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8 廷毅篇*我想做你的女人
第一眼，千千就捕捉到了熟悉的人影，嘴角不自覺的上揚起一個清淺的弧度。
“么，我們的千千舞神來了——”
拍了下蘇廷毅的肩膀，男人嬉笑着湊了過去，還壓低了嗓音：
“哎，這個，可是個少見的you物，她的舞，那真叫一絕，是那種你看着…都能讓你莫名衝動的…怎麼說呢，堪比女人的叫chuang啊——”
淡笑了下，蘇廷毅一個側身，突然熟悉的影像腦海映現，近乎條件反射地，他就站起了身子。
千千的臉上還是一如往昔，帶着半片*的面具。可一眼，蘇廷毅直覺就是她——林茜！
被他的舉動嚇了一跳，他身邊的男子手中的酒差點都灑了出來，不自覺地，也跟着站起了身子：
“你…怎麼了？不用反應…這麼大吧！”
原本鬧哄哄的周遭，也瞬間安靜了下來，抬眸，見女人走向了中間的舞地，蘇廷毅隨即又緩緩坐了回去：
“沒有…她，很像…一個熟人！”
雖然用了像，可蘇廷毅的感覺卻是——就是她！
一度靜謐再度恢復成窸窣的喧囂，蘇廷毅的心卻都是浮躁至極的，目光一瞬不瞬，甚至連眼睛都不曾眨一下，他的意識不在她的舞上，只在她半模糊的臉，所以，周遭一陣陣掌聲、起鬨聲響起，蘇廷毅卻恍若未聞。
一曲舞弊，停下動作，優雅地擺了個完結的姿勢，輕輕一個鞠躬，千千卻未做停留，轉而往門口走去。
起身，蘇廷毅喊了一聲：“林茜——”
近乎同一時間，女人已經轉回了身子，雖然她又快速地停住了，微側的身子卻已經說明了問題。
轉而，女人回身，繼續，蘇廷毅也繞出了沙發：“林茜——”
上前，幾個大步已經拉住了她的手腕。
“先生，你認錯人了！”
“茜茜——”
輕喚一聲，蘇廷毅抬手掀去了她的遮掩，熟悉的面孔陡然闖入眼帘，兩人都為之一震，隨即，猛地抽回手，女人轉身跑了出去。
蘇廷毅也當即追了上去。
身後一片愕然：“什麼情況？”
過道里，蘇廷毅還是追上了她：
“林茜，這些年，你都去哪兒了？你知不知道，我一直在找你，你怎麼…會在這種地方？”
看得出來，她瘦了很多，似乎過得…也並不是太好。
當年，若不是他，她或許…
一瞬間，對着這張熟悉又陌生的臉，蘇廷毅竟然不知道說什麼了。
“這是我的事兒！不用你管——”
猛地抽回手，林茜跑開了。
“哎——”
一瞬間，蘇廷毅知道自己似乎是說錯話，傷到她了，剛想去追，轉而卻又停下了腳步，既然已經知道了她的動向，來日方長，而且，他也需要好好…消化一下。
***
回到包房，蘇廷毅又猛灌了許多的酒。這天晚上，他還是打的出租回得家。
到家的時候，已經將近十二點，卧房裏的燈卻還亮着。
“你回來了？怎麼喝這麼多酒？我幫你燒了水——”
一直等他，原本，西言是想跟他多聯絡下感情，順道試探下他對孩子的態度來着，沒想到，等到現在，他卻一身酒氣的回來。
見狀，西言也知道，這不是個好時機。
幫他拿了睡衣，西言遞了上去。
瞬間清醒了些，蘇廷毅望着眼前的女人，足足看了三秒鐘。
“怎麼了？我臉上有東西嗎？”
西言的疑惑剛一出口，下一秒，柔軟的腰肢卻被人整個鉗制住，蘇廷毅一個旋身，轉而將她壓到了一側的壁柜上，強大的力道撞得她一陣擰眉。
“嗯..”
未及回神，蘇廷毅大力的吻卻重重堵了上來。
呼吸頃刻被奪，西言不禁被他兇猛的反應嚇了一跳，下意識地推了過去：“不，不要…”
粗魯地扯着她的衣服，蘇廷毅的動作明顯的失控，轉而，一把抱起她，往*上摔去，頃刻高大的身軀也覆蓋了上去。
西言一個抬身，蘇廷毅的大掌也猛地按下，不偏不倚，恰巧按到了她的傷口處，一陣劇烈的疼痛襲來，尖叫一身，西言臉上的血色瞬間褪去：
“啊——”
側扭着身軀，西言一陣粗喘的抽氣，額上一陣冷汗直冒。
瞬間慌遭雷劈，蘇廷毅猛地翻身而下，差點沒從*上跌了下來：“西…西言？”
猛地想起什麼的，他的臉色也跟着一變。
“對不起，我喝多了…你要不要緊…要不要去醫院？”
心裏複雜的情緒糾結着愧疚，蘇廷毅的臉色也好不到哪裏去。
咬着牙，西言輕輕搖了下頭，她已經感覺到…今天的他，情緒不對，甚至，明顯有些反常。
“我沒事…”
“我去洗澡！”
直起身子，蘇廷毅近乎是用逃跑的速度沖向浴室的。
嘩嘩的流水聲若隱若現得傳來，西言才咬着牙，慢慢直起了身子——
***
浴室里，認冰冷的水花沖打在身上，蘇廷毅煩躁的情緒卻沒有絲毫的緩解。
看到林茜今時今日的境地，他不禁又想到了當年的情景，昨日的因，今日的果…不自覺地，愧悔之餘，他心底隱隱的恨意又浮動了上來。
剛剛，那一瞬間，她如花的笑顏真得深深刺痛了他的心，他想要撕裂，狠狠撕裂。
可是——
看到她疼痛痛苦的那一幕，他不止沒有高興，心還像是要驟停！連惺忪的醉意都瞬間清醒，理智，也回歸了！
是啊！她才剛剛用生命救了他，差點再也醒不過來，不管她做錯了什麼，她都用她人生最珍貴的東西補償了他，他有什麼資格追究，有什麼資格怪她？
全天下的人都可以說她心如蛇蠍，都可以說她是個壞女人，他不能！就是這個壞女人，在危急的時候，用血救了他！他虧欠林茜，難道不欠她嗎？
浴室里，糾結着，第一次，蘇廷毅感覺到了——為難。
當年，若不是他稀里糊塗喝錯了好友跟女友助興的酒，那就不會發生那樣的意外…其實，對林茜，他一直都是把她當妹妹疼，所以，他疼她、保護她、替她出頭，給她能給的最好的東西…
雖然他一直也把俞琬當妹妹看待，可卻不能改變‘她比他早出生幾分鐘’的事實，所以，多多少少，還是不一樣的。當年，看到她，看到她那麼美麗活潑，卻總被人欺負的經常會露出委屈可憐的表情，他就想要保護她！
那個時候，他們都小，他們之間，最多，也就勉強算個情竇初開，根本就沒什麼男女之情——
可是那一次…他卻稀里糊塗地…強了一個女人，留下了那麼刺目的證據，她該綻放的年紀，卻被他強勢採摘了，這是他一生最大的愧疚…雖然她說她自願，可他還是難受…
若不是因為那次意外，她肯定會有很美好的未來，斷然不會走到後來，走到今天的！
浴室里糾結了許久，蘇廷毅的心口還像是堵了一塊巨石。
不知道過了多久，待他走出的時候，心裏卻已經有了決定。
拉開浴室的門，抬眸，他便看到了*上半趴伏着酣睡的小女人，還維持着他進去前的大姿勢，下意識地…像是護着心口。
頃刻，蘇廷毅的心還是明顯抽疼了下，轉而放緩了腳步。
熄了燈，蘇廷毅剛一*，一個軟玉的溫香便似是有意識得移了過來，咕噥着，蠕動着調整了個舒服的姿勢，便再度平靜了下來。
身子一陣僵硬，轉而，卻是湧入無盡的喜悅。
片刻后，蘇廷毅的手還是圈到了女人的身上，心滿意足的閉上了眼睛。
第二天，醒來的時候，蘇廷毅已經離開了。
看着自己躺卧的位置，西言卻禁不住喜悅的勾了勾唇角，隨即才輕輕伸了個懶腰，起*開始收拾。
美好的一天，隱隱地拉開了帷幕——
***
而後的幾日，過得也算相對平靜。
接連的幾天，每晚，蘇廷毅都會去俱樂部喝上兩杯，這天，特意跟經理打了招呼，待千千表演完，蘇廷毅已經等在了化妝間的門口。
“茜茜，有空嗎？我想跟你談談——”
看了蘇廷毅一眼，林茜的態度卻冷漠譏諷：“有沒有空，你不知道？何必問我？”
接連幾天都看到他，林茜心裏的那團火又慢慢燃了起來。
這些年，她輾轉了太多的地方，可謂是顛沛流離。不知道是年紀大了，還是真得過夠了這樣的日子，無意間看到有關蘇家的新聞，又勾起了她太多的回憶，最終，她選擇了‘不再躲避’！
只是，沒想到，她一番煞費苦心，好不容易創造好了全部的機會…他卻結婚了？他竟然結婚了！
她特意了解過他的一切，這幾年，他的身邊甚至都沒有固定的女人！
可是第一次偶遇他，居然就是在演播廳外，就是看到他跟表姐在一起——
她不懂，他不是一直最討厭她的嗎？為什麼多年後，卻要娶一個自己討厭的女人？弄得她現在倒是進退兩難，又多了一層障礙。
“茜茜，我沒有惡意…這份工作，終歸是吃青春飯的，不能長久，有沒有考慮換個工作？”
其實，他想說這份工作太不體面，終歸也是在男人間油走，難保哪天不會出點什麼事。他很想說，她若需要錢，他可以幫忙，可是又怕她想多，最終，蘇廷毅還是沒有出口。
“如果讓我去你公司上班的話，我非常樂意——”
林茜的話還是有些尖銳，甚至有些故意的針對…一瞬間，蘇廷毅的眉頭明顯蹙了下：
是多年沒見，她變化太大？還是自己的心態有了問題…總之，瞬間，蘇廷毅對她明顯沒了好感，甚至，第一次，有種厭惡感一閃而逝。
抿唇，他沒有接話。
他的公司，內舉不避親，外舉不避仇…可是，以她的資歷學歷條件，連進他公司端茶倒水都勉強。而且，公司的事兒，他向來一絲不苟，也習慣公私分明，即便心裏有愧於她，他卻並不想讓她進入公司。
“我可以給你安排個外職——”
言下之意，他可以用公司的薪水養她一輩子，卻不能安排她進去工作。
“不用這麼為難…我有自知之明！這個工作，雖然不體面…可至少是靠我的勞動力賺錢，我很喜歡…”
似乎是感覺到了他態度的轉變，這一次，林茜的態度也柔和了許多。
“茜茜！”
“蘇大哥，如果你想幫我，就多來捧我的場吧！我不想靠你的施捨過日子…”
像是再度看到了過去那個美麗的小女孩，最後，蘇廷毅也輕輕點了下頭。
這晚，兩人一起吃了宵夜，聊了許久，可是對過去，林茜卻似乎不願多提，最終，蘇廷毅也沒再問。
***
跟林茜分開后，蘇廷毅還順路又買了份甜品，才回家。
進門，屋裏的燈又是亮着的，凝望着那溫暖的暈黃，他的心彷彿瞬間也暖了起來。卧房裏，西言還在翻看着劇本資料，耳朵上戴着耳機，嘴裏還嘀嘀咕咕的，認真的樣子，卻別樣的迷人。
緩步繞到沙發后，蘇廷毅突然側頭，俯身在她臉頰偷了個香吻。
“啊——”
沉浸間被嚇了一跳，西言尖叫着起身，連身上、桌上的物什一併全都掃到了地下，慌竄的樣子逗得蘇廷毅瞬間咧開了嘴。
拔下耳機，西言抬眸掃了下時間，才呼了口氣：“是你啊！怎麼也不出聲…嚇死我了…”
說著，西言先彎身將沙發周遭收拾了一通。
而蘇廷毅便將手中的宵夜放到了茶几上：“除了我，誰還敢這麼對你？”
這可是在他們家裏！
拉着西言坐下，蘇廷毅卻陡然將她扯進了懷中，粗糲的指腹突然捏向了她纖纖下頜：“還有誰…這麼對過你？”
他知道，他肯定不是唯一的一個！所以，他不是問‘有沒有’，而是問‘還有誰’？！
其實，他一直很好奇，這些年她到底跟誰在一起？！他很確定，她一定有過別的男人，他甚至很介意，很想知道那個男人到底是誰？可是高傲的自尊又讓他難以啟齒。
所以，每每想起，他的心裏總像是堵了個什麼，十分的不舒服!
“呃？”
驚喔了聲，西言卻是搖了搖頭，她又沒有男朋友，男友男人敢對她這般放肆，如果非要說又的話…也是有的了！不過，是個可愛的小男神！
想到兒子，西言不自覺地眉目含笑，雖然是淺淺的流露，卻也瞬間刺痛了蘇廷毅的心兒。
手下一個用力，俯身，他卻重重咬向了她的唇角：‘不管是誰，都過去了，她現在是他的，是他一個人的——’
“嗯…好痛…”
相處時間久了，西言已經慢慢可以從他的動作讀懂他的心情，任他吻了許久，才敢低言出聲。
“給你買的甜品，吃宵夜吧…”
撫了下她的唇角，蘇廷毅眸光才漸漸轉柔。
先替他分了一小份，西言才拿起了湯匙：“嗯，好喝，不甜不膩…我喜歡…”
越來越能感受到他溫柔的一面，西言的心也膨脹地滿滿的，兩個人吃了片刻，西言才放下了湯碗，很是溫柔地靠在了他的身邊：
“廷毅，你有沒有覺得…家裏有點冷清？”
“嗯，還好！”
不明所以，蘇廷毅還抬眸看了一圈，其實，自從她搬進來，他倒是覺得家裏更溫暖，更有人氣了。
抬眸覷了他一眼，西言腹誹道：還真是不解風情！
正猶豫着該不該直接問他‘喜不喜歡孩子’或是‘想不想要個孩子’…誰知，西言剛一側身，一個吻卻重重堵到了她的唇上，瞬間連她的思路也給打斷了：
“寶貝兒，我累了！先去洗個澡…你再吃點…”
待西言回神，蘇廷毅已經消失在了浴室的門口。
趁着他洗澡的功夫，西言簡單收拾了下。看了下手機，突然驚覺，周末就是兒子生日了，很早就答應過兒子，生日的時候要陪他去動物園、遊樂場玩一圈。
如此特別的日子…西言的目光不自覺地又落到了浴室的門口。
***
待兩人洗漱完畢尚了*，西言又主動靠了過去。
最近來回奔波，蘇廷毅直覺有些累了，擁着她，眼皮未抬，慵懶的嗓音低沉得很是迷人：
“寶貝兒，別動…你老公今天很累，可是伺候不了你…”
臉色一陣噴紅，西言咧了咧嘴：這男人，真是，不能想點別的嗎？
也許，女人跟男人真的不太一樣吧！比起那件事，其實，她更喜歡他這麼抱着她，或是偶爾親親她…可是對男人來說，似乎在一起，就必須要做！
聆聽着他強有力的心跳，西言的小手緊緊纏在他的腰間，第一次有種真正幸福的感覺。
最近，他對她真得很好，沒有橫挑鼻子豎挑眼，也不會大呼小叫，經常都會讓她產生錯覺，彷彿眼前的男人只是跟蘇廷毅長得很像的兩個人一般——
突然間，曾經急欲逃離的生活，這一刻，她卻有些想要好好維繫。
片刻后，她微微抬頭，咕噥道：“老公…你睡了嗎?”
“沒有…”
“老公，我們以後可以永遠這樣嗎？沒有爭吵，沒有敵對…只有溫馨…”
“當然！”
半睡半醒間，回應着，蘇廷毅還在她額角親了一下，淡淡一笑，西言繼續道：
“老公，周末有空嗎？我想…給你個驚喜！”
“有!”
“那說定了，周六晚上早點回家，周日…我們一起早點出門！”
“好！”
“老公，你是不是睡著了，說夢話，敷衍我？”
淡淡的嗓音明顯質疑，蘇廷毅再度俯首，親了她一下：“哪有？周六早點回家，周末陪你嗎？我記住了——”
“嘻嘻…”
終於笑靨如花，西言再度調整了個舒服的位子，緩緩地眨了眨眼睛。
不知道過了多久以後，她突然低聲道：
“老公，你知道嗎？我愛你，從見你幫我系鞋帶的那一刻起…我就愛上了你，而是多年…或許曾有游移，卻始終未曾改變！我這一生，最珍貴的一切…全都給了你…”
西言說得深情，卻始終沒有得到回應。
“老公？”
沉穩的呼吸聲緩緩傳來，西言知道他睡著了，蠕動着爬起身子，西言在他鬍渣初生的下巴處輕輕親了一下：
你知道，我為你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少委屈嗎？
可是今天偶爾的點滴，卻彷彿又讓他甘之如飴了！
閉上眼睛，西言睡得很安穩，而蘇廷毅，自始至終，都不知道曾經發生過這樣一幕，他最想知道、最想聽到的一見，卻都成了他夢中的環境。
***
這天晚上，陪客戶吃過了飯，蘇廷毅又去俱樂部轉了一圈。
詢問了下，知道千千被包房包了舞，正在表演，蘇廷毅便開了一個小的包間，想要等她空下來。
誰知當踏上三樓，就聽到一陣窸窣的嘈雜聲還伴隨着陣陣男女的歡呼叫囂。
包房門口，蘇廷毅不經意一瞥，就見偌大的包房裏，千千正拎着酒瓶，跟幾個男人勾肩搭背，灌得好爽。
一個側眸，兩人正對了一眼，千千臉上的笑意只是僵澀了片刻便又恢復了正常：
“王總，酒人家可全都幹了..”
“豪氣！我喜歡！”
說著，男人拿起桌上的一沓鈔票，就塞進了她的身前，轉而笑着接下，千千後退了一步。
此時，房間的門已經闔上，蘇廷毅心裏說不出的感覺，沒有停留，而是轉向了一邊的僻靜的過道。
不一會兒，房間的門又打了開來，隨後一陣噼里啪啦——
轉身，就見千千跑了出來，身後還追着兩個男子，蘇廷毅隨即又折了回去。
“蘇大哥，救我——”
一見他，千千幾個大步就躲到了他身後，對面男人一個抬手，卻被蘇廷毅攔了下來：
“先生，還請自重！”
“你算哪根蔥？充什麼大尾巴狼，想英雄救美？這騷…娘子，出來做，還裝什麼清高，錢拿得爽快，摸一下，居然敢打老子！媽的——”
“先生！說話嘴巴還是乾淨點！千千是我的人！她賣藝不賣身！想要多少醫藥費？我賠你就是了！”
冷眸一眯，蘇廷毅也有些不太高興。
“一百萬！”
抬眸，男人卻是獅子大開口。
“呵呵…”冷笑了一聲，蘇廷毅當真掏出了支票，隨手簽下了：“一百萬？我趕出，你敢要嗎？”
“蘇大哥——”
一見自己闖禍了，林茜猛地扯住了他的胳膊。
男人剛要抬手，屋內突然又走出了一個男子一把將他拉回了身後：“你不要命了！你還真是眼大漏神，長着喘氣的？連蘇少都不認識？”
上前，微微發福的中年男子卻是一陣點頭哈腰：“蘇總，誤會，誤會…一場誤會…您千萬別往心裏去啊——”
“原來是宋老闆啊！不好意思，千千不懂事，得罪了！希望還能看在我的面子上…”
“哪裏？哪裏，是我朋友喝多了，喝多了…誤會，誤會…”
“那就不打擾各位雅興了，我們可以走了嗎？”
“當然，蘇總慢走——”
拉着千千到一邊，蘇廷毅猛地甩開了她的手：“你到底在幹什麼？看看你像什麼樣子？我讓裴雲幫你找個工作，下周去上班！這裏魚龍混雜，不是你該呆的地方！”
“你能來，我為什麼不能？我不去上班，去上班，就再也看不到你！蘇大哥，你知不知道，我在這裏跳舞，就是想能經常看到你，我想跟着你…做你的女人！”
原以為，他看到自己這麼辛苦，一定會對她伸出援助之手，她才故意裝了裝樣子，想要給他留個好印象。
沒想到，過了這麼多天了，他卻只是來看看她，似乎沒有別的意思，甚至連半點表示都沒有，她卻有些等不及了！再這麼原地不前下去，她做這一切，還有什麼意思？
“茜茜——”
低語了一聲，蘇廷毅也有些懊惱：
“我已經結婚了…跟西言！嚴格意義上說，現在…我已經是你的表姐夫了！我們…不能…”
“可你根本不喜歡她的，不是嗎？你不是一直都很討厭她的嗎？蘇大哥，為什麼你要娶她？你不是心甘情願的，你有目的的，是不是？”
撲到他的身前，林茜緊緊抱住了他，她怕，怕聽到別樣的答案
“茜茜…你別這樣！”
“蘇大哥，你分明是喜歡我的，是不是？從小，你就討厭表姐，這是人都知道的…你娶她，一定有別的原因，對不對？蘇大哥…你知不知道，這些年，我一直都想回來，可是那次受傷后，我身體很差…就跟曾經的雨蛙一樣，經常一個小感冒都一個月出不了門…我月子沒坐好，才落下了病根，這些年，每天我都很痛苦，經常要去做針灸，跳舞，也是為了活絡身體，要不，我疼得根本睡不着覺…”
看她突然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淚的，蘇廷毅也很是揪心：
“茜茜，別哭，別這樣…你聽我說…”
輕輕推開她，蘇廷毅伸手抹去了她眼角的淚滴：
“茜茜…對不起，我知道我給你帶來了很大的傷害，我會盡最大的努力補償你的！可是，不管最初的目的如何，現在，我已婚…已經是改變不了的事實了！所以，我不能再傷害你，你懂嗎？”
“結了婚，不是可以離的嗎？我不懂，不懂！我就知道你不喜歡她，你討厭她…我可以等你，我想要跟你在一起…蘇大哥…你一直都是喜歡我的不是嗎？而且我知道，這些年，你根本就沒有跟她在一起，也沒有別的女人…”