主百和的首肯，指揮着城牆上的士兵也在隨後同聲大喊：“繳械不殺，投降免死！”

東方霸天更是配合著大喝一聲“繳械不殺，投降免死！”，拔出長劍，左右虛劈，銀燦燦的鬥氣光芒向黎明時分的朝陽劃破沉沉的夜空，把地上劈出了兩條巨大的鴻溝。他這一手徹底摧垮了賊兵的鬥志，紛紛拋掉武器，雙手抱頭，蹲在地上投降。

百勝和百戰他們見此，不自禁地鬆了口氣，又暗恨百敗敗了他們的興緻。

就在此時，百敗心裏掠過警兆，失聲叫道：“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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